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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在心上,沒影的事兒,就她們愛捕風捉影。我一定會加強對她們的管理。”

沈溪點頭:“我不在意。”

護士長走後,沈溪拿著體檢單自己看。單看驗血的各項數據和B超結果的話,她很健康。

等晚上回來,沈溪給他看了體檢結果,他很疑惑:“不是貧血的話你在農場為什麼會四次暈倒?”

沈溪認真想了想,她說:“應該是餓的。”

陸嶺心頭微動:“餓的?”她在農場也太慘了吧。

沈溪腸胃很弱,食物有一丁點變質或者不衛生就會拉肚子。她的腸胃就能夠檢測食物是否乾淨。

農場的夥食又很差。

她認真回憶:“就說第一次暈倒,那天早上的黑窩窩頭有餿味兒,我勉強吃了一個。中午菜裡放了油,但是哈喇的,我就吃兩三口,下午就開始拉肚子,持續到第二天。期間一直沒吃什麼東西,下午就暈倒了。”

陸嶺問:“你確定是這樣?要不我們去縣城醫院檢查?或者去杭城?”

沈溪搖頭說:“不用,我了解自己身體狀況,隻是餓的。”

陸嶺再三跟她確認:“你確定?”

“嗯,我確定。”

既然她這樣肯定,陸嶺也就不再追問什麼,不過沈溪能看出他很高興。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美好生活要結束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鐘,沈溪被敲門聲吵醒,陸嶺在門外喊:“沈溪,起床。”

沈溪拉開窗簾看著外麵,時間還早,她問道:“這麼早起乾什麼?”又沒什麼重要事情要做,可以多睡會。

“跑步。”陸嶺乾脆地說。

沈溪一下子睡意全無,她坐直身體,揉揉惺忪睡眼,朝門口看看,重重歎了一聲,又重新倒在床上,用毛巾被蒙住頭說:“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怪不得昨天陸嶺一再問她是不是隻是餓得暈倒,在確定她身體沒有大的健康問題後,他打算拉著她鍛煉身體。

沈溪後知後覺,才明白他的想法。

這身體容易疲勞,有時候她會用精神力撐著,鍛煉什麼的,她不願意去。

聽出她蒙在被子裡跟他說話,陸嶺繼續敲門:“你起來,你不起來我要進去了。”

房間的門開著,她絕對相信陸嶺,夜裡不插門,方便有什麼情況她隻要喊一聲,他能夠隨時進出。

聽不見回答,陸嶺推開門,走了進來。

居高臨下的聲音傳過來:“馬上起床,我給你製定了鍛煉計劃,隻要你按照我的鍛煉計劃來,再有足夠的營養,你的身體能結實起來。”

他極有耐心地勸說著。

沈溪一動不動,裝睡不理他。

三十秒後,毛巾被被人呼啦一下拉開,陸嶺隨手把毛巾被疊好,放在床頭說:“起來,不起來的話,信不信我把你拎起來。”

他知道她睡覺穿睡衣,不怕掀她被子看到不該看到的。

沈溪相信這家夥做得出來。她無奈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陸嶺手上拿著的一張紙。

這是她的鍛煉計劃?

她坐直身體,指著那張紙說:“給我看看。”

紙上密密麻麻全是字,寫著未來半年的鍛煉計劃。

除了跑步,還有俯臥撐、仰臥起坐、蛙跳、單腿深蹲、軍體拳、格鬥……

花樣繁多,應有儘有,而且由少至多,逐漸加碼。

想不到陸嶺這麼喪心病狂,他這是把她當女兵嗎?

真難為他這麼用心地做計劃,光寫這麼多字就要好長時間。

可沈溪不領情。

“我不訓練。我還困著呢,我保持健康的方式是充足睡眠。”她把鍛煉計劃塞回陸嶺手裡,抗議道。

陸嶺把鍛煉計劃折好放進褲兜,不再廢話,沿著床邊走了兩步,,看那架勢就要把沈溪拎起來,拎到院子裡讓她洗漱。

高大的身形讓坐在床上的沈溪特彆有壓迫感。

她覺得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沈溪縮了縮脖子,往旁邊躲:“我起來。馬上就起來,鍛煉就鍛煉。”

“快點,彆磨蹭,兩分鐘內洗漱完畢。”這回他用的是命令的語氣。

“真是沒天理。”沈溪嘟囔著。儘管不滿,還是按他的要求,迅速換好衣服,洗臉刷牙,跟他一起出了家門。

沈溪看看他手腕上的表,五點四十分。平時他都是四點半起床,給她多留了一個小時睡覺,夠仁慈的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麵,沈溪隻好小跑著跟上。

他指的是一條平坦的朝營區東麵的路,人少,適合跑步。

“今天少跑點,跑到拐彎處返回,跑個來回就行了!”他說。

沈溪倒退兩步,擠出一個笑臉,她指著不遠處:“太遠了,跑到那棵樹那行不?”

陸嶺麵無表情:“跑到樹那兒來回一共一百米,你說行不?”

沈溪苦著臉,看來沒得商量。她真後悔昨天言之鑿鑿地說她身體沒病,要知道陸嶺在這兒等著她,不如裝病算了。

“不願意的話就跑兩個來回!”陸嶺板著臉,已經不想再對她耐心地勸說。

他隨手從路邊的楊樹上折下一根枝條,握在手裡。

好一個嚴厲的長官,不,好一個喪心病狂的長官。

沈溪深深歎了口氣,她感覺自己是個被人拿鞭子抽打的小毛驢。

他拿小樹枝輕輕掃過她的手臂。

“你歎什麼氣,深呼吸。看你,站沒站相,鬆鬆垮垮。挺%e8%83%b8、抬頭、收腹、提%e8%87%80。”

要不是他長得好看聲音好聽,沈溪早就跟他翻臉了。

迎著朝陽,他的身姿挺拔如鬆。

又不是站軍姿,沈溪腹誹,但她不敢抗議,連忙把歪著的腦袋回正,按他要求站好。

陸嶺勉強點頭:“行了,跑吧。”

“跑就跑。”沈溪無奈地說。

剛邁開步準備跑,想起了什麼,偏過頭對他說:“我自己跑,你彆喊一二一。”

陸嶺棱角分明的嘴巴半張,“一”字即將脫口而出,聞言,他重新把嘴巴閉緊。

他妥協了,放棄喊口令,說:“你跑吧,我不喊。”

他在她側前方跑,不時給她加油:“堅持,快到終點了。”

本來身子骨就弱,在農場的半年時間,夥食差又要勞動,這身體極度虛弱,又缺乏鍛煉,跑了不到五十米,她就累得氣喘籲籲。

沈溪苦著臉朝前看,看著不遠,怎麼跑起來那麼遠。

陸嶺放慢速度,跟在她後麵,“欣賞”她跑步的姿勢。

這婀娜的身姿,這曼妙的步伐,加上被風吹動的衣衫和發絲,就像風擺楊柳一般,好看是好看,就是讓人想……踹一腳。

要是哪個女兵跑步敢像她一樣,他真要上去毫不客氣給一腳,這什麼玩意!

陸嶺壓製著要踹她一腳的衝動,重新跑到她側前方,倒退著跑,看著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還有染了兩團紅暈的俏臉,鼓勵她:“加油,畢竟第一次跑,表現很棒。”

哪裡棒了,明明想罵她,可卻不得不鼓勵她。

說著言不由衷的話,陸嶺覺得自己很難。

這女人,看著真憋氣。

沈溪一鼓作氣跑到終點,她停下來兩手撐著膝蓋,深深的呼氣,她說:“我不跑了,走著回去。”

“往返一共二百米。跑這麼點路什麼用都沒有,彆歇了,越歇越累,接著跑,往回跑。”

連歇都不讓歇。沈溪腿一軟,剛要坐地上,被他眼疾手快托著兩側肋骨給撈了起來,他喝令道:“不能歇。”

沈溪欲哭無淚,瞪了陸嶺一眼,咬了咬牙,轉了個身,接著往回跑。

真是艱難的兩百米,等跑回家,沈溪已經累得不行了,趕緊進屋,四仰八叉癱在床上。

躺在床上真舒服啊!

就是因為陸嶺長得好看,她才妥協跑步,要是陸嶺長得一般,打死她都不跑。㊣思㊣兔㊣網㊣

他們出去之前,陸嶺就熬好了粥,大米加海米加火腿加青菜,營養豐富。他又去食堂買了幾個雜糧饅頭,又盛了一碟蘿卜乾鹹菜,就招呼沈溪吃飯。

彆看就跑了那麼點路,可是耗費體力,沈溪已經餓了,早飯吃得特彆香。

吃完早飯,陸嶺又讓沈溪喝了杯奶,才去營地。

沈溪收拾完碗筷後又上床補了一覺,醒來已經八點多。

這時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疲勞,她決定去海邊轉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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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歲那年

沈溪拿出皮尺,邁了一步,量了步長,這才走出家門。

她按照均勻的步伐把早上跑步的路重新走了一遍,並數著走了多少步,然後用步長乘以步數再乘以二,得到的數據是一千米。

就是說她早上來回跑了一千米,根本就不是陸嶺說的二百米。

怪不得她累得要死。

陸嶺這家夥,竟然忽悠她。

帶著對陸嶺的怨念,沈溪往山下走,朝海邊走去。

她放出精神力注意草叢裡有沒有蛇,還不時放出精神力看看海裡有沒有海鮮。

不出她所料,她的精神力在穩步提升,能放出去二十米,且收放自如。

順著趕海的海灘往前走,拐上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遠處出現一些低矮平房,就是漁村。

沈溪從漁民家買了條大火腿,足足有十五六斤的大豬腿十六塊錢,外表有綠毛,說明裡麵的肉發酵的特彆好,味道會很鮮美。

她想去趙師長家帶上這條難得一見的大火腿。

趙師長幫了她的忙,又是長輩,帶點東西上門看望是應該的。

買完豬腿,沈溪又花八毛錢買了十斤蝦。

走出村子,看路上沒人,她又繞了點路,走到一處高聳的礁石邊,用精神力搜索周圍沒人後,把火腿跟蝦收進空間,才繼續往軍營的方向走。

回到家後,沈溪把火腿跟蝦從空間取出來。

蝦還是活的,留了一些今天和明天吃,其餘的清洗乾淨,下午的時候做成蝦乾。

忙完這些,沈溪記了賬,每樣東西的錢都按她和陸嶺一人一半算。

晚上陸嶺一回來,沈溪就給他展示了那條長著綠毛的豬腿:“怎麼樣,難得的優質火腿,咱們去趙師長家的時候帶上。”

陸嶺懂得鑒彆火腿好壞,他想江省很多地方都做火腿,趙師長在江省多年,肯定不外行,於是答應下來。

他說:“等這周日我休息咱們就去。”

現在是周二,還有五天。

第二天早上依然如此,陸嶺把沈溪從被窩裡拽出來去跑步,跟昨天不同,今天她腿疼得厲害。

“我腿疼,不去跑了,歇一天。”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