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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說什麼好,跟黃丁香完全無法溝通。

——

吃過早飯,許營長的媳婦薑彩鳳帶著她家小妮來找沈溪一起去趕海,吳大嫂耐不住石頭磨人,也拿了水桶帶著他來集合。

薑彩鳳今年二十五,還算年紀年輕的軍嫂,跟沈溪年齡接近更好相處。

四人沿著山路往下走,走到山腳下又朝著漁村聚集的方向走,離漁村大概還有兩裡地,他們就到了目標海灘。

海水已經退潮,露出濕漉漉的海灘和暗色的礁石。

隻有幾個漁民家的小孩在礁石上挖著什麼,沒有大人來,估計他們覺得費功夫又弄不到多少東西,不劃算。

石頭跟小妮像像撒歡的小狗,向漁民家小孩跑去,石頭問:“這是什麼啊,我倆能跟你們一起弄嗎?”

“海瓜子,喂雞喂鴨的。”幾個小孩顯然把石頭跟小妮當成了競爭者,一個小孩很護食地說:“不行,是我們先找到的,你們去彆處吧。”

小妮立刻就很委屈地撅起小嘴,不高興了。

沈溪放出精神力搜索沙灘下麵,然後拿鏟子往下一刨,一個蟶子就露出淡色的殼和白色的肉。

她這異能彆看對付喪屍不管用,可用來找東西還是很好的。

一鏟下去,又是一個蟶子。

沈溪招呼倆小孩:“石頭、小妮,快過來挖蟶子吧。”

石頭跟小妮跑過來,看得眼睛都直了,沈溪好像有透視眼,能看到沙子下麵。

“你是怎麼做到的?”薑彩鳳好奇地問。

沈溪輕描淡寫地說:“我以前在海邊生活過,熟能生巧。”

漁民家小孩看這邊熱鬨,也跑來圍觀,他們驚訝得不得了,還沒見過誰挖沙能一挖一個準兒。

石頭的心理優勢來了,蟶子總比海瓜子好,他得意地對幾個小孩說:“你們挖不到吧。”

看著小孩子們吸溜著鼻涕的羨慕的表情,石頭很滿意。

挖了半桶蟶子,沈溪看沙灘上的蟶子挖的差不多了,她用手指著一堆礁石說:“那裡有海蠣,我們去看看。”

海水退去,潮汐池裡蓄滿了水。幸好有冒出水麵的石頭可以通向目的地。

麵前的幾塊礁石上布滿了海蠣,都吸附在礁石上。

沈溪興奮地說:“你們看,我們怕不是找到海蠣窩了吧。

“哪呢,哪呢?”石頭跟薑彩鳳跟了上來,瞪大眼睛看著。

看了半天,石頭才指著礁石說:“我看到了,礁石上麵全是,跟礁石顏色差不多,不仔細看啥都看不出來。”

薑彩鳳自嘲地說:“怪不得我來趕海啥都找不著,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

她們用各自的工具,從石頭上往下鏟海蠣,很快把帶來的籃子水桶全裝滿。

看著海蠣弄得差不多了,他們帶來的容器也差不多滿了。

“今天的收獲可真不小,我本來還以為會白來一趟呢。”吳大嫂感歎著。

“多虧跟沈溪一塊來了,要是我自己來差不多也得空手回去。”薑彩鳳笑盈盈地看著籃子裡的收獲。

一邊往回走,沈溪跟她們說蟶子跟海蠣怎麼做好吃。

聽說海蠣可以加雞蛋做海蠣煎,吳大嫂說:“小沈你養不養雞,我家還養了公雞,蛋都是受精蛋,你要是養我就讓母雞孵幾個小雞給你。”吳大嫂熱心地問。

沈溪連忙說:“咱這島上不養雞根本就沒雞蛋吃。我養,那就麻煩吳大嫂了。”

吳大嫂說:“麻煩啥呀,我擔心你這樣的大學生不像我們,又養雞又種菜,把這當農村,就一直沒問你。”

薑彩鳳撇撇嘴:“既然來島上,還不得隨了這裡,誰還能都像黃某人那樣,是個中專生就了不得了。”

回到家裡,沈溪教給吳大嫂跟薑彩鳳如何取海蠣肉,如何製作耗油。

二人得了方法,各自回家忙乎。

沈溪上午開海蠣取肉,下午放進大鍋裡煮,煮上三十分鐘,把海蠣肉盛出來晾上,繼續熬煮鍋裡的湯水。

從下午一點鐘煮到六點鐘,鍋裡的湯汁越來越濃,顏色越來越深,沈溪又加了點澱粉水讓其變得更濃稠,蠔油就做好了。

今天陸嶺回來有點晚,等沈溪燜完小米飯正在做蠔油生菜的時候,陸嶺帶了一堆木板回來準備做張床,還有一大包中藥材,另外還有一個超級大個的木箱。

他把中藥遞過來說:“正好今天有人出島,我就托他把藥買了,你看看,你需要的藥材全買齊了,紗布也有。”

沈溪把藥材接過來,一樣樣查看,確認無誤。她想明天就開始製作膏藥。

看她檢查完藥材跟紗布、搗藥工具,陸嶺指著大木條箱子說:“陸劍堯寄過來的,是給你的。”

陸劍堯是陸嶺的父親。

第11章 你想多了

“為什麼是寄給我的?”沈溪看著超大木條箱子,很不解。

怎麼著都應該是兒子更親吧。

畢竟陸伯伯知道他們是假夫妻。

陸嶺邊往臉盆裡舀水,洗了把臉,邊擦臉邊說:“陸劍堯從來沒給我寄過東西,他要是給我寄東西的話,我肯定二話不說給他退回去。”

沈溪沉默,她知道陸嶺跟父親關係不好,但不知道他們關係差到這個地步。

他們雙方的父親是戰友。當年在戰場上,陸劍堯所在的排士兵全部戰死,陸劍堯全身是血,右腿骨折,被埋在戰友的屍體之下才存活下來。

沈繼釗頂著殘餘的炮火,把他從殘骸斷肢下麵刨出來。一路連背再加拖拽,趕了十幾公裡路,才把他弄到野戰醫院,及時得到救治,保住一條命。

陸劍堯自認為這第二次生命是沈繼釗給的。

沈繼釗有難,他也會竭儘全力幫忙。比如這次,雖然是陸嶺娶了沈溪,可於他也有風險。

讓沈溪不明白的是,陸嶺跟他父親關係極差,如果是沈繼釗出主意讓陸嶺娶她的話,陸嶺又怎麼會同意。

應該是父親讓他往東,他偏要往西才對。

不管怎麼樣,先把木箱打開看看裡麵是什麼。

箱子裡的東西琳琅滿目,有壓縮餅乾、奶粉、蛋粉、麥%e4%b9%b3精、牛肉罐頭、火腿、肉鬆,角落裡還用布包著一些東西。

這些都是高級軍官的特彆供應。

陸嶺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這些都是陸劍堯寄給你的,給你補身體。他從來沒給我寄過東西。”

沈溪看到陸嶺的臉色又變得暗淡,陸劍堯寄來這麼多東西,隻會讓他不高興。

陸嶺的母親在他幼年去世,父親再娶,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妹,弟弟二十歲,妹妹十七年,這些東西都是從一家人嘴裡勻出來的。

陸嶺跟他父親關係不好,可沈溪對陸劍堯充滿感激,畢竟幫助了她,還給寄來這麼實惠的東西。

她跟陸嶺的立場注定相反。

“這些東西我們收下嗎?”沈溪問。

毫無疑問,要是沒有沈溪,陸嶺會把這些東西退回去,儘管會花好多郵寄費。

“收下。”陸嶺簡潔地說。

沈溪打開那個布包,裡麵是衣料,很高級的衣料,在大城市的外貿商場才能買到。

兩塊冬天的毛料,米色、藏藍色和鐵灰色,兩塊春秋的衣料,白色和藏藍色。

這下有新衣服穿了。

她把春秋的兩塊衣料抖開,目測各有八尺,她驚喜地招呼陸嶺:“你彆不高興啊,其實這東西都是給咱倆的,陸伯伯在照顧我,也不至於不顧兒子,把那些好東西都給我吃。你看這布料的顏色,明明有給你的,正好可以做兩條褲子、兩件上衣。”

他瞥了眼衣料,絲毫不感興趣地說:“給你自己做衣服吧,我穿軍裝,軍裝最自在、合身。”

陸嶺沒有便服,也沒睡衣,一天二十四小時軍裝不離身。

沈溪把布料重新疊起來,她吃吃地笑:“我可不敢獨吞,做兩套衣服,那樣咱倆就穿情侶裝啦。”

陸嶺敏銳地捕捉到情侶裝三個字,他沒聽說過這個詞,但理解字麵意思。

他心頭微動,想象出了跟她一起穿情侶裝的樣子。④思④兔④網④

可當目光滑過她的臉龐,她的神情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情侶裝在她看來就是兩件一樣的衣服而已。

這麼親密的詞在她心裡卻沒有特彆含義!

真的很招人煩。

沈溪還是最糾結那個重要問題:“嶺哥,陸伯伯讓你跟我結婚,你怎麼就同意了啊?我想以你們父子的關係,你不同意才正常。你為什麼要幫助我?”

既然提到這個話題,不如問得直白一點好了。

陸嶺輕描淡寫地說:“舉手之勞。”

怎麼可能是舉手之勞呢,明明會影響到他的前程,會妨礙他在正好的年齡戀愛結婚生子。

沈溪知道陸嶺以後在軍中發展得很順利,可是陸嶺不知道,他明白他將麵臨什麼?

從這個角度問不出什麼,沈溪隻好換個角度問:“你不會是早就喜歡我了吧?”

她很緊張地看他,真是這樣的話他喜歡原主。

她不希望陸嶺喜歡原主,雖然原主說她倆其實是同一個人。

或許根本就沒有原主,她隻是覺醒了另外一個世界的記憶而已。

陸嶺簡直受到驚嚇,他漆黑如墨的眼眸盯著她的眼睛,那雙純澈毫無心機又溫婉如秋水的眼睛。

彆的姑娘問這樣的問題會感覺羞澀,或者壓根就不會問,可她那樣坦然,就像是問你吃飯了沒有。

她粉唇微張,期待地等待他的答案。

可她為什麼會緊張,他喜歡她,會讓她感到壓力和負擔?

可惜,答案是否定的。

他走到她麵前,彎下腰,像兄長一樣拍了拍她的肩膀,嗤笑一聲:“你想多了。”

他臉上的表情在說:怎麼可能?就你?你哪來的自信!

為什麼那表情裡,還帶著幾分嫌棄!

這表情騙不了人。

沈溪感覺自己被狠狠地嫌棄了。

其實她還有心理壓力,陸伯伯因為她是沈父女兒才幫她,可她隻是個養女,如果父親的戰友們都知道她是養女,還會幫她嗎?

她覺得心虛,隻能牢牢抓住陸嶺。

之後,陸嶺又是鋸木板又是拚接,給自己做張木板床。

沈溪仍然整理科研資料。

晚上臨睡覺的時候,沈溪又進了空間,拿出初級晶核放到手心吸收能量,雖然她的精神係異能跟以前沒啥區彆,可她感覺到在這個世界,她的異能發展了。

——

陸劍堯家很不平靜。

孟美清好不容易攢了一大箱子東西,高級衣料,夏□□料是的確良的,冬□□料是毛呢的,還有那麼多副食,她一點都沒藏著掖著,一下子全寄給陸嶺。

她心裡清楚的很,陸父最看重陸嶺,雖然父子倆不怎麼聯係,可在陸劍堯心裡,陸嶺的地位比她的一雙兒女高的多。

這是她一個繼母應該做的,不說讓陸嶺對她印象好一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