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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你們多提點。”

張繡芬就看著她笑:“你看,這麼會說話。”

吳大嫂附和道:“小沈可招人喜歡呢。”

聊天很愉快,呆了有十幾分鐘,兩人從張繡芬家出來,朝南邊走。

離張團長家有段距離,沈溪突然聽到張繡芬嘟囔:“狐狸精,長得一副狐%e5%aa%9a樣子,一看就是會勾引人的。”

張繡芬特意等他們走了再說,要是尋常人肯定聽不到,可沈溪耳力好,她聽到了。

沈溪:“……”剛才張繡芬明明和氣有禮。

這人怎麼這樣?

吳大嫂沒有注意到她的臉色,指著前麵說:“這是馮政委家。”

沈溪已經失去興致,不得不強迫自己擠出笑容,馮政委的媳婦方桂蘭倒是很客氣,表裡如一的樣子。

剩下的就是營級軍官的家屬院,還算比較順利。

隻是到了最好一家,劉副營長的媳婦黃丁香態度一般。

彆的軍嫂看到海米跟楊梅都挺高興,就黃丁香滿臉嫌棄,她說:“這海米好小啊,能吃嗎?”

沈溪沒說話,海米還能有多大!

看沈溪沉默,黃丁香又說:“你是最後才來我這的吧,彆人家都去過了吧。”

沈溪愕然,家屬院就住了這麼多家,他們家住最南邊,再往南也有幾戶人家。部隊規定,排級乾部就可以談戀愛,兩名軍人談了戀愛結婚,部隊也會給他們分房,就是這幾戶住戶。

沈溪沒必要去拜訪。

可不,到了黃丁香這兒就是最後一戶。

沈溪不高興了,她說:“黃大嫂,這些東西你如果不想要,我就拿回去,改天有了好東西我再給你送來。”

黃丁香趕忙說:“你這話說的,拿來了哪還有拿走的理兒。”東西她倒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傳出去不好聽,好像她被孤立了一樣。

她們隻呆了兩分鐘就出來,離她家遠了,吳大嫂說:“黃丁香這個人就這樣,對誰都看不起愛理不理的。”

“不過她也怪可憐的,十八就嫁給劉副營長,每年劉副營長都回家探親,他倆也沒懷上一兒半女。婆婆小姑子快把她擠兌死了。她在家鄉是個小學老師,有正式工作不願意隨軍,這為了要個孩子,才到這來。”

“咱島上有個小學,招收部隊跟漁民的孩子,本來說安排她當個老師,結果這事黃了。她氣不順呢,還覺得咱島上條件不好,整天鬨脾氣。”

吳大嫂的強烈的八卦之心一旦敞開就收不住。

“她呀,還是個中專生呢,到了島上,覺得自己文化高,嫌我們沒文化,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不願意跟大家來往。要說起來,這事跟你還有關呢!”

沈溪想著不來往就不來往唄,各過各的日子,麵上過得去就行,冷不防聽吳大嫂提到自己,激靈一下,連忙問:“我這還沒跟大家來往過,怎麼還跟我有關?”

吳大嫂本來就壓低聲音說的,現在聲音更低,她說:“本來她是個中專生,大家都高看她一眼,結果她前腳來的,你後腳來。你是大學生,又年輕漂亮,大家沒見過你,但都聽說了,你各個方麵都把她比下去,她可不就難受了嗎?”

“她還討厭我呢,我現在懷了二胎,她也看我不順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吳大嫂繼續說。

沈溪在想自己的事情,上大學這事,沈溪他倆對外的說法是運動開始,大學停課。

有點可惜,她上學早,又跳過級,才十八歲已經讀大三,她的同學確實停課了,但她想同學們會複課,都可以順利畢業。

而她也許無法再回到校園。

沈溪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黃丁香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她無意與人結怨,但人家上趕著結怨,她也不怕。

她考慮比較多的反而是要真在這呆上十年,她跟陸嶺不會有孩子,那會不會大家傳說他倆不能生育,或者感情不好,會不會懷疑他們倆,他倆的事兒會不會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這倒是個問題。

這樣想著 ,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吳大嫂的話,很快到了家。

晚飯是饅頭,海米燒茄子,涼拌三絲。飯熟的時候,陸嶺回到家,廚房照舊飄出濃鬱香氣不說,他發現家裡又多了蘑菇和竹子。

沈溪一邊往客廳端菜一邊說:“竹子可以用來做椅子,我們這兒什麼都缺,慢慢添置。你明天真不用叫王立冬來了,我不會再擅自離島。”

陸嶺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看她,不置可否。

“還有我下午跟王立冬一塊上山了,我沒走太遠,就往山上走了一百米,你可彆說我啊。”沈溪用輕鬆的語氣說。

必須得跟他說這件事,要是不跟他報備以後讓他知道他會生氣。

陸嶺看她清潤純澈的大眼睛帶著祈求的神色,不忍心批評她,隻淡淡地說:“你自己彆上山,等我休息的時候帶你上山,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沈溪想要不要把拜訪軍嫂的事情跟陸嶺說,告訴他的話好像告狀一樣,可是她並不是陸嶺真正的妻子,她經營的人際關係其實是陸嶺的人際關係,她覺得有必要跟陸嶺說。

沈溪把情況概括了一遍。

沈溪原來的家庭條件優越,自己又是大學生,陸嶺原本還擔心她瞧不起那些要不就是農村出身,要不就學曆低的軍嫂,沒想到她能主動跟他們接觸。

剛誇她做得好,沈溪開始轉折。

她委屈巴巴地說:“張團長媳婦說我是狐狸精。”

陸嶺一怔,認真地看沈溪,他才發現自己以前並且仔細看過她的容貌,隻見她頭發烏黑,膚白勝雪,眉眼精致,並不刻意卻自然帶有幾分%e5%aa%9a態,當然還有兩分清純。

賞心悅目。

要是真有狐狸精的話,肯定不如沈溪好看。

陸嶺覺得臉有點熱,心跳也莫名加速,默默把視線移開,他突然笑了。

沈溪第一次看他笑,沒想到他的笑容好看到晃人眼,她急了,她被人說狐狸精他反而笑。

陸嶺解釋:“就你來前十天張繡芬還在給我介紹對象,被我拒了她心裡不舒服,要是她當麵說你你就還嘴。”

沈溪點了點頭,把黃丁香的事情也說了。

陸嶺淡淡回應:“我知道了。”

這頓飯吃得還挺愉快,直到沈溪說:“王立東說他有關節炎,我想去買些中藥材,製作治療關節炎的膏藥。”

陸嶺馬上警惕地看她:“你想出島?”

四個字,字字如控訴一般。

沈溪:“……”

陸嶺乾脆地說:“你需要什麼藥材,我看誰出島,給你帶回來。”

沈溪寫了張單子給他,又說:“除了藥材還需要紗布、搗藥工具,先花你的錢,等我有錢了還你。”

第10章 這女人,嗬

吃完飯,兩人去房後跟房子側麵種菜,他們需要先搬石頭跟除雜草。

陸嶺看著沈溪繡花一樣的動作,說:“你還是彆乾了,我自己來。”

沈溪原本不會種地,但在農場乾過,照葫蘆畫瓢總會。

她堅持道:“我沒那麼嬌氣,我跟你一起,等累了我就停下。”

欣賞了一下陸嶺軍綠短袖背心下線條流暢有力的身軀,沈溪建議:“你得找些木板做張床,那張行軍床睡著太難受了,對頸椎、脊椎、腰椎都不好。”

陸嶺應了聲:“好。”

“昨天我掉下床,有沒有砸到你啊?”沈溪又問。

陸嶺動作停滯,手裡的石頭掉到地上,要不是他靈活地一閃身,肯定要砸到腳。

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沒有。”停頓十秒他補充道:“我起床早。”

沒有才怪。

沈溪覺得他的表情有點奇怪,並未深究,她哦了一聲:“沒砸到你就好,要是砸到你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陸嶺沉默地瞥了她一眼,隻見她麵色如常,十分坦然。他磨磨後槽牙,那是一句不好意思能敷衍過去的嗎!

天知道她怎麼能睡得像豬一樣,臉朝下掉到他身上,香香的,軟軟的,陸嶺不敢去回想。=思=兔=網=

那清甜的香氣,那柔軟的觸?感,還有那溫熱的氣息,陸嶺當時手腳僵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個酣睡的、嬌柔的女人。

不如直接把她拎起來扔門外去,當這個想法產生的時候,他默默告誡自己,一定要善良。

已經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脫身出來,還沒有驚動她。

這女人,嗬!

現在想起來,呼吸仍亂。

煩躁,燥熱,天氣和身體都是。

隻能更加賣力地搬石頭。

——

第二天早上到了辦公室,陸嶺就把劉副營長叫到辦公室。

他說:“這次鷹島攀岩訓練,你帶隊。”

昨天沈溪跟他說的事情,陸嶺跟張團長跟張繡芬相處多年,張繡芬的確明麵一套、背後一套,這次借著給他介紹對象,想拉近跟鄭旅長的關係,這份心思他也非常清楚。但看在對方沒什麼大的壞心眼的份上這次不跟對方計較。

但是黃丁香剛來就作妖,得給她點教訓。

劉副營長一聽就有點著急,連忙說:“陸副團,帶隊人不定了是李營長嗎?”

他媳婦剛到島上,心情跟脾氣都不好,他們最主要的事情是抓緊時間造人,他最近不想出任務。

要是他去出任務,黃丁香得鬨翻天。

陸嶺不想多跟他解釋,隻說:“不去可以,但你要考慮清楚,你想一直乾副營,等到年齡轉業?”

劉副營長自然不想,他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去鷹島訓練跟他的前途掛鉤。

不過他馬上說:“我去鷹島。”

中午劉副營長黑著臉回了家,一回家就問黃丁香最近都跟哪些軍嫂來往,都說了哪些話。

黃丁香態度很差:“你這是質問我呢!”

劉副營長最近一直憋著火,眼看就要發作,黃丁香不情不願地把昨天沈溪來拜訪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我態度是不好,可她說要把東西拿回去,不是想孤立我嗎?”

末了她說:“就沈溪那樣的也配當軍嫂,一看就是嬌滴滴的柔弱樣兒,你看看島上的軍嫂,哪個不是端莊大氣的。”

黃丁香其實誰都看不上,可她更看不上沈溪,現在想著跟彆的軍嫂統一戰線。

果然 ,媳婦是把陸副團的媳婦得罪了。

劉副營長皺眉,無奈歎息,黃丁香是不是對端莊大氣有什麼誤解。他媳婦真有本事,一來島上就把軍嫂得罪了個遍。

如果黃丁香執意如此的話,他的前途多半會毀在她手裡。

劉副營長語氣不好:“你以後跟彆的軍嫂說話能不能客氣點,要不你就少跟她們來往?”他現在隻能忍,等她懷孕就送回老家。

黃丁香擺著一張臭臉:“你是在為沈溪說話嗎?我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至於那麼巴結陸副團嗎?”

劉副營長張口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