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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了。”

聽見他這話,好多人向後回望,眉頭緊皺。

但是他們不敢說話,不敢抱怨,生怕打擊手底下正救治傷員的求生意誌。

茵茵抽了個2秒鐘出來,飛快的對著後方使用了一個【光探照術】,隻見高架上後方源源不斷地來車,排成了一條密密麻麻的長龍。

許多交警正在車流中穿梭,在各個高架的入口出口都有他們的身影,試圖努力疏通。

許多輛救護車被堵在路上,寸步難行。

一部分消防車上的官兵,紛紛從車上下來,背著看起來就非常重的裝備,成列朝著這個方向奔跑過來。

距離最近的這些車輛都是空的,有的上前來幫忙救人,有的在旁邊圍觀,不少人手裡還舉著手機。

茵茵收回光探照鏡,對正救治這一家三口的幾位醫生道:“堵車這麼嚴重,救護車估計還要一會兒。”

大家頓時眉頭緊皺,躺在地上的男人原本就麵色慘白,滿臉冷汗,此刻口裡突然湧出一口鮮血,捂著肚子喊痛。

一直在他身邊的幾名醫生臉色驟變。

“心跳加速,脈搏變快,腹部絞痛,大量嘔血,我懷疑是肝脾破裂。”

“他必須馬上進行手術!”

“這手術我倒是能做,但是咱們現在沒條件啊!”

幾位醫生都麵色凝重,臉上出汗,眼中升起無力感。

茵茵也能看到他體內那一塊的光元素,像是無數被撕碎的破爛,朝著四麵八方散去。

她見身後全是手機鏡頭,猶豫了一瞬間,還是上前一步,語氣帶著自信和堅定道:

“我來試試!”

她憑著身形小巧,從圍成一圈的包圍圈中擠進去。

“這可是內臟出血,不是外傷!”

茵茵反問道:“你們也沒有彆的辦法了不是嗎?”

內臟破裂出血,不手術開刀,現代醫學沒有更精妙的辦法了。

茵茵也來不及管他身上彆的傷勢,取出三根銀針,正要對準他肝臟的地方下針,就感覺背後一陣拉力。

然後一陣哭腔響起:“醫生,我孫子一直喊疼,你趕緊去給他紮幾針,他要哭得厥過去了。”

茵茵連忙解釋道:“奶奶你先彆急,我給這位患者施針完就過去幫你。”

她說完就急忙轉身,地上這男人的情況可拖不得!

卻不料身後那老人不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想往外拉:“先給我孫子紮,就一下下,很快的,他哭得都快要斷氣了,丫頭你聽我的。”

周圍幾名醫生都急了,過來幫忙。

“老人家,這人也是生命攸關,你先讓路醫生給他施針,很快就好。”

“你彆扯,這醫生的手傷了,那就沒法救人了。”

茵茵往外掃了一眼,那邊哭聲震天的胖墩不需要過多的尋找,一下就能定位道,從光元素看,傷勢根本不嚴重。

要是真危急時刻,這老人這樣她也就算了。

茵茵怒由心生,也不打算和她糾纏,手用力往外一甩,將人甩開到地上。

匆匆甩下一句:“幫我攔著點。”

她就轉頭回去,這耽擱的十秒左右的時間,地麵上吐出的血更多了,情況也更危急了。

茵茵不敢托大,趕緊兩大步跑過去,一個急刹蹲下,三根針幾乎是帶著殘影落了下去。

在大家眼裡,她的手出現了殘影,在茵茵的視角中,大股光之力湧入他的身體。

看著地上已經嘔出的一攤鮮血,她不敢對破裂處有太大的動作,要不然完全解釋不了怎麼吐這麼多血。

腦海裡學過的知識飛快滾動,努力回憶起自己學過的醫學知識,額頭上都出現了冷汗。

光之力順著銀針的緩緩流淌到全身,配合學過的醫學知識,她將有可能體察出來的傷全部留下,將不可能觀察和體格檢查出來的傷,稍稍修複,最重要的,就是破裂的那一處,一團光之力小心的嗬護在附近,讓傷勢不再繼續加重。

最後她,還留了一個削弱痛覺的法術。

茵茵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一邊又要施展各種法訣,最要命的是她還不能儘情施展,要拚命回想自己學過的醫學知識,用各種恰到好處的法術,將傷情控製在一定範圍之內。

太累了,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地上的男人麵色依舊慘白,麵上也還有疼痛之色,但是不嘔血了,眼神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周圍的醫生都向茵茵投來驚詫的目光,下一秒就被她額頭上的冷汗,還有放鬆的長舒一口氣給嚇到了。

這樣的治療看起來,對路醫生來說,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趙醫生走過來,從身側將她攙扶起來,關切道:“路醫生,你沒事吧?”

茵茵可不好意思讓一個老人家扶她,更何況她也沒多大事,身體強壯得很,就是剛剛精神緊繃太久,她連忙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地上虛弱的男子氣若遊絲道:“謝謝。”

旁邊的孩子手裡緊緊握著媽媽的手,微微側頭小聲喊道:“爸爸。”

男子在努力將臉上的疼痛表情收起:“乖,爸爸沒事,你好好保護媽媽。”

孩子哽咽道:“嗯,我乖。”

這一家三口情況穩定,留下兩個人在這裡看護,其餘醫生都在趙院長的安排下,趕緊投入周邊傷員的救治中。

周圍好幾群人都看到了剛剛那一幕,他們幾乎同時出聲喊道:

“路醫生,這邊!”

“路醫生我這裡有個有個……”

“路醫生——”

不是他們不想治啊,實在是條件太簡陋了,能穩住一部分傷員的傷情,已經是儘全力了,要是普通醫生來,還沒有他們這個水平呢。

茵茵能分辨出,這些聲音裡,有之前議論她資曆太淺,獲得這個榮譽稱號不公平的人。

但是現在,聲音中全都帶著服氣,帶著充滿希望和信任的求助。

剛剛被拉著的老人家,現在又衝上來:“路醫生,現在你有時間了吧,快去給我孫子紮兩針。”

茵茵確定那個正在哭嚎的小胖墩傷勢不嚴重,轉身就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我沒那本事救你孫子。”

有來幫忙救人的群眾,見這人一直纏著被大家呼喊的醫生,都紛紛上前勸阻。

“人命關天,您老就彆鬨了。”

幾個人不敢去和她動手,就攔住她的去路,老人見這情況,一下坐到地上哭天搶地:“老天啊,這是什麼醫生,見死不救,我要去投訴你!”

無關路人不敢動她,但是躺在血泊中,等待救治的病人家屬,可沒有那麼多理智。

茵茵來到一對夫妻麵前,男人為了保護副駕駛的妻子,一轉方向盤,所有的傷都落到了自己身上。

妻子頭發散亂,全身是血地踉蹌地走過去,一副有人敢打擾她老公救命,就和人拚命的架勢,一下就把欺軟怕硬的老婆子給嚇退。

等她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剛剛怎麼也止不住血的老公,已經不流血了。

她眼淚一下就湧出來:“是不是有救了,他不出血了是不是能活下來?”

周圍的醫生都有些猶豫不敢開口。

茵茵早就用光之力穩定了他的傷勢,心裡有譜,她上前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的,放心吧,他這麼愛你,肯定舍不得一個人走的。”

茵茵鬆開她,又飛快衝向下一個人。

缺少器材,甚至有的人手上連塊紗布都沒有,這樣的救治顯得格外艱難。

若不是現場醫生水平都很高,恐怕情況會更糟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樣的情況下,隻需要幾根銀針就能救人的茵茵,顯得格外珍貴。

滿場都響起充滿希望的呼喚聲“路醫生!”“路醫生~”

人命關天,路青茵也沒有多少時間猶豫了,努力救人,努力憑借自己學過的醫學知識,將治療程度控製在一定的範圍內。

不過很快,在茵茵控製完第五個傷員病情後,她隨身攜帶的銀針用完了。

雖然隻有兩人她留了針,沒有取出,但是剩下的針用過了,不消毒沒法繼續使用。

她將這個情況一說,現場被當做寶貝珍惜的使用的那幾瓶酒精,現在都毫不吝嗇的被貢獻出來:“我這還有一點酒精!”

周圍群眾也有人趕緊道:“我這有打火機,能用來消毒嗎?”

茵茵努力的身影在滿是傷病的道路上穿梭,一手銀針在太陽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二十多分鐘後,滿頭汗水的消防員從車流中穿梭而過,奔跑著來到了現場。

對現在還被死死的封在被砸變形的車內,普通群眾完全無力解救出來的幾個傷員來說,宛若天神降臨。

第93章 世界舞台(二合一)

身著製服的消防員到來的那一瞬間。

茵茵仿佛感覺身周焦灼的氣氛都有些涼了下來。

她帶著好奇的目光看向正朝著他們奔來的消防員身上。

茵茵沒有注意到, 更多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對於很多人來說,她何嘗又不是他們的天神?

幫忙救人的群眾趕緊上前,帶著消防員往裡走,精準指出幾個還沒有解救出來的人的車邊。

一共有三輛車, 其中一輛是變形嚴重, 一輛是側翻, 一輛是……車門被壓得完全變形, 而且正在漏油。

黑漆漆又粘稠的液體順著白色的車漆緩緩往下滑, 最終滴落到地上,形成一灘,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氣味。

大約十多分鐘之後,現場的醫生徹底穩住了三分之二的傷員, 茵茵也控製住了剩下三分之一重傷員。

現場的情況看起來好了一些,已經救出來的傷員暫時沒有太大的問題,就連哭嚎不止的胖墩,都在看到消防員來到的一瞬間止住了哭聲。

茵茵沒有理會老人不善的目光, 而是走到其中一輛車旁邊。

這裡看起來有些僵持, 沒有立刻采取行動。

守候在這輛車旁邊的醫生,茵茵記得, 他當時說:“要說靶向磁場脈衝儀那篇論文, 我確實承認很不錯, 但是針灸我是不信的, 而且她實在是太年輕了,剛剛大學畢業幾年?”

雖然不是當著她的麵說的, 但是茵茵路過聽到了, 而且她記得這個聲音。

但是現在, 他聲音中的輕視和不認同完全消失了, 急切的眼神更像是抓住了一根就救命稻草。

“路醫生,你能封住他的痛覺,止住他的血嗎?”

他身子一側,茵茵就看到扭曲變形的車門中,一人靜靜的靠在座椅背上。

前方車輛中的手指粗的鐵棍,在車禍中震落,其中有一根貫穿了他的%e8%83%b8口,在離心臟很近的地方。

這一根鐵棍還很長,偏偏還卡在車門前,車座椅後,將整個人牢牢釘在車中,無法動彈。

傷員的姿勢有點奇怪,加上車門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