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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在靈海中四處飄蕩,將奶白色的光之力霧氣,凝練精純的吸收起來。

世界大賽收獲的光之力,真的好多啊!

茵茵都笑得有些傻嘟嘟的樣子,她仰躺在大床上,一手抱著手機,一手拉著沈令辭的手開心道:“今天真的是超棒的一天呀!”

沈令辭見她這樣開心,嘴角竟然罕見的也蕩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既然喜歡,那我再陪你多看一會兒。”

茵茵抓著他當翻譯,眼睛接收的全是善意美好的評論,耳邊是大提琴般悠揚的聲線,覺得享受極了。

不過這樣的享受還沒有太久,茵茵就突然發現了一個“好東西”——有人將沈令辭賽後采訪的那段英文,翻譯成了中文,方便國內的一些粉絲看。

然後有粉絲將這一段帖到了評論區。

茵茵本來是帶著開心去看的。

結果笑得彎成月牙的眼睛,一點點張開,最後瞪成了一個圓乎乎的小硬幣。

茵茵唰的一下坐了起來。

茵茵終於發現家已經被偷光了,甚至自己還幫可惡的小偷把門鎖都捶了,警察來了都百口莫辯的程度。

她氣呼呼道:“九九,你怎麼什麼都說,還說這麼多!”

瞪圓的杏眼帶著氣惱,凶巴巴地瞪向沈令辭,手還在他背上生氣地錘了兩下。

沈令辭也有點不知所措,他不知哪裡惹得她生氣,小心握住背後作亂的手,將人帶到自己懷中,問道:“這些都是真的,哪裡不能說嗎?”

茵茵趴在他懷裡,委屈道:“你明知道我講不清楚的!”

“我的錯。”帶著點微微薄繭溫暖大手,力道恰到好處的在她後勁上一下下撫摸,像是在給炸毛的小貓咪順毛:“不該說這麼多。”

沈令辭大手蓋上她的頭,輕輕揉了揉:“彆擔心,有我在呢,誰規定了醫生一定要會講,信就治,不信就算了,咱們用效果說話,好多國家還技術保密呢,咱們也保密。”

沒想到沈令辭會直接道歉,茵茵也軟乎了下來,主要是被安撫的好舒服,帶著薄繭的手指溫柔的撫過肌膚,皮膚表層的神經傳遞回來快樂的感受,大腦也開始愉快起來,她腦袋輕輕擱在沈令辭的肩頭。

見她麵容開始緩和,沈令辭又繼續哄她道:“你不是說喜歡考斯滕嗎?考斯滕可貴了,到時候這些人來找你治療,你可以賺很多錢,然後做好看的考斯滕。”

茵茵瞬間忘記了剛剛的氣惱,眼睛亮亮的:“那我要買好多好多考斯滕,超級漂亮的那種!真的可以賺好多錢嗎?”

沈令辭的笑聲低低的在茵茵頭頂響起:“真的,不騙你。”

他眼中劃過笑意,將手機拿出來,順著評論區,一個個點開這些人的信息。

“你看這個,NBA知名巨星瀚裡森,他粉絲都以億為單位的,身家可豐厚了,你的治療效果比克裡斯汀還好,完全可以收費更貴,這對他來說也是九牛一毛。”

茵茵嘴巴都從o變成了0:“這麼多錢都是九牛一毛嗎?他好有錢!”

“我也要成小富婆啦!”

不過看著看著,又有點傷感,運動員傷病真的太多了。

茵茵頭靠在他肩窩,指著一條條擔憂的評論,有點感慨。

“他們都像是我喜歡你的花滑一樣,喜歡著他們喜歡的運動員,現在應該都還是很擔心吧。”

“這個讓人好難受啊,他前幾條還意氣昂揚的說自己想到三十三歲再退役,結果現在才23歲就退役了,肯定很遺憾吧。”

茵茵安靜了一會兒,沈令辭正準備低頭看她怎麼了的時候,就見她一下跳起來到地上。

“你也休息夠了,快去為明天的自由滑做準備,好好滑!”

不僅為你自己,大家都看著呢,你是希望的火種啊。

茵茵微微仰頭,眼裡閃著水光,推著他往外走:“快去啦!不許偷懶!”

***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二天自由滑的比賽。

比賽是按照分組進行的,成績最好的在最後一組,一般也是獎牌誕生的一組,沈令辭作為短節目第一,最後一個出場的。

此刻,前一組比賽正好結束,最後一組的選手在冰麵上熱身。

因為不是正式比賽,所以鏡頭也比較隨意。

在場上追逐了幾個冰麵上飄逸練習的身影後,突然對準了場邊的茵茵。

茵茵察覺到鏡頭過來,抬頭看著鏡頭,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些真情實感的誇誇,頓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明亮如珠的杏眼,對著鏡頭來了一個可愛的wink。

冰迷大多向往美麗,還有不少是顏狗,現場頓時出現一陣小浪潮。

“好可愛!”

“真的像是小精靈一樣,這個梨渦也太犯規了吧。”

就在這個插曲發生的這小段時間,茵茵就聽見冰麵上傳來痛呼聲,現場也響起一片驚呼。

第81章 乘風破浪(一更)

茵茵笑容瞬間收斂, 飛快地朝著冰麵上看去。

六練的時候出現的相撞意外可一點也不少!

可千萬彆是沈令辭受傷了。

當看見沈令辭還好好地站在冰上的時候,茵茵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但是下一秒,她又倒抽一口涼氣。

雪白的冰麵上被濺上一滴滴飛濺開來的血紅色。

布德和奧斯維迪這兩個她熟悉的人躺在冰麵上,麵色帶著痛苦, 一個死死的用手捂著右腹部, 一個渾身蜷縮成嬰兒狀躺在冰麵上。

她就這樣隨意掃過去, 都能清楚的看到大片的光元素的斑駁。

明暗處都很活躍, 暗處黑得讓人感覺要窒息, 仿佛黑洞一般,要將人徹底吸進去一樣。

自從到了這裡,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慘烈的, 還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嚴重傷口。

茵茵輕輕地咽了口唾沫,腳步下意識地往前走。

還沒走兩步,就被蜂擁而至的人擋住了前路。

布德和奧斯維迪兩個國家的人,都反應飛快地上前救治。

整個現場也像是下了油鍋一樣沸騰起來。

“剛剛是怎麼了?”

“六個人在同一塊冰麵上這也太危險了, 我追花滑項目這十年, 已經出過七次碰撞事故了。”

“冰上速度太快了,撞了總感覺不會輕, 一定要沒事啊。”

“布德怎麼那麼用力地捂著自己的右腹部, 他不會是肋骨斷了吧!”

“奧斯維迪看起來也很不好, 這血到底是誰的, 我都不敢看了。”

比賽暫時中止,主辦方的醫護人員、兩國的隊醫將兩人帶走。

沈令辭也明顯有些難受。

從冰上下來, 套上冰刀套之後, 整個人就略微沉寂了下來, 沉重中又帶著點擔憂。

米教練帶著上一組就比賽完的程尤過來, 兩人臉上也都掛著明晃晃的擔心。

米教練聲音低沉:“好像有些嚴重。”

程尤在剛剛比賽結束的時候,發現自己進步的時候還很開心,現在亮晶晶的眸子也暗淡了下來:“我剛剛看到了,血是奧斯維迪的,傷口有點深。”

茵茵想了想,輕聲問道:“我剛剛看他們兩個人傷勢都很嚴重,那現在要怎麼辦?他們會退賽嗎?”

退賽兩個字很輕,落在大家心裡卻很重。

場邊其他運動員聽見了,也沉默了下來。

如果是他們,他們會退賽嗎?

現場有些嘈雜,但是茵茵卻覺得身邊異常安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其實這樣的傷,她一個【枯木逢春】的法術下去,就能一下完全治好,理智上來說,她完全沒有必要感到揪心或者擔憂。

但是茵茵就是感覺心裡澀澀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她的問題最後終究還是等來了答案,不過這個答案的不是誰來告訴她的。

而是剛剛那兩個一臉痛苦地躺在冰上的運動員,用自己的身體力行親自告訴她的。

不退賽。

他們還要繼續比賽。

兩人穿著考斯滕出來,除了考斯滕上的點點血跡,外表已經看不出多少狼狽的感覺。

但是不管是行走的姿勢,還是麵上的表情,都讓人一眼就能看見他們的痛楚。

即使是這樣,不管是布德,還是奧斯維迪,都努力在臉上掛起笑容,有點牽強,但都在努力展現自己好的狀態。

茵茵感覺心揪起來,她輕輕拉住身邊的沈令辭的衣袖下擺,明明沒有哭,但是聲音就是莫名帶上了點哽咽:“他們傷得這麼嚴重,為什麼不退賽?這要怎麼滑?”

茵茵這時是真的通過光元素看清楚了,布德的肋骨斷了,奧斯維迪的傷也很嚴重,就光是那一道流血的口子就夠疼的了。

這要怎麼滑?每一次用力,每一次起跳,又或者是旋轉時躬身,後仰,難道不會疼得起不來嗎?

若是硬是起跳,最後摔在堅硬的冰麵上,傷勢肯定會加重的!

為什麼都這樣了還不退賽?

沈令辭對著這樣的目光,嗓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說不出話來。

茵茵盯著他的目光,又看了看布德和奧斯維迪兩人的表情,心裡慢慢也明白了。

她肯定得不到答案,但好像又已經得到了答案。

茵茵指了指兩人的方向,然後對著米教練和沈令辭的方向,輕聲問道:“我想幫幫他們。”

沈令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是之前全運會那個,效果比封閉還好的針法嗎?”

程尤瞳孔驟縮,低聲驚呼道:“這麼嚴重的傷勢也可以嗎?我記得全運會那時候,跳高的那個腳踝、還有乒乓球的那個手腕,全都是局部的,這個範圍可不小。”

米教練作為教練,難免想得更多,他帶著擔憂道:“這畢竟是彆的國家的運動員,要是最後效果不理想,甚至日後還會有數不儘的麻煩。”

茵茵抿了抿唇:“我可以讓他們感受不到疼痛,如果執意要參賽的話,這樣狀態肯定會更好一些。”

茵茵目光看向沈令辭,堅定道:“我想去問問,九九你帶我去好不好,幫我翻譯一下。”

她想,她的九九肯定會答應的。

果然。

沈令辭微微點頭,拉著她的手往兩人休息的方向走去。

路上,沈令辭低聲問道:“擴大麵積之後,效果還和全運會那次一樣嗎?”

茵茵點點頭:“一樣的,但是我對外不想說這麼多,就說可以讓他們感覺不到疼痛怎麼樣?”

沈令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原本有些低落的氣息都消散了,他嗓間溢出微不可查的幾聲輕笑:“你這在鏡頭麵前用針法,可比我在采訪的時候描述驚人多了。”

茵茵也微紅了臉,昨天才剛剛指責男朋友偷家,今天她自己連房子都要給一起送出去了。

沈令辭眼底也浮現一片淺淺的笑意,他知道她昨天肯定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