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1 / 1)

的方向傳過來。

“嗷嗷~啊喔~”

聽著這樣的聲音,大家隻感覺自己身上隱隱酸脹、微痛或者有勞損的部位,似乎都開始叫囂起來。

他們也想要!

看看理療室裡,又齊齊轉頭,目光炯炯的看向曲遂,心裡雖然知道可能性很小,但是目光中的期盼還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曲遂臉上溫和一笑,安撫道:“剛剛晚上吃完飯,我們各省醫務處也開了個會。如果大家場上有突發倩況,我們青山省隊肯定義不容辭的幫忙。”

至於普通理療,曲遂則是一點口都沒有鬆,他的小寶貝蛋,可不能累壞了。

大家的注意力卻都被曲遂的承諾吸引了過去,有希望!

這完全就是在賽場上,先給自己弄了一道保險嘛。

苗小星的那張圖,還在他們手機相冊裡存著呢。

曲遂道:“都散了吧,作息彆亂了,回去好好休息,比賽才能發揮出好的水平。”

眾人聽著身後的聲音,真的是感覺自己脖子、肩膀、腰背、膝蓋、腿哪哪都有點隱隱酸脹在呼嘯,心中很是不舍得離開。

不過曲遂雖然笑著,但是領導的風範還是有的,發話的威嚴尚在。

大家都十步九回頭地慢慢散去。

不過這次,有人在圍觀的時候,抱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酸酸心態,錄製了音頻,還“一個不小心”傳錯到了大群裡。

“嗷嗷嗚嗚哇~~”

隨著音頻的流傳,不少人真的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識到,傳言中的“很舒服”“大腦一片空白”“鬆快到不行”“酸脹一瞬間全部釋放”可能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

茵茵結束了所有理療,又幸福吃了一頓香噴噴的烤串夜宵。

回到了房間裡,從窗戶往外看去,外麵的夜空已經洗黑如墨,上麵點綴著閃亮的星星和皎潔的月亮,城市燈火通明,馬路上車來車往。

洗漱完之後躺在床上,茵茵難得不想睡覺。

白天看了一天的比賽,晚上也突然升起了想要去看看網上消息的想法。

茵茵先是點開自己的微博。

在下麵的評論裡,發現了許多溫暖的善意和感激。

“原來是小精靈建議周峰轉項的啊!”

“110米欄愛好者前來按爪。”

“太感激了,要不然周峰就真的這樣退役了,那就太可惜了吧。”

茵茵窩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個小小的頭,眼中布滿了如外麵繁星般燦爛的喜悅,略帶嬰兒肥的小臉上,笑得似乎流淌出了蜜糖。

順著微博一個個摸過去,看見大家比賽的成績,看見官博的誇誇,看見粉絲們的激動和熱烈。

被子下長長圓圓的一條微微顫動,似乎是被子包裹住的人兒在激動蹬腿。

“早點睡。”

手機上麵突然彈出一個提示框,是沈令辭的微信!

茵茵仿佛被抓包一般,被杯子裹起來的小圓長條不動了,頭心虛的往被子裡麵縮了縮,將小臉藏了一半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還染著興奮的圓亮杏眼,和一個毛茸茸的烏黑頭頂。

“好的,馬上就睡,小貓咪乖巧蹲坐.jpg”

路青茵發完消息,也覺得一陣困意來襲,眼睛微微慢慢眨了眨,上下睫毛一次次親密接觸,最後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睡意朦朧中,表情包中乖巧蹲坐的貓咪突然給自己%e8%88%94了%e8%88%94毛,頭上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問號——他要是不睡,怎麼會知道她也沒睡呢?

***

從這一天晚上起。

路青茵感覺自己就再也沒有之前的悠哉日子了。

“路隊醫,這邊!”

“路隊醫,麻煩你了。”

不僅僅處於田徑項目的奧體中心比賽場地,甚至還要坐車,去彆的項目的場地,進行應急處理。

曲遂的聲音從電話中響起:“青茵,乒乓球館那邊有個突發傷病的,他們希望請你去看看。”

茵茵熟練地問道:“在哪裡上車?具體項目和病情傳給我一下。”

“3號出口這裡,越快越好,路上我會將資料都傳給你,可能是老傷了,在救球的時候手搓在了球台上,具體情況還需要現場診斷,畢竟你那套針法彆人都不會。”

茵茵點點頭道:“好的,我明白了。”

她掛斷電話,然後和分在一組的隊醫打了個招呼:“領導派我去乒乓球項目那邊支援。”

對方給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去吧,這邊有我呢。”

茵茵帶著自己的金針,就朝著3號門出口跑去,很快就上了一輛車。

全運會要比的項目太多,還包括長距離跑和帆船之類,自然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全部比完,不少田徑項目是在奧體中心,其餘項目分布在城市各個地方。

車飛速的在馬路上奔馳。

“路隊醫,咱們又見麵了。”

茵茵也笑道:“麻煩你了,陳師傅。”

司機大叔笑笑:“不麻煩,這些娃娃我看著心疼哦。等會我開快的情況下儘力穩一點,這樣你看資料也舒服些。”

寒暄兩句,路青茵就收到了曲遂發來的消息。

簡單梳理了一下,手腕上確實是舊傷了,情況一直不穩定,每次重要比賽的時候,如果不行就打封閉。

但是這次是不行了,封閉不能注射得太過頻繁,而且打了封閉之後,其實傷勢仍然在,感受不到傷痛的運動員每一次發力,每一次使用該部位,都會加重原本的傷勢。

“怎麼會這麼嚴重?”

茵茵麵上露出難過的神色,真的是越相處越了解,就能發現更多在熱血的競技下隱藏起來的淡淡憂傷。

茵茵還在路上。

遠處的乒乓球館賽場內。

在附近的球台都乒乒乓乓地響著的時候,隻有其中一個球台上沒有來回飛舞的小球。

場邊傳來一聲堅決的厲喝:

“你這是孤注一擲,瘋子!”

隊醫堅決搖頭道:“我是不會同意的。”

看著眼前這個咬著牙,疼得齜牙咧嘴的大小夥子,心軟解釋了一下:“起碼要兩針,打下去你同一個部位就超過五針了,不行不行,太危險了,萬一出事可不得了,你還是等路隊醫來吧。”

李盛忍著痛,艱難道:“還是給我打封閉吧,那個針法效果怎麼樣我也大不清楚,但是封閉的效果我信得過。”

隊醫見他這樣為了成績不顧傷勢,生氣的狠狠指了指他:“你,你,你簡直冥頑不靈!”

可能是真的氣急了,甩手就離開了休息區,朝著運動員入口的方向走去。

杜濤坐到他旁邊,他身上也不少汗水:“你的手沒法用九轉顫針治療嗎?”

李盛的語速又快又急,帶著一點輕微的吸氣聲:“前幾個月外訓去了,回來才聽說,還沒來得及試。”

杜濤寬慰道:“路隊醫醫術真的不錯,你們隊醫都這樣推薦了,肯定是比打封閉好的,耐心等等。”

李盛抱著手腕沒有說話,沾滿了汗水的臉頰上,透著點點悔意和不甘。

路青茵這個時候也恰好趕到,跟孫隊醫走了進來。

茵茵簡單乾練道:“他的情況我路上已經看過了,沒問題,交給我吧。”

路青茵一過來,就見杜濤也在,他笑道:“原來他的對手是你啊。”

杜濤笑笑:“這不就是緣分了嗎?青茵你快看看,這家夥死活就是想要繼續打封閉。”

杜濤起身,路青茵順勢坐到他的位置,對李盛道:“手腕給我看看,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一邊觀察著傷勢和光之力,一邊思索著等會下針的方案。

順口就用清澈透亮的嗓音勸說道:“打封閉的情況下更容易二次受傷,就拿韌帶舉例,韌帶會變得更脆,柔韌性變差,即使是斷了你也感受不到。強行打封閉上場比賽,如果真的出現後遺症,你以後還想不想打球了?”

李盛感覺到自己手上傳來的觸?感,語氣有些懷疑:“難道你這個針法,就不是封閉痛覺,實際還是會對傷造成二次傷害嗎?”

“放心吧,不會的,等你比完賽檢查就知道了。”

路青茵的嗓音清甜,但是卻莫名帶著安撫人心的溫潤力量。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他的不肯挪開太遠的左手。

提醒道:“傷停時間快要到了哦。”

李盛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將左手移開,然後將傷處伸到她麵前。

茵茵的銀針也早就準備好,在他手移開的瞬間熟練的下針。

隨著白皙圓潤,透著健康粉色的手指在銀針上溫和的轉、撚。

【光封印術】的法訣也被悄悄的掐了出來。

一個像是甜甜圈一樣的奶白色光圈,從茵茵的手上輕柔的飄出來,然後輕柔的箍在了李盛的手腕上。

茵茵手上的施針動作不停,光圈也從一開始的手鐲模樣套在他手腕上,慢慢一點點的融入皮肉中消失不見。

場館中,已經結束比賽的選手,沒有一個肯離去,都是站在場邊,用大大的汗巾包裹住自己,手中下意識的擦拭著,眼珠子就一眨不眨的盯著李盛的手腕和臉上。

苗小星那個前後照片對比,他們可都看過了!

但是所有的過程,當時全都被圍了一圈的人給擋住了!

他們可太好奇了。

就這樣,在許多雙直勾勾目光下,李盛麵色一點點平靜,冷汗也沒有再往外冒了。

李盛的手腕主要是內裡關節的問題,外麵其實沒有什麼明顯的跡象和變化,但是僅僅看李盛的表情,就知道效果絕對不簡單。

——這針法也太神奇了!

幾乎所有人都冒出了這個想法。

李盛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竟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好,比打封閉更好,與打封閉後的麻木相比,他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手腕上的情況!

他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這是什麼針法?我為什麼感覺我手腕上的傷好像已經好了。”

李盛小心的邊說邊轉動著手腕,各個方向試探和活動,檢查著自己的傷勢。

茵茵笑了笑:“這就是我們醫生的事情了,現在運動員該去比賽了。”

傷停的時間也正好結束,裁判員前來詢問兩人的情況。

李盛鄭重的道謝之後,和杜濤兩人走回球桌前,重新開始了比賽。

中斷的比賽重新開始,李盛發球。

他和貝椒杜濤兩人的風格完全不同,隻見他麵色冷靜,精準的控製自己的手臂和手腕,發出了角度極為刁鑽的一球。

這一球,正好落了杜濤身體的正前方,並且是近台的位置。

這樣的球不難接,但是落下後既不是正手位也不是反手位,想要接到這一球,身體必須事先進行一步調整,所以接起來多少有點彆扭。

況且李盛還將杜濤的身高算了進去,高身高不適合像是矮個子球員一樣可以趴在球台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