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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進行簡單的中文對話,但是不太看得懂中文一樣,急速的翻看了起來。

他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這不符合常理!我還是無法想象針到底是怎麼顫動起來的。”

不過可惜的是,再激動的情緒,也沒辦法幫助他一瞬間精進語言水平,簡單的日常對話水平,注定是看不懂中醫論文的。

克裡斯汀一臉幽怨的手裡這份仿若天書的論文,他朝好友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卻隻獲得無奈的攤攤手,“我也不太會,你彆看我,你知道的,我沒有你的天賦,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是如此。”

克裡斯汀又轉頭看向右邊的沈令辭,見他正一臉認真地看手中的論文。

“沈?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這位路青茵醫生是你的朋友嗎?”

沈令辭抬頭,目光凝視著他:“我是個運動員,連醫生都不是。”

克裡斯汀滿臉遺憾,金色的頭發都仿佛灰暗了不少,他略帶幽怨道:“那你看什麼呢?”

沈令辭輕咳一聲:“隨便看看。”

前方。

隨著金季澤站起來,他用力的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腰背,然後挺%e8%83%b8,向後擴了擴肩膀。

他感慨道:“這的是太舒服了,青茵你這一手九轉顫針真不是蓋的。”

感慨完,他又看了看台下熱鬨的氛圍,問道:“他們好像有點激動,青茵你不控製一下嗎?”

茵茵笑笑:“在預料之中的,你先回去訓練吧,今天暫時不需要麻煩你了。”

金季澤側頭看了一眼人聲鼎沸的報告廳,又看了看麵上絲毫不慌亂的路青茵,點點頭從側麵下台離開了。

路青茵轉身對大家道:“大家先冷靜一下,保持安靜。”

她的聲音清潤,被麥克風放大之後,帶上了一點微微沙沙的感覺,像是清風拂過林間,摩挲著金黃的枯葉。

微風拂過之處,躁動都平息了下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頓時都被吸引了過來。

這一刻,一直努力保嚴肅表情的路青茵,終於還是忍不住放鬆了下來,唇邊微微揚起點點笑意。

正如寧中老師說的,隻要她在一開始展現出震撼人心的實力,就完全不需要擔心後麵的理論部分。

真理已經被實踐所踐行,她就是那不容置疑的真理。

沒有什麼好緊張的,更何況她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不是嗎?

她輕鬆笑笑道:“我能明白大家現在有很多問題,這些問題將會在後續一個月的培訓中,一一向大家展開,如果實在感興趣,等會分享結束了,也可以自行學習論文。”

“現在,我帶大家來看一下九轉顫針的效果,這裡是幾份檢查報告。”

路青茵將幾份已經取得本人同意的檢查報告數據,放映在大屏幕上。

第一份,赫然是當初高木晗二度韌帶拉傷,每次治療完之後的檢查結果。

“相信大家都對這份病曆有所耳聞,每次的檢查日期也都在圖片上顯示得很清楚,這種基礎的數據,想必各位前輩都一看就能明白,不必我多做解釋。”

這種檢查報告,在場除了沈令辭之外,那個沒看過千八百份?基本一眼通過報告上的數據,心裡就能下出傷情診斷。

會場中又變得安靜了起來,仿佛剛剛的熱鬨是假的一樣。

路青茵也沒有多解釋,以固定的時間間隔,一下下切換ppt,將一張張檢查報告,全都依次展現在大家麵前。

高木晗、徐天、後期做研究的時候留下的資料……

一共展示了五位運動員的檢查結果,和治療後的運動水平恢複情況。

效果之驚人,令人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這樣一份份針對到具體運動員的傷情檢測報告,完整的恢複路線,詳細的各階段數據,還有傷處的一些診療照,遠比論文中那一串串冰冷的數據更震撼,帶來的衝擊更劇烈。

即使是在場擅長針灸得隊醫們,心中都升起一種強烈的複雜感。

這……真的是……中醫針灸可以達到的效果嗎?

演示+效果展示之後,就是設計好的答疑環節。

不少人懷揣著疑惑,想要提出一點問題,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隻有部分有些感悟,有些天賦的人,在前麵第一次演示中看出了一點問題。

報告廳內,開始了一來一回的對答。

等真的到了這一刻,路青茵才突然發現,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學習和研究,她早已不是之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她了。

站在講台上,一人麵對許多人的提問,其實也並不可怕,起碼在九轉顫針的這個領域,她已然是這個時代的先驅,是對這個針法了解的最透徹的人,沒有之一。

一問一答之中,時間過的很快。

報告廳中的眾人,也都感覺自己好像對這種針法,有了一些新的理解。

在最後,路青茵笑道:“想必通過今天的分享會,大家已經初了解了九轉顫針,之後的每三日授課研討後,我們不僅僅會對針法進行教學,也會同步運動員的檢測報告,供大家研究學習。”

“在今天這場分享會的最後,我說一下之後的培訓分組,我們一共分為六個組,除了我之外,還有五名一同研究九轉顫針的前輩,與我一起給大家授課。”

說著,路青茵臉上也微微蕩開一個淺淺的笑容,她對著下麵正坐在第一排的寧中、王延幾人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然後帶著溫和的笑容,給大家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在本次分享會的最後,我們提供六個名額,讓大家親身體驗一下,由我和五位老師一起為大家施針。”

“如果有想體驗的,可以舉手示意。”

她的聲音明明很清潤,但是落在眾人耳邊,卻如同奔雷響鼓一般驚人。

茵茵側頭,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悄悄對寧中和王延幾人眨眨眼,眼中神采奕奕,似乎在說,我今天表現得還不錯吧?

幾人都覺得她一貫不太自信,這個時候幾乎全都毫不猶豫的投來了讚揚的目光。

茵茵心滿意足的回頭了,一回頭,就被一排排高舉的雙手給驚到了。

她輕咳兩聲:“看來大家都很熱情嘛,這樣,我們由隨機數網站來抽取六人的座位號吧。”

說著,她回到投影的電腦前,找了一個隨機數網站,這還是她上次聚會的時候從大家那裡了解到的好東西。

範圍選擇0-500,一共產生6個隨機數。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六個數字就已經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4、87、125、333、34、69。

“請這幾個座位號的朋友上來吧,若是沒有這意願,也可以主動放棄,我們再抽下一個人。”

在場眾人都不由得左右側頭去看自己座位上的號碼牌。

有人一臉驚喜:“是我!”

也有人看著身邊抽到的好友,酸澀道:“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是我了!”

還有相熟的隊醫們,托付道:“老王,等會一起吃飯,可等你給我們分享一下到底是什麼感覺了!”

所有人的驚喜,都抵不過第五排那個金色頭發耀眼。

“歐耶!上帝都眷顧我!”

克裡斯汀一臉激動,他先是一把緊緊握住了自己左手邊老朋友的手,使勁的搖了搖:“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帶我來,我肯定沒機會見識這個這麼神奇的醫術。”

然後他又對著右邊的沈令辭,同樣興奮得想要去握他的手,沈令辭將手抵身前,表示拒絕。

克裡斯汀興奮絲毫不減,對著拒絕手勢就是一個擊掌:“沈,等我去幫你看看效果,你的傷說不定可以早點好,我知道你不想錯過世錦賽的。”

說著,克裡斯汀就頂著他那耀眼的金發,高高地站了起來,滿臉的笑容,仿佛中了五百萬大獎一樣傻樂。

眾人包括講台上的幾人,在看見他的麵容之後,都有點愣住了。

“是那個省,還請了國外醫生,怎麼還派過來學針灸了?老外懂什麼是針灸嗎?”◆思◆兔◆網◆

“你還彆說,現在國外混的好的針灸師薪水可比國內高多了,說不定人家針灸水平不比咱們差。”

“也可能不是吧,今天是分享會,每個省都可以帶助理進來聽,等正式開課之後,才會按照培訓名單來,說不定就是誰帶進來的。”

王延低聲問道:“怎麼還有個外國人?”

路青茵也有點疑惑,但是她幾乎是在下一秒,就發現了那個座位號旁邊的沈令辭。

茵茵:!

好可惜!

要是再多一個數,就是沈令辭了。

茵茵眼神中露出微微的遺憾,再看向這個金頭發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說不定和沈令辭是朋友呢。

前段時間她想,自己還沒見過白皮膚和黑皮膚的人,結果轉眼就看見了,隻不過應該不是運動員。

華國人講究謙讓,被抽上來的另外五人,都還在左邊的台階處客套“你先上吧。”“張老你是前輩。”

克裡斯汀就毫不猶豫的邁著大長腿,大步流星的走到講台上,直直的站在了路青茵麵前。

他笑得燦爛,配上一頭金色的頭發,極其有衝擊力。

“你好,路青茵,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體驗。I am*&#$)^&”

克裡斯汀一個激動,在短短一句中文之後,就說起了英語。本以為學醫的人,英語水平肯定不差,他甚至還體貼的說慢了一點。

但是沒想到,回應她的是一個略帶迷茫的小眼神。

路青茵也沒有想到,自己今天過五關斬六將,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居然在最後這個她從沒想到會出什麼意外的環節翻船了。

這人說的都是什麼鳥語啊!

不!綠之森裡可愛的鳥兒嘰嘰喳喳的話,她都能聽懂幾分,這個卻一點也不行。

原本在側麵台階上相互謙讓的幾人,看見這個外國人直接走上去,還搶了路青茵麵前的位置,頓時傻眼了,也都飛快的上台。

可惡!被這個不知哪裡來的金頭發搶先了!

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

連中文都不會說,能會針灸嗎?簡直是浪費名額!

若是眼神能夠殺人,克裡斯汀現在恐怕已經渾身紮滿容嬤嬤牌繡花針了。

路青茵也聽迷茫了,但是她才不怯場!

茵茵心裡默默使用白元教給她的方法,在心中對自己道—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她可愛的小臉上因聽不懂外語產生的困惑表情頓時消散。

她自覺無比霸氣的拍了拍一旁的理療床:“上來吧。”

克裡斯汀還以為她努力回憶翻譯了一下,聽懂了自己說的話,樂顛顛的趴在了床上。

報告廳最前方的大講台上,也被助手們推上來了好幾張活動理療床。

平時過年過節展示合唱、跳舞等節目的大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