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1 / 1)

人終於肯來了,聽說這些日子你調配了城中一半的兵力用做私用,可有此事?”

厲雲大方承認:“臣不認為這隻是厲家私事。”

太傅大人家的夫人跑了,這事早就傳遍了京都,在厲雲忙著找人時,這八卦不知輪了多少遍了。如今聽到新鮮出爐的,不管是哪一方黨派,雖都在皇上與太傅大人語言來往中低著頭,但卻也都支著耳朵聽著呢。

皇上:“太傅此話怎講?莫不是你把兵權真當了自己家的了。”

皇上也是被厲雲最近不管不顧的做派給弄得火大,還是頭一次對厲雲說如此重話。

群臣的頭低得更低了,這時還輪不到他們摻合,需要兩位再來幾輪,才能輪到他們上場各站各隊。

厲雲不疾不徐,還是那副清冷的樣子,“臣不敢。”

群臣看到太傅大人在出了家醜後,還能如此淡定、篤定,也不得不佩服他的%e8%83%b8襟。

“不敢的話,就把人都撤回來。”

厲雲:“半數兵士已歸,剩下的這些散出去的並不影響京都安全。”

“另,臣還有一事請聖上準奏。發全國通緝令,通緝黃凝。”

“大膽!她再怎麼說也是郡主,豈是你想下通緝就可以通緝的,她所犯何罪,離了厲府?可是卷了你太傅家的財錢,還是與人私通而去?”

厲雲冷了眉眼,不再躬身,他站直,直視皇上的眼睛,冷聲道:“聖上慎言。”

仁帝被厲雲看得一哆嗦,他激動了,他忘了自己現在處在何種境況,他也一時忘了姓厲的有多心狠手辣。

好在,厲雲重重地說了這四個字後,沒有再說出什麼讓皇上下不了台的,皇帝借此下坡,正要往回拽一下,就聽外麵有人報:“流放地有急報!”

作者有話說:

明天會晚些,下午三四點鐘更。

狗子現在隻是剛剛開始飽受相思之苦而不自知,以後還會有兩個大捶砸向他,捶捶出血的那種。靜請期待。感謝在2021-06-29 12:41:08~2021-06-30 11:02: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知足常樂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米酒香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4章

是插旗兵,大未朝特設的專報急報的人,可以直達宮中大殿的人。風塵仆仆的紅衣士兵手拿信件,快步進入大殿,跪地呈送。

趙總管按慣例已然下到殿下,去準備接過遞給皇上。不想,厲雲迅速地就把那信拿了過去,親手拆開,看了起來。

這本也是不合規的,但因剛才他的樣子太過嚇人,這會兒,包括皇帝在內的所有人沒有敢指出這一點。

厲雲快速看完,把信往趙總管那裡一遞,然後對著皇上說道:“流地失火,薛義隱瞞不報,臣自請前往,以溯正源。”

人是皇上派去的,在得知黃凝跑了後,他不像厲雲那樣滿世界找,而是直接派了人到流放地,這會兒傳回來消息,流地竟是出了這樣大的事,而無人上報,薛義欺君瞞上,膽大包天。

皇上也知道,他不派厲雲去,厲雲也不會聽,他道:“著太傅大人辛苦一趟了。”

厲雲連等退朝都沒等,直接叩拜,“臣領命告退。”說完,自己起身,大步朝殿外走去。

仁帝望著厲雲的背影,心裡既覺解恨又覺新怨再起。種種情緒最後在心裡全都化為了一句,活該,活該人跑了。

厲雲其實也派了人去流放地,他給的任務是找人、潛伏。雖說是個長期任務,但流放地失火這樣大的事,也該回稟了來,怎麼會比皇上的人還要慢?

厲雲在看到那封報信後,當即決定要親自去一趟。快馬加鞭,厲雲一行人終於到了城門前。

城門上方,四方大匾,上書“流地城”三字。厲雲驅馬剛一進入,就聞到了似有似無的焦糊味,從出事到事發,這都過去了多長時間了,還能聞到清淺的味道,可見這場火災的慘烈。

厲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走過一條街,就到了流地署,署中還不知太傅大人的到來,一時被包圍了都不自知。負責管理流地的薛義薛署長,被直接綁了架了出來,他一聽來人是誰,當場軟了腿腳。

厲雲不跟他廢話,隻問:“燒了多少個犯人營?死了多少人犯?我知道你雖沒有上報,但你心中有數。”

薛義哆嗦著說道:“卑,卑職,有本子記下了。”

“跟他去拿。”

一會兒功夫,名單就拿了出來,厲雲心急,沒有查找前,就問道:“京都來的,前黃將軍家的女眷,可在此列?”

薛義:“那個營也被火勢波及,對照著性彆年齡,應該是,人沒了。”

厲雲還是翻了名冊,在裡麵發現了這位薛大人手寫的黃夫人與其女兒的名號。他不死心,親自到了火災現場查看。

這裡雖已被收拾過,現場也正在施工,開始建新的犯人營。一個小小的流地署長,可以不用上報申請錢銀,就能拿出錢來私建犯人營,說他貪腐恐怕不會冤了他。

薛義玩忽職守、欺君瞞上,就算沒有貪腐他的小命也完了。但厲雲心中恨他,如果能早些傳來流地的消息,也許,今天的局麵就不一樣了,她沒有了要去投奔的人,是不是就不會跑了。是以,厲雲不嫌麻煩的要給薛義多羅列些罪名,這項貪腐自是跑不了的。

厲雲的人來見,問為什麼沒有把流地失火的事第一時間上報,屬下說,是因為還在查,想要查到黃夫人與黃小姐是否確定遇難後再報的。

厲雲撤了兩人去,讓他們自去領罰。重新在此地留了人,他還是沒有放棄,不管有沒有這場火災,不管她會否想到他會來這裡截人而特意不過來,厲雲相信,黃凝最終是會來這裡的,她不可能放棄掉她僅剩的親人。

厲雲望著這片殘垣,久久駐立,剛才他的人回報,這裡沒有她來過的痕跡,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站了很久,就當厲雲轉身要走的時候,他忽然停住,重新把人叫了回來,再問:“所有犯人營裡有沒有一個小男孩?十歲左右。他現在何在?”

薛義報:“有,但屬於失蹤一類,並沒有找到屍身。”

下屬:“沒有發現犯人營內有小孩。”

厲雲:“去查,不止犯人營,營外生活的人員也要查,所有流地城城內符合標準的孩童都要查。”

所有人領命而去。

那個孩子如果沒死,那就是黃凝唯一的親人了,也是他唯一能抓在手中的砝碼了。厲雲不信神佛,但此刻,他想求那孩子的一個平安。

就在厲雲進到流地城不久,位於最西邊的,大未朝與直淤國的邊境,有人把此消息報給了信王安信。

安信點頭,讓人下去,身旁的貼身侍衛聽此消息,說道:“還好王有先見之明,弄了頂替的屍身。”

安信:“還是差了一點,當時沒有適齡男孩的屍體,這是個隱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他發現黃將軍的妻小偷渡到了他的城後,安信就麵臨了兩種選擇,一種是不惹朝廷的注意,把人交上去。二是,手下留情,把人留下。

他選擇了第二種,雖然他並無反了現在皇上的野心,但皇家不是這樣認為的,這麼多年來,他低調謹慎,但還是架不住,皇上一波一波地往他這裡派暗哨。

當初與黃老將軍一見如故,老將軍欲將女兒許給他,但他心裡是不願的。被皇權所忌憚的兩個人,怎可聯姻在一起,這不是讓皇上睡不著覺,找理由來滅了他們嗎。

可黃將軍認為,他行得端坐得直,看中的是他的人,才不去管彆人怎麼想。老將軍錯了,錯了的代價就是家破人亡。

安信雖不認同將軍的做法,但他也不是瞻前顧後貪心怕死之人,麵對三名婦孺,他是做不出把人交出去之事的。

但卻不可莽撞行事,是以,他找到了可以蒙騙的屍身,派人潛入流地,把屍體放進犯人營裡。隻可惜替代小孩的沒有找到,如今上麵終於派了人來調查火災的事,隻希望這一點疏漏可以被漏過去。

信城與直淤國相鄰,一直有往來,直淤國公主過了這個冬季就要尚駙馬了,公主心氣高,請了信王來,讓他幫著以大未上國的品味,來給她的婚禮做些指導。

信王也是無奈,他一個不曾婚配的男兒郎,哪裡懂得這些。可他與垂倫公主有些私交,還是來了。並帶了若乾下屬的夫人,讓她們給公主出些主意。

其中有些人被公主看中,要留下一段時間,而信王抽了身,人走到邊境正在回信城的路上,得到的流地消息。

安信聽了彙報後,未做停留,一路回到了信城城內。

黃凝經過幾日的觀察,發現自己的手藝在信城這個地方還算吃得開。她還發現,這裡的花樣子於京都來說太少了,有些流行的款式都是京都不時興的了。黃凝意識到這對她來說可能是個機會,她決定試探一下。

這日,黃凝拿上按店家要求的樣子繡好的成品外,還多帶了一副由她自己設計並繡好的新品去交貨。

交貨的時候,黃凝打開包裹,店家一眼就看到了她私繡的那副東西,忙問:“這是什麼?”

黃凝:“呀,這是我繡著玩的,怎麼混在了這裡。”

說著就要把東西摘出去,店家攔住了她,“彆拿走了,我看這東西彆致的很,可以試著放店裡賣賣。”

見黃凝沒吭聲,店家馬上接著說道:“這個算代賣,賣了的話我隻收四成,但價格得由我定,很合算的買賣了,又不收你代賣費。”

黃凝:“兩成,我八你二,價格由你定可以,但也要我知曉同意。”

店家這位老板娘也是由繡娘乾起的,想起自己剛開始脫離其它店家,自己出來做時,可是不會劃價的,這小繡娘樣貌俊得離譜,還手巧,比她母親可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現在看不光是手藝勝出,比她母親還多了份精明勁兒。

老板娘在此行多年,什麼東西是好的,她當然看得出來。於是說道:“你七我三,價格透明,我不欺你。”

黃凝點頭:“好,那就麻煩老板娘了。”

黃凝忽然的爽利,倒是弄得老板娘一楞,挺有意思的一丫頭,價格一談好,人馬上軟糯了起來。漂漂亮亮的年輕女子,客客氣氣地跟她說著溫軟的話,倒是討喜,想讓人不喜歡都難。

賓主皆歡,拿上這回要做的東西,黃凝告彆老板娘,出了繡坊。她看著繡坊的牌匾,心中起了想法。

這樣隻做繡娘,吃飯是沒有問題,但是若要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可以靠自己的本事住更大的院子,雇得起傭人,不用再讓母親操持家務,還有小三子,不止要學學問,琴棋書畫的錢也要備下來。雖不能考取功名,但學到的東西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