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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夥見我的第一眼,就把嫌棄兩個字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巧了,我也討厭他。

順便一提,我名字裡的第一個字,就是很久之後,這家夥趁著罐頭不在,硬扣在我頭上的!

房子裡的人說他不喜歡我家罐頭,每次和我家罐頭說話都沒有好臉色。

但是我覺得……好像沒有。

這家夥雖然嘴上沒有半句好話,但是看我家罐頭的眼神卻沒有一絲厭惡的感覺。

甚至有一種……狼看著食物的感覺,一定是我眼花了。

他和我家罐頭的關係越來越好,我就越來越擔心,總有一種我家罐頭要被彆人吃了的錯覺。

我要是會說人話,一定第一時間讓我家罐頭離這家夥遠遠的。

但是該說不說,這家夥伺候貓的手藝比我家罐頭好太多了。

包括準備食物,梳毛,剪指甲。

讓我家罐頭來弄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偏偏那個少年得心應手。

所以雖然我們倆相互嫌棄,我還是能夠理所當然的躺在懷裡享受他的服務。

非常和諧!

少年麵無表情的給我剪指甲,突然開口:“你跟你爹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爹指的是罐頭,自從小黑爺這個名字傳出去以後,他就開始兒子兒子的叫我,人類真善變!

少年把剪下來的指甲攏成一堆,我慵懶的翻了個身從他身上下來,還沒走兩步尾巴就被人揪住。

少年唇角一勾:“叫聲爺爺我聽聽?”

小爺我當場就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在想屁吃!孫子!”

第23章

【就是你們那個二隊隊長嘛!】

季淳青關掉錄音,冷冷的看著人群中的—:“夠清楚了嗎?”

剛剛還千夫所指的男孩停止了抽泣,一對哭紅的兔子眼迷茫的看著自己的隊長。

—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後很快鎮定下來,低著頭老老實實認錯:“對不起教練,我是……私下聯係了彆的俱樂部。電競選手的職業生涯很短,我不想再這麼耗下去。”

—握拳:“zl很好,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一直留在這裡,但是,我更想得到更好的資源。”

侯平平皺眉,一臉厭惡的看著他:“乾了那麼多缺德事兒,現在你還有臉說想留在zl?”

—扭頭看他:“我隻是聯係了彆的俱樂部,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那篇文章跟我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南易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事情發生的前一天晚上你一個人出了zl,兩個小時之後才回來,這段時間,你乾嘛去了?”

“我……我去了醫院,一個朋友剛來C市我去看看。當時我請了假的。”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住哪家酒店?就算是小旅館,也應該有記錄。”John問道。

“呂健明,xx酒店”

John一笑:“是呂金明吧?”

—一驚。

John歎了一口氣:“你這小子還真是心細,騙你朋友來c市,借他的號給認識的網吧老板發爆料,從頭到尾都跟你沒有一毛錢關係。”

眼看著事情已經敗露,—雙拳握緊,恨恨的盯著季淳青:“對!就是我乾的!”

“我想要進一隊有錯嗎?我想要打比賽想要發光發熱有錯嗎?”—的%e8%83%b8口快速的起伏,指著季淳青:“sickle那小子才來半年,憑什麼一下就躍到我前頭?你一個比賽都不打的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嗯?還不是因為你有背景?還不是因為你——”

南易已經聽不下去了,掙脫John直接上去照臉給了他一拳。

南易這一拳下了狠手,—身子一歪,直接撞到了侯平平椅子,一聲重響之後椅子倒在地上摔的稀碎。—艱難的用手肘撐著身體,顫唞著抬起頭,額頭剛剛撞上桌沿霍了一道口子,一股血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嚇呆了,僵在原地沒人敢動。

南易拳頭舉得老高還要打,被John死命拉住。

John 低和:“都傻愣著乾什麼?還不過來拉架?都想讓人被打死在zl裡?”

在一旁已經看傻的眾人這才回過神,紛紛上前,有的幫John拉住南易,還有兩個人上前把已經站不起來的—拉起來。

平時看似沉穩的少年半邊臉已經開始泛紅,嘴角撕破,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說著說著聲音就帶著哭腔。

“我那麼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實力,我拚了命的做上二隊隊長的位置,我除了自己拚命練還得帶彆人。我已經這麼努力了,為什麼你們還是對我視而不見?”

季淳青沉著臉,慢慢走到隻能靠同伴支撐勉強站起來的男孩麵前:“你的努力就隻能讓你走到這兒嗎?”

—還在止不住的抽泣,定定的仰望著麵前的男人。

季淳青沉聲,麵容冷峻的盯著他:“10分努力不夠就20分,再不然50分,100分,1000分!我不信即便這樣你還是原地踏步。”是你把你自己的路堵死了,怪不了彆人。

季淳青微微皺眉,眼神裡帶著惋惜和怒其不爭:“我真沒想到,有一天害我的人會是我自己的隊員。—,你太讓我失望了。”

—渾身止不住的顫唞,淚珠滾滾落在地上。

“這時候,你跟這個垃圾說個屁!”南易紅著眼睛盯著—,仿佛要吃人的野獸,握著拳頭想要上前,卻被侯平平和幾個隊員死死拉住腰。

季淳青盯著—,沉沉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是你不對在先,你要走我不會攔著,你留在這裡被人打死我也不會惋惜。—,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不再是我的隊員。”

季淳青留下這句話,轉身上樓。—再也繃不住,一身狼狽在訓練室裡大哭起來。

侯平平抱著南易的腰,感覺到自家隊長不再一股腦的往前衝,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南易整個人如同定住一般,定定的看著季淳青離開的方向。

“隊……隊長?”

侯平平鬆開手,在南易麵前晃了晃:“你不會氣傻了吧?”

還沒等侯平平反應過來,南易一個箭步打開訓練室的門衝上樓,氣勢洶洶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樓梯間內。

樓上的走廊陽台,季淳青拿著—出來zl填寫的檔案,少年稚嫩的筆觸在最後一行寫著:“勇往直前,永不停步。”

季淳青久久盯著那行字,最後彆過眼,將檔案撕成兩半。

季淳青一扭頭,一張赤紅著眼的麵龐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臥槽!”季淳青嚇了一跳:“你tnd每次出場非要這麼一驚一乍的嗎?”

“為什麼不生氣?”南易臉色陰沉,拉住季淳青的肩膀把她按在牆上。

季淳青聳聳肩:“沒必要吧,事情都解決了。”

“為,什,麼,不生氣?”南易一字一頓的質問。

肩膀上的雙手按的季淳青有些疼,季淳青斜眼盯著他:“你……沒事吧?”

“我說你為什麼不生氣!”

一記重拳落在季淳青耳側,沉悶的撞擊聲之後,黑色的發絲微微帶起。

季淳青下意識的渾身肌肉緊繃,瞪大眼看著麵前怒火中燒的少年。

“為什麼不揍他?為什麼不生氣?他那麼汙蔑你,季淳青,為什麼你老是這麼風輕雲淡什麼都不在乎?”

季淳青安靜的聽著少年的發現,等到南易說完,季淳青微微仰頭看著他的眼睛:“你最近是不是長高了?”

“季淳青!”

“好好好好好,”季淳青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伸出手撫上麵前人憤怒的後腦勺:“我不是不生氣,那個孩子他罪有應得,以後也不可能在zl呆下去了。我不想為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感情。”

柔軟的指腹在南易的後腦勺上來回摩挲,如同安撫一般。南易因為憤怒而起伏的%e8%83%b8膛漸漸平靜下去,渾身緊繃的肌肉慢慢放鬆下來。

季淳青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失笑:“你這兩天到底乾嘛去了?眼睛紅成這樣!”

“還不是為你那破事兒!”

南易身體微微前傾低下頭,額頭抵在季淳青耳側的牆上,慢慢調勻呼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清冷溫和的聲音就在耳邊,季淳青一邊邊輕輕撫摸南易的頭發,一邊如同道歉一般安撫:“好了好了我的錯,不氣不氣~”

侯平平一直擔心南易剛才那狀態估計要和教練打一架,偷偷摸摸的跟在南易後麵摸上了樓。

結果一探頭,此時此刻隊長把教練按在牆上,頭幾乎埋在教練的頸窩。教練一隻手攬著隊長的脖子,輕輕安慰道:“不氣不氣~”

???

“怎麼樣了?”身後的sickle擔心道:“不會已經打到昏迷不醒了吧?”

侯平平立刻眼疾手快的拉住想要探頭的sickle,撓頭解釋:“應該…算是和好了吧!”

不等sickle多問什麼,侯平平就急忙將所有人拉下了樓。

身邊的人似乎平靜了不少,季淳青側頭瞅了一眼,瞬間皺眉:“你臉色怎麼差?”

“彆說話,”南易眉頭緊皺,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胃有點疼。”

季淳青滿臉黑線:“你這是因為剛才情緒過度亢奮?”

“嗯,”南易伸出一隻手捂住腹部:“這兩天好像沒怎麼吃東西。”

“好像?你上次吃東西是什麼時候?”

“……記得了。”

“……”

“行了彆耍酷了,”季淳青拉過南易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距離寢室隻有幾步的路,好不容易躺在床上的時候,腹部的絞痛已經讓南易麵色鐵青。

“你行不行啊?要不要去醫院?”季淳青皺眉。

南易搖搖頭:“歇會兒就好了。”

季淳青雙手抱%e8%83%b8思考了一會兒,丟下了一句等著,扭頭出了門。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南易端著一碗粥,腋下夾著一個熱水袋推門走了進來,進門的時候差點絆到門後的臟籃球。

“先吃點東西。”

南易探頭看了一眼粥,如同開水一樣的米湯下麵沉著幾粒米粒。

“……”

季淳青攤手:“我就隻會做這個了,湊合吃吧!”

“我記得樓下食堂裡有白粥。”

“自己做才能體現表示感謝的誠意嘛!”季淳青掐腰:“我的粥沒有食堂的好嗎?”

南易沒說話,默默拿起勺子喝了起來。

季淳青滿意了,把手肘下麵夾著的熱水袋塞進南易懷裡。

“這是什麼。”

“熱水袋,一樓保安室借的。”

南易嫌棄的看著外麵繡著牡丹花的棉布套。季淳青已經灌滿了熱水,暖暖的貼著皮膚,意外的讓人安心。

南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吃完粥季淳青就拿著碗出去了,臨走之前還摸了摸熱水袋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