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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珹歪頭看他:“什麼時候買的?”

“老早以前了,還是買彆的東西時送的,”虞澤看著霍珹一臉意味不明的笑容,攤手道:“愛信不信吧!”

霍珹挑眉看著盒子裡那兩枚戒指,唇角輕勾:“這兩枚戒指還挺好看的。”

“這麼放著,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霍珹晃了晃手裡的盒子:“要這個做獎勵,行不行?”

第92章

“要這個做獎勵,行不行?”

虞澤滿臉黑線的提醒他:“這是婚戒。”

“我知道。”

虞澤挑眉,表情饒有興致的看著霍珹:“你這是迫不及待想讓我娶你了嗎?”

霍珹含笑:“是有點。”

虞澤眨了眨眼,老實說結婚這件事對他來太遙遠,虞澤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結婚。

虞澤歪頭想了想,一不小心腦補了一下霍珹一身新娘服的樣子。

就——好像還挺不錯的。

虞澤挑眉看了一眼霍珹手裡的戒指盒,沉默半天,有些不確定道:“你是真的想跟我結婚啊?”

“我的表情像是在開玩笑嗎?”

虞澤斟酌了片刻。

其實婚不婚的倒無所謂,主要是想看霍珹穿女裝。

虞澤微微偏頭看著霍珹,把盒子往他%e8%83%b8口推了推:“盒子送你了。”

說完起身就要走,霍珹一怔,立馬拉住他的手腕:“這就完了?”

“對啊,”虞澤莫名其妙的點點頭:“你說要戒指做獎勵的嘛,送你了啊!”

霍珹的臉色沉了幾分:“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虞澤輕笑兩聲,或許和霍珹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他也染上了某些惡癖,每每看見霍珹臉上的表情繃不住的時候他都覺得尤其開心。

虞澤攤手,一臉無辜道:“不然你還真的打算讓我在這兒求婚嗎?”

這麼說確實也是。

霍珹鬆開手,隻是表情並沒有完全放鬆,畢竟虞澤並沒有給他明確的答複。

虞澤失笑:“你現在的表情像是想把我打暈了帶去民政局。”

霍珹聳肩:“我不能否認自己沒有這種想法,但是這件事上,我更希望你是自願的。”

虞澤點點頭,衝霍珹滿意一笑:“那你慢慢等著吧!”

“我等是可以,”霍珹微微偏頭:“但是能不能稍微告訴我一下大概時間範圍,至少讓我有個預期。”

“放心好了,”虞澤拍了拍霍珹的肩膀:“十年之內肯定會求的。”

霍珹:“……”

——

吃完飯休息了之後,霍珹和虞澤起身告辭。

坐進車內關上門,霍珹轉頭看向虞澤:“說起來,我有點好奇,原本你打算給我什麼獎勵。”

“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虞澤看著霍珹口袋裡隱隱鼓出來的盒子痕跡,勾唇道:“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我倒沒想後悔,就是純粹好奇,”霍珹聳肩:“至少得估量一下自己是不是選虧了。”

虞澤嗤笑:“你都要求婚了怎麼可能有比這個賺的選擇。”

“你說的是十年之內,”霍珹幽幽道:“時間的最後一天也是十年之內,如果這樣,我確實還不如選其他的。”

虞澤涼涼睨了他一眼:“你這記仇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霍珹聳聳肩,雙眸無神的看著窗外,一副看透人生的模樣,他低聲呢喃道:“搞不好哪天我一時想不開真的會把你敲暈帶去民政局,或許這樣還快一點。”

虞澤渾身一抖,皺眉看著霍珹:“你敢!”

霍珹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看著窗外,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虞澤嘁了一聲,小聲嘟囔了一句“慣的你!”,就太抬高聲音道:“原本是打算給你醒醒酒的。”

霍珹皺眉,這才轉過頭來看向虞澤:“這算什麼獎勵?”

虞澤一手撐著下巴,無所謂道:“我記得牛奶好像挺解酒的,家裡冰箱裡好像有一瓶。”

霍珹垂眸想了兩秒鐘,隨即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虞澤:“你的腿不疼了?”

“我說幫你解酒又沒說幫你那啥,”虞澤歪頭,明知故問道:“隻是喂你喝牛奶而已,為什麼會腿疼?”

霍珹的眼神這才恢複了一些生氣,他勾唇打量著虞澤,半晌之後才幽幽開口:“你膽子變大了。”

虞澤聳肩:“跟流/氓在一起膽小是沒有前途的。”

霍珹讚同點頭:“確實,連我都要覺得你危險了。”

“真的?”

霍珹垂眸,將虞澤的手捧到手心細細把玩。

“危險的讓人忍不住一口吃掉。”

虞澤笑了笑,還沒說話,就聽見窗外一陣刺耳的車鳴。他下意識的回頭一輛摩托擦著車窗呼嘯而過,虞澤眨了眨,還沒反映過來,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骨膜如同被一記重錘錘下,震得虞澤腦袋發麻根本來不及思索,,下一秒他已經被霍珹整個拉進懷裡,車子急刹之下幸好有霍珹護著,虞澤才不至於狼狽的撞到前作的椅背。

肩膀上的那隻手幾乎快要把虞澤的肩膀握碎。虞澤吃痛,意識稍稍回籠,他抬頭,入眼便是霍珹冷硬的下頜線條,男人一手摟著他一手抓著車門,神情冷峻的目視前方。

虞澤心知事情不好,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全是車流和混亂的人群,被撞的橫在路上,那名摩托車手倒在路麵上生死未卜。

隻是——

虞澤擰眉看著前車窗上那道無比醒目的鮮紅色血痕。

恐怕,不太好。

這場突如其來的交通事故打破了兩個人原本的計劃,作為事故現場的目擊者以及裡事故司機最近的人,虞澤一行人無意外的被帶去警局做筆錄。

林謙稍稍打聽了一下,才發現那名不要命一般衝向前方貨車的摩托車手其實是一名尿毒症患者,直係親屬均已離世,隻有一個尚在讀小學的弟弟。這人沒什麼可靠的經濟來源,就算不是車禍,估計也活不了幾個月。

說到這裡虞澤已經明白林謙的意思,那個人是自殺。

不過——

虞澤轉頭看想一邊的霍珹:“你覺得呢?”

霍珹雙手抱%e8%83%b8,目光有些冷,他垂眸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向林謙:“查查他最近一段時間見了什麼人?”

虞澤眨了眨眼,果然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真的想死根本就不需要弄得這麼興師動眾,一瓶藥一根繩子的事情。且事故現場除了肇事者自已以外沒有任何人受傷,也不像是專程鬨大了報/複/社/會。

社會關係簡單、需要錢、罹患重病,這樣的身份特征簡直就是某些玩弄權術者手裡最好的刀。

他自殺前特意鳴笛之後擦著霍珹的車過去,虞澤大膽推測一下,那人就是先引起霍珹和自己的注意。

搞不好,這場看似情理之中的自殺,就是準備給霍珹和虞澤看的。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威脅。

虞澤擰眉,仰頭看向霍珹:“你打算怎麼應對?”

霍珹沉默半天,終於開口:“何以書已經被董事會聯名停職了,她的位置已經被霍氏那幫人逐步瓜分,再加上外界風評——”

霍珹露出一個冷笑:“這個女人急了。”

霍珹沉默了兩秒鐘,轉頭看向林謙:“霍宅那位——”

“虞少爺被綁架的前一周被我悄悄轉移走了,現在他很安全。隨時可以作為證人指證何以書。”

霍珹點點頭:“你去安排。”

“你想起訴她?”虞澤皺眉:“你不擔心她下回直接找人開車撞你嗎?”

霍珹眨了眨眼,隨即轉頭,意味深長的打量起虞澤。

虞澤被看得有些發毛,他難受的皺起眉:“乾嘛這麼看我?”▓思▓兔▓在▓線▓閱▓讀▓

“要是兩個月前有人問我這個問題,我一定毫不猶豫的說無所謂,”那雙眸子裡倒影著虞澤的身影,霍珹唇邊帶笑:“現在認識了你,我還真是有點舍不得。”

“想到我要是死了,以後你身邊有了彆人,我一定會嫉妒的瘋掉。”

身邊剛好有經過的交警小姐姐,冷不丁撞上男人對男人的深情告白,目光不自覺的瞥向他們倆。

虞澤臉一紅,受不了的拉著霍珹快步離開,一邊走一邊抱怨:“公共場合你瞎說什麼呢?”

霍珹輕笑,抓著虞澤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裝模作樣的長舒一口氣:“我好像還沒酒醒。”

“怎麼辦?”霍珹彎腰,貼著虞澤的耳廓壓低聲音道:“好想喝點牛奶。”

虞澤的臉色更紅,他的臉皮還沒修煉到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旁若無人的調情,隻能一邊狠狠的擰了一把某位發lang美男的胳膊,一邊把他塞進車裡。

——

青城郊外某處的小山莊裡,何以書雙手抱%e8%83%b8,看著窗外的黃昏已過,將黑未黑的天空。

外麵有人進來,何以書沒回頭,冷冷問道:“死了?”

“死了。”

“我記得他還有個弟弟,他要的那五十萬,是供他弟弟上學的。”

“是,他弟弟並不知情。”

何以書冷笑:“還是死人的嘴緊一些。”

門口那人頓了頓:“其實這個時間,沒必要非得——”

“既然做了就要做徹底,”何以書冷眼看著外麵:“當時留了活口有多麻煩?你看不到嗎?”

門口那人沉默幾秒,恭敬的欠了欠身:“我明白了。”

當天夜裡,位於青城北側一個縣城中某個農戶突然起火,家中隻有一位留守的十歲男童。

鄰居聯係了消防隊,等到火撲滅,消防員並沒有在房間裡發現那名男童的屍體,同一時間,一封來自青城公安的傳喚書,也放在了何以書的桌子上。

——

同一時間,霍宅。

虞澤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這會兒何以書應該已經進局子了吧?”

霍珹垂眸喝著茶,過了好半晌才漫不儘心道:“差不多吧。”

“她這次還能出來嗎?”

“應該不能了。”

虞澤瞥了一眼霍珹,皺眉道:“你都不關心的嗎?好歹你處心積慮算計了這麼久?”

霍珹回看他:“比起這個,我更關心你什麼時候把求婚的事情給落實了。”

霍珹一手撐著下巴,唇角輕勾看著他:“我等的很著急啊,老公。”

第93章

這聲老公叫得虞澤彆扭的連腳趾都要蜷縮在一起,他忙擺手:“彆彆彆,彆這麼叫我,太刺激了。”

霍珹一臉興味的看著虞澤的反應,直到虞澤擰巴的五官稍稍放鬆些,霍珹才幽幽道:“這麼難接受嗎?反正以後結婚都要這麼叫的。”

虞澤嘁了一聲:“那我叫你老婆你也願意啊?”

霍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都可以,隻要你開心就行。”

這小子在這些事情上的無節操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虞澤的下線,虞澤咬了咬牙,學著霍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