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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澤眨眨眼沒反駁,老實說,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虞澤眨眨眼,直白的問道:“你機車服裡麵還有彆的衣服嗎?”

“沒有了,就這一件。”霍珹勾唇,嘴邊噙著笑:“你要親自扒開看看嗎?”

虞澤手癢的真的想當街給他扒個乾淨,但是理智克製住了這份衝動,虞澤深吸了一口氣,揪著霍珹的衣服領口,狠狠道:“以後不準穿這件衣服見外人!懂?”

霍珹勾唇:“遵命。”

——

此時霍弘盛那邊活動已經接近尾聲,霍珹整個後半段都沒露麵,霍弘盛找到林謙問了無數次,終於在他和主辦方寒暄的時候,霍珹才一身西裝革履,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霍弘盛的表情明顯不高興,趁著說話的間隙低聲問道:“乾什麼去了耽誤了這麼久?”

“有點事情。”

對於這樣含糊的說話霍弘盛不甚滿意,黑著臉正要開口訓斥,卻聽見主辦方家的夫人笑道:“這是小珹吧,長得真好,看著有您當年的風範,霍先生不愁後繼無人了。”

霍弘盛謙虛的笑笑:“他還年輕,很多事情還需要多曆練。”

“有您這樣的父親,小珹以後怎麼會差?”那位夫人上下打量著霍珹,搖頭感歎道:“真是好,又高又帥,我頭一會兒看見長得這麼好的孩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霍弘盛原本對霍珹的外貌並不在意,這次聽人提起,才第一次認真看了一眼,自己這位二十出頭的兒子身材頎長儀表不俗,在一眾年輕人中,確實是最出挑醒目的那一個。

霍弘盛想起剛剛的那句奉承不免得意起來,剛剛的不滿瞬間消了一大半,看著這位唯一的兒子又順眼了許多。

霍弘盛坐在車裡的時候心裡還在想這件事。

確實,他活了大半輩子也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後自己還有公司還得仰仗著他。

從前霍弘盛根本不去想這些,霍珹不與他交心也無所謂,但是隨著年歲漸長,有些事情力不從心,他也開始渴望起家人的關心和陪伴。

看著霍珹坐進車裡,霍弘盛心緒萬千中,伸手拉住自己兒子的手關心道:“這麼多年,在外麵生活的辛苦嗎?”

霍弘盛晚上喝了點酒,整個人又在情緒中,絲毫沒留意到霍珹的僵硬,如果此時他打開車內的燈,就能看見自己兒子正用一種怎樣嫌棄的表情回應他的觸碰。

半晌之後,霍珹冷冷的抽回手:“不辛苦,爺爺很照顧我。”

“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但是你也知道,都是男人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霍弘盛歎了一口氣,想起亡妻,臉上也露出難過的表情:“誰能想到你媽媽竟然會出車禍,年紀輕輕就沒了。”

霍珹冷眼看著霍弘盛:“你為她難過嗎?”

“那當然,她是你母親,也是我第一位妻子。”

黑暗中,霍珹嗤笑一聲:“有必要嗎?”

“當然有,”霍弘盛皺眉:“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

“你要是真的難過,下去陪她不就好了?”霍珹頓了頓:“想死多簡單,一瓶藥的事情。”

這樣冷酷到殘忍的話讓霍弘盛一愣,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你說什麼?”

霍珹輕笑一聲,沒理對方的自欺欺人,冷冷的得出結論:“你不敢。”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霍弘盛生氣了:“你這是讓你老子去死?”

霍珹聳肩,無所謂道:“我說什麼不重要,關鍵是,你根本就不會真的做,不是嗎?”

霍弘盛僵住,此時此刻,他突然意識到,對這個兒子,他所了解的真的少得可憐。

“我,我不能死,”霍弘盛抿著唇,冷冷的看著前排:“我死了,霍氏你一個人管得過來?我活著,才對你有利,這一點你彆忘了!”

霍珹笑了笑,沒接話。

車在市區附近的路邊停下,霍弘盛皺眉道:“乾脆跟我一起回家,父子倆還分開住,外人看起來想什麼?”

霍珹假裝沒聽見,下了車頭也不回的離開。

“霍珹!”霍弘盛在車裡喊了一聲,他明顯不高興,卻壓著火氣道:“下個禮拜來公司上班,這麼多年你也野夠了,現在開始給我做點正經事。”

霍珹漠然的轉頭離開,躬身坐進林謙的車裡。

車外霍弘盛還在喊,嘴裡似乎還罵這些什麼,林謙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您要答應一聲嗎?”

“不用管他,”霍珹冷冷的看著車窗外:“去聽緣。”

——

霍珹一走,虞澤就被張伯領進了裡間臥室。

這邊是後院二樓,樓下就是霍珹的休息室。裡麵大概是新布置的,東西不多但是簡單雅致。

虞澤摸著那張頗有年代感的雕花架子床,連背麵兒都是綢緞刺繡的老式絲綿被。

張伯笑道:“都是從前留下來的老東西了,您彆嫌棄。”

“怎麼會?”虞澤笑笑:“辛苦您整理,還要叨擾您幾天。”

“哪裡的話,”張伯欠了欠身:“時間不早了,虞少爺找點休息。”

房間裡點了熏香,淡淡的很好聞,虞澤精神緊繃了一天也確實是累了,洗完澡,換上新準備的綢麵睡衣。

虞澤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身上這件泛著淡淡光澤感的白色唐裝,要不說有年紀的人都愛這麼穿,確實舒服又好看。

虞澤翻身上床,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一點。

他原本還想撐著精神等一會兒霍珹,結果頭一挨枕頭,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虞澤突然感覺身前一涼,有什麼東西突然壓在自己身上,與此同時,一個溫軟明顯是活物的東西正從衣服的下擺往虞澤身上鑽。

虞澤猛地驚醒,伸手就去捉衣服裡的東西,卻摸到一隻手。

虞澤睡意朦朧之間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聽身上一聲熟悉的低笑,虞澤回頭,正看見霍珹趴在被子外麵,挑眉看他。

“我在外麵忙,你倒在家裡睡得香。”

虞澤好夢被打斷自然沒什麼好態度,他仍開霍珹的手,抱著被子拒絕起來:“你忙你自己家裡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霍珹壓低聲音,帶著不滿和撒嬌:“不心疼一下你男朋友?”

“不心疼,”虞澤煩躁的擺手:“趕緊走我要睡覺!”

霍珹輕笑一聲,俯下`身貼著虞澤的耳廓吐氣如蘭:“好無情啊,虞郎,我用真心待你,你為何如此對我?”

虞澤被說的渾身起雞皮疙瘩,瞬間困意消減了大半。

“惡心死了你,”虞澤坐起來,皺眉看著霍珹:“行了,我醒了,想怎麼樣你說吧!”

霍珹輕笑著站起來,目光轉向那張雕花架子床。

“沒想到張伯會把這個搬出來,”霍珹挑眉,手指輕輕撫上架子的雕花,垂眸笑的意味深長。

虞澤看見他這幅笑容就覺得心裡發毛:“這張床有什麼問題嗎?”

霍珹敲了敲他摸的地方:“你過來看看雕的是什麼?”

虞澤爬過去,他剛睡醒眼睛還迷糊著,再加上這木雕上的花紋繁瑣,他眯眼看了半天,實在沒琢磨明白。

“雕了一隻鳥,然後呢?”

“這是喜上眉梢,”霍珹又指了一個地方:“圖看不懂,字總認識吧?”

虞澤探頭看了一眼,一個碩大的喜字大喇喇的刻在木頭上,還一邊一個。

虞澤眨了眨眼,瞬間明白過來。

好家夥,原來這是張喜床!?

第77章

虞澤僵在床上,摸了摸脖子尷尬道:“不然,我另外找個地方睡覺?”

霍珹坐到床邊,雙腿交疊撐著床墊。-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聽緣這邊雖然房間多但是大多都是空的,張伯和張亭用一個臥室,剩下來就隻有我的房間。”說到這裡,霍珹偏頭一笑:“你要和我一起睡嗎?”

虞澤眨了眨眼,挑眉打量著霍珹:“你說那個睡,指的是哪種睡?”

霍珹笑而不語。

此時男人已經脫掉了之前那件黑色皮衣,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乾淨利落沒有一絲褶皺,那一頭長發也被束到了腦後,露出漂亮鋒利的下頜線,看起來比平時長發散落的樣子多了幾分銳利的雄性美。

虞澤眨了眨眼,剛剛說了那麼多話,這會兒他已經沒什麼困意了,正好美人在側,虞澤不免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這裡的門——”

虞澤擔憂的撇了一眼外麵。

這家小戲園頗有年代感,現在用的還是雕花的四排木門,還隱隱能從門上鏤空的縫隙中看見外麵。

即便是封了玻璃,也不能指望這樣的門有多好的隔音效果。

後院不大,鬨出點什麼動靜估計外麵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虞澤抿了抿唇,有些猶豫。

“害怕被聽見?”霍珹摟過虞澤的腰,貼著對方的耳側如同蠱惑般低聲說道:“那你可得千萬忍住不要發出聲音。”

“我不要發出聲音?”

虞澤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他伸手揪住霍珹領口係得一絲不苟的領帶,用力一拽,霍珹順勢倒在淩亂的床鋪間,長發男人分明沒有反抗,雙手舒服的放在頭兩邊,仰頭看向虞澤的眸子滿是笑意。

“明明是你不要發出聲音才對吧,”虞澤跨坐在霍珹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睨著他:“能忍得住嗎?”

“不好說呢!”霍珹歪頭一笑,意味深長的看著虞澤:“搞不好,真的會shuang的忍不住發出聲音來。”

“那就找塊布把你的嘴堵上。”

“或者連眼睛一起蒙上會更好。”

霍珹兩隻手輕輕扶住虞澤的腰身,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穿過來,虞澤控製不住的有些呼吸急促,他咽了咽口水,緩緩低下頭——

“東家我聽見你的聲音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雕花木門被猛的推開,虞澤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身後一陣倒抽氣的聲音,虞澤猛地扭頭,正好和驚訝的張大嘴的張亭對上視線。

“……”

氣氛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尷尬中。

虞澤低頭看了一眼此時霍珹和自己的狀態,不管從那個角度來看,似乎都好死不死的像是虞澤在強迫對方。

虞澤滿臉黑線,忙從霍珹身上下來,僵硬的看向張亭:“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霍珹也坐起來,伸手將額前的碎發攏到額後,十分無奈又惋惜的歎了一口氣。

“就是你看見的這樣,”霍珹平靜的看著張亭:“先回去休息吧,具體明天再說。”

張亭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明顯一副大受震撼的模樣。

虞澤嘖了一聲,暗暗責怪霍珹這家夥說的太直白,猶豫著解釋道:“其實我和你們東家——”

他話還沒說完,張亭就猛地扭頭,飛也似地衝動了出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虞澤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