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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澤笑笑,並不願意和何以書多說:“看對了眼,就在一起了。”

“你喜歡他?”何以書一雙眼睛定定的盯著虞澤,像是極力想看出虞澤是不是在撒謊。

“如果不是我沒必要和他在一起。”

“哦~”何以書了然的點點頭:“所以你們都選擇在一起了,對對方的過往至少應該了解過一些。”

虞澤點點頭:“算是吧?”

何以書停下筷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虞澤:“那看來霍珹也是真的很喜歡你呢!”

虞澤沒太聽明白:“什麼?”

“畢竟連找人殺他這種事都原諒,他可不是真的愛你?”何以書眯了迷眼睛:“還是說,你其實沒有告訴他這件事?”

虞澤眨了眨眼,心中了然,原主暗算霍珹的事情何以書果然知道!

何以書笑了笑,打了個響指,就有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的聲音,播放著一段虞澤完全沒有印象的對話。

“霍珹那個死娘炮老子早就看著不爽了,我找了幾個人蹲點,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做掉他。”

“那你可得小心了,這種事情非同小可,萬一失敗霍珹沒死,那死的人一定會是你。”

“小爺我既然做的出來就不會讓那個娘炮翻身,霍夫人您就把心放肚子裡好了,霍夫人。”

那個信誓旦旦要弄死霍珹的聲音正是虞澤,或者說,是原書裡的虞澤。

直到錄音結束,何以書才滿意的笑了笑,悠閒的夾了一片魚:“你猜猜要是霍珹聽到這段錄音,那小子,還會願意和你在一起嗎?”

虞澤沒說話,沉默半晌之後,麵無表情道:“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可以合作。”何以書擦了擦手,老管家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上麵是一張小小的磁卡。

“這是錄音的母帶,”何以書將磁卡隨意的丟在桌子上:“你幫我一個忙,這件東西就歸你了,從此以後,這件事就當不存在,你和霍珹依舊可以毫無顧慮的在一起。”

虞澤冷著臉,臉上似有慍色:“要是我不答應呢?”

“那,這份錄音的備份可能就會出現在霍珹的電腦裡。”何以書擔憂的看著虞澤:“你真的希望霍珹知道這件事嗎?”

虞澤沉默良久,沒有直接回應這件事,隻是說:“你的條件是什麼?”

“把這份東西,放進霍珹的房間裡。”何以書扔了一個牛皮紙袋在桌子上。

虞澤拿過來,拆開一看,是一些細碎的材料,包括霍珹和霍氏某些股東的私人轉賬單,還有一些項目的合同款項。

虞澤雖然不懂商務,但是看著戶款單上巨額的數字再聯係上那幾份合同,也不難猜出這些東西涉及到公司財務方麵的黑幕。這些東西如果曝光,霍珹在霍氏立足無望不說,真是可能有牢獄之災。

當然東西是假的。

但是隻要有操作,也不是不可能變成真的。

虞澤皺了皺眉,把紙袋放回桌子上:“一盤母帶就想毀了霍珹未來的人生,霍夫人這筆買賣也算的太好了。”

何以書笑笑:“放心,光這些東西還不足以真的傷害到霍珹的利益,你彆忘了霍珹現在還是他爸爸唯一的孩子,就算我想他怎麼樣,霍弘盛也一定會保他。”

“我先對付的是另外幾個老東西,”何以書聳聳肩:“這幾個人在公司裡是在太煩了,正好借你這個機會,清理一下他們。”

這個計劃過於大膽,虞澤眉頭緊鎖,半晌不知道改怎麼回答。

何以書笑著:“我給你一點的時間考慮,明天晚上之前,我需要這份東西出現在霍珹的家裡,如果你做不到——”

何以書晃了晃手裡的磁盤,笑容有些陰冷:“你應該也知道霍珹這個人有多狠,這麼心儀的枕邊人竟然想要殺自己,你猜猜,他會不會因愛生恨把刀口轉向你?”

虞澤眉頭擰的更深,像是陷入覺得的糾結中,半晌之後,原則猶豫著拿過桌子上的牛皮紙袋。

“我回去考慮一下。”

何以書笑笑:“看來你還是很在意和霍珹之前的感情。”

“老實說,我並不反對你們倆在一起,我雖然不是霍珹的親生母親,但是也是作為霍家的主母看著他長大,這孩子挺不容易的,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他。”

這話說的好聽,虞澤眨了眨眼,看著這麼滿嘴關心憐憫的女人:“說起來,我倒是想問問您,霍珹的苦難,究竟是誰造成的呢、”

何以書眨了眨眼,和虞澤相互看了半晌,女人笑了笑,隻是含糊的說了一句:“他命不好。”

虞澤點點頭,意味深長道:“原來——是命。”

何以書嘴邊的笑容有些許的崩壞,她冷冷打量著虞澤,最後擠出一個笑容:“沒錯。”

虞澤沒吃什麼東西,卻在聽完這句話之後有些反胃。

他帶著牛皮紙袋起身告辭:“我有點累了,先走一步,您慢用。”

“現在就走?”霍夫人抬眼看他:“好菜還在後麵。”

“不了謝謝,”虞澤的笑容不見:“這裡的菜,我吃不大慣。”

說完,虞澤徑直出了門。

何以書擦了擦嘴,將餐巾扔在桌子上,她轉頭看身邊的老管家,皺眉疑惑道:“這小子真的是虞澤?”

“是,”管家欠身:“兩個月前您還見過他的。”

何以書皺眉:“樣子倒是和從前一樣,隻是那個眼神,談吐舉止,完全不像是之前那個蠢貨。”

“那您還要和他合作嗎?”

“我看他的樣子,”

何以書眯了眯眼:“要是從前那個蠢樣子或許還能利用,不過現在——”

何以書抿唇想了一會兒,轉頭問道:“我讓你準備的事情——”

“都安排好了。”

“好,那就讓他們去做,”何以書看著漆黑的窗外,勾唇撤出一抹冷笑:“我倒要看看,霍珹究竟有多在乎這個姓虞的。”

——

虞澤站在餐廳門口,婉拒了何以書準備的司機:“有人來接我。”

司機不為所動:“夫人讓我送您回去。”

見這人說不通,虞澤有些為難,好在那個笑麵老管家其實走出來,對虞澤說:“讓他送進城區,這裡離得遠位置又偏,怕是來接您的人也不方便。”

虞澤猶豫再三,見兩個人態度都堅持,他一個人勢單力薄,要是硬碰硬起來自己也撈不到好處,虞澤隻好點點頭,彎腰進了車內,然後立刻把自己的位置發給霍珹。

“我給朋友發了信息,他現在正在過來的路上,如果我們遇見,你隨時放我下去。”

虞澤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隻見那司機點點頭:“是。”

車輛發動,虞澤放下手機,看著自己手裡的牛皮紙袋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和這位霍太太周旋是真的累。

虞澤靠在車窗上回憶剛剛吃飯的種種細節,他摸不準何以書有沒有看出來自己是在演戲,也看不出來何以書是不是在試探他,這份文件本身不會對霍珹造成什麼影響,但是它確實傳遞出來一個信號。

何以書開始動真格的了。

虞澤抿了抿唇,不管怎麼說,回去之後還是要和霍珹商量一下這件事。

虞澤正想著,突然車窗外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伴隨著一聲引擎的轟鳴聲,一道黑影飛快的從車邊閃過。

虞澤抬頭看向車窗,是一輛機車。

虞澤原本不甚在意,結果這樣的機車一輛有一輛擦著汽車的邊緣呼嘯而過吼,他開始漸漸察覺到不對。~思~兔~在~線~閱~讀~

虞澤扭頭向車後看去,剛剛開過去的一輛機車在道路的不遠處靈活的拐了個彎,緊接著再一次朝虞澤的方向開過來。

虞澤頭皮一緊,飛快的意識到這些人是衝他們過來的。

七八輛機車幾乎將轎車團團圍住,虞澤探頭看向司機:“他們是什麼人?”

司機皺著眉頭不說話,虞澤心一拎,這才反應過來。

他們可能是一夥的!

下一秒虞澤抬頭,隻見前方一輛機車車的騎手高舉著棒球棍,直直的衝虞澤所在騎車的前車窗打來。

嘩啦!

車窗玻璃炸裂開,虞澤抱著腦袋躲在車後,前座座椅擋掉了大部分的飛濺的玻璃碎片,虞澤沒受什麼傷,但是隨即汽車猛地一歪,慣性之下虞澤猛地撞在前座靠背上,捂著頭半天都緩不過來。

虞澤罵了聲艸,抱著頭衝前排的司機喊道:“你們tm到底搞什麼名堂?”

虞澤再傻也不會相信這些人在沒有授意的情況下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搞突襲,如果真是有人成心,那無疑是剛剛飯店那位嫌疑最大。

虞澤咬咬牙,恨恨的朝偏偏司機喊:“我今天晚上來這裡是有人知道的,如果我出什麼意外!警/察第一個查的就是你們!”

他話音剛落,前排的車門被敲開,玻璃碎片四濺中,司機被揪著領口扯出去。

虞澤神情緊繃的伏在後座,在知道這幫人的目的大概率是自己的情況下,他不能輕舉妄動。

虞澤咬著牙,心裡把那個該死的霍珹罵了一萬遍。

早說了吃完飯就來接他,結果到現在這個狗男人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

他現在不指望霍珹能踩著七彩祥雲,他隻要能把開著警車的警/察叔叔叫過來他就謝天謝地了。

虞澤指甲掐著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他伸手想拿口袋裡的手機,儘可能快的通知霍珹自己有危險。

奈何外麵那幫暴/徒顯然不準備給他通風報信的機會,後車門被打開,虞澤神情飛快的緊張起來,他扭頭看向外麵那個帶著頭盔的人:“你想乾什麼?”

外麵那人沒動,虞澤皺眉,正在疑惑他們究竟打什麼主意的時候,一輛嶄新的機車踩著夜色呼嘯而來。

虞澤被聲音吸引,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隻見騎手一身黑色的機車服和黑色的車身幾乎完美的融合進夜色中,但是機車轟鳴的聲響和騎手過分狂野的車技讓這人看上去如同劈開夜色的暗黑騎士。

一個漂亮的漂移,那人長腿一邁,翻身從車上下來。

虞澤眼睜睜的看著他朝自己走來,門口守著的頭盔男沉聲道:“你要的人。”

虞澤一凜,他們果然要找的是自己。

虞澤戒備的看著外麵這兩個人,強逼自己冷靜。

“不管何以書給你們多少好處,我都可以給雙倍,”虞澤冷聲:“但是如果你們動我一根頭發,有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他剛說完,外麵的那位暗黑騎士已經急不可待的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出來,虞澤剛想叫喊掙紮,突然餘光瞥見那人脖頸處,機車服領口以上露出來的一小段紅繩。

虞澤一愣,立馬被對方從車內拽出來。

那人的手如同鎖鏈一般緊緊縛著虞澤的手腕,虞澤隻能被迫跟著他走,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個司機倒在地上,已然是昏迷不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