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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一絲一毫的怯,反而還立馬露出被冤枉的神情來。

“姐怎麼能冤枉我,我連家裡放錢的地方都不知道,去哪裡偷錢?再說我也進不去爸媽的屋子啊,要偷也是能進去的人偷的。”

而家裡能進韓父韓母房間的除了他們自己外,也就隻有韓青月啦。

誰讓她在家裡受寵呢,手裡不光握著櫥櫃鑰匙,還能隨意進出父母房間,要說偷錢的嫌疑人,那就非她莫屬了。

韓母之前沒想到這一點,也下意識不想懷疑自家寵著疼著的寶貝閨女。

但是現在經過韓青月一番引導,再由韓青蕪轉移矛頭那麼一挑破,她就不得不往這一塊深入想想了。

這麼一想,韓母的視線就控製不住地從小閨女那裡轉到大閨女身上,眼睛裡的懷疑和驚訝不是沒有。

韓青月臉色一變。

原本隻是要坑一下死丫頭出口惡氣,沒想到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麵對韓母的質疑,她也不懼,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媽,你知道的,我手裡零花不缺,如果缺了直接找你要就行了,哪裡用到偷、偷錢。”

“倒是妹妹……”

“妹妹我也每次跟在你後麵要啊,雖然都沒有你的零頭多,但也足夠我在學校食堂吃中午飯的。”韓青蕪接口道。

所以她根本沒有動機的好吧。

韓青月直覺不對,下意識說出她有幾次行為異常,比如敢買葷素搭配的飯菜了,比如偶爾晚上還能聞到從她房間裡飄出的肉香等等。

韓青蕪:……她可觀察的真仔細啊。

“那姐姐的意思是我隻配在食堂吃白菜蘿卜,不能攢錢偶爾嘗嘗你天天吃的大魚大肉解饞?”

“還有這段時間經常沒有晚飯吃,我餓啊,就跑到街上的飯館裡討剩飯填飽肚子,這事兒我跟姐姐說過的吧,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我偷錢大吃大喝的證據了?”

“媽也是這麼想的嗎?那我可比竇娥還冤,要不然咱們直接去警察局吧,正好讓警察叔叔他們幫忙查一下家裡的錢是怎麼沒的。”

韓青蕪嘚吧嘚吧嗆了一通,看上去就跟老實人終於被逼急了一般。

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人再老實被逼急了也能做出一反常態的舉動。

韓母認為她現在就是這樣。

何況聽完姐妹倆剛才那一番爭辯,她已經斷定小閨女是不可能偷錢的,也沒機會偷。

就是大閨女……

韓母不能確定,因此也不敢隨便找警察過來摻合他們家的家事,不然萬一要是真查出來什麼,心疼的還不是她自己。

“好了好了,錢八成是被老鼠偷的。”韓母一錘定音。

好在那丟的錢不算多,她平時也有所準備,現在即便不能動存折,他們家還有彆的積蓄可用。

於是接下來韓母將姐妹兩個都攆回房間,自己拿著鑰匙去開了櫥櫃的門,然後探進去半個身子扒拉她藏在裡頭的錢袋。

然而辛苦翻了片刻,依舊毫無所獲。

韓母:“……!!!”

不會又丟了吧?她還就不信邪了!

緊跟著,她迅速將櫥櫃清空,把裡麵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然後一點一點的找,結果還是沒找到那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錢袋子。

這怎麼可能?!

韓母滿臉的懷疑人生,終於徹底慌了。

那錢袋子可是她給一家子準備的救命錢、不到一定時候不拿出來用的。

結果現在它也不見了!

韓母一時間接受不了,隻感覺心跳如雷頭暈眼花,下一秒就砰地歪倒在地,後腦勺狠狠砸地水泥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第151章 、真假千金文炮灰11

韓青蕪聽到動靜,開門出來看了下。

然後她就看見韓母後腦勺著地,一副頭破血流毫無反應的模樣。

“!!!”

從她離開才剛剛沒多久對吧?怎麼就突然發展到這一步了!

人命關天,韓青蕪也做不到坐視不理,於是趕緊跑過去一邊試探韓母的鼻息,一邊大喊便宜姐姐出來。

一門之隔,韓青月在房間裡聽到了,但她就是不出來。

她以為韓母終於選擇相信她,而不是死丫頭,所以現在正在教訓死丫頭,死丫頭在朝她求救。

雖然總感覺少了什麼,有點怪怪的,但不妨礙韓青月塞上耳朵當作聽不見,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對外麵的聲響充耳不聞。

韓青蕪喊了好幾聲都沒將她成功喊出來,倒是動靜太大把鄰居羊毛卷招來了。

“怎麼啦?怎麼啦?你們是不是又亂打孩子啦?”羊毛卷阿姨咣咣敲著門。

門本來就沒關緊,她那麼用力敲下去,幾下就把門自動敲開了,而後一眼看到裡麵淒慘的一幕,直接嚇了一大跳。

“我滴娘哎,到底咋地啦,居然弄成這樣,趕緊送醫院啊,可彆人沒了。”

看韓母那後腦勺血糊糊的樣子,羊毛卷覺得這真有點懸!

韓青蕪拿了毛巾給便宜媽堵腦袋,邊不忘回答對方,說明前因後果。

“家裡錢沒了,媽很生氣,不知怎麼就摔成這樣,當時我被趕回陽台上也沒看見發生了什麼事。”

先撇清嫌疑,反正這事兒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羊毛卷阿姨聽後感忙出去叫人來幫忙,完後又回來問了聲:“你姐呢?我剛還聽見你喊她。”

“在屋裡。”韓青蕪指了指緊閉的次臥房門。

羊毛卷阿姨一臉的匪夷所思:“你媽都這樣了,她都不出來看看?!”

這丫頭也太冷血了吧?平時可沒看出來啊。

韓青蕪欲言又止地替便宜姐姐解釋:“剛才我媽懷疑她……姐姐她現在正生氣呢。”其他啥也不說了,全憑各自腦補。

趕過來幫忙的鄰居們聽了一耳朵,短短的時間內,一個個都快腦補出一場家庭倫理劇了。

眾人感概搖頭的同時,手下也不閒著,迅速幫忙把頭破血流昏迷不止的韓母抬下樓,緊急送往醫院。

畢竟有了上次韓父的經驗,這回他們再送韓母過去可比那一次快速多了。

直到大家夥全部離開,韓青月那個房間的門依然沒有打開的跡象。

眾人不免為韓母唏噓不平。

“這閨女白養了,平時她爸媽那麼寵她,為了她拚命壓榨小的那個,結果現在瞧瞧,嘖嘖。”

這話聽在稍微恢複了點意識的韓母耳中,刺的她留下了傷心的淚水。

韓青蕪首先發現,立即說道:“我媽流眼淚了,她是不是醒了?”

羊毛卷趕緊查看了下,發現人還沒醒,就是可能恢複了點意識,聽見了他們剛才說的話。

這說明人還有救,沒嚴重到最危險的那一步。

“那咱們趕緊的,儘快找醫生看看。”

說不定還能救回一命呢。

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麵對人命關天的大事上,鄰居們平時有再多矛盾不滿,這個時候都懶得計較了,趕緊把人送去醫院救治才是正經。

於是眾人再次加快速度,飛快地將韓母拉到醫院急救室。

可巧,之前韓父也來的是這兒。

現在他還在樓上病房裡躺著養腿傷呢。

韓父正在病房裡破口大罵,罵韓母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都不來伺候他上廁所,眼看他都快憋不住了,這可咋整,總不能就地拉床上吧!

最後還是同房病友受不了他的吵鬨,讓家屬找來一個男護工,給點錢幫韓父去上廁所。

畢竟真讓他憋不住拉到床上了,到時受苦聞臭的還是他們。

韓父大爺似的讓男護工扶他下去上廁所。

其實同樓層就有廁所,但是那裡又小人又多,臭氣熏天的,韓父嫌棄。

他要去就去樓下的大廁所上,之前韓母都是帶他去的那個。‖思‖兔‖在‖線‖閱‖讀‖

男護工雖然有點嫌麻煩,但他畢竟收了人同房病友家屬的辛苦費,幫對方解決問題是應該的,所以對於韓父的蹬鼻子上臉也隻能捏鼻子認了。

這裡兩人攙扶著磨磨蹭蹭往下走,那邊韓母經過緊急救治後被放在移動病床上往樓上抬,兩方人馬在樓道口狹路相逢。

說來不愧是枕邊人,韓父一眼認出那個血呼啦啦躺著的就是韓母,直接傻了。

“……她咋了?”

韓父一臉恍惚,嘴裡輕飄飄問道。

旁邊即將走過去的護士聽見了,隨口答了句:“受了刺激,暈過去摔到後腦勺了,流了不少血呢。”

韓父聽了禁不住一個激靈,瞬間回神。

這下他也不去上廁所了,趕忙讓男護工扶著他跟上。

怎麼說也是自己老婆,現在人變成那樣,他不可能放著不管。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韓父才看見一群人中還跟著自己家的小閨女和幾個鄰居。

羊毛卷阿姨自動自發地走到他那兒,三言兩語解釋了事情發生的過程,還說了路上人已經清醒過來一點,醫生也說沒傷到頭骨,應該沒有什麼大事,讓他不用擔心。

韓父這才放心了點,完後左右四顧,“我大閨女呢?”

“咦,說起她咱就有意見了,你大閨女這次可沒你們說的那樣好啊……”羊毛卷對韓青月沒什麼好話,趁機細數對方的冷心冷肺之處,向韓父告了好大一狀。

誰讓那妮子眼睛長到天上,往常碰到她連個眼色兒都不給的,更彆提好臉色了。

再說她講的也都是事實沒錯。

韓父聽完臉色變得死沉死沉,不知道到底信了沒信。

不過眼下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關鍵的還是韓母的情況。

醫生護士已經把移動病床推上樓了,韓青蕪他們這邊因為韓父耽擱了一會兒,再追上去時人已經進了二樓的手術室。

一群人在外邊等了沒多久,韓母又被推了出來。

經曆過醫生護士的一番努力,她腦袋上的傷口已經被縫合包紮,也確定骨頭沒事,除了被磕的有點腦震蕩流了點血外,其他並沒有大的防妨礙,與之前韓父斷腿相比傷輕的多。

鄰居們得知後頓時放下了心,紛紛提出告辭,不到一會兒就跑的沒人了。

“他們跑那麼快乾啥?”韓父奇怪。

本來他還打算口頭謝謝他們呢,結果還沒開口,人影都跑沒了,這是乾啥?當他韓大頭的感謝是那麼好得的嗎!

韓青蕪沒接話,因為已經有護士過來催他們交韓母的醫療費用了。

韓父下意識拒絕:“錢都是孩兒她媽收著,跟她要,我……”沒錢。

“媽還昏迷著。”韓青蕪打斷他默默道。

韓父:“……”

麵對護士異樣的眼神,韓父惱羞成怒,暗罵一句死丫頭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但最近該掏的錢還得他掏。

可是他當初也是被送來的匆忙,身上根本沒帶多少錢,這幾天在醫院還花了點,剩下的根本不夠付韓母醫藥費的。

沒辦法,韓父隻好讓小閨女回去拿一點錢過來,地方就在……

不等他仔細交代自個兒小金庫的位置,韓青蕪就再次打斷他,將家裡沒錢了的事實告訴他。

“怎麼會沒錢了?以前攢的那些錢哪兒去了?!”韓父嚷嚷著眼看又要忍不住發脾氣。

於是韓青蕪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