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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暗地裡弄鬼搗亂了。

於是大堂哥也不跟地上打滾撒潑的那人多廢口水,當即就托人去派出所報警,對大夥明言能保證自家吃食沒問題,至於地上那位老兄怎麼‘中毒’的,索性就讓警察同誌們過來調查處理吧,看看到底是誰的問題。

因為大堂哥坦然自信的態度,周圍剛才被嚇懵不敢再買東西的顧客們這下開始懷疑起來。

有人見地上口吐白沫那位挺像那麼回事兒,覺得可能是攤主做吃食的時候不小心放錯了東西,才讓人吃壞了肚子吧。

然而回過神的堂伯母連忙搖頭,連聲保證自家做吃食用的材料都是選的最新鮮最乾淨的,做的過程中也是小心又小心,根本不可能混進去其他不該有的東西。

另有些人聽了堂伯母的話則把懷疑的目光轉開,落到地上那個打滾撒潑撒的正歡兒的白沫兄身上。

話說人中毒後不該是虛弱的嗎?這家夥打滾打了這麼久還很精神的樣子,除了那嘴裡流出來的白沫外,整個看起來可不像是中毒之人。

要知道誰家中毒的臉上還那麼紅潤有氣色的?!

白沫兄聽到這裡身形一僵,頓時停下動作,白眼一翻,兩腿一蹬,支棱一下躺在那裡沒聲兒了。

眾人:“…………”

大堂哥跟著噎了一下,確定對方是做戲來的,心裡最後那點擔心和怕瞬間也沒了,當下就從人群裡請出幾個熱心的男同誌,和他一起將疑似暈過去的白沫兄送往醫院做檢查。

“到底有沒有中毒,咱還是聽聽醫生的意見,免得我家吃食被汙蔑。”大堂哥和大夥以及匆匆被叫來主持公道的警察同誌們認真說道。

大家夥覺得有理,紛紛點頭附和。

人命關天,警察同誌們當然沒有反對的理由,查清前因後果什麼的暫時放一邊,先把人送醫救醒了再說。

因此白沫兄就這樣在一眾人的簇擁下被急急送往縣醫院,連個緩神的空檔都沒給他留。

於是等到了醫院被醫生揪著一通檢查過後,發現根本嘛事兒沒有,反而還健康的像頭牛,什麼中毒之類的更是子虛烏有,基本不存在的。

這下,大堂哥和大夥都鬆了口氣,然後看向白沫兄的目光就詭異了,不屑鄙夷的很。

白沫兄受不了,應該是覺得自個兒不能再裝昏下去,所以及時醒來,繼續口吐白沫,顫顫巍巍地指著大堂哥向警察同誌控告:“怎麼可能沒事,我中毒了,他們賣的吃食裡有老鼠藥,沒看我白沫都吐了這麼多,分明就是中毒了啊,醫生你不會跟他們串通一氣吧?!”

被汙蔑醫德,醫生當即就有點不樂意,唰地掏出一根針。

“誰說口吐白沫就是吃老鼠藥中毒了,還有可能是犯了癲癇,這位病人身上好好的,診斷表明沒中老鼠藥,極有可能是癲癇病犯了。來,我給你往腦袋上紮幾針,保證你立馬恢複正常。”說著,醫生手上那根大頭針就準備往白沫兄頭上紮去。

白沫兄:“!!!”

自己人知道自己事,明明不是犯了癲癇,誰敢真讓醫生往自己頭上紮那玩意兒啊。

所以最後麵對醫生氣勢洶洶紮過來的針頭,他還是麻溜地躲了,連滾帶爬跑出去老遠,嚇得連嘴裡的白沫都忘記繼續吐了。

醫生哼了哼,手一指示意大家看:“瞧,這不就好了。”

大夥順著看去,發現人果真不吐白沫,真是好了。

這特麼就有點離譜了,所以這人剛才那副鬼樣子根本就不是他自個兒說的啥中毒,而是裝的?

白沫兄反應過來立即僵住:“…………”不知道現在繼續吐白沫還來不來得及。

那估計是來不及了,因為他這副反應都被大夥看在眼裡了,再傻再愣的都明白過來他是裝的,不光欺騙了大家夥,還意圖訛詐攤主錢財,怎麼得也得讓警察同誌們逮走關上幾天做做思想教育吧。

“不止。”警察同誌當場給這膽肥的小子戴上‘銀手鐲’,順便同大家解釋說:“訛詐已經是屬於犯罪的範疇了,受害者可以報案,等我們所裡查清楚案情,該拘留就拘留,該判刑就判刑,容不下一點馬虎!”

“那我們報警。”大堂哥立馬舉手。

見他們來真的,白沫兄立時慌了,掙紮著高聲喊:“彆啊,不就是開個玩笑嘛,哥們做生意的,彆那麼小氣啊,你也沒啥損失,那麼計較乾啥……”

然並卵,眾人弄明白他的險惡用心後都不想再搭理他,直接把人交給警察同誌們處理,最後人罵罵咧咧的被警察同誌拷上帶走。

韓青蕪趕到時就碰上這副熱鬨的場景,目送一群藍製服摁著那家夥的頭離開。

順道,她還在圍觀的人群中發現了牛家人的身影。

之後得知大堂哥他們虛驚一場,韓青蕪就提了一嘴牛家人也在醫院的事,不知道他們那邊又發生了什麼事。

大堂哥一家忙著做生意,對此倒不怎麼清楚,也沒怎麼關注過。

但是一直在關注著的某小弟卻對牛家人最近的情況一清二楚,此時默默道:“我倒是知道一點。”引得大家齊齊朝他看去。

某小弟咳了咳,左右瞅瞅,保證自家老大不在才開口。

“其實也沒啥,就是他們家那個寶貝外甥不知道怎麼眼睛瞎了,正住院治療呢。”

然後因為這事兒,引起了一串兒的連鎖反應唄。

第134章 、團寵萌寶文炮灰31

實話說,自從上回那次碰到之後,韓青蕪就基本不怎麼關注男豬趙天寶的事了,但防不住有關對方的消息傳開後傳入她耳中。

畢竟縣城也就那麼大片地方,平時誰家發生了啥事兒,用不了多久,差不多全城都知道了。

而現下大夥正熱烈流傳的就是牛家人和趙天寶以及趙天寶剛找到的親爹家的八卦。

說來也是一件稀奇事兒。

話說縣城紡織廠趙工家裡男人一病沒了,留下孤女寡母哭哭戚戚,仿佛天塌了,可巧姓趙的臨死前給他們找回個便宜兒子當依靠,這個家才好歹沒散。

但是吧,也不知道老趙家上輩子做了啥缺德事了,禍不單行說的就是他們一家子。

這不便宜兒子剛找回來沒多久,人還沒當個寶貝養熟養大給趙家母女做依做靠,那個叫天寶的據說很是聰明伶俐大有前途的孩子就莫名其妙地瞎了眼成了個殘疾。

這下彆說將來做依靠了,估計他還要被趙家母女養著拖後腿呢。

如果單單隻是這樣也就算了,畢竟憑著趙家母女和趙家奶奶對‘帶把的’寶貝程度,孩子瞎了眼沒關係,大不了養大後給娶個媳婦生孫子,將來好好培養孫子唄。

總歸不能斷了老趙家的根兒!

但是偏偏趙天寶不知是被瞎了眼刺激到了,還是真的上輩子作孽太多這輩子遭了報應,人眼瞎了後接受不了,一下瘋癲了。

他又哭又吵又鬨個不停,還說什麼自己是啥穿越的主角,不該是這樣的等等,聽得眾人一臉迷茫,紛紛說這孩子刺激傻了,然後私底下都在議論保不準是沾了啥汙穢,可得遠著點,彆被傳染了跟著遭殃。

趙家人本就思想迂腐,甭管表麵多麼擁護組織打擊封建迷信的政策,私心裡其實還是挺迷信的,所以一家子女人聽了外頭的傳言後本就有點狐疑打鼓,這時又有個小寡婦抱著個孩子跑上門說是死鬼趙工的種,她找到人要改嫁,拖油瓶不能帶,以後就便宜趙家養著了。

至於這孩子是趙工什麼時候和小寡婦勾搭上生下的,小寡婦不說,然而單單隻是孩子和趙工有六七成像的臉麵長相,趙家奶奶就輕易相信了,抱著孩子稀罕的不得了,心肝兒寶兒啊地叫喚。

趙家媳婦也歡喜的很,直呼老天爺有眼,天不絕他們老趙家,又給她們送來一個齊整的‘帶把的’,於是欣喜接受之。

而後小寡婦拿著一筆名曰營養費的斷親費走人,拍拍屁股再嫁,頭也不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趙家女人們則抱住尚不記事的一兩歲男娃當大寶貝,比當初接回已經懂事且聰明伶俐的趙天寶還要開心。

總之雙方都很滿意,皆大歡喜。

所以等下次趙天寶再被牛家人送過來,鬨騰著要她們傾家蕩產送他去市醫院省醫院甚至國外看眼睛的時候,趙家女人們牢牢護著全家的根兒死活不鬆口,並在發現趙天寶得知弟弟的存在就產生惡意時,立馬施舍了幾個錢將人打發出去,表明孩子他們家不認了,任憑牛家人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反正和趙家沒關係。

趙天寶連同牛家人幾乎被掃地出門,因此而恨得不行。

小小的瞎眼男童在趙家門口狠狠放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狠話,誓要出人頭地,將來要這些看不起他的人好看。

然並卵,趙家人對此無動於衷,且趙天寶在出人頭地之前,他還需要把瞎了的眼睛看好先。

趙家人不管,這件事就隻能辛苦牛家人了。

現在他們全家人都正在為寶貝外甥的眼睛忙活,不論是鄉間偏方還是醫院明醫,都被他們打聽來打聽去,想發設發,千方百計,想把趙天寶突然瞎了的眼治好,為此折騰得人儘皆知。

事情最後傳遍全縣城,傳到正要離開的韓青蕪等人耳中,也隻是當個稀奇事兒聽聽,沒有放在心上。

韓青蕪回去後沒把這件事透露給司刑知道,更不想問他到底拿走了趙天寶眼睛裡的什麼東西。

她擔心一旦問出了那個問題就會將他徹底驚醒,再也保持不住兩人之間那層朦朦朧朧的關係,最後隻能彼此陌路,甚至背道而馳、你死我活。

那不是韓青蕪想看到的。

他們好不容易才兩情相悅,總不能還沒修成一點成果就遺憾收場吧。

韓青蕪不想,於是就加快了離開的速度,迅速處理好堂伯父一家開公司的事,然後和宋立軍幾人再次乘上火車,一路南下而去。

車上,一行人休息間隙站在車窗邊看著緩緩後退的故鄉風景,各自品味著複雜的情緒。

“這一走,下次再回還不知是猴年馬月……”宋立軍一臉惆悵地感歎。

韓青蕪倒沒有多少留戀,隨口說:“以後交通估計隻會越來越便利,到時候來回一趟說不定用不了多少時間,還不是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回嘛。”

宋立軍卻搖了搖頭,看那意思就是即便以後有這樣的便利機會,他八成也不會回來了。

就這麼個傷心地,相見不如懷念。

韓青蕪見此不再言語,望著窗外遠去的景物,心頭一直莫名繃著的那股氣兒悄悄鬆了鬆,同時手也悄悄和挨著她並肩而站的司刑的大手牽在一起。

不管將來如何,她現在想要的是珍惜當下,珍惜身邊的人。

司刑好似心有靈犀,轉頭看向她,順勢牢牢握住手裡的溫軟,相視一笑。

氣氛正好,韓青蕪腦袋裡某個想法徹底點亮,張嘴正想說什麼,背後恰時忽然撞來一股大力,像是有個莽撞的孩子,跟個小牛犢一樣猛地朝她腰背衝撞過來。

照這股視死如歸破釜沉舟般的氣勢,如果真被撞到了,估計韓青蕪的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