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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動不動手?

當然是繼續按兵不動看戲啦。

司先生的戲可不好看。

宋立軍連忙擺了擺手,讓手下先退回酒店,他自己上前看看情況先。

這邊一群人正打眉眼官司的時候,那廂韓家兩兄弟兩邊已經驚呆了。

兩人沒想到堂妹還真認識人家!

可他們怎麼不知道呢。

而且雙方身份不對等啊,天南地北的,咋認識的?

諸多疑問閃過兩兄弟心頭,彼此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迷茫的眼睛,然後一起看向當事人。

司刑沒開口,全權交給韓青蕪發揮。

韓青蕪張嘴就瞎編道:“前些年見過,爹那時候還沒走,偶然幫過司先生一個小忙,我就認識了他,隻是之後又出了一些變故,他突然又不見了,爹很快也去世,就沒跟你們提起過他。”

反正那些年內地特彆是北邊亂的很,說是期間因為偶然因素認識過一些不可能的人也沒關係。

韓家兩兄弟和走上前來的宋立軍聽見竟然還有這回事兒,都驚訝的不輕。

但二堂哥不是那麼好騙的,聽後迅速琢磨了下,神色狐疑:“那堂妹你剛才……”

怎麼表現的跟不認識對方一樣,不然也不會等了那麼久才出聲說是熟人吧。

這不有點前後矛盾嗎?

可彆被騙了吧!

二堂哥臉上擔憂的表情不要太明顯。

對此,韓青蕪迅速給出了解釋。

“本來這麼多年沒見,我都快把人忘記了,剛剛猛地遇見才慢慢重新想起來,不得不說司先生變化可真大,還沒問當年你去哪兒了,我…和爹找了許久沒找到。”

韓青蕪一邊解釋一邊看了眼司刑,示意他將事情‘真相’圓回來。

他們現在可是故人重逢,可彆說錯砸了她的場子。

司刑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了她眼神的含義,當下回答:“當時離開之後流落在海上,前些天剛在對麵的港島落腳,最近才找到機會來到大陸找人。”

前前後後,真是交代的一清二楚。

韓青蕪聽得滿意,暗道這位還真的掉在海裡了。

醜貓喵了聲:看看,當時還不信貓,現在被打臉了吧。

審判者他真的降落在海裡了,不然哪裡會不來找宿主呢。

韓青蕪將它一腳撥拉開,明知故問:“那司先生找誰呀,找到了嗎?”

司刑目光不離她的身,眼睛十分誠實地答道:“找到了。”然後繼續望著她。

韓青蕪見他這副樣子,心生惡趣味,再問:“誰啊?”

“你。”司刑輕聲道出她想聽的那個字,如她所願。

韓青蕪這下徹底沒了當初到處找人的心酸,情不自禁地笑起來,笑趴在司刑肩頭,悄聲說:“真是的,你可讓我好找!”

不枉她找遍小鎮村落,找遍縣城四處,從鄉下到城裡,從北邊到南方,終於成功把人逮到了。

否則,她都要以為是上個世界那個貪心不足的任務人詛咒了她,讓她也要像她一樣遍尋司刑而不得,最後死心無望。

不過即便那樣,韓青蕪相信自己也不會喪失生活的信心,變得墮落頹廢下去。

她會在找不到這個人的時候好好生活,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好,而不是單單為‘他’而活。

期間如果哪一天他來,她很歡喜;他不出現,她估計會低落傷心,但過後仍舊要笑著走下去。

可能這就是她和上個任務人的最大不同吧。

韓青蕪閃過這個念頭,隨即就從司刑肩頭離開,在宋立軍詫異調侃的目光中站直了身體。

司刑大概從她話中聽出了什麼,特彆是韓青蕪剛才那句話的語氣中不無幽怨,所以等她站直身離開,他又轉而拉上她的手,再次說了聲抱歉。

“沒事了,又不是你的錯。”韓青蕪大方道。

兩人相處自然融洽,使得兩方緊繃著的氣氛瞬間變得友好起來。

宋立軍見機適時咳了聲,建議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不如先進去吧,我剛剛讓人訂了桌酒席,咱們過去邊吃邊說,也好叫這位小姐和她的同伴歇歇腳。司先生,您看呢?”

司刑不無不可,問韓青蕪的意見。

韓青蕪回頭看向兩個一臉懵住的堂哥,揮了揮手,問他們去不去。

二堂哥看看堂妹,再看看那位司先生,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沒有立即給予回答。

三堂哥就沒有他那麼多顧忌了,知道對方是堂妹認識的人,且態度看起來還挺不錯的樣子,基本就放下了警惕,現在又聽到有機會吃大戶,頓時眼睛放光:“去!”

哪怕隻有一頓,能沾光跟著堂妹去酒店高樓裡瞧瞧也行啊!

第123章 、團寵萌寶文炮灰20

酒店二樓包廂,眾人就坐。

宋立軍看人都到了,立馬揮手示意服務員開始上菜。

韓青蕪和司刑並排坐在一起,引得宋立軍的一眾手下偷偷瞄了好幾眼。

隨後,司刑更是動作自然地給韓青蕪用熱水洗了杯碟碗筷,令韓家兩兄弟側目不已。

他們倒是想問一句:這位先生啥意思?

但看看有不少外人在場,他們要是貿貿然問起這個事兒,怕是不太合適,容易影響堂妹的名聲。

所以二堂哥猶豫了下,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暫時按耐著沒提。

他不提,宋立軍卻是試探著問了:“相逢即是緣,鄙人宋立軍,和司先生早前相識……還沒問這位小姐的名諱,不如由司先生幫忙介紹下?”

韓青蕪看了眼這人,不用司刑幫忙介紹,她自己就自報了家門,另外還簡單介紹了下兩位堂哥。

她看出對方不是一般人,讓兩位堂哥跟他認識下,不求有什麼得益,能見見世麵漲漲見識就行。

宋立軍態度看上去比她重視多了,除了她外,他都站起來和兩個一看就知道是剛出家門的毛頭小子握了握手,沒有半點瞧不起倆土包子的意思。

這樣子有沒有討好到韓青蕪甚至司刑暫且不說,反正韓家兩兄弟是比較受用且受寵若驚的,感覺還不錯。

宋立軍大約看出司先生這會兒的關注全在身邊小姑娘身上,所以應該沒有和他們交談的欲望,所以他就識趣地不去打擾那倆人,而是自顧自地和手下們開始招待起韓家兩兄弟。

而後不到一會兒功夫,韓青蕪就看到二堂哥和三堂哥在宋立軍如沐春風的態度中放下了防備,同他慢慢熱絡起來。

這樣一看,她就覺得這人挺會做人的,不愧是跟司刑產生交集的聰明人。

剛冒出這個念頭,耳邊就突然傳來司刑淡淡的提醒:“茶泡好了,喝吧。”

包廂裡有茶葉,剛才司刑洗完杯碟碗筷後順手就泡了壺茶,好了後先倒了杯給她。

“謝謝。”

看到杯子裡清亮的茶湯,韓青蕪下意識道謝。

“不用。”司刑聲音淡淡,目光也無波無瀾,然後就在韓青蕪低頭喝茶的時候,他突地又問:“你剛看他乾什麼?”

這句話裡的‘他’雖然沒明說是誰,但韓青蕪一聽就明白他指的是誰了。

畢竟她剛才看的人除了宋立軍也沒誰。

——這家夥不會是吃醋了吧?

韓青蕪十分懷疑,但她沒有證據,沒看人家即便是問她這個問題,都是一臉’我隻是隨便問問‘的雲淡風輕樣,好像真的隻是隨口問上一句而已。

他‘隨便’問,她可不能隨便回答,不然剛重逢就產生誤會多不好。

“我看他很會說話,沒多久就讓堂哥他們放下了警惕,是個人才。”韓青蕪說著稱讚司刑有眼光,能一來就收服這樣水平的小弟。

不過考慮到他本來的身份,貌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の思の兔の網の

韓青蕪好奇他們是怎麼遇到的。

於是司刑就將他同宋立軍他們碰上的過程三言兩語講了遍,語言簡練,平鋪直敘,跟莫得感情的機器似的。

大致就是司刑當時落在海裡,找不到韓青蕪就隻好臨時找了條大魚送他上岸,等到岸上再尋人。

結果那魚傻的沒開竅,徑直將他送到距離最近的港島去了,恰巧被宋立軍那群手下看到,嚇得他們直接撲通跪下喊神仙。

司刑雖然不確定自己的身份,但他知道他不是神仙,當場否認。

奈何他那時為了問消息,順手將跳的很歡的跟宋立軍一方火拚的另一個團夥全打落到海裡去了,徹底做實他的本事不一般,即便不是神仙,也足夠令逃過一劫的宋立軍等人把他當神仙供起來。

而司刑很快從他們那裡得知自己所處的地方和現狀,想使用‘身隨心動’找人又不成,最後隻能暫時選擇借用宋立軍他們的人力物力,試圖渡海去感應到韓青蕪所在的大陸尋覓。

作為報酬,他之後又幫宋立軍解決了一點障礙,令其順利脫離幫派束縛,帶著一眾小弟成功轉型成經商團隊。

原本到了這種地步,兩者扯清互不相欠,宋立軍識相就該履行承諾送司刑去大陸。

隻是前段時間天氣多變,海中形勢不容樂觀,兩岸來往的船隻停航,司刑一直沒能成行

最終還是宋立軍動用了所有人脈關係,求爺爺告奶奶地找來了一條船,在海中風浪稍小的時候開船前往大陸一趟。

當然上船的其實不止司刑,還有那時候同樣著急前去大陸或辦事或探親的其他人士。

可以說,這些人全都欠了此行發起者宋立軍一個人情,不論以後有沒有機會幫上忙,那都是有利無害的人脈關係。

由此可見宋立軍實在八麵玲瓏,他就不該混幫派,應該經商當大富翁才對。

但這些評價就不必同韓青蕪提起了,司刑主要提的還是關於他們認識、離港的事。

反正韓青蕪問的也是這個。

司刑眼神平穩無波,不動聲色地忽略過去很多不必要講的東西,沒有引起韓青蕪一點注意。

完後,他還補充道:“宋立軍已經結過婚了,據說還有個孩子。”

韓青蕪聽得很觸動:原來在她到處找他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作出努力!

然後又聽到司刑的最後那句話,她不禁心中一動,卻是想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姓宋……

這個有點熟悉的姓氏莫名觸動了她的第六感,像是有什麼事被埋在記憶裡快要破土而出,卻怎麼也想不起有什麼事是和宋姓以及宋立軍產生聯係的。

想不起來因果關係,韓青蕪不禁低頭沉思。

司刑看了看她,眉眼間的冷淡之色頓時愈加濃厚,默不作聲地掃了一眼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宋立軍正和韓家兩兄弟聊的熱鬨,突然感覺身上一涼,胳膊上雞皮疙瘩都禁不住冒出來了。

宋立軍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停下話頭搓了搓手臂,邊抬頭望了一圈。

司刑輕飄飄掃過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宋立軍沒察覺到有啥特彆情況發生,於是隻當剛才有冷空氣飄過,氣溫突然下降造成的結果。

搞明白了原因,他就放心了,回頭繼續和韓家兩兄弟拉近關係。

畢竟這有可能是司先生未來妻房的兩個堂兄弟,再怎麼交好都不為過。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