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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驚喜來的太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陳小大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一副大人模樣嫌棄地搖搖頭,心裡卻是更放心了,之前那個念頭也愈加強烈了一點。

“對了,既然你昨天去過那片林子,那你路上沒碰見衛文叔?”揣上紅薯乾臨走前,陳小大又隨口問了句。

楊青梅歡喜的神情一愣,下意識搖頭:“沒啊,他咋了?”

“聽爹說人摔在雪坑裡摔折了腿,好像還有哪處凍壞不能用了,說要是昨天能有人及時發現,衛文叔也不會遭這麼大的罪。”

“那那跟我也沒啥關係,我回來的時候可沒見著路上有啥人。”楊青梅眼神閃爍地連忙撇清嫌疑。

好在陳小大隻是隨便問了下,並沒有發現她神色中的異常,很快就開始趕人。

楊青梅這下沒再磨蹭,白著臉趕緊回去打探情況。

然後她就得知了昨夜發生的事情,順便也清楚了陳衛文大致的傷勢,其中包括對方疑似某處受傷嚴重往後可能不中用的私下傳聞。

“哈哈哈,陳衛文,你活該啊活該!”

甭管最後那個是真是假,反正楊青梅是信了,完後躲在家裡笑的瘋癲,罵罵咧咧一陣又開始哭,幾欲瘋癲。

老韓家父女倆在隔壁聽到,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瘋了,瘋了,都瘋了。

第94章 、重生後媽文炮灰36

陳衛文的事情結果幾日之後才在大隊裡傳開。

如楊青梅幸災樂禍的那樣,他的情況因為當時發現的太晚,拖得也有點久,所以經醫生診斷不太樂觀,能保住一條小命保住腿就不錯了,其他某些地方實在無能為力。

所以即便陳大嬸子為了兒子的幸福和家裡的未來掏空了家裡積蓄,最後還是沒將他那處能給老陳家留根兒的緊要地方救回來。

男人們都知道,那裡太過脆弱,彆說凍上半天時間,就是有時候不注意磕著碰著了都可能疼上一疼。

而現在陳衛文比較倒黴,男人象征直接被凍的烏漆墨黑,徹底不能用了。

就這樣還是醫生儘力救治的好結果,不然為了保住小命,他估計還要被凍壞的第三條腿截掉。

截掉……

陳衛文醒來後得知這麼個結果簡直要瘋,接受不了一下就暈了過去。

醫護人員和陳大嬸子家的人頓時又是一陣忙亂。

等再次把人救醒,陳大嬸子哭著勸著好不容易將兒子安撫住,然後就聽他咬牙切齒告狀說:“娘,我這是楊青梅害的,你一定不要放過她!”

陳衛文媳婦聽了一愣,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忍不住變了變,慢慢退到一邊不管了。

“楊青梅?你咋又跟那妮子扯到一塊去了啊?!”陳大嬸子恍然大悟,又驚又恨,禁不住暗含責怪。

陳衛文吱吱唔唔說不清楚那時候自己突然起來的小心思,隻咬著牙道是楊青梅抓林子裡的野物被他看見了,她為了怕他說出去將他踢進雪坑裡,他那會兒一個不妨才著了道。

總而言之,這一切都要算在楊青梅頭上!

他這樣的解釋,陳大嬸子聽完就深信不疑,因為她一直就覺得那就是個禍害,前頭他們家跟她牽扯上,結果不光差點影響了婚事,後麵還害的她摔斷了腿,都是被她的倒黴傳染的。

她就說現如今她剛養好腿,家裡正要緩過來了,怎麼兒子又出了這事兒,原來還是楊青梅!

“老天爺,果然是這個掃把星喲。”陳大嬸子拍腿大罵。

但是陳衛文媳婦卻持懷疑態度,看著丈夫滿是失望道:“衛文,你之前明明和我保證過跟她沒關係了,現在你竟然還……這日子過不下去了。”說完轉身就走。

陳衛文母子倆還在一起責罵罪魁禍首,突然被她這麼一說愣住,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跑出去不見蹤影了,根本沒來得及攔一攔。

陳大嬸子回過神趕緊去追,理所當然是沒追到人,回頭連媳婦都怨懟上了。

陳衛文怒火交加,憤憤道:“走就走,讓她走讓她走,走了就彆回來,都這個時候了還鬨騰,我看是她嫌棄我人廢了想找下家,踏馬的一個個都是賤人!”

陳大嬸子看著他罵罵咧咧滿嘴噴糞的激憤模樣,嘴巴張了張想為遠方侄女辯解兩句,但最後還是沒能說什麼,放任兒子罵了個痛快。

她到不認為遠方侄女是這樣的人,但總歸還是兒子現在最慘最重要,任他罵上一陣怎麼了,又少不了一塊肉,大不了等事後她對兒媳婦態度好一點,或者不讓她知道就行。

陳大嬸子打著這樣的主意,卻不知道她那遠房侄女說不過就真的不過了。

對方趁著他們正在醫院脫不開身的功夫,自個兒回家收拾了嫁妝箱子和包袱,當天就回了娘家,之後再也沒回來過。

隊裡有人看到她離開,再一想陳衛文的那些傳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也沒人攔著不讓走。

攔啊攔,陳衛文人都不中用了,難道還攔著人家媳婦在這兒守活寡不成,那還不如趁年輕回娘家再嫁一個呢。

於是,陳衛文他媳婦走的特彆順利,等陳大嬸子得到消息時已經晚了。

這又是一樁有的糾纏的破事兒,直叫大家夥在這閒出毛來的冬日裡看夠了熱鬨。

直到隊裡又爆出件驚掉人眼球的事兒,大夥才將注意力轉移。

那是冬至的前一天晚上,韓青蕪正在家為第二天能吃頓餃子做準備。

天色昏暗中,楊青梅衣衫不整地從他們家門口跑過,跑進隔壁院子笑的詭異,帶著一股得逞般的暢快和得意。

韓青蕪:……又發什麼神經呢?

這個問題,翌日就有了答案。

冬至當天吃餃子的日子,陳衛國家突然傳出和楊青梅結婚的消息,並且婚禮已經辦過這次不辦了,就讓楊青梅自個兒提個包袱過去他們家就行。

聽到這件事的大夥:“……”一臉懵逼。

這算啥?

即便都是二婚,也不用連個喜酒都不擺、鞭炮都不放一掛,就那麼讓人上門過日子了,他們大隊沒窮到這個份上啊,哪能這樣作踐人呢。

但這種事也要看擱到誰身上,如果當事人是楊青梅的話,那大家夥就要多想想對方到底是用了啥法子讓老陳家鬆口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埋汰人。

有人試探著就去問了,結果陳衛國無奈說:“孩子們喜歡她,隻願意她做他們後媽。”

其他的無論找什麼人,到時他們都不認,甚至還會搗亂把人趕走,就像上一個牛芳草那樣,得不到他們三個孩子的認同,人就是過來後做的再好,早晚也得被攆跑。

陳老娘和陳老爹老兩口都被他們仨磨的鬆了口。

如此一來,陳衛國能怎麼辦,當爹的總彆不過兒子和父母,最後隻好他妥協了。

反正都是要娶個女人照顧一家老小,娶誰不是娶。

而楊青梅被問到時則羞答答道:“我就是讓他們看到了我的一片真心,以後進門會好好照顧孩子和衛國哥,你們就瞧著吧。”

然後這件事就這麼奇奇怪怪糊裡糊塗地成了,全程都令許多人看不明白到底啥情況。

就,挺禿然,挺意想不到的。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年根兒底下的時候,韓家閨女托人開始給她爹說親了!

消息一放出去,引得眾人議論紛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老韓頭的腿傷養好了?”

“這年根兒臘月的,不應該是那些年輕人說親的好時候麼,他個老家夥湊啥熱鬨。”

“關鍵這事兒還是他閨女提出來的,可真是孝順孩子,知道她爹把養大不容易,現在趁著年紀不算大正好找個,老了他爹也能有個伴兒不是。”

“對對,兒子閨女到底不如老來伴,還是再找個比較好。”

大夥都忍不住在心頭嘀咕,但總體來說對於這件事還是支持者居多,反而當事人自個兒比較排斥,一口拒絕了。

“都啥年紀了,不娶不娶。”韓父聽到閨女想給他再找個伴兒的事立馬搖頭。

韓青蕪已經聯係媒婆找好了幾個人選,就準備趁著年下有空且物資比較豐富的時節讓老父親相看相看,然後把事兒給利索地辦了。

誰知外人知道後沒啥特彆反應,韓父自己卻是第一個反對。

韓青蕪就勸道:“爹這些年一個人撫養我長大也是操夠了心,現在咱家的日子緩過來了,我也長大了,就讓我給爹找個人照顧你操心你吧,說不定趁著年輕還能給家裡添丁進口。”

韓父聽得老臉一紅,但或許是最後一句打動了他,接下來態度就有所鬆動。

韓青蕪也不使勁的催,就說人都安排好了,先互相看看,成不成的再說。

“那、那行吧,爹就瞧一眼,彆讓人說你不守信用。”韓父扭扭捏捏地到底應了下來。

於是臘八那天,得到準信兒的媒人就把相看對象帶了過來。

第一個是相鄰大隊的小寡婦,年齡不大,長的也算好,就是她還有個十來歲大的兒子,要求到時一起帶過來好好養大,不然她不嫁。

她不願嫁,韓父還不願意娶呢,他也不想白給彆人養兒子,以防勞心勞力把人養大了,最後卻養出個白眼狼來。

再說這人的年齡比其他也太小了點,韓父一看就不合適,還是不娶的好。

這個不行,接著是第二個。

第二個是來自距離他們大隊二裡地村子的老姑娘,人長的瘦瘦小小還有點醜,在鄉下的婚姻市場上最不吃香。

再加上這姑娘家裡人接連去世快死光了,她又是個愚孝的,一直守孝守孝就把自己花樣的好時候守過去了,拖到現在才終於知道給自己找個婆家。

韓父看了一眼就連連搖頭,說年齡上不相稱,他不想被人說老牛吃嫩草,丟不起那個臉。

他不同意,韓青蕪肯定是依著他的,正要跟媒人透露一聲,拜托她再帶下一個,結果就被那姑娘看出眼色來,當下噗通一聲給他們跪了。

“大哥,大哥,你彆看我瘦瘦小小的,可我乾活絕對有勁兒,吃的也不多,家務活地裡活全都熟,娶了我不虧的,我我我到時肯定給你生兒子!”姑娘著急說道。

韓父差點被她這一出搞懵,回神後連忙擺手躲開,說:“不行不行不行,不是你不好,是我們倆年齡相差太大,我都是個老頭子了,閨女你還年輕,完全能找個壯小夥好好過日子。”

姑娘聽他這麼一講,忍不住嗚哇一聲哭出來,抹著淚說人家壯小夥都找長的好、長得壯實、會乾活和會生娃的小姑娘,她都三十歲是老姑娘了,看起來又醜又單薄,還不像是能生兒子的樣子,同齡的沒誰會娶她,可再嫁不出去真得被看中她家房子的大伯隨便‘賣’進坡坡溝吃土喝沙了。

她不想嫁去坡坡溝,當牛做馬不說,還吃不飽穿不暖,有那魄力還不如找個條件好的老男人呢。

起碼老男人會疼人,能讓她吃飽穿暖,將來再生一兩個孩子,日子總有奔頭。

姑娘想的挺好,但是被她看中的老男人韓父也不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