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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多談這件事,話頭一轉又說到韓青河的說親人選上,說是她自從上次從縣城回來就在尋摸了,最近還真幫忙尋摸到一個不錯的,問劉翠英有沒有相看的意思,有的話到時約個時間,好叫兩邊先見個麵試試。

劉翠英對此倒是很意動,就是有個顧慮。

“青河雖說也到說親的年齡了,但他小叔他幾個堂哥都還沒動靜呢,現在就給他定下會不會太早……怪我之前沒考慮到這一塊。”劉翠英懊惱道。大嬸子嗐了一聲,說道這有啥,隻是說親定親又是馬上結婚,等真相看中了就先把人定下,免得以後再想找時好姑娘都彆人家搶走了。

等定了親,劉翠英再想辦法催一催小叔和大伯那邊,隻要在韓青河結婚前讓他們也都娶上媳婦不就行了嘛。

這主意不錯,劉翠英點點頭,但並沒有立即應下,道是回去先和兒子提一提再說。

如果韓青河自己不反對相看,那到時就拜托大嬸子這個媒人幫忙牽線了,最後不管成不成都少不了一份媒人謝禮。

“送啥謝媒禮,我是貪圖你家那份禮?”大嬸子沒被拒絕,不禁愉悅笑罵。

兩人悄無聲息地約定好,野菜也挖的差不多了,每個人的籃子基本都是滿的,壓了又壓,實在裝不下了,隻好打道回府,後晌再來一趟。

正好日頭已經升到半空,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均是收起了工具陸陸續續往山下走。

韓青蕪自己的簍子也是滿的,被司刑牢牢提在手裡,她自己則拿著一把剛揪的甜甜根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路過王小六那群小毛頭時被他們瞧見了,頓時被圍了上來。

“青青姐,甜甜根甜嗎?”王小六眨巴眼盯著韓青蕪手上的甜甜根明知故問,明明他自己手裡也有甜甜根,但總感覺彆人的更甜更好吃,想討要一點嘗嘗。

韓青蕪家裡有栗子糕和綠豆糕可吃,那可比甜甜根好吃多了,她也不在意這點嘗鮮的東西,聽到王小六這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問話,便隨手把東西給他們分了。

王小六如願吃到韓青蕪手裡的甜甜根,滿口嚼著那點鮮嫩的根%e8%8c%8e直說甜,然後本著有來有往的心態湊近告訴了她一個消息。

“青青姐,剛我看見李傻妞往你家那邊去了。”王小六吸溜著甜甜根的汁水說道。

他的小夥伴紛紛跟著點頭,確認他們老大的話絕對不假。

韓青蕪奇怪,問:“她剛才不還是在河邊,看樣子是想再逮一回魚嗎?”怎麼又往她家那邊跑了。

她抬頭舉目四望,視線所及之處的河邊的確沒有了李福寶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放棄離開的,聽王小六那意思才走沒多久,方向還是去的她家那邊。

韓老二家和老李家相隔著一條河,李福寶如果要回家也不該走另一個方向。

到了這會兒,韓青蕪倒是想知道李福寶又準備做什麼了。

“好,我知道了,你們在這裡玩吧,我和司刑同誌先回去瞧瞧。”韓青蕪說完看了眼前麵。

劉翠英她們這會兒功夫已經走遠了,估計會比他們能更早遇上李福寶。

不到必要的時候,韓青蕪不希望家裡其他人對上李福寶,於是當下就告彆王小六他們,叫上司刑加快了腳步下山。

緊趕慢趕,他們好歹在劉翠英等人碰到李福寶的那一刻趕到場。

到場時,劉翠英正在滿臉狐疑之色地問李福寶:“你這閨女蹲在我家牆根下搗鼓啥呢?”那狗狗祟祟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是在乾好事。

李福寶聽到聲音下意識丟掉手裡的木棍,轉過身露出她剛剛才撅出幾個坑的一片地方。

劉翠英一看就黑了臉,忍不住斥責道:“你說我家好好的牆根,你撅它乾啥,萬一懷了牆基,房子塌了算誰的?你這不是搗亂嘛。”

這時候幾個大嬸大娘也都看清楚李福寶在乾啥了,一個大姑娘竟然跟個小兒似的拿棍子撅彆人家好好的牆根。

乾啥?沒事兒可乾,閒的吃飽撐的呀?

大家紛紛搖頭,看著李福寶露出不讚同的神色,甚至包含不滿和譴責。

李福寶委屈解釋道:“嬸兒,不是你說的這樣,我就是、就是轉悠到這裡,瞧見牆根下的野菜長的挺好,想順手挖一點,因為沒工具才用的棍子,不小心把坑挖的大了點……我不是故意的嘛。”

劉翠英不滿地又瞧了眼自家無故被挖的坑坑窪窪的那片牆根,張嘴還想再教訓兩句說說她,韓青蕪及時到了,喊了聲媽製止了她訓斥的話。

韓青蕪一到,跟隨而來的司刑當然也到了。

李福寶的眼睛立馬轉移到司刑身上,盯著不舍得放開一下,哪裡還記得被劉翠英責怪過的那些小事。

“媽,大隊食堂那邊還等著收另外一半野菜,咱們回去放下一半就趕快送去吧,說不定中午飯就能吃上和著紅薯麵的野菜團子,想必味道不賴。”韓青蕪說著拉上劉翠英的胳膊就走。

其他人見劉翠英母女都不想計較了,那她們也沒啥好說的,隻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看李福寶,散了各回各家。

司刑肯定是跟著韓青蕪她們走的,權當沒看見李福寶又莫名其妙變得黏黏糊糊惹人厭的目光。

回到家,劉翠英沒讓小司同誌離開,搬了凳子出來又到了水,三人湊到桌子邊一麵歇著等韓老二父子倆回來,一麵說剛才李福寶那事兒。

“你說她是想乾啥呢?”劉翠英自己想不明白就問閨女,順道讓司刑也給參謀參謀。

經過這麼些天的相處,她是算看出來了,小司同誌是不常開口,但往往一開口說話講的那肯定都是有譜的事兒。

韓青蕪想了下也保不準李福寶想乾什麼,還湊到了他們家牆根下,怎麼想怎麼有點不對勁。

總感覺像是自家的東西要被偷走了一樣。

這危機感……似曾相識。

“估計就想她說的隻是看見牆根下野菜長的不錯,想順手采了吧。”韓青蕪心裡的想法還沒理順,嘴上先這麼說著安撫劉翠英。

誰知劉翠英聽了立馬一副‘我讀書少,你可彆騙我’的神情看過來,說:“你沒看見咱家牆根長的那是啥,一大片苦菜!不到沒東西吃的時候,誰動那玩意兒?”更彆提天天□□細糧的李福寶了。

韓青蕪:“……”她方才還真沒察覺到這一點。

但是回想一下剛剛李福寶說話的神情不像撒謊,還有心頭那股突然躥上來的詭異感覺……韓青蕪考慮了下,轉頭看一眼身旁將白水喝出好茶樣的司刑,最後站起身回屋將那三枚藏起來的銅錢拿了出來。

劉翠英謔的一聲,立馬轉頭看向小司同誌,結果人家隻是抬頭看了眼,一點該有的反應都沒給。

劉翠英:也是,人小司同誌失憶了嘛,除了本能的生活常識,根本不清楚這個代表什麼。

劉翠英放心了,看著韓青蕪將銅錢拿出來當著他們的麵往桌麵上一撒也沒反對,還有功夫問:“咋樣,好還是不好?”

“嗯”韓青蕪皺了下眉,猶豫著說出卦象的結果:“不凶不吉。”

劉翠英剛鬆口氣,又聽閨女又來一句。

“……就是貌似會丟財。”

劉翠英剛鬆的那口氣當即噎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

第34章 、六零錦鯉文炮灰33

“丟財?”劉翠英猛地吐出口氣緩過勁兒才問。

丟啥財,他們家現在就這樣子能啥財可丟的,除了之前賣參得的那匣子小黃魚……

劉翠英想到這個,恍然的表情猛地一滯,和閨女大眼瞪小眼片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匣子,你收好了嗎?”韓青蕪同時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禁提醒道,心想可彆他們辛苦一場冒著被抓住的危險得來的金子,一個搞不好就被彆人莫名其妙地‘幸運’撿去了。

劉翠英張了張嘴,說:“你爹收著,我看著他收在屋子裡的,應該不會便宜了外人吧。”

“那誰知道呢,沒出事兒之前誰也不確定。”韓青蕪收起銅錢搖頭,“李福寶撈魚那事不就是個例子,咱家的魚潭子遠在山上,誰能想到會出紕漏叫魚溜出來,還碰巧就往李福寶懷裡跳了。”

這麼巧的事沒發生之前,即使有人講出來他們也不會信呐,可它就是那麼真實地發生了。

現在好巧李福寶又無緣無故跑到他們家牆根挖什麼野菜,韓青蕪又卜算到家裡即將丟財,兩樣分開看沒啥,但若是聯想到一塊去,就容不得人多想想李福寶那身詭異的邪氣。

“等爹回來問問,最近還是把家裡的錢財票據之類的都收好了,彆一不小心漏了出去。”韓青蕪叮囑道。

劉翠英立馬點頭應了,畢竟事關家裡最主要的財產,那都是以後給倆兒女辦大事的底氣啊,再小心都不為過。

“不行,你說的媽心裡瘮得慌,我先去找找看。”劉翠英慌張跑去屋子翻騰去了。

韓青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看向剛才沉默看完她那一番操作的司刑,問他:“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意指她剛才撒銅錢卜卦一事。

“沒有。”司刑搖頭,而後像是思索了一瞬,又說道:“那些算是奇%e6%b7%ab巧技,偶爾玩玩做個參考就行,彆事事依賴它。”

“當然。”韓青蕪笑著點頭,畢竟搞多了容易翻車嘛,她都懂。

其實玩這個也隻是看在醜貓推薦的份上,她才學一學、玩一玩,往常還是順其自然該乾什麼就乾什麼,沒有非要拿它當身家本領,將來靠它吃飯的意思。

畢竟這年頭正禁這個,她學會了也拿不到明麵上去,那就隻當一個樂子和遇事的參考就好了,絕對不會太過依賴。

不過,司刑怎麼會突然說起這個?

“你是想起來了什麼嗎?”韓青蕪仔細瞧了瞧司刑問道。

司刑看過來,搖頭說沒有,隻是看到那個東西時就有了這個概念,就像是這點認知刻在他的本能裡一樣。

韓青蕪聽了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失望,但是看司刑自己對於始終想不起以前都沒什麼特彆的反應,那她也就不再多提這個話題了。

兩人正一邊喝茶一邊閒話的時候,韓老二父子兩個終於也背著筐子回來了。

他們兩人是跟隨老少爺們那邊的大部隊行動的,爺倆忙活了一上午的時間收獲也不賴,帶去的兩個筐子都裝滿了。

韓青蕪和司刑過去幫忙將筐子卸下,看到一個筐子裡是壓十分實在的野菜,裡麵竟然還有一些蘑菇和木耳之類的菌菇,野菜需要交一半給大隊食堂,菌菇卻不打算上交,專門留給自己家吃。

至於另一個筐子則很明顯,一看就知道是撿的柴火,被捆紮的結結實實,這些照樣需要一半送大隊食堂,大隊長提前也說這事兒了,馬虎不得。

忙完這茬,韓老二擦了把汗,招呼司刑道:“小司啊,午飯就彆回去了,等下讓青河把咱們幾人的份例都拿回來,大家就在這院裡一起吃吧。”

“哥才回來,坐下歇會兒,這次換我和司刑同誌去拿好了,順帶將野菜送過去。”韓青蕪提議道。

韓青河這時已經摸到桌子旁找出自己的杯子猛灌茶水了,聽見妹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