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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寶哼道:“是福寶,我奶奶親自給我改的名字,叫李福寶,你們可記好咯!”

“福啥?這年頭還有人起名叫福啥的?真是稀罕,嬸子都沒聽說過,那咋能知道嘞。”大嬸子歪著嘴道。

其他人聽出她是故意的,不禁哄然一陣大笑,遍地哈哈哈。

這是大嬸子拿人當樂子耍了。

李福寶明白過來,臉上頓時一片扭曲,恨恨地瞪了瞪蠻不講理的大嬸子,扭頭不再搭理她。

大嬸子還意猶未儘,“你說呀,你到底叫啥寶,福啥呀,你不說咱們怎麼能知道?你不說咱們往後還是叫你傻妞得了唄,反正習慣了,好記嘛,你們說是不是?”

話落,周圍與大嬸子熟絡的人紛紛應聲,然後笑成一片。

李福寶被笑的臉都青了,感覺他們是知道了昨晚的事才拐彎抹角來嘲笑她的,不禁轉身將跟過來堂弟堂妹們瞪了瞪。

肯定是他們把事情泄露出去的!

李福寶果斷遷怒,將跟上來的孩子全都撥拉開,自己找到昨天撈魚的地方下水了。

“哎呀,看情況,傻妞是還想跟昨兒個似的捉魚呢,就是不知道這回有沒有魚再自動跳上來咯。”家裡在山上有養魚的小媳婦說起風涼話。

李福寶終於忍不住砸過去一個小石頭,濺起一波水花。

“昨天你們也不是不相信嗎?最後還不是被打臉,等著吧,今天也一樣,待會兒臉皮被打腫了可彆說我不留情麵,哼!”

李福寶說著找到地方,就開始站在那裡守河待魚了。

韓青蕪眼皮跳了跳,揉著手裡的被單一角湊她媽身邊,小聲嘀咕:“媽,你說她這回還能捉到魚嗎?”

“那不能。”劉翠英涮著床單,語氣十分篤定。

畢竟經過昨天一通忙活,山上的魚潭子都堵牢了,哪還有魚能再跑出來給李福寶送菜呀?

除非魚從彆處來,或者李福寶真有那個福氣能無中生有。

李福寶真福運齊天,能無中生有嗎?

村口聚集在一塊曬太陽閒磕牙的一群老少爺們也在討論這個問題。

他們遠遠地也都看到李福寶跟公主似的被簇擁著往河邊去了,當下就有人止不住好奇道:“李福寶今天還能再抓到魚?”

那不可能。

昨天在山上鋪過網的幾人心頭同時閃過這個回答。

但明麵上,他們都跟韓老二似的笑笑沒說話,另有彆人接那人的話頭說再一再二不再三,好事壞事都一樣,李福寶就是再幸運也不可能逆天成一連三天捉到魚,特彆還是那魚自動往她懷裡蹦。

這不唬人呢麼,根本不可能啊。

大家都點頭說是這個理兒,一般人怎麼會幸運到那種地步。

但是養魚的幾人都知道事情真相,如果不是他們亡羊補牢趕緊紮緊了魚潭籬笆,說不得李福寶到最後能把他們魚潭裡的魚全撈走了不可。

這李福寶還真有點邪門,以後可得離遠些才好。

韓老二等人心裡冒出這個念頭。

“那咱就打下賭,看今天李家傻妞能不能捉到魚吧?”好事者隨口提議道。

有人響應,有人拒絕,最後大家權當看個樂子。

韓老二隨大流參與了一下,選的是李福寶會兩手空空,麼麼都抓不到。

另外幾個一同養魚的也都和他一樣的選項,了解其中貓膩的幾人相視一笑,暗道絕對不可能再讓李福寶抓到魚。

畢竟他們已經把魚的源頭刹住了,再讓她抓到魚的話,他們的麵子往哪兒擱?

魚是他們辛辛苦苦冒著被發現的風險養的,李福寶想要不勞而獲怎麼可能。

他們把源頭一堵,看她還怎麼憑借所謂的‘福氣’輕鬆撈魚。

除非……

她真有天大的福氣,能無中生有!

真要是那樣,韓老二他們絕對會豎起大拇指說上一聲服氣。

而事實證明,這世間沒有麼麼是白白得來的,在沒有了魚的來源可能後,李福寶並不能憑空變魚出來。

最後她就站在河水裡等啊等,等了老半天也沒半條魚出現,更彆提自動往她懷裡送。

李福寶搞了半天毫無收獲,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兒。

明明前兩次發生的一切都證明她是女主是福氣包,想要吃魚就有魚自動送命啊,怎麼現在不管用了呢!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曾經得到如今失去。

李福寶在嘗過金手指的甜頭後,表示不能接受普普通通的自己。

肯定是金手指延遲沒有反應過來,她要再等等,或者回憶一下上次的情景,和現在對照著看差彆在哪兒。

怎麼金手指就不靈了呢,她的福氣包屬性呢,快發威啊!!

李福寶滿頭包地在心中呐喊,恨不得揪出突然掉線的金手指打上一頓解氣。

但是又等啊等,等的她渾身都冰冰涼了,等的周圍的圍觀群眾都看的沒意思轉移注意力了,備受李福寶期待的福氣包金手指還是沒上線的跡象。

“啊啊啊——”李福寶氣的原地拚命踩著水發泄。

最後成功把她自個兒摔進了河水裡,一頭紮在河底淤泥上,撞出一個窟窿出來。

然後幾條細細滑滑的黑影忙不著慌地躥了上來。

小寶站在岸邊眼尖地看到,立馬哇哇大叫地喊:“有魚了!有魚了!福寶姐姐果然有福氣,又引來魚啦!”

正高興地叫喊著,他姐姐在一邊啪地拍了下他後腦勺糾正。

“啥魚啊,那是泥鰍呀弟弟,彆認錯了。”

李福寶一臉驚喜地爬起來,結果就聽到堂妹解釋的話,立馬追著那幾條亂竄的黑影看去。

那細細長長跟筷子似的,像蛇一樣遊動的東西,可不就是小泥鰍嗎?

還是河底淤泥下爬上來的泥鰍,味道有點大。

李福寶:“…………”

“噗嗤——噗嗤——”大家夥看著李福寶一臉不可置信的呆滯樣,齊齊噴笑出聲。

就覺得突然很好笑。

李福寶被笑聲刺激的回過神,轉頭朝大家怒目而視。

那眼神陰沉犀利的呀,真嚇人。

大嬸子怕怕地捂了捂嘴,悶著聲說:“對不住大閨女,咱沒忍住。”

兩人纏磨的這空檔,小寶和他姐已經動作飛快地將幾條冒上來的小泥鰍抓到手了,作為小時候就已經在河裡學會遊泳的孩子,讓他們抓幾條泥鰍完全不在話下。

李福寶懟不過大嬸子,回頭看見時很是嫌棄。

“就是幾條小泥鰍,土腥土腥的還那麼小那麼細,拿回家能乾麼麼?”都丟她的人!

“吃吖,你不吃我們吃,回去叫媽給放鍋裡煎熟,可好吃啦。”小寶吸溜著口水道。

李福寶嫌棄地沒眼看,扭頭繼續在河裡等待。

她還不信了,今天非得再抓一條魚證明證明不可,於是接下來就跟第一回 那樣直接下手開始捉了。

王小六他們在一邊看好戲,最後感覺她太可憐了,‘好心’將網兜都借了過去。

“青青姐,你說她今天能抓到魚嗎?”王小六還特地跑到韓青蕪身邊做著鬼臉問。

韓青蕪神秘地笑笑,讓他自己看。

王小六自己看的結果是,他和小夥伴們都撈到幾捧小魚小蝦了,那邊李福寶用著工具忙活了大半天,麼麼也沒撈著,瞧著都不像是有福氣,而是有黴氣吧。

最後直到韓青蕪幫劉翠英洗完了床單被單,李福寶那邊還是沒有一絲進展。

眼看著太陽都落下了,王小六準備要回工具回家吃飯。

李福寶不甘不願地還了網兜,為了顯得自己不以大欺小,還問王小六想要麼麼東西,作為他借她網兜的報酬。

王小六:……大傻妞你有啥東西好給的,還報酬?

“你真要給的話,那就把他們手裡的小泥鰍給我吧。”王小六眼睛一轉指著小寶他們手裡緊緊抓著的泥鰍道。

反正李福寶也不喜歡這個,給他王小六回家添油水不是正好?●思●兔●在●線●閱●讀●

王小六想的很美,奈何小寶他們一聽他這麼說就唰地撒丫子跑了,李福寶即便想給他也沒法子。

“……”李福寶覺得很丟臉。

王小六掃興地撇撇嘴,拿上網兜招呼了小夥伴就走了。

韓青蕪回去的路上,問她媽:“煎泥鰍好吃嗎?”

“不好吃,又土又腥,沒有吃魚來的爽口。”劉翠英砸著嘴評價,像是在回味二者的味道作對比。

劉翠英:“你要是想吃,回去媽給你煎魚吃。”

至於泥鰍就彆吃了,渾身沒二兩肉,也就是給小孩子饞饞嘴,沒啥好吃的。

韓青蕪點點頭表示了解。

回去後,除了晚飯,她果然吃到了煎魚,來自劉翠英精心烹飪,讓韓青蕪和韓老二父子倆都一飽口福。

這一頓由於香味太重了,一家子是搬到屋裡關上門窗吃的。

韓青蕪那份玉米碴子粥都沒喝幾口,光記著啃煎魚了,直吃了兩條才罷手,然後粥和鹹菜窩頭團子就吃不下了。

她吃不下沒關係,韓老二來解決,跟韓青河兩個一起包圓了所有剩下的邊邊角角,連魚骨頭都沒放過,全消滅了,吃的肚子飽飽,再也不擔心半夜惡醒啦。

韓青蕪吃飽%e8%88%94%e8%88%94嘴巴,覺得煎魚味道不錯,值得回味。

李福寶同樣覺得煎泥鰍聞起來也挺不錯,也挺值得回味的,可惜她根本就沒吃到。

因為等她磨磨蹭蹭回到家的時候,她沒抓到魚的事已經被小寶他們傳回去了,二嬸三嬸的臉色頓時很‘好看’,煎了泥鰍根本沒給她留。

李福寶回去就聞到了灶房殘留的香氣,以及小寶嘴上的油光,還有臉上回味的表情。

“……怎麼沒給我留?”李福寶不忿質問。

李大嫂尷尬道:“小寶他們說你不喜歡這個,就、就……”就沒留唄,東西剛出鍋就被孩子們一窩蜂地搶光了,咋留啊。

李福寶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親媽一眼,晚飯也不吃了,摔門進屋睡覺。

李大根隨後回到家,從李大嫂嘴裡得知了事情經過,頓時心疼道:“福寶想吃啥就給她吃啥!”

“其實泥鰍土腥土腥的也沒吃頭。”李大嫂小聲道。

李大根大手一擺,闊氣道:“那就給她買魚吃,等著明兒個我就去城裡給她買,買大的!買好的!絕對不讓咱福寶受委屈。”

李福寶在屋裡聽見了,這才滿意地躺上床睡著。

外麵李二嬸李三嬸可鬨心壞了,大恨李大根他們的偏心眼,可憐自家孩子被當根草,李福寶那死妮子被當成寶。

可惡!

“可惡!”劉翠英狠狠罵了一句。

去年收起來的春夏衣裳竟然被老鼠啃爛了,劉翠英如今找出來發現後頓時心疼的不得了。

多好的衣裳啊,才穿沒幾年,隻是打了幾個補丁而已,就被老鼠禍禍。

可惡,天殺的死老鼠啊,劉翠英恨死它們了。

韓青蕪立馬貢獻出醜貓:“媽,貓隨便你用,讓它去把老鼠抓住給你出氣。”

轉眼就被宿主賣了的係統:“……”

可惡!雖然它長的一副貓樣,還特麼具備貓咪的習性,但它保證真的不是貓啊!

“喵喵喵——”醜貓反駁無能,還是被李翠英抱去發揮貓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