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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發現異狀,一拍大腿驚呼:“不會是傻了吧?”

眾人:“!!!”

不說不覺得,以為韓家閨女隻是嚇著了,可經人這麼一提,大家夥再一看那反應差不多就明白了。

說不得還真是傻了,沒看腦袋都磕破了。

但是同樣落水,老李家的傻妞怎麼就跟通了心竅似的呢?

眾人張口結舌,沒等他們想個明白,兩家大人已經聞訊趕到。

李家那邊看見傻妞不傻了,自是高興不已,歡歡喜喜地把人領回家去。

而韓家這裡則是萬分心酸,畢竟好好的孩子落了回水就變成這樣了,何況還有個人對比著,韓家爹媽和韓家大哥都有些接受不了。

等急慌慌往大隊衛生室走一遭,卻隻得了老大夫一句隻是頭破了條口子的診斷,說是沒啥大事。

大家夥不信,“沒啥大事兒,那她能呆成這樣?”

老大夫一聽這話頓時不喜,拉著臉立馬趕人。

“咋樣?人就是磕破頭流了點血,這會兒呆呆傻傻全是嚇著了,擱你們小時候掉水裡不嚇呆了?說了沒啥事,回去吃點好的養養,她自己慢慢就緩過來啦。”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容不得眾人不信。

“對對對,青青就是嚇住了。”韓母劉翠英瞬間破涕為笑。

韓老二和兒子韓青河也立即附和,謝過大家夥的援手後,立即護著娘倆回家。

見此,其他人免不了唏噓一場。

這時突然一陣叮鈴叮鈴的打鈴聲傳來,大家頓時麵上一喜,轉頭齊齊朝村頭狂奔而去。

這鈴是大隊食堂通知隊員們吃晚飯的鈴聲,遲不得。

大鍋飯趕早不趕晚,早去吃乾的,晚到說不定連稀的都沒有。

“孩兒他媽,你先帶青青回家,我和青河去食堂拿飯。”韓老二很快做了安排。

雖然家裡出了一宗意外,但飯不能不吃。

劉翠英抹著眼點頭,拉上傻呆呆的閨女走另一條路回家。

半道上,她們和韓家大伯母正好碰了個頭,對方得知侄女身上發生的事很是驚詫,連忙安慰二弟妹一番。

“彆擔心,你也說孩子隻是嚇著了,怕是在水裡丟了魂兒,這種事娘比咱們懂,等回頭我跟她說說,肯定有辦法的。”

這話一落,劉翠英頓生希望,告彆了大嫂,腳步都比剛才輕快不少。

韓家的農家小院子坐落在村小河西邊不遠處,娘倆到家沒多久,韓老二父子倆就端著晚飯回來了。

飯菜很簡單,隻有紅薯稀飯、玉米餅子和幾小塊鹹菜疙瘩,份量上一家四口的合在一起都不算多,但在眼下這個青黃不接的時候已經算是不錯的。

劉翠英接過飯菜,熟練地拿出家裡珍藏的一把鈍刀,將鹹菜疙瘩切絲裝盤,合著其他兩樣一起端上了桌。

韓青河輕手輕腳地把妹妹按坐在凳子上,再看了看桌上沒有一絲葷腥的飯菜,心生憂慮。

“媽,天晚我上山一趟吧,大夫不是說要給妹妹吃點好的補補嗎?光吃大隊食堂可不行啊。”

劉翠英也知道是這個理兒,頓時眼含希冀地看向自家男人。

閨女都這樣了,韓老二哪能不允,且還主動打破了慣例。

“不用等天黑,待會兒吃完飯咱爺倆就往山上走一趟,逢著人了隻說去挖青青敷傷用的草藥。”

緊要關頭,什麼顧忌之類的都不重要了。

即便過後被人瞧見了也沒關係,反正山裡頭那些東西該知道的都懂,自會幫著他們遮掩,不知道的也有現成的理由敷衍過去。

當家的一答應,劉翠英立馬喜形於色,連忙把大嫂那番話說了。

“也是,老一輩最會這種玄玄乎乎的東西,像青青這樣聽說以前發生過不少呢,最後也都沒事了。”韓老二的話讓劉翠英和韓青河聽了心安。

彆管如何,有希望就成。

隻是韓老娘那邊找人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的,急也急不來,所以吃過飯後,韓老二先帶兒子出門往北山走去。

要說小河村的地理位置也算得天獨厚,依山傍水,坐北朝南,前麵是平坦的農田,後麵臨著一片巍峨山林,山上流下來的一條河將不大不小的村落從中間分成了兩半。

初春的風剛刮過,這裡已是山青水綠,生機勃勃。

有這樣的天然條件,即便是地裡收成低,大隊上交了公糧留不下什麼,聰明的人家隻要勤快一點、隱蔽一點,也總有辦法餓不著肚皮。

劉翠英收拾了碗筷,沒忙活多久,韓老娘那邊就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上門了,身後還跟著位老姐妹。

“這是你們姑婆,老早那時候專門給人叫魂醒神的,娘也幫不上你們啥忙,就讓她過來給青青瞧上一瞧。”韓老娘開門見山。

劉翠英大喜,趕忙讓座倒水,態度殷勤。

誰知姑婆擺了擺手,提前強調,“先說好,我也就試試,現在是新社會,上頭早就不讓講那一套了,今兒個咱就是陪老姐姐你來看望孫女的,等出了這個門,不管發生了啥事,老婆子可都不認了啊。”

“這個大妹子你放心,老二家的也是沒辦法,你多少給孩子看一眼,結果是好是孬咱都接受。”韓老娘點頭保證。

劉翠英也是沒意見,行不行的總得試試才甘心。

說話的功夫,天已經擦黑了,正是適合姑婆作法叫魂的時辰。

接下來按照姑婆的吩咐,劉翠英將女兒拉進她房間安頓好,看著姑婆走進去關上了門,她則和婆婆留在了院裡。

韓老娘清楚老姐妹的規矩,自然不會去打擾,轉而問起兒媳婦老二和青河去哪兒了。

“大夫說青青得好好補一補,當家的帶著青河上山去了,估計快回來了吧。”劉翠英老實回答。

講到這兒,韓老娘基本也明白他們去做啥了。

她低聲囑咐說若是過後孫女真被姑婆看好了,老二家可彆忘了送點東西過去。

悄悄地,彆讓人看見了。

畢竟家裡那件事,大隊上有人參與了,有人可還根本不清楚呢,真鬨開了也沒好處。

劉翠英讚同地應聲,“知道了娘,這是應該的。”

婆媳兩個竊竊私語之時,屬於韓家青青的小房間裡正發生著詭異的一幕。

隻見姑婆解開衣襟,露出藏在身上帶來的東西,線香、洋火、銅錢、裝滿灰的小香爐等等,最後還有一張隱隱泛黑的黃紙。

將這一切擺放在小木桌上,點了香調好位置,姑婆回頭看看坐在床頭安靜無神的小姑娘,臉皮擠出一個笑,拉過她手,掏出縫衣針毫不猶豫地紮下去。

鮮紅的血珠湧出,當事人的眼睫毛顫了顫,終於有了點反應。

姑婆注意到這一點,當即皺眉道,“看來還沒成,老祖宗的記載果真不欺老身,沒有最後關鍵的一步,終究成不了。”

嘀咕著這些,姑婆手腳動作以不符合她身形年紀的速度,迅速取了血滴在朱砂上,又拿了桌上的毛筆,照著本破舊線裝書中的某一頁內容,開始在黃紙上勾勾畫畫。

在此期間,或許是出於最後一點憐憫,她倒是自說自話地透露了一些彆的東西。

“閨女啊,都說傻人有傻福,阿婆這也不算害你。”

“真要記恨的話,冤有頭債有主,就找河東邊老李家,那夥外來的鱉孫逮住把柄就坑人!”

“哎喲喲,老身都不稀得說,一群隻會威脅人的王八玩意兒,不知道搶了不該搶的東西,早晚會得報應呐,唉……”

老姑婆嘟嘟囔囔著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歎氣,手下卻一刻不停地很快將黃紙畫好。

不知不覺中,她人早已大汗淋漓,仿佛一瞬間又年老了許多歲,呼吸跟破風箱似的,滿是腐朽的味道。

“果然血符難成,老身這輩子估計也就畫這一張了。”

若不是為了一家老小,她老婆子何必折壽乾這樣的缺德事!

再歎一口氣,老姑婆扔出三枚銅錢卜算一卦,顯示大吉,立馬拿起血符就想往人額頭命宮上貼。

突然一陣風吹來,做賊心虛的她頓時忍不住一個哆嗦。

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一隻黑白色的大貓忽地跳進來,對著她弓身炸毛,叫聲威脅味十足。

“喵嗚——”

老姑婆僵在原地,莫名脊背發涼。

她沒發現,貓聲響過後,床上的人迅速發生了變化,眼珠裡的神采漸漸恢複,頭也慢慢抬了起來。

——韓青蕪蘇醒了。

終於從桎梏中掙脫出來的她腦海一片空白,不禁看向眼前動作詭異的老人,表情疑惑。

“你是誰?”

“你想做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簡單的兩句問話嚇得老姑婆臉色一白,表情大變:“你你怎麼會…我我我……”

事不宜遲,老姑婆震驚不解之下狠狠心咬咬牙,直接撲了上去。

血符在昏暗中劃過詭異的光,眼看著就要落在韓青蕪眉心。

第3章 、六零錦鯉文炮灰02

韓青蕪不認為自己是個任人欺負的主兒。

即使她現在記憶空白,對眼下的情況也不怎麼了解。

但在老姑婆凶神惡煞地撲來的那一瞬間,她半點都不尊老愛幼地一腳踢了過去,正中對方老腰。

與此同時,黑白貓也猛地躥上去甩給老人家一記貓貓爪。

啪唧一聲,那張血符物歸原主。

耗費老姑婆不少壽命的符紙,效果立竿見影,幾乎是在貼上頭的一刹那就融化進去消失無蹤,讓人想反悔都不成。

老姑婆咕咚跌倒在地,神情驚駭又扭曲。

她似乎很不敢相信到最後居然是自己受了這張符。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自作自受,害人終害己?

老姑婆渾濁的眼睛死死看向韓青蕪和黑白貓,又悔又恨又懼。

當初答應彆人謀算這小妮子的時候不覺得如何,如今親自感受到了身上某些東西快速流逝的恐怖,她才真的後悔了。

悔的她腸子都青了,一下子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黑白貓跳到對方枯樹皮似的臉上蹦躂兩下,確定人是真的昏厥過去了,轉身向韓青蕪喵嗚一聲示意。

“???”韓青蕪一臉茫然。

黑白貓見她沒有反應,緊跟著又喵喵喵一通,也不清楚到底想表達什麼。

韓青蕪不得不打斷它提醒道:“對不起,我聽不懂你的貓語。”

黑白貓·係統:“……”

完蛋,宿主掉線了,任務要怎麼做?

這可是它犧牲一顆白貓頭,千辛萬苦救回來的宿主啊!

垃圾小天道打什麼差評!讓它一腔心血付流水!狗死的審判者不做人!追殺得他們隻能躲進這犄角旮旯的小世界苟命!!

係統一想就心酸,罵罵咧咧個不停。

然而對上返號重修的白板宿主,它能怎麼辦?

——當然是原諒她啊。

隻要她不再尋死覓活引來追殺的某人,一切都好商量。

係統用這個念頭先說服了自己,然後跑上前果斷給了白癡宿主一爪子。

韓青蕪頭一暈,許多信息噴湧而出,除了她自認為是自己的十幾年記憶,還有一段類似話本故事一樣的東西。

【李梅梅天生運氣不好,走路平地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