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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

覺得這小家夥是真的幾天不見就能上房揭瓦,白澤毫不客氣地換了隻手掐畢方的脖子,用右手拎著小崽崽的衣服,將他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塗山堯,你給我醒過來。”

明明白澤的聲音沒有很大,但聽起來卻格外有殺氣,剛剛還在哆嗦的畢方幼崽,突然單腿一蹬,裝死去了。

塗山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隻是露出一張笑臉,湊過去吧唧一聲,親了白澤一臉口水:“老師超厲害!”

白澤想要教訓小崽崽的話憋在嘴裡,說也不是咽也不是,見其他人類都好奇地往過來,還是憋住了心理活動,換了個話題:“陸吾送你的小鈴鐺呢?把放裡麵竊脂鳥拿出來。”

竊脂鳥是長得像一般的貓頭鷹的鳥,有著紅色的身子和白色的腦袋,小小一隻,但可以辟火,用它來壓製畢方的火焰剛剛好。

塗山堯隻覺得現在環境暖呼呼的特彆好睡,小腦瓜子裡叮當叮當還能搖出水一般,他“啊”了一聲,開始用神識對著小鈴鐺找啊找,將那隻小小的竊脂鳥給掏了出來。

鮮紅的小鳥發出淒厲的“啾”的一聲,小崽崽手一抖,往前一丟。

新鮮出爐的竊脂小鳥,吧唧的一聲,被丟到了白澤的臉上。

第30章

尷尬已經不能說明此時的場景了。

嚴承誌和馮悟一個望天一個望地,眼神就不往那邊瞥。

小崽崽愣愣地打了個嗝,還沒反應過來接下來要怎麼辦,就被白澤拎著放到地上,順帶獲得了長輩一個涼涼的眼刀。

小家夥下意識把爪爪背到身後去了。

不提這個小狐崽子回去要被白澤教訓的未來,自覺神獸麵子已經掉光了的白澤也不裝了,掐著畢方幼崽和竊脂小鳥直接走到目瞪口呆的人類麵前,冷著臉遞到他們麵前。

馮悟跟嚴承誌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敢上手。

嚴承誌仗著自己稍微跟神獸們關係好一點,直接發問:“白澤先生啊,你確定這鳥我們抓著不會燒起來,或者不會咬我們?”

小崽崽小心翼翼、亦步亦趨地跟在白澤後麵,想說話又不敢說,小臉憋得都快紅了。

白澤低頭看了下裝死的畢方,淡淡地說:“竊脂鳥天生辟火,你帶著它的羽毛就不會被畢方的火焰燒到,至於畢方……剛出生的異獸沒有經曆過蛻變,就是一傻鳥,你們平時怎麼逮大鵝,就怎麼逮它就可以了。”

手上的畢方聽到自己的名字伸了伸獨腳,被白澤直接給倒立拎了起來。

嚴承誌咬了咬牙,有些顫唞地接過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拴在畢方身上的竊脂鳥,接著才快速地順著白澤的手法,拎起了畢方。

“豁,還有些重!”

畢方似乎知道現在拎著自己的人很弱雞,立馬就扇著翅膀想要跑路,塗山堯正好蹭過來,立馬伸出小手往畢方腦袋上一拍,隻聽見清脆的一聲,像是夏天拍西瓜一般,畢方僅僅發出了“嗶——”的一聲,就徹底歇菜過去了。

三個大人的視線立馬聚焦在突然出手的小崽崽身上。

塗山堯下意識將手藏到身後去,先是對白澤露出個討好的心虛的笑,然後小聲逼逼:“我,我很輕的……”

白澤輕咳了一聲,將某隻逐漸暴力的小崽崽再次抱起來,對還有些手足無措的兩人道:“這隻鳥就先當作山海界的投名狀吧,交給你們研究,畢方未成年之前殺傷力並不大,你們隻要注意彆把竊脂鳥給養死了就好。”

馮悟瞅了一眼體型跟麻雀差不多大,長相又跟貓頭鷹同族的竊脂鳥,忍不住忖度這鳥的商業價值。

這彤紅的身材和呆萌的眼神,要是能養殖的話,應該還是能賺不少,更何況還能辟火……

要是人手能養一隻的話,豈不是就不用擔心各種火災的發生了。

想到這,他便問:“這個竊脂鳥吃什麼?山海界這種鳥很多嗎?”

塗山堯眼睛一亮,這題他可太懂了,便轉過頭來大聲回答:“吃果果!竊脂鳥的肉特彆好吃的,被堯堯吃了好多,就不多了。”

陽光下,白澤的身體虛幻了一下,竟然差點沒抱住亂動的幼崽。

他皺了皺眉,抬頭往了一下,將剛剛還睡得迷迷糊糊,這會又興致勃勃的小崽崽放到地上,重新走到嚴承誌身邊,用傳音跟他說了幾句,見他點頭後,才對崽崽道:“老師突然想起來有些事情,你先跟嚴叔叔回去。”

塗山堯自覺惹了老師不高興,又擔心自覺被罰,自然一點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委屈巴巴地看著白澤化成光點消失在陽光裡,一下又蔫了下來。

馮悟想繼續問竊脂鳥吃什麼果子,結果被生悶氣的小崽崽從鈴鐺裡又掏了一隻鳥,如法炮製地丟到了他的%e8%83%b8膛。

“叔叔你自己問它不就好了!”小崽崽氣鼓鼓的,“把我老師氣跑啦,堯堯要生氣一會會。”

——惡人先告狀。

馮悟哭笑不得地拽著撲騰著翅膀的另一隻竊脂鳥,對小崽崽的形象不斷刷新。

起初還以為是個懂事的乖孩子呢,現在看起來也有熊熊的一麵啊。

因為已經提前攔截了到水庫來的人員,負責駕駛直升機和搬煙花的人員也已經結束了任務,看到白澤和塗山堯的人類,除了馮悟和嚴承誌外,隻有幾個警察。

看他們時不時瞥過來驚疑不定的眼神,馮悟就知道回局裡之後又要開會做準備工作了,他使勁眨了一下乾澀的眼睛,對嚴承誌說:“這些先帶到我們那怎麼樣?等你安頓好堯堯再來接收。”

嚴承誌沒什麼異議,將已經被敲暈的畢方和另一隻竊脂鳥都交給他,自己則是拉著起了小脾氣的塗山堯往車裡走。

塗山堯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句,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臉,似乎在懊惱自己剛剛衝動欺負了那個叔叔。

嚴承誌想讓他的心情好起來,又不知道說啥,將他抱上車係好安全帶後,才憋出一句轉移話題的句子:“話說堯堯啊,你知道白澤先生本名叫什麼嗎?”

小崽崽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知道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都叫白澤老師的名字了呀?”

“就是白澤?”

小崽崽點了點頭,忍不住想,嚴叔叔是被太陽曬傻了吧,怎麼會問出這種傻兮兮的問題。

想到這,他挪動了下`身體,從安全帶裡掙脫出來,脫了鞋站在椅子上,然後超認真地在嚴承誌麵前比劃著:“嚴叔叔你看,這個臉蛋圓圓的,頭發特彆好摸的,長得超級可愛的小孩,叫塗山堯哦。”

嚴承誌車都開出去了,差點給小崽子這個操作嚇一跳,他連忙停下車,重新給幼崽係好安全帶,無奈地說:“叔叔當然知道你叫塗山堯啊。我隻是想知道,你不是九尾狐嗎?既然堯堯有名字,那麼白澤先生不是也應該有自己的本名嗎?”

小崽崽眨巴眨巴眼。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塗山堯乖乖地坐在副駕駛座上點人:“白澤老師叫白澤,精衛姨姨叫精衛,鳳凰姨姨叫鳳凰……”

“誒,為什麼堯堯叫塗山堯?”

小崽崽驚呆了,小崽崽他慌了。

他難道不是神獸嗎?為什麼他與長輩們的名字格格不入!

莫非,莫非他真的不是個正經的神獸崽崽嗎?

塗山堯想到又有一隻新的九尾狐崽崽出現,然後被他的叔叔姨姨圍著叫“九尾”的場麵,心痛到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嚴承誌開著車,時不時扭過頭來看看小崽崽的狀態,見他一副被嚇傻了的呆滯模樣,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小崽崽哽咽道:“完,完蛋惹……堯堯要變成沒人要的小孩了嗚嗚嗚。”

嚴承誌:???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順著毛哄肯定是對的,他毫不猶豫地道:“怎麼會!堯堯是世界上最乖、最可愛的小孩,大家都喜歡你!”

“包括山海界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崽崽兩眼含淚,委屈巴巴。

嚴承誌:……

嚴承誌隻想讓白澤來救場,他哪裡知道另一個世界對幼崽怎麼樣?

好在塗山堯隻是哭唧唧地乾嚎了幾下,並沒有怎麼鬨騰,這讓他鬆了口氣。

終於在晚飯前,他們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京都兒童福利院。

因為擔心小崽崽餓肚子,又怕去晚了影響其他孩子的休息,嚴承誌還是決定先把孩子送過來,他自己再返回去拿行李。

京都兒童福利院算得上是全國頂尖的福利院了,專門用來收留找不到監護人的走失兒童,或者其他的殘障兒童,占地有一個小區那麼大,裡麵不僅有獨立的學校,還有許多娛樂設施。一般都是采取統一撫養、分類分班管理的措施,人手也很多,環境很好,華國在這一方麵做的是真的無可挑剔了。

塗山堯填報的年齡是四歲,因此得跟中班的課程。

嚴承誌牽著小崽崽軟乎乎的小手走進院長的辦公室,裡麵已經接到通知的女院長連忙站起來,走到他們麵前迎接。

能當得上福利院院長的人無疑都是擁有很強的親和力的,眼前這個女人約莫三四十歲的年紀,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笑起來的時候有著女子獨特的溫柔知性的美。

她先是對嚴承誌笑了一下,接著便半蹲下`身子,揉了揉塗山堯軟乎乎的頭發,似乎絲毫沒有在意他異於常人的發色,柔聲問道:“小朋友好呀,可以叫我吳阿姨,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塗山堯睜大眼睛看了看這個阿姨,有啾啾在旁邊的他可以感受到旁人的態度。

暖暖的……

是個好人!

將這個等式掛鉤起來,塗山堯便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兩個小酒窩明晃晃地掛在臉上:“吳阿姨好,我叫塗山堯。”

吳院長早就看過了孩子的檔案,這麼問隻是為了放鬆孩子的警惕性而已。

她很認真地對孩子說:“歡迎堯堯,名字很好聽,等下阿姨帶你去吃飯飯。”

塗山堯乖乖地點了點頭,抱著啾啾跑到窗口處,墊著腳好奇地從欄杆縫隙裡看著外麵。

他第一次感受到一個範圍內有那麼多人,而且聽聲音,大部分都是幼崽,吵吵嚷嚷的,像是一個大雜燴。

塗山堯的注意力放到了在樓下院子裡玩皮球和滑滑梯的小朋友身上,想起在幼兒園裡碰到的那幾個人類幼崽,他當時拿了那個小胖墩的奶糖,還沒答應他搭窩呢!

想著想著,思緒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嚴承誌看到這一幕,莫名鬆了口氣。

兩個大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開始辦理各種手續。

因為塗山堯已經提前在警方那接受了體檢,入院的體檢就可以省略,隻需要填好其他的基礎檔案,就可以安家落戶了。

吳院長打了個電話,叫來了負責中班小孩子起居的李莉莉老師,讓她先帶著小崽崽出去吃飯,自己則是跟嚴承誌商量了一些其他事情。

關上門,吳院長朝嚴承誌招了招手,示意他到電腦前麵來,輕輕地問他:“你說這孩子上麵會安排監護對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