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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不會剛看到的時候就脫口而出二哥這個稱呼。

可是閆清圓曾經也無數次在夜晚時分想象過如果自己和大哥二哥和家裡人重新見麵的場景,那時候就已經不再是家人的關係了,他應該怎麼稱呼。

他不可以在嚴瀚海的麵前叫父母兄弟,否則對嚴瀚海的麵子來說會很難做,所以閆清圓其實一直在偷偷的練習如果見到了人之後應該怎麼稱呼,所以現在稍微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叫了一聲二少爺。

嚴澤清此時的麵色很黑,閆清圓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閆清圓察覺到了嚴澤清在生氣,下意識的就像曾經還是嚴家最小的少爺一樣伸手拉住了嚴澤清的手臂,帶著一點撒嬌和安撫的意味。

然而下一秒閆清圓又立刻鬆開了手,低下了頭躲避了嚴澤清的視線,習慣真的是可怕的事情,他居然無意識的又做了不能做的事。

嚴澤清的表情更加的冷凝,幾乎要冰封,閆清圓明顯是在刻意的和他劃開距離。

閆清圓下意識的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就要把手收回來,然而在此時嚴澤清卻直接就攥住了閆清圓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是要拗斷他的手臂也不會放開一樣。

“圓圓,好好說話,否則二哥會生氣的。”嚴澤清的語調是溫柔的,可溫柔之中又透著一股憤怒在其中。

嚴澤清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壓低自己的怒火了,然而在衝動的怒火之後蔓延的則是無法抑製的心疼和難過,曾經那樣一個無拘無束的會想方設法的對他撒嬌的少年,卻在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重新規定他們的關係。

這對閆清圓來說有多麼的難以接受,這一切都從他意識和本能相反的作為上展現出來了。

“我有在好好說話。”

閆清圓握緊了手,他沒有掙脫開,但是他的嘴角不自然的下撇,瞳孔之中流露出些許什麼又很快的被壓抑了下去,閆清圓再一次抬眸,這一次他很認真。

“我已經不是您的弟弟了,在我脫離戶口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了,二少爺現在還叫我弟弟,那麼……嚴瀚海他應該如何自處?”

閆清圓怎麼都不願意再叫二哥了,這是屬於嚴瀚海的稱呼。

嚴澤清的臉色一黑,嚴瀚海怎麼自處?他需要關心嗎?

嚴瀚海他好的很,比任何人都要好。

在他看不得閆清圓被任何人諷刺而迅速出麵的時候嚴瀚海就悄悄的躲在那裡都不肯跟過來。

“圓圓,跟我來。”嚴澤清忍不住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現在閆清圓的這個模樣。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話語要說,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需要一個隻屬於他們的空間。

然而就在此時,從旁邊傳來了幾聲戲謔之聲:“這是乾什麼呢?兩個男人在火車上拉拉扯扯的注意點形象行不行?這會兒是夜間火車大家都要睡覺呢你們在這裡吵吵嚷嚷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這個時間距離休息還早得很,要說嘈雜周圍的人都很嘈雜,半點都夠不上睡覺的時間。

女人到底還是不喜歡有在她的麵前各種吹牛,惡心誰呢?

嚴澤清依舊緊緊攥著閆清圓的手臂,但是此時他的目光卻突然上揚,看向了那個此時在上鋪往下看的女人。

女人驟然對上了這個人的眼睛頓時隻覺得心口一冷,人體的本能讓她拒絕和這個人繼續溝通,總覺得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怎麼,在看到我之後你依舊覺得我親愛的弟弟是在炫耀嗎?”嚴澤清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對方到底在想什麼他光是看一眼就知道了,更何況這個女人明顯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怎麼了?看到你怎麼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女人也覺得氣不過,本來就聽到人在那裡侃侃而談就很不高興了,她老公這段時間工作不太好,她要去找她老公還隻能坐火車還不能坐飛機,一聽到彆人過的好心情就特彆的糟糕。

“是嗎?看來你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嚴澤清雖然低調,但是也是在網絡上路麵過不少次的人物,或者說他的想法和嚴瀚海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夠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他的信息。

但是和嚴瀚海不同的是他所有的信息全部都是和各個公司官方信息有關,並沒有專門開設自己的微博去吸引粉絲,所以也很正常的沒有被很多人所熟知。

嚴澤清的臉雖然算不上什麼身份證,但是總歸是在圈子中有頭有臉,女人甚至沒覺得有點眼熟,就知道這女人必然不是屬於特彆高層次的人員。

“你就是這個小孩的二哥吧 ,他怎麼叫你二少爺呢?是兄弟兩個吵架了嗎?”

此感覺劍拔弩張的眾人忍不住引導一下話題,企圖讓眾人不要那麼緊張,可惜失算了,上鋪女人覺得自己被鄙視了眼不下這口氣,怎麼說都不願意被就這樣忽略。

“就是就是啊,還說什麼二哥呢,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你們兩個人要說是親生的那是一點都不像,還在那裡裝什麼呢,心裡沒點逼數嗎?”

女人說著又躺了回去,一邊又大聲的說道。

“現在的人真的是無聊,做戲還有人幫忙,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呢?還在這裡裝模作樣的,以為人都看不出來似的。”

女人的聲音很大,話題又尖銳,一時之間讓這一屆車廂內能聽到這邊動靜的人都安靜了,嚴澤清則是稍微眯起了眼睛。

怒意的同時也禁不住在想,在他不知道的這一年裡,到底閆清圓受到了多少這樣他所不知道的冷漠和嘲諷。

“這樣說,是你不對,不管他人說什麼都不是你拿著人家的話去諷刺對方的理由。”就在嚴澤清心中之時,突然在他的身邊響起了閆清圓的聲音。

“你自己在那裡張揚的,你能說人家就不能說了嗎?”女人聽到那個少年開口反駁,立刻就翻身說。

“那麼這也應該是我的事,你為什麼要牽涉到彆人?!”

嚴澤清看著即便是已經劃分了界限現在卻依舊會直接擋在他的麵前不讓他人說他的不是的少年,心口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崩塌,他明白,那是讓他維持著理智的屏障,內心洶湧感情已經逐漸無法抑製。

閆清圓自己都沒發現明明不那麼好鬥的自己在聽到嚴澤清被那女人諷刺之後就忍不住開口。

“喲,還二少爺呢,這是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稱呼,你們是打算把舊社會的陋習搬到現代社會來嗎?你們這種人就應該送去學校好好的教育教育明白一下什麼叫做改革開放!”

閆譚見到那女人開始喋喋不休的吵鬨,閆清圓畢竟是很少和他人吵架,在嘴皮子上總是沒人利索,終於還是開了口:“少說點吧,你剛剛不是說要安靜嗎?這會兒自己叫叫嚷嚷個沒完就不說安靜了?”

“怎麼著?仗著你們人多勢眾是吧,一個一個大男人難道要欺負我一個女人不成?” 女人聽到居然還有人和她嗆聲,本身就不爽的心情立刻就蔓延開來,她低頭看著眾人,然後打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真是沒有道德觀念了,一個比一個年輕還在這裡和我一個長輩這麼說話,你們的家教都喂了狗了嗎?”

嚴澤清的眉頭緊皺,對付這樣的人來說和她吵架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隻會讓心情更加的不好,他低頭就看到在身邊的少年露出了些許焦急之色 。

“你在錄像嗎?”終於嚴澤清伸手將閆清圓半擋在了他的身後,對上鋪的女人說話,嘴角微微勾起,“除此之外你還想做什麼?一並做了吧。”

“你以為我不敢是吧?你們大家來評評理啊,他在這裡說話不讓人清淨,現在一大堆人又在這裡說我的不是,我錯了嗎?我沒錯啊,他在那裡吹牛,他能吹牛我不能說他吹牛嗎?”女人不依不饒的不斷的掀動嘴皮子,麵露凶色。

“那麼現在就把所有你想做的事情就一並做了吧。”嚴澤清眯起眼睛看著那個女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哎呦,真的是,這是要威脅我嗎?你以為我怕你嗎?小兔崽子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了是吧,老娘我在社會上混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吃奶呢。”女人一邊喋喋不休的對著正在錄像的視屏聲討他們做的錯事,一邊還不停的咒罵著兩人。

閆清圓還想要上前說什麼,卻突然被嚴澤清拉住了手臂:“不用管她。”

“二少爺……”閆清圓還是很不希望看到嚴澤清被其他的人辱罵。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場鬨劇,看熱鬨的人有,不願意惹禍上身的人也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也有,這一切看上去都不是那麼祥和。

嚴澤清伸手安撫了下閆清圓,他的手指穿梭過閆清圓的發絲,似乎是很久都沒有碰到過的熟悉的觸?感讓他心生感慨,他的心頭到也沒有什麼火氣。

“你想怎麼做?”嚴澤清問道。

“什麼怎麼做?”閆清圓一瞬間沒能理解對方的話語之中的含義。

“這個女人,你想讓她怎麼樣? ”嚴澤清已經找到閆清圓了,他們之間還會有很多很多的時間,既然如此不如先讓那個一直叫囂的女人得到一點教訓。

“我?我沒想讓她怎麼樣……”閆清圓僅僅是不希望有人辱罵嚴澤清而已。

“你們想把我怎麼樣?你們居然還想把我怎麼樣嗎?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啊?”那女人聽到嚴澤清的話甚至翻身坐起來,如果不是因為要用手機來拍攝恨不得就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罵了。

然而突然之間女人的手機收到了一條奇怪的信息,接著她正在進行的拍攝自動關閉,女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手機,下意識的點開了信息的內容。

在看到信息內容的瞬間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她呆呆的看著手機中的信息,不知為何突然就安靜了。

有些好奇的已經開始豎起耳朵想聽聽是怎麼回事了,可沒人知道為什麼女人突然安靜了。

女人看著手機上收到的信息,即便是她現在正在生氣可手機上的信息就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澆了下來,瞬間讓她不敢造次。

在手機上的信息傳來的是自己的身份信息,如果隻是普通的身份信息她還可以當做是詐騙 ,可這些信息十分的清楚不說,甚至還過分詳細了。

不僅僅是有她的生平,甚至是連她現在名下的資產,甚至是連她丈夫的工作公司職位等信息都直接展現在了她的手機上,他們現在非常困難的財務狀況也是一覽無遺。

這其中有不少隻有他們才知道的私密的東西,女人在看到最下麵的幾行字的時候陡然一個激靈。

——如果你覺得挑釁很有趣的話,就要承擔這個後果。

——比如說在你們明顯危機的經濟上雪上加霜。

女人此時看向嚴澤清,在傳送過來的消息中還有幾份簡報,而她也通過簡報知道了嚴澤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