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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

嚴清圓感覺自己仿佛是在背台詞,說了什麼全部沒過腦子,他好像說了很過分的話,可是到底有多過分他居然分辨不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小少爺,真的對不起,是我錯了,求您放過我,我老婆和我女兒都是無辜的啊,小少爺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

嚴清圓站起身,踢了一腳顧長河的手臂:“東西是不是重要,可你讓我很不高興,不過我也不是什麼洪水猛獸,看在顧瀚海的份上這一次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放過你一次。”

接著嚴清圓站起身來,對著身旁的人說道。

“把我的東西帶走,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辦。”

說著,嚴清圓轉過身去,在他人的服侍之下,重新回到了副駕駛座。

嚴清圓瞪圓了眼睛,等著閆譚回到駕駛座,這才戰戰兢兢的回頭,眼巴巴的看著其他保鏢把他的東西放在了後座上。

車子逐漸發動,嚴清圓默默的抬起雙手捂住了臉。

閆譚看著自家突然硬氣起來的小少爺,無奈的笑,他讓嚴清圓去踩一腳,其實也是想讓小少爺消消氣,可是看著模樣,反而刺激過了啊?

顧長河坐在地麵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然而突然發現走的隻有嚴清圓的車,另外三輛還停在他的身邊。

“那個……他……他說放過我一次,我……我可以走嗎?”顧長河結結巴巴的一邊說一邊後退,有不好的預感。

突然之間有一個布袋直接罩住了他的臉,接著他被拖向了在一旁的綠化帶深處。

顧長河拚命掙紮,可完全比不過這些人的力氣,隻能硬生生的被拖走,他被綁在了一棵樹上,布袋被摘了下來。

顧長河眨了好幾下眼睛才適應了視野,此時在旁邊居然有人在挖坑,頓時恐懼感從腳底一點點升騰向心臟,他的嚇的手指指尖都冰冷了。

他們難道是要將自己活埋嗎?

“嚴……小少爺,小少爺他說要放過我,我……”顧長河結結巴巴的說不完整話。

那鏟土的聲音就像是在讓他親耳聽到他們挖著他的墳墓,恐懼在升騰到極點之時,他們走了過來,這會兒顧長河已經嚇到四肢僵硬無法行動,隻能傻愣愣的看著他們將他半截身體埋在了土裡。

冰涼的土壤禁錮了他的雙腿,無法行動,可上半身卻還好好的在土麵上,有無數可怕的幻想都在眼前一一浮現。

此時突然一道車遠光燈將樹林中的陰暗驅散,顧長河看過去瞬間瞳孔皺縮,冷汗涔涔,臉色蒼白無助恐懼。

他看不到駕駛座上的人,但是那輛車的車頭正對著自己,此時他的下半身被埋在土裡。上半身在土外,那輛車如果撞過來,他會直接感受到被撞並被撕扯的痛苦,人首分離。

顧長河已經完全失去了掙紮的能力,滿心滿意隻有對自己所做之事的後悔,他招惹了一個不能招惹的瘟神。

車子發動的聲音讓顧長河看去,車輛在緩緩地前進,向著他的方向。

顧長河終於發出了自己的一聲驚恐的嘶吼,一邊尖叫一邊哭泣,他好像失禁了,蔓延到褲腿和土壤裡,可依舊紋絲不動。

此時那輛車逐漸的開了過來,並且在不斷的接近,顧長河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車迅速的開的過來,在即將接觸他的瞬間,顧長河終於兩眼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暈了。”有人上前檢查了一下,說道,“我們這樣會不會過分了,閆哥也太狠了吧。”

那輛衝著顧長河飛馳而來的車停在了距離顧長河的麵前,那樣飛速的靠近,隻不過是燈光和黑夜以及心理作用帶來的錯覺,但是……

其他人此時目光複雜的看著正在駕駛座上的那個少年人。

車子熄火,顧瀚海拉開了車門走了出來,碎發隨意的遮擋在眼前,低頭看著在土中狼狽萬分的顧長河,眼神冷寂。

其他人也忍不住稍微擦擦了汗,如果是他們也不會開到這麼近的距離,而且這個少年居然是真的在給車子加速,就像是根本不顧及會不會真的撞到人一樣。

少年顯然非常的狠心,更何況這還是他的生父。

此時保鏢都忍不住將目光往十六歲的少年人身上瞟去,此時與其說是震驚不如說是驚恐,這一份鎮定的心態實在非常人能及,而且……

剛剛坐在顧瀚海身旁的副駕駛上的保鏢偷偷擦了擦額角的汗,這個人的模樣簡直就像惡鬼,他親眼看著他驅車前進,緩慢提速,他喊刹車人也不停,就差那麼一點,就一點點……

好在沒撞上,不然事兒就大了。

顧瀚海並不在意旁邊的人都是如何看他。

這一次他親自給顧長河一個教訓,讓他再也不敢嚴清圓有任何覬覦。

他可以忍耐顧長河對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卻不能忍耐這個人將猥瑣的目的打量在嚴清圓的身上。

他要將這一份恐懼,打在顧長河的本能裡。

當時的嚴清圓努力叫囂的模樣,他全部都看在眼裡。

而他也清楚的看到小少爺當時背在身後的手,其實一直都在緊張的微微顫唞。

嚴清圓其實是恐懼著這個男人,但是他在克服。

既然如此,顧瀚海也願意在這身後幫嚴清圓一把,不讓這個男人再對他的生活產生任何的困擾。

這個世界上任何時候都存在著一條規則,弱肉強食,而顧長河必須要認識到他不過是一個任人揉搓的弱者而已。

第45章

嚴清圓坐在副駕駛上雙手捂住了臉頰, 對自己居然做了那樣的事情而覺得無比的害羞,無論是臉頰還是脖子都燒的完全無法平靜,他真的是做了好不得了的事情。

閆譚勻速緩慢的開著車, 時不時的看向副駕駛的少年,平時很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今天的努力對少年而言可能也太過刺激了吧, 做自己不習慣的事情也是難為他了。

“做的很不錯,小少爺。”閆譚想了想決定還是誇獎一下, 這小少爺害羞的都要把自己埋起來了。

“我從來沒說過那樣的話,我現在想想就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他居然說出威脅彆人的話來, 還用那樣的語調, 這簡直是太羞恥了吧。

“至少在那樣的場景之下應該能給人很深刻的心裡印象了, 說什麼不重要,恐怕他也記不住。”其實小少爺那樣看起來也的確像個中二少年,奈何當時他們努力塑造的場景和氛圍都給人極大的心裡壓抑,本身嚴清圓滑稽又蹩腳的表演被黑夜掩蓋了不少。

一直都在注視著嚴清圓的閆譚當然注意到了當時少年的驚恐和迷惘, 但是硬著頭皮撐下來了,很不錯。

“我踩了他,我居然踩了顧長河,我還是故意的!”嚴清圓稍稍的將自己的臉頰從雙手中解放了出來,閆譚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嚴清圓驚恐的眼神, “這是不能做的事情啊,這不可以做啊?”

閆譚歎了口氣, 緩緩說道:“比起進監獄留案底就是踩一腳已經很給他麵子了,你忘記了曾經的顧瀚海因為被偷了東西直接把人家當場打暈的事了嗎?”

嚴清圓哽咽了一下,他當然是記得的,那是他和顧瀚海的第一次見麵。

但是……顧長河是他的生父啊。

嚴清圓鬆了鬆安全帶從後座上把那個箱子拿過來放在了腿上, 小心翼翼的檢查著箱子,雖然有磕碰摩攃但是的確沒有被開鎖過的痕跡,嚴清圓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小的箱子裡裝著的是嚴清圓最大的秘密,是他的罪惡。

閆譚看著副駕駛的少年眼神木呆呆的看著箱子,之後蜷縮起了雙腿,華貴的小少爺此時再完美的外貌都無法掩飾他此時的脆弱,他雙手小心翼翼的抱著那箱子,似乎是想要將整個箱子都埋入懷中一樣。

那箱子裡麵是什麼,閆譚並不想知道,他隻需要知道這個箱子對小少爺來說極其重要就足夠了,有時候真相會讓一個人恐懼,他不想做讓嚴清圓恐懼的那個人。

“小少爺,現在我們是會本宅還是去租屋 ?”閆譚問道。

“……”嚴清圓的手指撫摸著箱子的紋路,手指感受著熟悉的觸?感,很久之後他緩緩的說道,“去租屋。”

嚴清圓半夜回到租屋,租屋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奇怪的味道,路過垃圾桶的時候看到了裡麵的一大堆還沒被來得及丟掉的飯菜,眼神微微閃爍,視線掃過司雪語此時緊閉的臥室門。

嚴清圓蜷縮在了自己的地鋪之上,黑底金邊的外套也沒有脫掉,此時的嚴清圓安安靜靜的坐在上麵,開著燈,目光呆滯。

看到真正的顧長河和司雪語的秉性,嚴清圓曾經還能用顧瀚海能夠承擔的想法去掩飾,可現在嚴清圓真的沒辦法說服自己了。

他現在在做的,真的是對的嗎?

嚴清圓看著懷中的箱子,又看向了自己帶回來的遊戲機的盒子。

一個是他的罪惡,一個是他的期待,這兩樣東西不能共存。

突然之間嚴清圓聽到了大門被打開的聲音,顧瀚海回來了,身上帶著夜間的潮冷之氣,此時半跪在了嚴清圓的前方,一陣陣屬於顧瀚海的冷香撲麵而來,過於強烈的侵略性的氣息不斷的包裹著他,讓他被迫感受、吞入。

“嚴清圓。”顧瀚海上前去想要握住嚴清圓的手,細心的安慰這個今晚可能是受到了很多刺激的小少爺,想要安撫,想要將此時看起來受傷極重的嬌貴的小少爺擁入懷中順毛,讓嬌貴的長毛貓鬆懈下來在他的懷裡撒嬌。

但是嚴清圓卻躲開了顧瀚海的觸碰,顧瀚海的手頓時僵硬在半空之中。

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退卻,而是不依不饒的纏繞上嚴清圓的手腕,將小少爺細弱的手腕握在手心裡,嚴清圓想要掙紮,可顧瀚海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他根本掙紮不開。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顧瀚海對著嚴清圓保證。

小少爺沒有怪他,否則他不會出現在這裡,可是即便是不責怪,這件事情到底還是他的疏忽。

“請相信我,對不起。”

當嚴清圓聽到顧瀚海的道歉之時瞬間就像是踩了尾巴的貓直接一躍而起,突然上前狠狠的撞了一下顧瀚海的肩膀,這一瞬間他有些急躁和無措:“為什麼要和我道歉,這根本不是你的錯,你憑什麼要跟我道歉?!”

“我需要道歉 。”

“為什麼?”嚴清圓覺得自己如果接受了顧瀚海的道歉那就是真的突破了自己的底線,沒臉沒皮的接受著自己不應該得到的道歉。

“因為……”顧瀚海想要說什麼,卻被嚴清圓突然打斷。

“什麼都沒有,沒有為什麼,顧瀚海,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就算是真的對不起,那也是我欠你的!” 嚴清圓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但是這一刻,他真的不想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