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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纏綿 景小六 4335 字 6個月前

出的消息,說年底兩位好事將近,將於國外正式注冊完婚,再度成為輿論焦點。

昨晚離開宴會場的時候,袁緣就被記者圍個水泄不通,追問小道傳聞的真假。

“袁小姐,能談一下你和葉輕的關係嗎?”

“袁副總,有消息說你要跟葉小姐在國外結婚,請問消息屬實嗎?”

“袁氏國際的股價近期波動明顯,請問和你的感情傳聞有關嗎?”

……

好不容易坐上回家的車,袁緣揉著太陽%e7%a9%b4,身邊坐著神情嚴肅的公關部經理。

“對不起副總,今天是我工作的疏失,讓記者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跟你沒關係,他們事先給你的提綱裡沒有這些吧?”

公關部經理委屈又無奈地歎氣點頭。

“今晚的報道暫時壓一壓,等年假結束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雖然副總上任不算太久,但公關部經理也算是職場老人,經驗資曆都是業內一流。聽袁緣這語氣,稍加思索便猜出了原因。

袁緣見她已經猜到,也不刻意隱瞞:“我和葉輕的感情,也是時候該開花結果了。”

本來去年她就想結婚了,結果剛上任工作太多又遇到袁鴻浩的健康問題,便耽擱到了今年。

“我明白了,股市方麵我會去處理的。”

公關部經理下車,袁緣笑意盎然地讓司機趕緊開車。

雖然葉輕沒有正式提過結婚的事,但袁緣知道,她並不是不想,而是不願給自己增加壓力。從每晚葉輕對她不知疲倦的索取就能感覺出,她的愛人內心儲存了多少對她的深愛。

好幾次袁緣在意亂情迷之際要脫口而出了,虧得葉輕悶騷得夠可以,一頓操作猛如虎,幾乎讓袁緣在快樂巔峰忘掉一切。

袁緣收拾著行李,想到剛才洗漱時看到鎖骨下的%e5%90%bb痕。沒有一天不添新的。旁人看了那叫觸目驚心,但在袁緣眼裡,這些全都是葉輕愛她的證據。

五年的空白,又豈是短短一年時間能彌補的。

袁緣把行李箱關上,豎立在牆邊。她跟葉輕已經很久沒有機會能一起旅行,更彆說去歐洲滑雪了。

**

辛雅先她們一步到了瑞士,這兩年她有意減少管理生意的時間,希望能修複和袁緣的關係。沒想到袁鴻浩卻先鬨出狀況,辛雅雖知跟他已無可能再續前緣,但終究是女兒的父親,也終究是昔日枕邊的人,就當隻是幫朋友也該仗義一回。

袁鴻浩的腿上蓋著毛毯,手術後他在床上躺了一段時間,恢複情況不錯,現在大部分時間可以坐在輪椅上看外麵的景色。

辛雅站在他身後,與他看著同一片風景。

“你今天已經看了很久,我推你回去吧?”

“辛雅,你覺得這裡的風景變過嗎?”袁鴻浩的眼神依舊流連於遠處的雪山。

“這裡能有什麼大變化,百年前的照片都跟現在差不多。”

辛雅緩緩將輪椅回撤,袁鴻浩也不反對,由著辛雅做主。

“你明明不想離開,為什麼剛才不說?”回到溫暖的房間,辛雅倒了杯水遞給袁鴻浩。

“從前強迫你總是聽我的安排,現在就當我還債吧。”

袁鴻浩神色淡然,語氣平靜地慢慢喝著水。

他努力挽回過,也儘力補償過,但最終結局並不如他所願。他跟辛雅的緣分也許真地儘了,能像現在這樣相處,對他來說很滿足了。

想到即將前來跟他們會合的袁緣和葉輕,袁鴻浩第一次從心底生出感慨:當初沒有強行拆散她們,也許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唯有自己經曆過才會真正明白,不是所有感情都能破鏡重圓,也不是所有深愛過的人都願意執著等待。他無法坦然請求辛雅忘掉從前那些傷痛,也明白歲月早已無可回頭。

“上個月小緣給我打了電話,說她打算在雪場向葉輕正式求婚。讓我做好心理準備,袁氏的股價可能要經曆過山車一陣子。”

辛雅挑了挑眉,暗中觀察袁鴻浩的反應。這件事袁緣也對她透露過,隻不過不像跟袁鴻浩說的那麼直白。

“你不反對?”

“她們既然完成了五年之約,我哪裡還有立場去反對?再說,在那之前我就已經就不反對了。”袁鴻浩雙手握著水杯,出神看了片刻,輕歎道,“隻不過,現在我不僅不反對,已經完全接受並且支持了。”

“噢?”這倒是頗有些出乎辛雅的意料,她本以為按照袁鴻浩的直男思維,能不反對已是極好的結果。

“怎麼?覺得我變陌生了?”

“有一點。”

“我隻是想明白了,隻可惜我活到這個歲數才明白過去自己錯過了多少。就當是我想把彌補遺憾的願望寄托在女兒身上吧,我也舍不得小緣再受我現在所經曆的苦。”

袁鴻浩的語氣裡夾雜著淡淡惆悵,辛雅想要安慰他些什麼,卻發現怎麼措辭都不合適。

**

袁緣牽著葉輕的手出現在父母麵前的時候,對於分開多年的父母如今能夠這樣相處感到十分欣喜。在袁緣的記憶中,父母爭吵的時間占據了大部分,偶有的甜蜜已是十分久遠了。

辛雅已不像初見時那樣急迫,她知道歲月漫長,她跟女兒的關係終有一天會修複。袁緣雖然還沒改口叫她媽媽,但已經願意跟她溝通交流了,這讓辛雅有種苦儘甘來的欣慰。

“飛了這麼久都累了吧?今晚早點休息,欣和她們明天下午才到。”簡信誠比她們早到了幾個小時,儼然已經把自己收拾乾淨了。

“咦,你為什麼要來湊熱鬨,這不是女人們的聚會嗎?”袁緣笑中帶著深意。

簡信誠絲毫不窘,從容答道:“我來陪袁叔叔的,不行嗎?”

袁緣笑而不語,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透。皮笑肉不笑地謝過幫她把行李送到房間的簡信誠,毫不留戀地把門關上。

葉輕看著關門後還在偷笑的人,無奈道:“你乾嘛非要刺他?”

“不刺激一下他,萬一他還沒對芷瀾死心怎麼辦?”

葉輕走過去,跟袁緣一起打開行李箱收拾起來。

“怎麼可能還沒死心,都這麼多年了。欣和在美國一直在芷瀾身邊,怎麼著也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簡信誠這幾年基本都在海城幫忙打理家族生意,一年最多去兩次美國看望妹妹。要說對江芷瀾的感情,最多也就停留在那年偶爾重逢後的怦然心動之時。

“那可不一定,感情這東西說不準的,又不是說守在身邊就一定能得到的。”

葉輕卻從中聽出了點其他意味,停下動作打量起袁緣。

被盯著的人有些不自在:“你乾嘛突然這樣看著我。”

葉輕繞過箱子,靠近袁緣挨著她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繼續看她。

“好啦好啦,你彆這樣看我。你想說什麼就說嘛,我又不會瞞你。”

葉輕卻嚴肅起來,似乎在糾結到底該不該問。

其實這個問題本不該存在,但這一年的朝夕相處,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其實不問也沒什麼的,並不會影響她跟袁緣之間的感情。

葉輕退縮了,她不想在難得的假期談論這樣的話題。

袁緣卻主動起來,她握住葉輕的手,將它拉到自己心口上。

“問吧問吧,我知道你早就想問了。”袁緣的眼裡星光依舊,輕而易舉就攻破了葉輕的心防。

“你……是不是……知道欣和她……”葉輕已經很久沒遇到這麼難以啟齒的話題了。

袁緣微笑看著她,葉輕從她眼裡看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以前不知道,是因為我從沒愛上過誰,所以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樣子。遇到你以後,我身上所有的感官都被激活了,心也比過去更敏[gǎn]了。一個人在美國的時候,偶爾想起過去,我才發現自己以前是個木頭人。”┆┆思┆┆兔┆┆在┆┆線┆┆閱┆┆讀┆┆

葉輕早已深信袁緣的愛,也知道簡欣和放棄得徹徹底底。聽到袁緣的這番話,她的內心並沒有絲毫擔心。

“那你掩飾得挺好,我還以為你一直都不知道。”

袁緣低頭繼續收拾行李,聽不出什麼沉重的心情:“這種事情說出來對誰都不好,我想就算是欣和,也情願我從來都不知道吧。”

“袁緣……”

袁緣抬頭,笑著安慰葉輕:“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也有可能會喜歡上很多人。但真正深愛並且願意相守一生的卻少之又少。我很慶幸遇到你愛上你,更慶幸你也愛我,所以其他的美好我不會貪心更不會奢求。

再說,欣和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幸福,我又何必要把這事拆穿。我裝作不知道,會讓大家都更開心。”

“我聽芷瀾說,今年她好像鬆口答應讓欣和投資實驗室了。”葉輕轉移了話題,她想剛才袁緣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

“啊哈,那是不是說明芷瀾也要結束單身狀態了?”

葉輕淺笑,她這個老友多年來死鴨子嘴硬,愣是不肯承認跟簡欣和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了。現在既然接受投資,看來是要開妻妻店了。

“等明天她來了你自己問她不就好了。”

明天……袁緣心裡想的可不是這件事。她這次來雪場,有更加重要的事。

夜裡她纏著葉輕纏了許久,大概是對於明天太過期待,又或許是過於興奮睡不著,便鬨著葉輕一次又一次。

“停……下……來。”葉輕幾乎要踹不過氣了,想要推開身上使壞的人,卻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般。

“不嘛不嘛,才五次你就喊停了,這怎麼夠。”

葉輕扶額緩了片刻,悠悠出了一口長氣。

“我年紀大了,你想要折騰我踹不上氣?”

袁緣抱住她狠狠親了一下,在寂靜夜裡格外響亮。

“不許說自己年紀大,你一點也不大,你現在正是最有魅力的成熟期。再說了,你全身就隻有一個地方大,而且這個秘密隻有我知道。”

袁緣抱著葉輕不撒手,壞笑著等她休息了一陣,便又開始了點火的行徑。葉輕無奈輕歎,卻也沒阻止。

大概是知道自己瘋狂起來的時候也不止五次,袁緣既然能承受,自己也不能落後太多。

**

一年沒見的江芷瀾被簡欣和像牽小媳婦似地拖著來見大家的時候,臉上紅暈竟然沒有消退過。袁緣本想笑,被葉輕掐了手心,隻能用力忍住。

袁緣看著一臉得意的簡欣和,越發覺得記憶中那個溫柔的大姐姐就像是一場幻境。

“我說欣和,你用得著那麼高調嗎?你以為隻有你有女朋友?”

袁緣抬手將葉輕攬進懷裡,昂起下巴朝簡欣和撅了幾下。

江芷瀾在旁低歎:“幼稚。”

不料,簡欣和笑著跟袁緣做了相同的動作,江芷瀾一個字也沒來得及說出口,臉頰便被溫柔地親了一下。

“哦豁,厲害了啊。欣和談了戀愛,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