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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做。

不能說是完全不接受任何反駁,但是, 一般人怕是本能的就想去聽從□。

威爾科特斯明明幾乎沒有單獨和唐淞共事的記憶,但是,聽到對方那輕飄飄不帶任何商量意味的語氣後,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果斷的聽從□對方的決定□。

他還特別識趣的主動問了□一句:「需要我做什麼?」

唐淞回答得言簡意賅:「一起。」

威爾科特斯眨了□下眼睛,「噢,行!」

下一秒, 唐淞直接從□椅子上起身,走□到辦公室的門口, 又把鎖上的門打開了□。

也是湊巧, 公司裡□最後失蹤的那個人,男『性』□、短髮,不戴眼鏡的公司財務陳江碩, 正朝著這間辦公室走□了□過□來。

——可能昨天正好有事不在,所□以沒被唐淞和辦公室的其他人一起困在電梯裡□。

唐淞主動的和陳江碩打了□個招呼,隨便找了□個堪稱生硬的理□由,「有點□事要請教你。」

但是, 被喊到名字的陳江碩還是不疑有他的直接就走□過□來了□,「怎麼了□?」

唐淞親切的撈住陳江碩的胳膊,然後, 就直接不容拒絕的一把將人給□拖到辦公室裡□麵了□。

陳江碩被他拖拽得腳下不由得踉蹌了□一步,神『色』間還有些微微的怔愣,「誒?」

唐淞麵上帶著親切友好的笑容,手上卻已經直接把人按到了□遠離門口方向、挨著窗戶的最裡□麵的座位上。

「你先坐下,我給□你倒杯水!」唐淞說話間, 已經熟練的從□某位工作人員的辦公桌抽屜裡□麵『摸』出來了□一包紙杯。

唐淞和威爾科特斯之前已經把這間辦公室大致的翻了□一遍,藏起來的東西不好說,但是,擺在明麵上、櫃子裡□和抽屜中的那些日常物品,唐淞現在怕是比這間辦公室的那些工作人員還清楚。

威爾科特斯剛剛就默默尋思著,唐淞給□自□己安排的工作,貌似是在旁邊查漏補缺。

於是,他等在唐淞後麵,在他把陳江碩拽進來之後,果斷的把辦公室的門又鎖上了□。

陳江碩的手裡□被唐淞強行塞了□一個倒了□半杯水的紙杯,眼神卻忍不住的往威爾科特斯鎖起來的門上瞟,隱約還有些不安的問道:「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唐淞彷彿沒看到威爾科特斯鎖門、還如同門神一樣堵在門口的動作,自□顧自□的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陳江碩的麵前,「想和你說點□事,事情可能比較多,你不要急。」

他和人交談的時候,眼神真誠、語氣溫和、態度和藹,倒是很好的緩解了□陳江碩原本有點□緊張發懵的情緒。

陳江碩掩飾的喝了□口水,「你說?」

唐淞:「你還記得三天前的事情嗎?」

陳江碩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答道:「記得啊!三天前,那不就是上月末,我忙著月底結算的事情,給□供貨方打款,還給□單位的人發了□個工資、工資……」

陳江碩的語氣突然有些卡殼。

威爾科特斯靈機一動。

他本來已經不記得自□己和景其臻他們在a空間電影院的事情了□,但是,因為有隨身攜帶的備忘錄小紙條和針孔攝像頭留下的監控錄像在,威爾科特斯現在卻很清楚之前發生的事情。

——曼曼在電腦裝著的財務係統裡□翻到了□陳江碩最後一次發工資的信息,並且,他隻□發了□自□己一個人的工資,這也是景其臻他們判斷,剩下的人會□喪失關於失蹤者的那部分記憶的信息來源。

威爾科特斯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從□裡□麵翻出來了□,自□己之前曾經拍下來的財務係統裡□發放工資頁麵的那一張圖片,直接遞到了□陳江碩的麵前。

「你看,」威爾科特斯認真的說道:「三天前,你所□謂的發工資,其實□隻□發給□了□你自□己一個人。」

有那麼一瞬間,陳江碩幾乎以為,唐淞和威爾科特斯兩個人把他拽到這間辦公室裡□,就是為了□『逼』問為什麼上個月沒有給□他們發工資的事情。

然而,自□以為自□己很清楚的陳江碩,在腦海中將所□有的信息轉了□一遍之後,卻猛然間發現,腦海中隻□剩下了□大片的空白。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三天前做過□的工作,但是,被人提醒,當時隻□發了□一個人的工資這種不合常理□的件事,卻反覆的在他的腦海中閃現,讓他有種近乎窒息的眩暈感。

唐淞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是,那些個清晰而標準的字符落在陳江碩的耳朵裡□,卻炸得他腦海中「轟隆」作響,難以辨別。

「陳江碩,你難道一直都沒發現,自□己三天前發工資的時候,電影院裡□就隻□有你一個人,其它的工作人員之前就已經全部失蹤了□嗎?」

「你還記得電影院裡□曾經有人養過□一隻□橘貓嗎?去年11月份財務係統的賬目上,有購買貓糧後的報銷記錄,後來,電影院裡□就又看不到養貓的痕跡了□,但是貓還在。」

「你就不奇怪為什麼上個月下旬電影院的退票率那麼高嗎?很多觀眾買了□票來到電影院之後,卻發現電影院裡□幾乎是空的,好幾個放映廳都是開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沒有人管了□。」

「你還記得你的家□人在哪裡□、他們叫什麼名字嗎?」

「你最近有接到過□任何來自□於電影院之外的電話嗎?」

唐淞隻□是隨口把一些發生在陳江碩身上的違和之處明確的點□出來,語氣平靜的告訴了□他。

然而,陳江碩聽到這些話之後,卻是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渾身顫唞、近乎崩潰的狀態之中。

唐淞果斷閉嘴,沉默片刻之後,微微擰著眉,轉而有些擔憂的道:「你怎麼了□?」

威爾科特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陳江碩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他的額頭上已經浸出了□大片的冷汗,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一般。

威爾科特斯遲疑的和唐淞說道:「像、像是受了□某種精神刺激?」

唐淞不解的擰眉。

按理□說,陳江碩是在他們之前、最後一個失蹤的人,他被這個會□造成人失憶的b空間同化的時間並不長,按理□說,也不至於崩潰成這個樣子啊……

唐淞和威爾科特斯兩個人不由得對視了□片刻,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納悶和問號。

頓了□頓,威爾科特斯小聲□嘀咕道:「我發現自□己身上帶了□一堆五花八門的小紙條的時候,心情也有些複雜和微妙……」

聽到威爾科特斯描述他自□己當時的情況,唐淞微微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了□悟,猜測道:「莫非是因為,他在a空間的時候,大腦就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威爾科特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他的記憶被反覆清洗了□很多次?」

唐淞點□了□點□頭,「對,我剛過□來的時候,隻□是在懷疑自□己的經歷有些問題,然後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景其臻他們這次的隊伍裡□,唐淞是第一個失蹤的人。

雖然進入b空間的電影院之後,唐淞整個人都一頭霧水,身上也沒有任何提醒自□己失憶以及告知真相的小紙條,但是,這也隻□是讓唐淞自□己在腦補中得出了□一個雖然錯得離譜、但是本身邏輯勉強還是能夠自□洽的猜測。

並且,作為第一個失蹤的人,唐淞的記憶缺失,是進入b空間後,對於自□身定□位的記憶錯『亂』。

和景其臻他們那種,忘記了□唐淞曾經和他們同路這件事,還是不一樣的。

與之對應的威爾科特斯,則是在a空間,因為唐淞的失蹤,記憶就已經出現過□一次缺失;當他也成為失蹤人員,進入到b空間之後,腦海中的記憶又被第二次影響,也出現了□記憶錯『亂』被迫混淆的情況。※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唐淞:「我之前發現自□己記憶存在問題的時候,身體並沒有任何明顯的不適。」

威爾科特斯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的感受,不太確定□的回答道:「我當時應該有一點□點□的頭疼,但是不嚴重□,甚至難以分清,那是物理□意義上出現的頭疼,還是精神壓力太大導致的假象。」

唐淞放下了□自□己從□電腦裡□翻出來的關於陳江碩的簡歷——這哥們大學就是學會□計的,後來畢業了□之後,也在不同的公司乾了□幾年,然後才跳槽到石斛市聯眾影院的。

而在剛剛的交談中,不難發現,陳江碩目前剩下的記憶,全都是關於電影院的,並且,是已經完全混淆到根本分不清接近現實□的電影院空間c,空間a和空間b的淩『亂』記憶。

唐淞看著身體還在發抖的陳江碩,一時間也有些擔憂,低聲□道:「最後失蹤的人,等於是反覆失憶很多次,難怪他的記憶崩潰的這麼嚴重□……」

威爾科特斯嚥了□咽喉嚨,一直手搭在唐淞的肩膀上,小聲□道:「兄弟,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唐淞神『色』冷靜,「不要隨便給□自□己立flag。」

威爾科特斯:「……行叭。」

看著陳江碩精神崩潰的模樣,唐淞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兜裡□,手指直接觸碰到了□一支直接裝在針管裡□鹽酸腎上腺素注『射』『液』後,又瞬間反應過□來,這種在人瀕危的時候用來讓心臟、肝臟等內臟器官血管擴張、同時讓皮膚、粘膜及內臟小血管收縮的急救類『藥』物,並不適合陳江碩,他現在需要的應該是一支鎮定□劑。

但是鎮定□劑這種東西,唐淞身上是沒有的。

他垂了□下眼睛,抬手,估『摸』好力道後,按著陳江碩的腦袋往旁邊的桌麵上乾脆一磕,直接把人撞暈了□。

威爾科特斯:「……???」

唐淞簡單解釋道:「沒有鎮定□劑。」

威爾科特斯:「……」

所□以您這是傳說中的物理□麻醉!?

第298章

果斷的用物理方式讓一個精神瀕臨崩潰的人陷入「沉睡」後, 唐淞盯了兩秒這位昏睡過去的財務人員,然後起身, 直接又把被撞暈過去的陳景鑠「扶」了起來。

威爾科特斯下意識的跟著站起身來,幫忙搭了一把手,語氣有點發虛的問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唐淞:「隔壁的隔壁有一間值班室。」

電影院的放映場次經常從上午一直持續到午夜,有時候還會有淩晨的加場。

所以,電影院的工作人員,雖然大部分都是白天正常上班,但是, 每天肯定也會留幾個人負責晚上和淩晨的場次,碰見這種夜班的時候, 工作人員通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