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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坐在那裡、單手支頤,分析道:「那幅拚圖,其實我覺得,倒是很有可能並非隻是一幅人物像。」

地球的應對比誰都直接,在景其臻的腦海中飛快地說道:「我現在就去外麵看看!」

現實世界的冬宮裡直接就擺著那麼大一個冬宮紀念品商店,隻要它仔細找找,直接就能找到那幅拚圖啦!

景其臻想叫住地球,卻沒來得及。

半分鐘後,失落的地球又跑回來了,有點小鬱悶的和景其臻嘀咕道:「我隻能看到紀念品商店的櫃檯裡,最外麵放著的那一副拚圖,確實是人物畫像,不過不是葉卡捷琳娜,而是梵高那幅《夜色中的白房子》,感覺好像和這個侵蝕區域無關。」

景其臻無奈地笑了一下,在心裡輕輕歎了口氣,和地球告訴道:「我剛剛就想和你說,那副成為侵蝕核心的拚圖雖然就擺在那裡,但是,每一幅拚圖本身都是比較扁的,它們被裝在一個個長方形的包裝盒裡,而那些包裝盒,還可以在櫃檯上,緊密的挨著摞在一起。」

地球這時候已經明白過來了,氣鼓鼓的說道:「沒有人幫我把前麵那些不是的拚圖拿開!」

景其臻:「是啊,所以你看了也白看。」

地球也唉聲歎氣道:「唉,我還是再去看看唐淞他們那邊吧!」

說完,地球又跑出去了。

景其臻直接從鹿淩熙那裡把筆記本借過來了,然後在白紙上簡單的塗了兩筆,解釋道:「我畫藝不精,大家就看個大概吧!」

鹿淩熙點了點頭,「領會精神,我懂。」

景其臻:「我剛剛說過的那幅視覺誤差圖,畫麵大概是這個樣子的:一個房間裡,地麵上擺著一副快要拚完的巨大拚圖;在拚圖外麵的左側,是一個正在拚拚圖的小男孩;這幅拚圖本身的畫麵,是一棟房子,從房門口延伸出一條小路,在這條路上,有三個小孩正朝房子裡跑去;而在這條路的盡頭、也就是拚圖的邊緣位置,站著一個女孩兒,動作差不多和拚拚圖的小男孩呼應。因為視覺誤差,基本難以判斷,這個女孩兒,是屬於畫中和男孩一起玩拚圖的人,還是即將完成的拚圖中那條小路上的第四個人。」

說這些話的時候,景其臻已經拿著筆,在白紙上粗略的勾勒出了位置:一個正方形加一個三角就是房子、一個圓圈再加幾根直線就是火柴人。

用最簡潔的方式將那副畫描繪出來之後,景其臻繼續說道:「這幅畫叫什麼名字我也記不清了,就當是《那個女人是真實的還是拚圖裡的》吧!」

司嘉揚看了一眼景其臻那令人無言以對的畫麵,幽幽感慨道:「人果然不是萬能的。」

景其臻:「……」看了半天你就想說這個?

雲雙華也好奇的湊過來,看了看景其臻那也不知道應該歸類於幼兒園簡筆畫、還是小學生繪畫作業草圖的作品,忍不住和他追問道:「所以,那個女孩到底是拚圖裡的、還是和小男孩玩拚圖的?」

景其臻:「不知道。」

雲雙華眼睛裡露出些許的茫然,去依舊饒有興趣,「不知道?」

景其臻點頭:「對,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張圖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我們現在的狀態,就和畫中的小女孩有些相似。」

頓了頓,景其臻整理了一下語言,繼續道:「如果這個侵蝕區域的核心就是那副拚圖,那麼,我們現在能確定的有三點:第一,葉卡捷琳娜是拚圖中的主角;第二,冬宮這座宮殿的一部分、外麵的曠野一部分、以及天上的紅月,應該都屬於拚圖的內容;第三,拚圖的邊界和侵蝕區域世界的邊界,不太容易區分,不過,那些越是違反常理、反覆變換的地方,應該都屬於拚圖。」

--可以說,一副完整的拚圖,往往都是一幅完整的畫作,但是,在整個拚圖還沒有完成的情況下,一小部分碎片構成的畫麵是正確的,但是,和其它尚未拚完的畫麵之間的位置,卻完全有可能是錯亂的,並且,這種錯誤,其實並不那麼容易被人發覺。

宮廷女僕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她最恐懼的陛下、也就是那個詭異「少女」自從衰老風化後現在也沒有痕跡,周圍甚至還瀰漫著香濃的燒烤味,宮廷女僕差不多已經完全木然,崩潰放棄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威爾科特斯眨了眨眼睛,口中唸唸有詞道:「拚圖……拚錯了的小部位……我明白了!」

他突然脫口而出道:「那個鏡像房間!」

鹿淩熙瞅了瞅他,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神看起來格外無辜,語氣也是那種說不出的單純,「已經炸沒了。」

威爾科特斯激動道:「冬宮整個建築雖然不是完全方正對稱的,但是,有很多房間其實是相似的!我們之前以為的鏡像房間,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鏡像,而是放錯了的拚圖,在冬宮尚未坍塌的部分裡,肯定還會有一個房間,是和鏡像房間相對的,正過來的!」

鹿淩熙等人頓時睜大了眼睛。

在司嘉揚的同步翻譯下,三位俄羅斯年輕人也頓時弄清楚了現在的情況,立時焦急道:「可是鏡像房間都炸塌了,我們怎麼把拚圖換回正確的位置去?」

景其臻回答得乾脆利落:「房間裡唯一剩下的金色扶手椅。」

那把金色扶手椅,曾經隨著詭異「少女」,在宮殿白天、夜晚的切換中,也隨之出現消失。

現在,詭異「少女」和農婦都消散了,金色扶手椅卻在。

在之前那個空蕩蕩、並且四麵透風的鏡像房間裡,金色扶手椅真的是最顯眼、也最特殊的存在了。

其實景其臻一直沒提,但是現在看來,宮廷女僕也好、之前那個情緒崩潰的男僕也好,還有其他那些看似正常的男僕、女僕和士兵們,應該都是拚圖中宮殿自己衍生出的一部分。

一位女王擁有她的宮殿、宮殿中擁有無數僕人,而這一切,都因為她{醋溜文學最-快發}坐於王座之上。

到了這會兒,除了雲雙華和三月兔,其他人已經完全沒興趣吃燒烤了。

司嘉揚鄭重的把自己調好的燒烤料、剩下的蔬菜全都交給了八風不動的那兩位。

三月兔懵逼:「你幹嘛?」

景其臻瀟灑的擺了擺手:「下次有緣再請你們吃飯。」

起身後,景其臻等人再次進入了那座已經坍塌一部分的宮殿,捎帶著那把金色扶手椅,果斷的尋找和鏡像房間對應的位置。

宮廷女僕也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想法,卻下意識的跟在景其臻等人後麵,也重新進入了宮殿中。

這座宮殿太大,房間也多,不過,在有了明確目標的情況下,想要找到和鏡像房間對應的那個正確房間,隻是需要消耗一定的時間,尋找本身這件事,其實並不是非常困難。

經歷了三個小時的漫長搜索後,老肖終於眼前一亮,看到了和那邊的鏡像房間幾乎完全對應的走廊佈局,「應該就是這個!」

鹿淩熙打開門,三位俄羅斯年輕人幫忙直接把那個金色扶手椅給推了進去。

也不知道這個房間裡還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景其臻等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嘗試,周圍的房間並再次出現了異動。

不過這一次並非坍塌,而是那種畫麵漸漸虛化消失的狀態。

地球的聲音突然在景其臻的腦海中驚訝道:「咦!?我剛想回去告訴你,唐淞他們這邊重新檢測到能量波動了,結果你們這就出來了!?」

第 196 章

他們這會兒依舊還在冬宮裡, 可能是到了晚上,就算開著燈,角落裡的光線依舊給人一種陳舊的感覺。

雖然和冬宮旅遊宣傳冊上的圖, 讓景其臻心中猜到,這裡已經又回到現實世界了,但是,考慮到侵蝕區域本身的光怪陸離、詭譎莫測, 還是地球喊了這一嗓子之後, 景其臻才徹底的安下心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景其臻和地球一向是實話實說, 「我也有些意外,這個侵蝕區域竟然就這麼結束了。」

鹿淩熙正好也在說道:「好像把拚圖中錯誤的那塊拚好了,周圍的背景便開始虛化了,感覺有點奇怪。」

司嘉揚轉過頭來,看了他們一眼,卻沒參與討論這個話題, 而是拿出手機,第一時間打給了曼曼,「寶寶, 我回來了!」

景其臻:「……」司嘉揚果然還是這幅樣子==!

也就是前後說這兩句話的功夫,前麵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片刻後,一大群荷槍實彈的俄羅斯人衝到了景其臻等人麵前,槍口對著這群誌願者,嚴肅的問道:「你們回來了?」

景其臻看著對方手裡的槍、再看看對方臉上嚴肅的表情,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這也太嚴肅了吧!

正在這時候, 唐淞壓著火氣、有些不悅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讓你的人放下槍, 這是怎麼回事?」

另一個工作人員用俄語狡辯道:「他們才剛剛回來,還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我也是為了安全穩妥起見--」

惱火的唐淞毫不猶豫的反駁道:「那你應該弄兩顆核彈頭,精準的對準這裡,一旦他們從侵蝕區域裡帶出什麼恐怖的怪物,就直接把這裡夷為平地。」

那個工作人員試圖分辨,不過在這種時候,心裡壓著火的唐淞顯然並不想理他,果斷道:「夠了,你閉嘴,我馬上就到,我的人我帶走,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事後復盤會我們用視頻會議的方式,我不想在會議桌上和你打起來。」

景其臻和地球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了?」

地球:「那個工作人員懷疑你們從侵蝕區域裡帶出來了某種病毒、或者其它某些奇奇怪怪的危險品。」

正和司嘉揚通電話、也聽到了這邊動靜的曼曼一語道破天機:「他是不是想藉機拿走你們從這個侵蝕區域裡拿出來的監視區域特殊物品?」

能混到這個位置上的人不可能完全沒腦子,真要演起戲來,那絕對是自黑自汙不在話下,插科打諢樣樣精通。

那位工作人員在這裡裝瘋賣傻,抱著把唐淞徹底得罪了的風險唱大戲,那隻能說明,這哥們兒早就做好了自己一個人背鍋的準備,但是,新鮮出爐的侵蝕區域特殊物品,落到他手裡,想要再拿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之前景其臻他們從國內拿到的那些特殊物品,都是有過備案的,雖然那個工作人員也很眼饞,但當著唐淞的麵,總不可能明搶。

但是,這個侵蝕區域畢竟是冬宮,特殊物品歸屬權問題,還是可以掙紮一下的。

景其臻沉默了一瞬,「那他可真是白演了。」

畢竟,景其臻他們這次可是什麼都沒從這個侵蝕區域裡帶出來。

其實,考慮到這個侵蝕區域的來源,居然是一副現代工業化製成的普通拚圖,景其臻覺得,要是他們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