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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正常的。」

琳恩突然道:「那個宮廷女僕!她彷彿什麼都知道,但是在夜晚的時候,我從沒有見過她!」

威爾科特斯:「你的意思是,那個宮廷女僕是故意的?」

景其臻:「倒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說話間,正在跑第三圈的「農婦」和緊追不捨的三月兔又要過來了。

景其臻連忙端著盛滿了魯米諾試劑的杯子,走到門口大聲喊道:「兔子爵士,躲開一下!」

「農婦」已經衝過來了,三月兔看到景其臻手裡端著杯子的模樣,瞬間回憶起當時被撒了滿身調料的恐懼,頓時驚恐道:「你要對尊貴的兔子爵士做什麼!?」

景其臻沒空說話,直接把魯米諾試劑朝著「農婦」身上潑上去了。

三月兔忙不迭的尖叫,連忙跳開躲閃,避免自己乾淨整潔的爵士小禮服被景其臻手中的某種神秘試劑傷害。

隨著「農婦」身上的藍色螢光再度變得清晰以及它的再度逃走,景其臻收回手,不經意間瞥到杯子時,臉色卻猛然間一變。

--明明隻是隨手從房間裡拿的杯子,卻整個裡麵的杯壁都發出了幽藍色的螢光。

第 187 章

就算出現了這種意外, 景其臻拿著杯子的手依舊很穩。

旁邊的鹿淩熙、司嘉揚等人,自然也全都注意到了景其臻突變的臉色。

鹿淩熙下意識的問道:「怎麼了?」

景其臻沒有開口回答,而是把手中那個杯子稍稍抬起來, 將杯口朝著其他人示意了一下。

霎時間,其他人看到杯中密佈的藍色螢光場景,頓時也跟著變了臉色。

威爾科特斯湛藍色的眼睛都有一瞬間的收縮,幾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這、這、難道是有人拿這個杯子喝血不成!?」

--普通杯子的大小和用途都擺在那裡, 除了自己喝水泡茶、給花花草草澆水, 一般也不會有太多別的作用。

而「血腥瑪麗」的恐怖傳說, 在西方民間更是有幾十種版本的故事在流傳,可以說是所知者甚眾。

這會兒在歐洲的宮殿之中,突然看到一個裡麵很可能曾經盛滿鮮血的杯子,大家產生和「血腥瑪麗」相關的聯想,一點兒都不奇怪。

鹿淩熙也立刻補充道:「這個杯子我是從那邊的桌子上拿過來的!」

說著,鹿淩熙還明確的指示了一下剛剛的方向。

景其臻微微點了點頭, 沒糾結這些,而是低聲和鹿淩熙說道:「再準備一些魯米諾試劑。」

鹿淩熙自然是立刻照做,「馬上就好。」

景其臻忖度中帶著思量的目光從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掃過。

這裡之前才被三月兔決鬥給撞得一團亂、而後又被自己一行人恢復過來, 明明房間的室內佈局裝飾看上去都極為精緻華美,但是這會兒,那些曾經明艷奢華的裝飾品,卻彷彿每一寸都染上了某種不詳的色彩。

旋即,鹿淩熙將剛剛調配好的魯米諾試劑拿過來了。

景其臻直接伸手接過來,然後開始對著整個鏡像房間噴灑起來。

鹿淩熙手中的魯米諾試劑還有不少, 其他人見狀, 自然也都紛紛幫忙,將魯米諾試劑噴灑在了房間的每一個地方, 整個屋子裡,幾乎沒有任何一寸地方可以倖免。

片刻後,整個房間裡都泛起了淡淡的幽藍色螢光,在深暗的夜色中,這些密集的藍色光點,甚至有種極其夢幻的感覺。

然而,在場的眾人,誰也不覺得這種夢幻的場景美好漂亮。

隻要一想到這些幽藍色螢光的來源,他們便止不住的背脊發涼,那種徹骨的森冷寒意更是從心底緩緩浸了上來。

站在這個夢幻般的鏡像房間裡,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不寒而慄。

景其臻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沉聲道:「我們先從這裡出去。」

其他人紛紛點了點頭,所有人立刻忙不迭的從這個已經徹底變成了螢光藍色的鏡像房間裡走了出來。

景其臻站在門口,默默的拍了幾張照片。

畫麵中的房間依舊美好,那些大麵積的藍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照片上特意做出來的特效。

剛剛又被景其臻潑了一身魯米諾試劑的「農婦」還在瘋狂逃竄,景其臻他們這邊還站在原地,暫時不用管它。

反倒是剛剛被端著杯子的景其臻給嚇了一跳的三月兔,剛剛匆忙躲開了潑出去的魯米諾試劑之後,這一輪並沒有繼續追著「農婦」不放,而是停下來,站在了原地。

王飛舟忍不住好奇的和三月兔問了一句:「兔子爵士你怎麼不追那個『農婦』了?」

三月兔聞聲頓時警覺,「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景其臻指了指身後那個滿是螢光藍的鏡像房間,和三月兔說道:「看到後麵那些藍色螢光了嗎?」

三月兔:「看到了!不過沒有紅色好看!」

三月兔自己的皮毛是白色的,不過,它還有一雙紅通通的圓眼睛。

景其臻沉默了一下,倒是還有心思和三月兔調侃道:「裡麵這個房間的牆壁、床鋪、以及各種傢俱擺設上麵,全都是血跡。在這裡的血跡還比較新鮮的時候,可能還真是紅色的。」

旁邊的司嘉揚輕聲補充了一句:「天花板上都是藍色螢光了……」

三月兔頓時驚愕得睜大了眼睛。

作為英勇的兔子爵士,它並不害怕鮮血,不過,把一個房間弄得全是血,彷彿兇殺案現場似的,甚至連天花板都不放過,這就有些過分了。

景其臻微微皺著眉頭思索。

按理說,這個房間裡如果到處都沾染了這麼多的血跡,那麼,不可能完全看不出來的。

像是一些硬的物件,比如桌子、椅子、鏡框什麼的,倒是可以擦拭沖洗,但是,對於一些布料、絲帛類質地的針織品,被那麼打量的血液浸染過後,無論怎麼想,似乎都不太可能還是這般精緻乾淨、完全看不出破魂汙黑痕跡的樣子。

地球在景其臻的腦海中小聲嘀咕著提醒道:「其實你都不用從這個角度來質疑,你看,房間裡那些幽藍色螢光差不多是十分均勻的鋪陳在整個房間裡,從那麼整齊的亮度上,也能大致推測出來,肯定不是有人遇害然後濺射上的血跡。」

景其臻低聲道:「這個鏡像房間裡的魯米諾試劑發光效果並不集中,而是整個均勻分散的,就彷彿,那些血液是被當做塗料一樣,整齊的刷在了整個房間裡,就連裝飾品擺設上麵,也是被用刷子整齊的塗抹上血跡的。」

如此一來,單單憑借「農婦」自己一個人,或者說,它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人、而隻是一個簡陋的人型集合體,還關節僵硬難以靈活活動。

讓它將那些血液均勻的塗抹在穹頂很高的鏡像房間中,並且塗抹的極為均勻,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三位俄羅斯年輕人也都被這個鏡像房間中意想不到的變化給震懾住了,好半晌,高個子直接忍不住開口,喃喃自語一般,「這個房間之前究竟被他們拿來做什麼了?」

景其臻輕舒了口氣,「其實,整個房間裡那些螢光色,也未必就塗抹上去的鮮血,或許,這個滿是血腥痕跡的房間,隻是代表著一個象徵意。」

威爾科特斯還在回想自己知道的關於「血腥瑪麗」的諸多傳說,有宗教相關的故事、有吸血鬼相關的故事、也有單純的為了維持自己的年輕和美貌殘忍殺害無數少女的故事。

而這些故事相同的地方,則正好是大量的鮮血、以及用來飲用的盛滿鮮血的杯子。

威爾科特斯抬起頭來,「象徵意義的話,獻血和祭祀、容顏與美貌?」

景其臻眨了下眼睛,「容顏與美貌?說白了其實就是青春永駐吧,稍微引申一下,就是永恆的時間和停止的時間!」

威爾科特斯聽完,霍然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關於血腥瑪麗的傳說中,的確有一個版本中的故事裡,女管家會為她的主人狩獵、殺死那些無辜的女孩子,收集鮮血供養她的主人!」

王飛舟懵了一下,下意識道:「所以我們現在遇到的劇情是血腥瑪麗?這個宮殿的主人就是那個喝人血的傢夥。」

景其臻用「孩子好好的怎麼突然傻了」的眼神瞅了王飛舟一眼,「顯然不是。殺人的是『農婦』,『農婦』迫切想要接近的是隻有一張皮的詭異『少女』,你看它們兩個誰長得像血腥瑪麗?」

王飛舟:「……」這答案他知道,誰也不像。

旋即,景其臻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不過,我們之前遇到的宮廷女僕,倒是和血腥瑪麗傳說中,那個位高權重的女管家有些相似。」

威爾科特斯:「我也是想到那個宮廷女僕了,還有我們之前隻見過一麵的那個宮務大臣,再加上那個一開始對我們頗為挑剔的男僕,他們三個,都直接出現在了夜晚前夕的宮殿中。」

景其臻也直接接上道:「雲雙華和三月兔,雖然並沒有見到他們三個,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三個就不會出現在那個最接近正常的空間裡。」

鹿淩熙突然道:「還記得嗎?那個男僕最開始見到我們的時候,他是想要把我們趕走的。」

地球也忍不住參與進了這個話題,在腦海中和景其臻念叨道:「對,那個男僕的態度好糟糕呀!」

景其臻卻微微搖了搖頭,突然說道:「那個時候,我們已經遇到了宮廷女僕,並且,得知了『夜晚在外麵遊蕩會有危險』這個描述。當時我以為,是外麵的曠野十分危險,所以我們不能離開宮殿。但是現在看來,危險其實主要體現在宮殿內部隻有夜晚才會出現的『農婦』身上。」

老肖幾乎是恍然驚覺,「那個男僕想要把我們趕走,他可能是想要救我們!?」

司嘉揚卻否認道:「也不盡然,那個男僕的情緒很明顯有些不對頭,而且是瀕臨失控的狀態。參考這個侵蝕區域中,各種情緒都會被放大,我猜測,對方可能有一瞬間的惻隱之心,不過,更多的時候,他還是要聽從宮廷女僕的吩咐的。」

景其臻提出了一種可能,「或許,那個男僕就是因為一邊遵從宮廷女僕的吩咐,一邊內心又有些不認同他們的做法,所以,兩個完全衝突的情緒被無限放大後,才讓他的表現越發古怪刻薄,並且情緒瀕臨崩潰。」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走廊裡驟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景其臻:「還有那個『農婦』,看似危險,但是,它本身的無意識,又讓它完全可以成為被人豢養的工具。」

雲雙華微微一怔,「你們說的豢養『農婦』的人是--」

景其臻:「這一切的最終受益者。我想,他收穫的,應該就是『農婦』在鮮血中停止的時間,更確切一點來說,就是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