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1 / 1)

肩膀,打趣道:「小夥子年紀輕輕的,心理素質還得練啊!」

王飛舟隻能苦笑:「我盡量。」

抬起頭來環顧四周,王飛舟赫然發現,除了老肖一直時不時的用紙巾擦額頭上的冷汗、那位菲傭琳恩也有些情緒焦慮緊張、可能還因為上火嘴角起了幾個泡之外,其他人嘴上口口聲聲的說著緊張、擔憂、沒心情,但看他們的表情,卻一個個全都沒事兒人一樣。

景其臻這幾天看資料可能有點兒看吐了,現在已經抱著平板電腦開始看俄羅斯當地一檔很有名的靈媒真人秀綜藝節目《通靈之戰》了。

--他還把這個綜藝真人秀推薦給了同樣頗感興趣的方奶奶和金桂娟。

曼曼和司嘉揚這對兒情侶一直湊在一起,人手一台switch,一邊聯機打遊戲一邊小聲說著悄悄話。

並且,就算酒店提供中式餐飲,也阻擋不了司嘉揚學習聖彼得堡當地美食並且每天雷打不動去兩趟酒店廚房的習慣。

至於那個歪果仁威爾科特斯,他甚至還有心思給他表弟打電話,詢問他表弟的休學申請都辦得怎麼樣了……

鹿淩熙、顧樂山、嚴鴻三人則是已經充分和當地那些和他們算是同行的「誌願者」們打成了一片,雖然因為語言的關係,大家交流時還需要不停的手舞足蹈、連說帶比劃,鹿淩熙他們甚至已經開始偶爾冒出一兩個俄語單詞了。

王飛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甚至開始反思自己:「……」

然而,就在這時,王飛舟聽到,剛剛走過去的唐淞和老肖閒聊的內容。

老肖一邊擦冷汗一邊和唐淞苦笑著說道:「我這幾天是挺焦慮的,晚上睡覺也睡不好,恨不得把冬宮每一塊的台階數和彩窗顏色都數出來……唉,小景昨天也勸過我,但是沒辦法,我這人就是愛瞎緊張,職業病都跟著犯了。」

王飛舟簡直聽的滿腦子問號,「……???」

原來這位看上去就是中年社畜的肖老哥一犯職業病就同時出現超憶症的症狀?!

次奧,我不可能這麼廢柴!俄國歷史書背起來!俄語詞典背起來!

那邊看綜藝真人秀節目的景其臻,還突然從電視節目中得到了靈感,「這裡的平均氣溫要比國內寒冷很多,咱們的行禮裡得多帶能取暖的東西。」

唐淞朝著景其臻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在聖彼得堡當地休整並準備了五天之後,根據國內的侵蝕區域形成預測模型,計算出的時間終於即將到了。

依舊是全副武裝的景其臻和唐淞一行人,還算上王飛舟和菲傭琳恩,以及俄羅斯方麵的誌願者們,浩浩蕩蕩一大群人,一同進入了還處於對外封閉狀態的冬宮裡。

不管是王飛舟,還是菲傭琳恩,此前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一時間還有些精神恍惚。

因為這個侵蝕區域位置特殊,可能涉及到的歷史文物數量實在是太大,就算是唐淞背後那個龐大的參謀團,也無法根據那270萬餘件博物館藏品給出任何指導性的意見。

趕在預測的侵蝕區域形成時間前的最後幾分鐘,唐淞再次和景其臻等人重申道:「無論如何,安全第一。」

大家紛紛點了點頭。

這次的時間預測,沒有出現任何偏差。

時間到了,依舊是毫無預兆的,景其臻周圍原本浩浩蕩蕩的人群,瞬間消失大半。

就連原本奢華璀璨、無比耀眼的冬宮,都在瞬間,變得陰森黑暗起來。

--宮殿裡的灰暗色調,並非是雲海萬城商場那樣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自然變得陳舊和破敗,而是從陽光正好的下午,陡然間變成了陰沉的黑夜。

房間內部,隨著黑暗的色調蔓延,似乎溫度也降低了許多。

還站在原地的幾個人不由得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瞬間飛快的交換一下視線。

景其臻、司嘉揚、鹿淩熙、威爾科特斯、王飛舟、菲傭琳恩、老肖,以及三個沒記下名字的俄國人。

司嘉揚第一時間尋找曼曼,發現她不在身邊後,先是擔憂,旋即卻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窗外呼嘯凜冽的風中,還從遠處傳來了一陣恐怖的狼嗥聲。

置身其中,景其臻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開卷考試,但是試卷上全特麼是課外題的那種!

第 154 章

景其臻直接走到了窗邊, 伸手稍稍打開了一條縫隙。

透過這微微小的縫隙,凜冽的寒風呼嘯而至,瞬間狂風大作, 整扇窗戶都沒掀開,景其臻被風甩得後退兩步,差地摔倒在地。

他才稍稍反應過來,便立刻用力去關窗。

卻因為外麵狂風的阻撓, 差點沒能關上。

旁邊的司嘉揚和威爾科特斯等人連忙衝上來幫忙。

「彭」的一下, 景其臻等人聯手把這扇窗戶重新壓上去關緊之後, 不由得麵麵相覷。

景其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剛剛那一下,他的手背已經完全被冷風吹得通紅,這會兒還有些微微的發麻。

景其臻不禁皺起眉頭,「按照常理來說,冬天的風也不至於這麼可怕吧?」

雖然不能排除偶有極端天氣出現的情況下,但剛剛在窗戶關閉的狀態下, 他們站在室內,卻根本無法意識到,窗外的風速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就像是颱風天, 窗戶就在那裡,外麵的風速也在那裡,狂風造成的影響是肉眼可見的,風速過高時的聲音,也完全能透過窗戶傳進來。

但是剛剛,景其臻遇到的情況卻是, 不開窗, 雖然能聽到外麵的風聲,給人的感覺卻也隻是冬季的正常狀態, 但當他真的打開窗戶之後,那風速卻完全超出了景其臻的預料,差點就出了事……

司嘉揚直接當了個臨時翻譯,把景其臻剛剛的那句話翻譯成了俄語。

那三位聖彼得堡當地的年輕人同樣滿身戒備的打量著周圍,聽到司嘉揚轉述的話語後,也紛紛點頭,用俄語說道:「是的,通常情況下,三月下旬不會有這麼大的風。」

老肖一直在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王飛舟還主動給他遞了張紙巾。

老肖手指有些顫唞的結果去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謝謝,我、我剛剛看到外麵了,我……」

景其臻:「別急,肖老哥你慢慢說,我剛剛也看了一眼外麵的情況。」

說完這句,景其臻才猛然間意識到,這個房間裡的另一個違和之處。

--冬宮裡充滿了精緻奢華的彩窗,然而,再怎麼顏色花裡胡哨,彩色的玻璃本身是有一定透光性的,但是景其臻他們站在這扇窗前,如果不打開窗戶,卻完全看不清外麵的景象。

是因為外麵光線太過昏暗以至於人的眼睛還無法適應,還是這個宮殿的彩窗本身有特殊的含義?

剛剛的司嘉揚、鹿淩熙和威爾科特斯,意識到鹿淩熙開窗戶這個動作出現變故之後,第一時間趕著去關窗戶,視野被那扇本來應該無比華麗巨大的彩窗遮擋,落在了裡麵,自然不曾注意到,外麵除了寒風凜冽,還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聽說景其臻這邊也看到了一眼外麵的場景,精神無比緊繃的老肖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雖然他額頭上的冷汗依舊汗如雨下,不過好歹能斷斷續續的將自己看到的場景描繪出來了。

老肖聲音有些微微的發顫:「外麵的建築都沒了,一眼望去,幾乎是一片曠野。而且,天空中的月亮,也變成了血紅色。」

在場的眾人中,剛剛隻有景其臻和老肖注意到了窗外的景象。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那幾個俄羅斯年輕人聽了,臉上的表情有些愕然和擔憂。

景其臻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靜,「我剛剛隻看到了天空中的紅月亮,沒來得及注意,外麵居然是一片曠野嗎?難怪風吹過來會那麼大……」

空氣流動形成的風,通常會受到山脈、植被的阻隔,所以在橫斷山脈較多的地形區域,很難形成龍捲風一類的自然現象。

將地域縮小到一個城市的範圍內,也是相似的道理。

現代大城市中,因為樓層越建越高,市區內的風是會明顯受到建築物影響的。

至於紅月亮,司嘉揚的反應也完全是科學分析那一掛的。

司嘉揚:「血月這種東西,要是短時間的話,那就是遇到了月全食,大氣層將其他顏色的光全部吸收了,隻剩下紅光因為是可見光中波長最長的,極易在雲層中發生衍射,所以才會出現人眼中看到的紅月亮。」

菲傭琳恩顫聲問道:「要是時間很長的血月呢?」

景其臻回答得乾脆利落:「那就不應該從科學的角度分析了,我們可以換一種思路再來看這個問題。」

威爾科特斯聳了聳肩,「血月這個特徵雖然罕見,但是在天文觀測中卻一直有所記載。中西方各個地區的人們對此,也多有描述吧?」

景其臻「嗯」了一聲點點頭,言簡意賅道:「不祥之兆。」

地球在景其臻的腦海中說道:「我看到過好多次了。」

景其臻回它:「拋開時間談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說完,景其臻再次站到了窗邊,伸手去輕輕的碰了碰那麵彩色的玻璃,然後回過頭來,和其他人說道:「我看不到外麵,你們呢?」

幾個人紛紛嘗試,俱是搖了搖頭。

景其臻這幾天才惡補過相關的材料,正好看到過,像是這種無比漂亮絢爛的彩窗,最開始的起源是歐洲中世紀的哥特式教堂。

當時中世紀的玻璃製造工藝水平還比較低,根本無法做出大塊的透明玻璃,而隻能製造出各種小塊兒的、充滿了雜色的低透明度玻璃。隻不過,出於審美上的考量,那些工匠們按照拜占庭玻璃馬賽克的做法,將那些色彩斑駁晦暗的小塊兒玻璃,拚成的別具特色的彩窗。

景其臻低聲沉%e5%90%9f道:「這個彩窗的通透度也太低了。」

要是最初的時候,考慮到玻璃製造工藝水平的限製,雜色玻璃的通透度肯定會受到影響,但是,冬宮的初次建造,已經是中世紀之後了,不管是建築工藝還是玻璃製造水平,都不應該是現在這種狀態。

鹿淩熙也在觀察這扇窗戶:「感覺有點像是單麵玻璃?」

鹿淩熙隻是隨口一說,景其臻卻有種毛骨悚然之感,擰眉道:「我們不能看清外界,外麵卻能清楚的看到宮殿裡麵場景的單麵玻璃?」

三個俄國人其中的一個,有特意放慢了語速,連說帶比劃的和景其臻等人交流道:「他剛剛說、冬宮窗外的景象,是一片曠野?」

景其臻點了點頭,也跟著換成了俄語,「是的。」

三個俄國人互相對視,五官深邃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困惑,還是剛剛那個人,主動和景其臻說道:「冬宮迄今具有近三百年的歷史,從它初建的那一刻起,作為沙皇的宮殿,它的周圍就不可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