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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駙馬GL 七月岸 5202 字 5個月前

公主聲音輕飄飄的, 全然沒有一絲在金鑾殿上的冷然。

  縱使親-密了不知多少次,她這種時候總是難掩羞意。

  “不過一個稱呼,公主怎麼開心怎麼來。”

  齊予低聲道,她攬著懷裡的人轉過身來,低頭將那正紅色的口脂一點點地染滿自己的唇角。

  急-促又克-製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斷斷續續又綿長的一%e5%90%bb結束,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靜靜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外麵傳來寒水催促上朝的聲音,大公主抬眸呢喃:“駙馬,該上朝了。”

  齊予看向懷裡的人。

  大公主眼尾微微泛著紅,一絲%e5%aa%9a-色往眼底深處落去,直至不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恢複了平常麵沉如水的模樣。

  齊予眼神亮了一下,按照百鉞上朝的習慣,三日一小朝,十五日一大朝,今天上完早朝後可以休息兩天,她鬆開手幫著整理了一下龍袍:“去吧,後天一起出宮。”

  至於明天,明天她們沒空,大公主會很累很累,累到不想下床的那種。

  次日,原本約好一起回公主府的主仆四人,最後兩個主子都沒有走出寢宮半步,寒水看著準備好的兩輛馬車:“我們先回公主府收拾一下,主子她們明日再出宮,剛好今天可以陪你回一下嚴府。”

  嚴曲蓮輕笑著應了一聲,一想起今天可以和姨娘相聚整個人都散發著不一樣的光彩。

  寒水看著眉目含笑的人,嗓子咽了咽,突然想學駙馬和主子,做一回被美-色衝昏頭的人,好像自己已經做過了。

  她眼神一閃,視線落在馬車上,然後直接打橫把嚴曲蓮抱起,上了馬車。

  宮裡的馬車停在嚴府門外,寒水先跳下來,然後回頭扶著身後的人。

  下了馬車,嚴曲蓮的腿-顫了一下,腰上又酸又累幾乎沒什麼力氣了,她狠狠地瞪了扶著自己的人一眼,責怪著方才在馬車上的荒唐。

  自從大公主繼位以後,寒水就成了皇宮大總管,不管是前殿還是後宮,每日都貼身伺候著如今的女皇陛下,品級也從一個一等侍女被提至正三品女官,比嚴曲蓮的爹爹嚴侍郎還官大一級。

  又因著女皇賜婚,從前那個不受重視的嚴府庶女嚴曲蓮,如今的地位是水漲船高,連帶著她的姨娘也不再受怠慢,在嚴府有了屬於自己的院子,前前後後有人伺候。

  這就是人性啊,趨利避害的本性。

  她看了眼舍不得鬆開手緊緊護著自己的人,嘴角悄悄彎了彎,心裡也忍不住犯甜,連帶著方才的惱怒也忘了。

  猶記得當初她們第一次有了模糊的情意時,寒水曾問她以後要找個什麼樣的人。

  嚴曲蓮想起自己當時的話,心道一定是上蒼聽到了她的祈禱。

  當時她說不拘男女,隻要不再處處看人臉色,能在嚴府抬起頭來,前麵這些話是真心想要的,後麵那些隻願一心一意、心係彼此的話卻無法強求,有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前麵想要的都得到了,但她後悔了,她貪心了。

  她寧願清貧、寧願不要身份地位,寧願伏低做小也要永遠擁有後麵的。

  嚴曲蓮從頭到尾想要的沒有變,隻不過前後位置顛倒了一下,如今她真正想要的是永遠和這個人心係彼此,而身份地位則無足輕重,錦上添花也罷,沒有也罷,她都甘之若飴。

  好在上蒼待自己不薄,眼下她想要的都有了。

  三姨娘看到女兒的樣子,心裡又喜又憂,她本來是胡姬,後來輾轉流落到煙花之地,最後成了嚴府的三姨娘。

  女兒和長相周正的嚴侍郎不同,幾乎全部遺傳了自己身為胡人的血統,一張楚楚動人的臉充滿了異域風情的美。

  這於女子而言是好事也是壞事,若遇到真心相待的人,那便一生順遂。

  若遇到貪財好色之人,或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那便是災難。

  她們這種人是最容易被舍棄的,權貴之間為了利益把女子拱手相送更是屢見不鮮。

  像自己這樣被圈在後院做一個姨娘還算好的,如今女兒又為她掙來了地位,再也不用受人磋磨、看人臉色討生活了。

  “蓮兒,你要記得咱們女子遲早會年老色衰,以美色侍人最是靠不住,不論是什麼時候攏住心最重要,尤其她現在受那麼多人巴結,除了陛下和皇後,恨不得全天下人都不敢惹她,你要多用用心啊。”

  女兒是個聰明的,三姨娘幾句說明利害,就見寒水迎麵走來,她憂心地衝女兒使了個眼色,轉頭招呼人。

  寒水看了眼屋裡的位置,直接走過去站到嚴曲蓮身後,雙手也搭在她的肩上,這才看向三姨娘道:“姨娘不必擔心,我待娘子如珠如玉,要用心的是我,她願意嫁我就已經把我整個人都攏住啦。”

  嚴曲蓮抬起胳膊嗔怒著掐了一下寒水的手背,然後趕緊安撫受驚的娘親:“姨娘彆擔心,她呀是個沒心眼的,整天仗著自己功夫好、耳力好,說話也沒個顧忌,咱們方才說悄悄話,她肯定是聽到了,這才著急表態呢。”

  寒水撇嘴,她才不缺心眼呢,小氣的女人,竟然仗著在姨娘麵前說她壞話,等下回公主府看她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功夫好,等著吧,明天彆想下床了。

  三姨娘臉上的尷尬緩和了一些,見女兒一臉縱容又話裡話外護短的樣子,她心下稍安,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公主府,嚴曲蓮一整夜都在難忍哭泣又難忍愉悅中度過,淩晨睡過去的時候眼底還帶著淚意,嘴角卻是微微揚起的。

  姨娘的擔心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不怕。

  她相信這個傻丫頭會真心待自己一輩子,一個人心裡到底有沒有你,到底待你如何,是能感受得到的,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嚴曲蓮剛睡過去,寒水就洗漱一番開始忙碌了,她也想睡懶覺啊,可是主子說不定天一亮就過來了,還是早早讓府裡準備起來吧。

  等到大公主和齊予回到公主府,早飯都備好了。

  見寒水頂著黑眼圈站在那裡,齊予幸災樂禍道:“我和公主吃過飯就去書房,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年輕人要節製一點,昨晚肯定又是天雷動地火啊,哎真是世風日下啊。”

  寒水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她們半斤八兩好嗎。

  飯後,回到久違的公主府後院,齊予看到書桌上的一本書,呆了一下。

  百鉞野史?她沒眼花吧。

  “皇弟被幽禁在皇陵,據說整天都在寫這個東西,還嚷嚷著曆史被改寫的胡話。”大公主掃了一眼,繼續翻看著其他的八卦消息,林林總總有的有用,有的沒用。

  齊予佯裝隨意翻了幾頁忍不住瞳孔放大,竟然和自己在現代看到的那本野史一模一樣,說好的曆史由勝者書寫呢,為什麼二皇子那個大蒜頭扭曲事實寫的書會流傳下去?

  “公主看了嗎?”

  大公主整理好書桌上的情報:“看了幾頁,無甚意思,不過是在抹黑我們而已,隨他一個人幻想去吧。”

  齊予把書合上,心裡有點懵,她無知無覺地坐在小榻上,連大公主什麼時候坐過來的時候都不知道。

  “駙馬在想什麼?”

  “想你。”齊予回過神來,心底有些空,想起那本野史,她眼底露出一絲不安,生怕是夢一場。

  “本宮就在你麵前,還需要想嗎?”大公主不自覺地又帶出了之前的自稱。

  齊予一滯,猛地把人一帶,兩個人躺在小榻上:“不一樣。”不一樣的,她此刻不止是想,還想------要。

  “哪裡不一樣?”大公主身子一顫,腰-上的手-靈活地解/開外袍,她不由地一躲“明天還要上朝。”

  齊予手/上不停,動作緩緩地、緩緩地撫/摸著:“現在是早上,我們有一天的時間來世風日下,晚上再好好休息。”

  聲音低沉,呼/吸/灼/燙。

  大公主睫毛/顫/了/顫/閉上眼睛。

  良久,小榻恢複了平靜,大公主的呼吸還在顫/著,她睜開眼,睫毛/上/濕/濕/的,帶著一絲%e5%aa%9a/色,今天的駙馬好像哪裡不一樣。

  “駙馬----”大公主低喃一聲,抱緊埋在自己脖/頸上的人,原本就親/密/相/貼的人,隻覺得皮膚一/燙,她僵了一下,視線掃過窗外,日頭正盛,一天才剛剛開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齊予抬頭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巴,一雙手緊緊/扣著她的/腰,眼底暗紅。

  她看了眼風/情/更盛的大公主,低頭退到小榻的一端,然後又低頭。

  “駙馬彆---臟---”

  大公主顫/了/顫想躲,然後又被咬/了一下。

  不輕不重,一下就勾出了她的眼淚,卻不是因為疼。

  在齊予忍不住輕輕柔柔地咬/了一下又一下之後。

  大公主幾不可聞地嗚咽幾聲,眼淚因為從未有過的柔/軟/觸/感,一滴一滴悄悄染/濕/了鬢發。

  太陽由東向西,年複一年地掛在天邊,像銅鏡一樣照著人間。

  天地萬物皆是過客匆匆,唯你在我心柔情種種。

  《正文完》

  接下來是番外

  

第77章 現代一

  百鉞113年, 春,清風徐來,萬物複蘇。

  京城的街道上, —輛馬車緩緩駛出了城門, 大公主在有了合格的繼承人之後,就從那個位子上退了下來。

  —生太短,她想在餘下的幾十年去領略更多的河川山色,和身邊這個人—起。

  齊予倚著車窗, 有—下沒—下的輕撫著大公主的長發:“我的家鄉在南方,咱們第—個目的地就去九曲縣吧。”

  按地理位置來看, 九曲縣和她的在現代的家鄉H城幾乎沒有差彆, 她想帶大公主去看—看煙雨朦朧中的山山水水, 搖著烏篷船喝幾乎楊梅酒,采幾株青蓮。

  大公主靠進齊予的懷裡,輕聲道:“駙馬想去哪便去哪,以後都由你做主。”

  —直到進了夏日, 馬車才抵達九曲縣的城門外。

  當晚,兩個人住進客棧。

  沐浴過後,齊予輕輕擦拭著大公主的頭發, 不免感慨幾句:“在宮裡有那麼多人忙前忙後地伺候你,這麼多年我還是第—次為你梳妝。”

  大公主抬眸看著銅鏡裡神情專注的人, 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情:“本宮也是第—次有些後悔不該把大好時光都給了朝堂,駙馬這些年辛苦了。”

  “辛苦的是公主才對,不必後悔, 應該慶幸從前的日子都是我們—起度過的。”宮中的日子縱然枯燥,但她利用在現代所學的知識幫著大公主實施新政,讓百鉞走向前所未有的昌盛, 兩人相伴走下來,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大公主握住她的手:“若有來生,本宮真想早點遇到駙馬,駙馬還想和我在—起嗎。”

  齊予笑了笑:“若真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