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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駙馬GL 七月岸 5036 字 5個月前

,倒是挺會湊熱鬨。”

  大公主看向二皇子,眼底意味深長:“不及皇弟興致好,出來湊熱鬨還帶這麼多府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代吏部捉拿犯人呢?”

  “周十樂,不要挑戰本王的耐性,把銀票放下,今天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然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二皇子氣得大吼一聲,尤其看大公主氣定神閒的樣子,心裡怒意更盛。

  畫舫內外都是自己的人,他懶得再裝了,甚至隱隱有了一個念頭,若是趁機把這個女人除去,說不定就一勞永逸了。

  

第68章 虧心嗎

  大公主麵帶惆悵, 他們姐弟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事已至此已經容不得自己再猶豫了,畢竟對敵人仁慈, 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輕歎一聲道:“皇弟口口聲聲讓我把銀票放下, 本宮倒是好奇,這些木盒裡的銀票都從何而來,據我所知,你上個月才去戶部借過餉, 再借應該不成吧,戶部可沒這麼大的權限, 一而再的把這麼大筆銀子借給皇子府。”

  二皇子嗤笑一聲:“皇姐英明一世, 竟然還有想不明白的時候嗎, 隻可惜,本王想讓你做個糊塗鬼。”

  戶部尚書歸順他的事,一直都隱在暗處,這個女人自然不會知道, 戶部都是他的人,眼下天時地利,簡直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二皇子想到這陰笑一聲, 有道是無毒不丈夫,怪隻怪他的皇姐太大意了, 竟然敢以身犯險,那就怪不得他了。

  “糊塗鬼?什麼意思?”

  大公主眼中閃過驚疑,饒是她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卻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有些難受。

  二皇子低低笑著,隨後笑聲越來越大, 幾乎響徹畫舫:“本王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皇姐,你彆怪我狠心,要怪就怪那龍椅隻有一個,來人啊,給我拿下。”

  “朕看誰敢!”

  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二十號隔間被人從裡麵推開,老皇帝和齊予一前一後走出來。

  “父--父皇,父皇您怎麼在這?”二皇子瞳孔一縮,滿臉震驚,隨後又布滿驚恐,他臉上忙堆起難看的笑意,心裡麵念頭急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選擇。

  若是連同父皇一起拿下,那自己就是反了,若贏了便是九五之尊,若輸了便再無繼位的可能,因為眼下的勢必會令父皇厭棄,可是弑父,他不敢。

  二皇子心裡天人交戰,臉上的笑顯得更難看了,既然父皇來了,那宮裡的暗衛想必也跟著呢,周十樂這個女人把父皇都請來了,說不定還有後招。

  原本的勝算都沒了,他好像沒得選了。

  二皇子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老皇帝,他現在就很後悔,不應該站出來的,也不該帶府兵來堵人,這下全完了,就算苟活著,也失去了聖心,雞飛蛋打了。

  “朕若不來,還不知道你這孽障如此威風,怎麼?要送你皇姐做糊塗鬼,是不是連朕也一起送啊。”

  老皇帝麵色沉穩,實則心底已經悲痛不已,他是皇帝,喜怒不形於色,隻能強忍悲痛與失望。

  千防萬防,他做了那麼多,就希望兒女和睦,到頭來卻還是迎來這一幕。

  “兒臣不敢,兒臣不敢啊父皇……”二皇子重重地磕著頭,砸的地板咚咚響,腦子裡想著今天是敗了,隻能儘可能的多保留自己的勢力,以圖東山再起。

  希望自己的人能聰明點,彆一下全栽了,二皇子想起戶部尚書宋王思,心下稍安,依他對宋大人的了解,應該能保全戶部尚書的位子。

  “傳朕旨意,二皇子禁足皇子府,大公主全權處理此事,回宮。”

  老皇帝閉了下眼睛,麵色難掩哀痛,像是一下老了十幾歲,他沒再看跪在地上的二皇子,轉身走了出去。

  大公主沉默片刻,命令寒水帶領公主府的侍衛把皇子府的府兵全部帶走,然後看了眼表情呆滯的二皇子,終是沒說什麼。

  一夜之間,戶部被查,二皇子被禁足,朝堂上的局勢大變,一些言官聞風而動,請求立儲君。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戶部最後隻處理了一個侍郎,戶部原本有一個尚書,兩個侍郎,被查的那個是李家的人,也就是李川連的父親。

  不知道的以為是李家這棵樹大了,一些雜枝就冒出來了,所謂一心為公的清流,慢慢的也不清了。

  隻有二皇子的人知道,李川連的父親是背了全部的黑鍋,他們這是棄車保帥,沒有辦法,保一個戶部尚書,比保一個戶部侍郎劃算。

  公主府,大公主看著手裡的卷宗,心情沉重,萬萬沒想到戶部尚書那個老狐狸又躲過去了,竟然能說服彆人替他背下所有罪名,看來此人不可小覷啊。

  “主子,聽說朝堂上都在擁立你做儲君呢。”寒水一臉喜色,二皇子那個大蒜頭終於蹦噠到頭了,這下沒有資格競爭了吧。

  大公主看了她一眼,語氣帶了一絲警告道:“莫要胡言,皇弟隻是被禁足,父皇還沒說話,一切都還是未知數,管好府裡的人,不該說的不要說。”

  寒水頷首應下,心裡也明白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謹言慎行,府裡的人一定要管好了,省得給主子添麻煩。

  隔日上朝的時候,老皇帝仿佛才想起了二皇子的事,他下令把人帶到金鑾殿上,竟是要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審問。

  兩天的功夫,足夠大家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二皇子勾結戶部設下圈錢的局,被大公主撞破,竟然要殺人滅口。

  這事說輕了是一時糊塗,說重了就是皇權之爭,當然這輕重怎麼判,就要看皇帝的意思了。

  二皇子一被帶上來,就一直跪地求饒,直呼自己已經知錯了。

  老皇帝揉了揉眉頭,看向大公主:“皇兒,你怎麼看?”

  “兒臣認為應秉公處理。”大公主看了眼老皇帝,她何嘗不理解皇帝的心情,父皇一向是希望兒女和睦的。

  可是二皇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動殺心了,之前她哪次被人刺殺,沒有二皇子的手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們姐弟就變成了你死我亡的局麵,大公主不知道自己贏了會不會留二皇子一條命,但她比誰都清楚若是二皇子贏了,自己必然會身首異處。

  所以唯有秉公處理,這不是皇家的私事,是公事,是二皇子違例多次借餉,且意圖謀殺自己的皇姐。

  老皇帝微微皺眉,隨後又斥責道:“老二,,你怎能如此糊塗,朕對你太失望了。”

  二皇子身子一抖,聽見這一句失望,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他抬起頭來,苦笑道:“父皇現在才對兒臣失望嗎?兒臣可是一直都對您感到失望呢?”

  “混賬,朕哪裡做得不對,你又哪裡感到失望了?”老皇帝心裡一梗,感覺氣都不順了,這不知悔改的東西。

  二皇子卻似是沒看到老皇帝盛滿怒意的臉,他冷笑一聲:“從哪裡?從兒臣生下來被你賜名周拾禮開始,憑什麼?

  誰不知道‘禮’字是祖父的封號,可祖父是什麼身份,是一個謀逆失敗的廢王,是被廢掉的禮王,憑什麼我是周拾禮,而她,卻被前國師賜名周十樂,十方安樂,好一個十方安樂,那我算什麼?”

  他麵色猙獰,伸手指向大公主,一臉的憤懣和不滿。

  眾臣眼觀鼻,鼻觀心,沒一個人說話,這個時候誰敢湊熱鬨。

  老皇帝明顯是狠不下心,接著當朝審問的名義,想輕拿輕放,說什麼老二糊塗,可二皇子更絕,明擺著不領情,拚了命地作死,也不知道是不懂還是真傻。

  老皇帝一聽這話,忍不住滿臉沉痛:“你皇姐蒙前國師賜名不假,可朕對你也是承載了厚望的啊,朕喚你拾禮,是為了緬懷父王,是希望你把咱們家丟掉的禮給重新拾起來,傳承下去,是希望你…罷了,朕原本以為你可以改過,如今看來,是朕糊塗了才對。”││思││兔││在││線││閱││讀││

  “嗬,父皇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我明明是您的第一個兒子,應該是大皇子,卻因為她,生來就變成了老二,怎麼努力都隻有一聲老二,而皇姐呢,您一口一個皇兒,我也是您的皇兒啊,您就不虧心嗎?”

  二皇子不服氣地反駁,他沒有錯,錯的是偏心的父皇。

  “逆子,逆子啊,朕登基後就有了你皇姐,叫皇兒叫習慣了才沒改口,沒想到你這個逆子心是黑的,看什麼都覺得對你不公,你太讓朕失望了,來人呐,把二皇子關押刑部大牢,擇日候審,退朝。”

  老皇帝直接從龍椅上下來,離開了大殿,他明明對一雙兒女同樣偏愛,從來沒有偏頗,有時候甚至看老二不爭氣,還控製不住偏心教導過幾次。

  沒想到最後卻落得個虧心,他虧心嗎?他本來不虧心,現在倒是有一點了,就不應該想著偏袒二皇子,結果在朝堂上丟淨了皇家的臉。

  他果然不該心軟的,就不該還對那個逆子抱有期望。

  二皇子被帶走的時候還在叫囂:“還沒到最後呢,本王還沒輸呢?”

  眾臣搖頭作歎,隻有戶部尚書宋王思與禮部尚書李廣白對視一眼,不作聲就離去了。

  回到府中,大公主的心情依然不太好,她走進書房,看到坐在書桌前的人,眼底才有了一絲釋然:“駙馬,今晚陪本宮喝幾杯吧。”

  齊予心底一熱,這不應該是她的台詞嗎?

  不過不管是她們誰先提出來的,都合了她的意:“好啊,一會晚飯的時候,我來請公主到我的房間共飲幾杯可好?”

  她眼睛發亮地看著大公主,燭光晚餐可以準備了,紅燭鮮花可以準備了,合巹酒可以準備了,戒指準備好了,洞-房-花-燭-可以開始了。

  齊予的視線過於灼熱,看得大公主忍不住躲開了一下,她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嗯,駙馬安排就可。”

  

第69章 戴戒指

  傍晚, 廚房收到吩咐,晚飯不在前廳用。

  主子有吩咐,下人便照做, 於是, 齊予房間裡臨時加了一張飯桌,一道道佳肴擺放在上麵。

  待菜都上齊後,她才關上房門,將普通的蠟燭換成了紅燭, 然後一一點燃,再擺好鮮花, 便去請大公主了。

  大公主走進房門, 一眼便看到房間裡的布置, 她不自覺地晃了晃神,因為房間裡那可以媲美大婚當晚的紅燭,也因為飯桌上專門用作行合巹禮的銅酒杯。

  兩人落座,先用晚飯, 差不多半飽的時候,齊予看著一臉心事的大公主,在心底暗罵了一句二皇子。

  她知道症結所在, 便端起酒杯道:“沒有人生下來就是一個合格的姐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如果運氣不好有一個不爭氣的弟弟,根本就不需要做一個好姐姐,比如我。”

  大公主聞言想起那天在地牢裡, 齊予拿著木棒收拾齊得的樣子,她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心情好了很多。

  “駙馬與他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