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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駙馬GL 七月岸 5440 字 5個月前

兩人直接從後院的後門回府,然後進了大公主的房間,點燃燈,關上房門。

  齊予瞟過兩人還握在一起的雙手,默默鬆開。

  大公主住在後院,她卻是住在前院的,儘管是離後院最近的臥室,還是要回前院去。

  “公主早些歇息,我先回房了。”聲音從嗓子裡冒出來,齊予卻覺得這空氣似有千斤重,壓得她心裡不舒服,短短一句話就耗儘了力氣。

  “駙馬……”大公主張口欲言,最也隻淡淡喚了一聲駙馬,便不再言語。

  齊予回頭,就見大公主靜靜看過來,那素來高傲冷漠的臉上竟有一絲絲委屈。

  她心頭一亂,平白的覺得自己像個薄情寡義的渣女,心虛又無措。

  “駙馬……”

  大公主見她回頭,又喃喃喚了一聲,眼神又迷茫又繾綣,一如主人此時的心境,不知道該怎麼做,卻又隱隱期待著什麼。

  齊予不知道說什麼,兩人雖已拜堂成親,實際上隻是合作夥伴罷了。

  更何況她並非此間人,還忌憚著書中的劇情,擔心著自己最後被五馬分屍的下場。

  沉默的時間太長,長到大公主眼底的星光都黯淡,她垂眸不再看幾步外的人:“本宮乏了,駙馬去吧。”

  聲音低低的,卻帶著難以掩飾的倦怠,是真的乏了吧。

  齊予心頭更亂了,那沉重的呼吸鑽入心肺,堵的嗓子艱澀又難受:“好。”

  她轉過身,後麵悄無聲息,不用想就知道大公主站在那裡沒有動。

  推開房門,初秋的夜風不冷不熱,吹在人臉上清爽又宜人。

  齊予腳步一停,心頭不再亂了,卻染了無儘的酸澀。

  哪怕她沒有喜歡過彆的人,好歹也看過那麼多言情電視和小說了,自己此刻的心境,應該用兩個很恰當的詞來形容才是:心動,不舍。

  是心動了,所以才會不舍啊。

  她像感知到什麼似得回過頭,就看到燭光搖曳下,大公主眼眶裡落下一滴淚水,起初隻有一滴,而後變成了三兩滴。

  美人垂淚,我見猶憐。

  大公主慌亂轉過身去,抬手擦拭著眼角,嗓音沙啞又溫柔:“本宮乏了,駙馬……”快回去吧,剩下的那半句話沒有說出口,是因為齊予從身後柔柔抱住了她。

  “公主想讓我留下來對嗎,剛好我也不想走,今晚就留下來如何。”

  齊予鬆鬆地抱著懷裡的人,語氣無奈又寵溺。

  去他的五馬分屍,去他的淩遲處死,不管了,就像是那晚在山林裡說的一樣,若是不能一起生,那便一起死。

  她累了,毀滅吧。

  但在毀滅之前,她想遵從自己的內心,緊緊抱住眼前這個人,才不會辜負這大好時光。

  “駙馬……”

  大公主轉過身來,眼底沉沉浮浮,千言萬語想要確信什麼,到了嘴邊卻又一句都問不出來,生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眨了下眼睛,伸開雙手回應齊予的懷抱,待到兩個人緊緊相貼,那不安的心才落下了一些。

  齊予看著大公主的動作,忍不住心酸又好笑,這個小心翼翼試探著靠近的人,哪裡還有一絲一毫身為二號反派的自覺。

  讓人看了心疼。

  “駙馬,隻有今晚留下嗎。”

  良久,大公主的聲音裡帶著點哭腔,卻又含了些不曾有過的軟糯。

  齊予聽在耳裡,一顆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她笑了笑,輕撫著大公主的後背:“你的駙馬想日日夜夜都留下來,公主可願收留。”

  “嗯,本宮願……本宮考慮一下。”

  大公主抿了抿唇,臉頰發熱,她好像哭了,很丟人的在駙馬麵前哭了,堂堂一國大公主的威儀全丟了。

  這個時候再想挽回還來得及嗎?

  顯然是已經晚了,因為下一秒,她的駙馬湊到耳邊輕聲道:“公主,要不要繼續我們在畫舫上沒有做完的事。”

  聲音暗啞,落在耳邊,落到心底。

  像是一把無名火,不經意地就散落在全身上下,燃起一簇簇火苗,炙熱地跳動起來。

  大公主艱難地從思緒中抽回一縷神智,語氣輕顫道:“駙馬----還沒沐浴----。”

  

第58章 沐浴嗎

  沐浴?

  齊予眼睛閃了閃, 不由得想歪了。

  她微微低頭,湊到大公主耳邊,含糊不清地道:“一起-嗎?”

  大公主愣了愣, 隨後臉頰一熱,埋首在齊予肩頭沒有回答。

  齊予不禁一心頭一跳, 這是答應了?還是答應了?還是真的答應了?

  待到沐浴的時候, 她看著不合時宜出現在房間裡的幾個侍女。

  齊予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吩咐道:“都下去吧,公主今天不用你們服侍。”

  大公主垂眸不語,靜靜看著浴桶,好像在想彆的事,侍女們依言退下。

  隻剩下寒水還直愣愣地站在一旁,動也不動。

  齊予臉色一黑,這個丫頭怎麼沒有一點眼力見,她留下來肯定是要和大公主共-浴,情-到-濃-時,說不定會發生一些少兒不宜的事, 哪能讓外人旁觀。

  “你也退下。”

  寒水看向狀似出神的大公主,翻了個白眼道:“奴婢要伺候主子換藥呢,主子後背的傷不能沾水, 洗的時候要特彆小心, 駙馬一個人行嗎?”

  齊予一聽,才想起還有這一茬,那些個小心思頓時都跑了個七七八八。

  她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語的大公主,心道急有些事真是不來啊:“那個,我想了想還是去前院沐浴吧,你們伺候公主就行了。”

  “駙馬……”哪知道一直保持安靜的大公主突然轉過頭來, 聲音綿軟,暗含不安。

  齊予瞬間就懂了,她笑了笑寵溺道:“彆擔心,我沐浴後馬上回來。”

  大公主耳根一紅,輕輕點頭。

  寒水風中淩亂,這是什麼情況,主子是病了嗎?還是被人冒名頂替了?怎

  麼這麼反常,她又美又冷又高傲又不可侵犯的大公主呢?

  麵前這個聲音軟軟呼呼的女人是誰?!

  如果不是怕主子責怪,她恨不得上手去捏一捏大公主的臉,這一定是假的吧。

  半個時辰後,齊予又心跳如雷地回到後院,推開門,大公主正坐在床前,手裡握著一本書卷,漫不經心地翻著。

  依舊是纖薄的白色輕紗,鬆鬆地披在身上,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

  一頭青絲也隨意地束起,留一些沒有紮起,調皮地掛在耳後,柔情儘顯。

  齊予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這個女人總是能恰到好處地撩起她的心弦。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是她前世今生都不曾領略過的絕色風華。

  “駙馬……”

  大公主輕喚一聲,便姿態從容地放下書,然後站起來放下床幔。

  明明動作再自然不過,齊予卻看到了那動作自然下掩藏的緊張。

  她轉身關好房門,然後走到桌前準備滅掉火燭,隨即她又改了主意,任由燭火繼續跳動。

  房間裡靜悄悄的,齊予掀開床幔脫掉鞋襪,大公主已經靠裡麵側躺在床上,眼睛也閉著,隻有睫毛輕輕顫。

  齊予麵朝裡坐好,並不打算躺下,床幔圍著床邊落下,隔絕了火燭的照射,卻又透進來一些昏黃的光線,平添了一分不可言說的旖旎之色。

  黑暗沒有如期到來,大公主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不知為何沒有躺下的人:“駙馬不睡嗎?”

  齊予呼吸一緊,原本打定的主意又動搖了,她想自己可能真的鬼迷心竅了,總忍不住,忍不住想得到更多:“我想先看看你的傷口再睡。”

  大公主眼底一亂,沒有立即接話,看傷口,等同於要坦誠相見。│思│兔│在│線│閱│讀│

  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齊予則耐心十足地等待著。

  良久,大公主才輕啟唇道:“駙馬可還要和離書?”

  她心悅齊予沒有錯,但心悅一個人也是有底線的,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哪怕是第一次,哪怕是渴望的,她依然不想讓自己落在塵埃裡,如此才能留得一絲驕傲在。

  齊予眉梢輕揚,兩個人離得如此之近,她輕易的就感受到了來自大公主身上的不安何緊張。

  她一字一句道:“和離書不敢要,隻願婚書絆我一生。”

  大公主目光灼灼地看過來:“駙馬可想好了?日後若是後悔了,本宮必不會給。”

  齊予輕笑一聲:“君子一諾重千鈞。”她不會後悔,隻要眼前的人不變。

  大公主聞言,唇角染了笑意,然後施施然地坐起來,背過身去輕解衣裳。

  輕紗從肩頭悄悄滑落,長發斜斜飄散,遮不住瑩白細-膩的肌-膚,纖纖弱質,迷-離誘-人。

  齊予喉嚨輕動,伸手覆在那被白紗綁住的位置上,心疼道:“疼嗎?”

  她還記得那傷口的模樣,這古代也沒什麼止痛藥,想來是很疼很疼的吧。

  大公主攏了下衣衫,輕聲應:“不疼了,父皇送來的禦用藥膏很有效,傷口已經結疤了。”

  齊予伸手按住她攏衣服的手:“不要再穿了,傷口透氣些好得快,來。”

  說著,她脫去大公主半解的衣衫。

  然後握住大公主的肩膀,輕輕一帶,躺了下去。

  再稍稍用力一拉,大公主便ya在了她的身-上。

  齊予不去管大公主臉上的錯愕,雖然不宜動作過大,但有些事還是可以期待的。

  她並不滿足與在畫舫上的淺-嘗輒止。

  兩人額-間-輕-抵,彼此眼中星河-滾-燙,齊予低聲吐-出兩個誘-人心神的字:“wen-我。”

  大公主雙眸輕眨,呼吸亂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低下-頭去,舌-尖-初-探,兩人都不自-禁的輕-顫-了一下。

  若之前是友好叫陣,那麼當下就是大戰在即,一觸即發。

  沒有人讓步,誰都想更-近一些,誰都想更多一些侵-略對方的領地。

  齊予雙手-摟-住大公主的脖-子,沉浸在這個綿-長的wen裡,可是這些還不夠,遠不夠。

  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喪心病狂,禦用的藥膏應該很有用吧,兩天的時間,傷口結疤到哪種程度了,如果注意著點,應該不會裂-開吧。

  (嗚嗚嗚,改了一晚上了還不給解鎖,無法呼吸)

  齊予再也忍不住,fan-了個-身。

  “駙----馬……”

  明明是最簡單的兩個字,最平常的稱呼不過,可此時落在耳邊,卻仿佛帶著不同尋常的溫度。(不知道怎麼改了,七月歎氣)

  齊予頓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一根火柴丟進了秋天的草原裡,乾燥和高溫瞬間引燃大片的枯草,燒光了她苦苦堅持著的理智。

  齊予手指不受控製的微微抖-了-抖,大公主本能地往後縮,可背後隻有棉被和床板,退無可退。

  齊予努力控製著顫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