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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駙馬GL 七月岸 4967 字 5個月前

,所以今晚該怎麼睡。

  正想著,大公主已經進了房,然後徑直朝著床走去,齊予看得眉頭直跳,雖然說早已知道沒有可能,但親眼目睹自己和大床無緣,她還是忍不住傷心了。

  沒有被子,直接和地板共度良宵,她會冷死的。

  眼見著大公主一言不發地掀開被褥,躺進被窩,齊予咬了咬唇:“公主,春寒料峭,沒有被子就睡地上,很容易染病的。”

  大公主似是才想起房內還有一個人,她詫異道:“為何要睡地上,駙馬嫌棄本宮?不想和本宮同床共枕。”說著她唇角微勾,還以為這個人沒膽子說呢?。

  兩人都是女子,再者她覺得自己也不討厭齊予,試想了一下睡一張床的情景,好像也能接受。

  齊予一怔,不是因為彆的,而是那一句‘同床共枕’,穿越到這裡幾個月來,她似乎刻意去忽略了一些東西。

  ‘同床共枕、多麼美好的一個詞,可是她卻知道那一切都是奢望。

  氣氛莫名一沉,齊予失魂般地躺到床上,大公主便往裡靠了靠,一床錦被下兩個人,卻各懷心思。

  紅燭輕輕搖曳,好似早已知曉燃儘的使命,不催不急默默等待著熄滅。

  大公主側首看著枕邊仰麵而躺的人,這個人從來都是不施粉黛的寡淡模樣,但即使這樣也難掩眉目風流,若是對自己用心些,想必這京城裡又多了一個百家求的姑娘。

  可偏偏這個人的風評很差,不學無術,喝酒聽曲,像是沒有長大的少年,膽大妄為的同時也絕了那些男子求娶的心思。

  大公主隱忍多年,觀察人可以說是細致入微,成親以後,她眼中的齊予像是另外一個人,與道聽途說的那個國師府草包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依舊少年心性。

  可就在方才,這一點相同之處似乎也沒了,她心裡莫名有了一種猜測,卻不知為何腦子裡有些鬨騰,不想去驗證。

  但身為百鉞的大公主,遇到一點小小的疑惑哪有不去求證的道理。她盯著齊予的鼻尖道:“本宮聽聞,駙馬曾揚言無論嫁娶絕不選醜婦,更不會和一個瘸子共白首,如今本宮的腿和臉已經痊愈,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還是說駙馬早就心有所屬?”

  齊予聞言轉過身來,哪怕燭光昏黃,也掩不住大公主白皙的膚色,她盯著那雙探究的眸子陷入回憶,心有所屬?誰知道呢?至於原主說過的話,她懶得解釋。

  失神的久了,兩人對視的時間也過長了,大公主輕輕蹙眉:“駙馬?本宮在問你話。”

  齊予被打斷了那些不想回憶的曾經,她看著麵色微惱的大公主,忽而一笑道:“公主是不是忘了什麼?”

  她們隻是合作關係,又是兩個下場淒慘的反派,談人生是不合適的,最該談的應該是彼此的利益。

  齊予不知道大公主為何會問這些不相乾的問題,但她卻不想討論,這個時候,身為反派應該聊一些煞風景的事。

  “本宮忘了什麼事?”大公主沒想到自己的問題沒得到解答,反而被反問回來,她凝眉思索,忘了什麼?沒什麼吧。

  齊予輕輕靠近,本就離得近的兩個人更顯得親密無間,她低聲呢喃道:“當初說好的,去一趟平蠻州回來,給我三千兩啊,難道公主想賴賬不成?”

  她現在可是窮得很,以後出了京城,遊走天下更離不了銀子傍身,所以這才是她們該討論的正事啊。

  大公主一滯,平白加快的心跳聲被堵的隻剩下了悶氣:“本宮沒有帶銀錢的習慣,回府後讓寒水去賬房上支給駙馬,夜深了,本宮乏了。”

  說罷她轉過身去,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氣,臨睡前,大公主才後知後覺,自己所提的問題竟是又讓這個人給糊弄過去了。

  她的駙馬彆的本事沒有,轉移話題糊弄人的功力一直以來都遠超眾人,還真是令人心煩啊。

  次日出了宮門,兩人沒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轉道去了國師府。

  齊予還惦記著那個冒充她刺殺公主的人,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能瞞過眾人,甚至瞞過大公主和寒水的人,想來不是一般的神似。

  馬車行駛了兩刻鐘,正經過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卻被人擋住了去路。

  外麵吵嚷片刻,馬車依舊一動不動,下人來稟報是有人衝撞了馬車,卻倒在地上不起,非要主人來賠罪。

  齊予一聽,這不是碰瓷嗎?也因為這些厚顏無恥的人,讓很多心善之人漸漸怕了,原本隻是一個簡單的道德問題,遇到路人倒在地上,要不要扶。

  若是良善之人,想都不用想就會把人扶起來,甚至還會好心的送去醫院等等,可是隨著越來越多假借倒地之名,卻行訛詐之實的人出現,那個簡單的問題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挑戰。

  扶嗎?扶不對就是扶起一個難以甩脫的麻煩,彆說行善了,不訛詐到你傾家蕩產都是輕的。

  厚顏無恥的人是沒有底線的,良善之人若是不能自證清白便是無底深淵,敢問這麼大的風險,你還敢扶嗎?

  “要多少銀子,給就是,莫要誤了事。”大公主吩咐下去,卻無濟於事,外麵卻有人認出來這是公主府的馬車,在哭嚎什麼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一定要讓大公主當麵賠罪才罷休。

  不遠處的路口,一輛低調的馬車停靠在那裡,馬車裡的人遠遠看著這邊。

  “川連這一招雖然普通,卻是最奏效的,本王還真是期待接下來的一幕。”說話的人是二皇子,馬車裡的另外一個人正是李川連。

  

第33章 當年事

  大公主掀開車簾下馬, 齊予便也跟上,當看清攔路的人時,她挑了一下眉毛, 怪不得剛才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呢?原來是老朋友, 曾經的尚書府公子:方海。

  看來今天這一幕還不是普通的碰瓷,就是不知道敵人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饒是做了迎接挑戰的準備, 齊予還是被接下來的陣仗驚到了,她們才剛走近方海, 四麵的角樓裡就有各兩支暗箭射出。

  暗箭不是朝著人去的,卻都釘在了公主府的馬車上,圍觀者瞬間亂做一團,你推我我推你, 公主府的侍衛忙朝著四個方向追出去。

  大公主臉上卻沒多少慌亂,這樣的刺殺太低劣,且很難有成功的幾率, 人群不知為何亂了之後竟沒有散開,反而有越來越擁擠的趨勢。

  驀地,兩手相握,大公主偏頭, 看向站在身邊的齊予,心道駙馬的膽子似乎太大了些, 竟然敢牽她的手,心裡想著手上卻稍稍用力握緊, 眾目睽睽之下難得做戲,當然要配合一些。

  齊予卻沒有在意這些,她看著明顯不是普通群眾的一群人,混雜在普通人裡麵, 朝著她們靠近,心底越發警惕,手不自覺的就去握住了大公主垂在身側的手。

  她牽著大公主往身後的馬車退去,地上的方海卻突然暴起,直衝著她而來。

  齊予一驚側身要躲,一旁的大公主也拉著她往一邊躲,方海卻卻又站在原地不動了,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而後轉身離去,像是得逞之後的功成身退。

  齊予心裡一慌,轉身看向大公主就見那原本蒙著麵紗的臉,不知何時已顯露人前,臉上的麵紗竟在混亂中被人扯掉了。

  人群也在這時突然又散去,隻剩下她們兩個手牽手愣在當場。

  不遠處的路口,二皇子死死地盯著大公主的臉,好一個麵容儘毀,好一個容顏有礙,這乾淨好看的臉蛋還真是礙眼啊。

  “殿下,事已成,此地不宜久留。”李川連低聲提醒,馬車便調轉車頭迅速離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公主府的馬車也又朝著國師府駛去,馬車內,兩人沉默不語,似是還沒從方才的混亂中回過神來。

  齊予悄悄看了眼沉思的大公主,怎麼想怎麼不對勁,方海上演這麼一出,就為了扯個麵紗?

  不,方海是二皇子的人,應該說二皇子就為扯下大公主的麵紗?

  扯下麵紗有什麼用,就為了告訴眾人大公主的臉好了?那不是自討沒趣嗎?以後大公主更能名正言順地爭那個位子了。

  難道還有彆的原因,是為了告訴眾人大公主的臉早就好了,一直以來都是在蒙騙大家,可是這有什麼用?除非是讓皇帝知道,對大公主心生猜忌。

  不對,皇帝已經知道了啊,就在昨天,大公主親自拿下自己的……難道說……

  齊予一驚,心裡猜到了真相,想起昨日大公主麵對皇帝時的表現,她一臉複雜,所以說二號反派原來早就先下手為強了,可是大公主這麼強,書上為什麼說她敗了呢?

  相較於未雨綢繆的大公主,反倒是原主這個大反派身邊一群豬隊友,難道說公主之所以失敗是因為原主?

  想到這種可能性,齊予不得不承認,依目前所接觸的前朝那幫人來看,幫助是沒有的,壞起事來才是真的。

  大公主見她麵色複雜,便知道齊予已經猜到了:“本宮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出,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所以就順水推舟幫他們一把。”

  齊予莫名鬆了一口氣,所以不是大公主被算計了,而是大公主算計了彆人,可是想起方才情不自禁地牽了這個女人的手,她心裡一陣懊惱,一片好心,沒想到是多此一舉,人家根本就不需要。

  “公主神機妙算,有應對之法就好。”想來二皇子那邊很快就會拿此事做文章,到最後卻自食惡果,引得皇帝猜忌的凡是自己,想想還真是痛快。

  大公主卻衝她笑了笑:“本宮還未謝過駙馬的維護之意,方才做得很好,若下次再有此類事,駙馬也記得握緊本宮的手,讓外人知道你我琴瑟相和。”

  “公主不必客氣,身為駙馬,這都是應該的。”

  齊予臉色尷尬了一下,隨即心裡又不爽了一下,這一定是取笑吧,枉她一番好意,這不爭氣的手,當時怎麼就鬼使神差地握上去了呢。思及此,手指不知怎的就覺得發燙,甚至蔓延到耳根,臉頰。

  大公主看得分明,手指微動,莫名有些躁動,像是想再去感受一下執手的感覺,她驚覺自己的想法,猛地轉頭看向窗外,臉上一片冷意。

  真是糊塗了,做戲做久了,竟差點分不清戲裡戲外了,可是想起齊予紅透了的耳根,她的臉色又柔軟下來,若是入戲些似乎也沒那麼遭。

  兩人各自整理著各自的心情,馬車不一會就到了國師府。

  國師不在府中,李媽媽便帶人恭迎,見大公主不僅腿恢複了,還沒帶麵紗,她看著國色無雙的大公主,再看看自家小姐,頓時兩眼溼潤,小姐她賺了呀。

  齊予看著國師府的下人,不知為何總覺得有種被窺視的感覺,她上前兩步攙扶著李媽媽起身:“李媽媽快起來,多日不見,我們進房說話吧。”

  大公主聽了,看了眼齊予,也上前兩步攙住了李媽媽的另一個胳膊:“李媽媽今後都不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