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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駙馬GL 七月岸 4913 字 5個月前

父連滾帶爬地跪下連連磕頭道:“陛下冤枉呀,齊予乃是我夫人十月懷胎所生,這……這……她就是我的女兒啊,她怎麼就成了前朝皇室的後人了,夫人她謹守本分,臣…臣隻是普通人啊。”

  皇帝看著齊父沒出息的樣子,覺得更糟心了:“沒說你夫人不守本分,你也就是個普通人,這上麵說你女兒被人偷龍轉鳳,換成了齊予,這事你可知情?”

  齊父嚇得瑟瑟發抖,一時失態哭嚎道:“臣不知情,她就是臣的女兒啊。”

  馬禦史見此,懷疑皇帝有轉移話題的念頭,便又道:“陛下,告密信上說,國師是不知情的,可駙馬在十歲之後就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如此隱瞞十年之久,又要娶大公主,這簡直是惑亂皇室啊。”

  “住嘴,駙…齊予你過來,朕問你,馬禦史所言可是屬實?”

  皇帝皺眉,這算什麼事,皇兒的心上人竟然是前朝皇室後人,朝廷雖然寬待前朝皇室,早已對他們進行赦免,但隱瞞身份娶大公主是絕對不行的,不僅不行還要論罪。

  齊予眼底閃過恐慌,腦海裡飛速回憶著書中的內容,反派的真實身份沒有提,但勾結前朝餘孽是真,她強行鎮定下來,不能慌,眼看著就要逃出生天了,不能功虧一簣。

  她和皇帝對視一眼,然後走過去和齊父並排跪下:“兒臣對馬禦史所言也聞所未聞。”

  彆以為她不知道,自古皇帝都多疑,剛剛還叫她駙馬呢,現在就叫全名了。

  齊予垂眸,頭一次覺得駙馬這個身份挺好的,想坐實了,她和大公主已經拜過堂了,該改口自稱兒臣了。

  皇帝盯著齊父和齊予兩個人的後腦勺,跪得真整齊,還敢自稱兒臣,他看著手裡的一堆證據,眼底遊移不定。

  明明已經是春天,但眾臣還是感受到了一絲寒意,大廳裡靜得可怕。

  “父皇,兒臣以為證據並不完全可靠,畢竟可以偽造不是嗎,不如直接讓駙馬與馬禦史對質來得清楚。”

  寒水推著大公主不知何時來到了大廳,作為公主的的貼身侍衛,她當然是第一時間就去找公主了,這裡是公主府,哪能彆人來撒野。

  “皇姐此言差矣,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馬禦史又豈會冒死進諫,你可不能感情用事,對鐵證視而不見啊。”

  靜看許久的二皇子,見大公主一句話就把他們準備好的證據往偽證上推,這還了得,他看了眼沉思的皇帝,最終還是沒沉住氣站了出來。

  大公主冷眼打量著二皇子:“本宮倒是不知,皇弟連那些所謂的證據都沒看過一眼,怎麼就斷定是鐵證了?”

  二皇子嘴角抖了抖,佯裝痛心道:“本王隻是出於擔心皇姐被騙才忍不住勸你慎重一些,哎,罷了,皇姐自己開心就是。”

  “夠了,就依皇兒所言,馬禦史你來與齊予對質。”皇帝拍了一下桌子,他最看不得一雙兒女失和,這好好的大婚成了什麼樣子。

  二皇子眼神一暗,皇姐就能稱得上一聲“皇兒”,而他卻永遠隻能被叫“老二”,這次他就要讓父皇看看,你的好皇兒選的駙馬是多麼大逆不道。

  馬禦史一聽要對質,就整理了一下衣袍站起來,他自從做了禦史,身為一個言官就沒怕過和誰對質,更何況這次的對手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弱女子。

  齊予下意識地看向大公主,見她點了下頭,心底莫名多了許多的底氣,她們兩個可是書裡的兩大反派,還沒和男主、女主正麵杠上呢,怎麼能在這些小角色身上翻車。

  她也像模像樣地扯了扯衣服,然後站起來,和馬禦史麵對麵而立。

  一旁的寒水雙手握拳,若不是顧忌著皇帝還在看著,她恨不得大喊幾聲“駙馬加油”。

  “那小老兒就得罪了。”馬禦史橫眉。

  “老人家請問。”齊予有禮貌地拱手行了個禮,雙腿則努力控製著不發抖,輸人不輸陣,要穩住。

  老人家?馬禦史胡子一抽,這個狡猾的女子,竟然上來就打心理戰,他冷哼一聲道:“老夫為朝廷儘忠三十餘載,自是不敵駙馬年少有為。”

  齊予看著滿臉怒容的馬禦史,這是在諷刺原主不學無術吧,她隻是出於禮貌喊了一聲老人家,沒想到這老禦史是個小心眼的,明明都到了花甲之年,還不讓人說老了。

  她輕歎一聲,不想計較這些無關緊要的:“馬禦史請問吧。”

  馬禦史見她改了口,臉色也沒好多少,甚至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嫌惡與鄙夷:“哼,老夫有三問,駙馬可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可認識那令牌乃是前朝太子府的腰牌?告密信上說前朝皇室後人的腰後有一狀似烏龜的胎記,你認是不認?”

  齊予一怔,就這麼簡單?她梳理了一下思緒回道:“首先我並不知自己除了國師府小姐之外還有彆的身份,其次也沒見過這塊腰牌,最後胎記既然在腰後,我自是看不到的。”

  烏龜形狀的胎記,還敢再扯一點嗎?她穿過來兩個月左右,還真不知道自己腰後有沒有胎記。

  馬禦史似是料定了她不會承認,便接著問到:“那麼請問國師府中的丫鬟親證你腰後有胎記怎麼說,這告密信更是國師府前護院死前所留又怎麼說,駙馬還要否認自己乃前朝太子後人的身份嗎?”

  見齊予沒有馬上回答,馬禦史臉上閃過得意之色:“駙馬無話可說嗎?你倒是解釋一下這兩份來自國師府的口供啊?”

  齊予又是一怔,這老人家不講武德啊,說好的隻有三問呢?這都幾問了?古代人說話這麼不講誠信的嗎:“馬禦史是不是記錯了,我方才已經回答你三個問題了。”

第21章 好委屈

  馬禦史眼珠子一瞪, 沒控製住啐了一口,這可恨的女子,是把他當傻子逗著玩呢, 下一秒他看著驚呆的眾人, 趕緊跪下告罪:“陛下恕罪,老臣一時糊塗, 這才…這才當眾失儀,陛下恕罪啊。”

  寒水悄悄捂住嘴巴, 駙馬一定是故意的,不過真解氣。

  皇帝臉色越來越黑,好好的大婚成了鬨劇,這些人是一點都不省心, 不過事情還是要弄清楚:“愛卿起來吧,駙馬不得無禮。”

  齊予眨了眨眼睛,她哪裡無禮了:“難道不是嗎?還是說我們的算法不一樣?”

  馬禦史胡子一抖, 恨不得再啐一口:“方才那是一個問題,這才是第二問,駙馬還是不要胡攪蠻纏,聖上在此, 容不得你放肆。”

  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無話可說了吧, 還想轉移話題,你以為是小孩子玩過家家啊。

  齊予見大家神色都有些微妙, 馬禦史臉上的怒氣更是越來越多,她又看了眼大公主的方向,大公主在皺眉,寒水……握緊雙拳, 不停的上下揮動,在抽風。

  她回過味來,輕出一口氣道:“我在國師府長大,知曉我身上有胎記的貼身丫鬟怎麼也有五六七八個,要是肯給她們一百兩銀子,讓她們怎麼說就怎麼說,不,十兩銀子就夠了,有道是人為財死,馬禦史難道連這一點都不懂嗎?

  至於護院,他臨死前還說是受二皇子指使的呢?這種口供可信嗎?我倒要問馬禦史一句,這些汙七八糟的告密信都是從何而來?你又怎麼知道這是不是有人惡意構陷?”

  身為當代大學生,有幸參與過一些辯論賽,齊予也不虛。反正沒有鐵證,誰承認誰是傻子。

  馬禦史黑了臉,看向齊予的眼神閃過警惕,這個女子不簡單,他大意了,如今被這麼一問,心底竟忍不住動搖了一下,今日的事到底該如何善了?

  告密信從何而來,他一早準備來觀禮的路上,被人一箭射到馬車裡,難道真的是有人惡意構陷?不行,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是錯了也要把它說成對的。

  不然他這一世清名怎麼辦,以後還怎麼在禦史台立足。→思→兔→在→線→閱→讀→

  他緩過勁來,揚頭道:“老夫來公主府的路上,有義士把證據投入馬車中,怎麼?駙馬覺得這些證據是老夫偽造的?”

  俗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馬禦史得意地又揚了揚頭,隻要先把話堵死,敵人就沒辦法再把矛頭指到他身上。

  齊予下意識地蹙眉,然後忽然笑了:“馬禦史說笑了,我們無怨無仇,您怎麼會偽造證據?不過萬一有人利用了你呢?”

  “不可能。”馬禦史瞪眼,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是被利用了,也不能承認。

  “馬禦史彆急,我想請問大家,家父乃是自幼被祖母收養,對是不對。”齊予眸光微閃,問三問是嗎?身為現代人,還能讓你一個古代人在談判桌上掌握主動權嗎?

  馬禦史愣了一下,這事人儘皆知:“不錯。”

  齊予聽他答完,看向眾人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前國師也就是我的祖母有先知的能力,曾為百鉞立下汗馬功勞,所以家父才得以世襲國師的名號。”

  見眾人點頭認同,她又道:“那麼祖母既然有先知的能力,自然不會去收養前朝皇室的後人,所以家父的身份沒有問題對嗎?”

  馬禦史胡子一抽,有種不詳的預感,他忙道:“駙馬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前國師自然不會做錯,如今的國師大人也是受人蒙騙,所以問題是你,是你的身份有問題,我勸你還是趕緊坦白從寬,莫要胡亂攀扯。”

  齊予又笑了笑,然後看向馬禦史道:“您彆急,接下來才是我要說的重點,既然大家都確認祖母和家父沒有問題,那麼我為什麼會有問題?”

  說完,她一臉無辜地往齊父身邊一跪,兩人大眼瞪小眼,排成排。

  齊父迷茫地看著自家女兒,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眾人也一臉疑惑,駙馬說的哪跟哪啊,他們怎麼都聽不懂了呢?

  大公主愣了一下,而後了然,她眉梢輕揚,原來駙馬說了那麼多,是在這等著。

  馬禦史掃了一眼眾人的神色,知道不是自己一個人不解,便冷笑兩聲道:“駙馬隻顧逞口舌之利,卻前言不搭後語,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是可笑。”

  齊予便朝著齊父又靠近了點,問道:“馬禦史現在明白了嗎?”

  馬禦史皺了一下眉,他又看了眼眾人,見有少數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心裡的不安漸漸擴大,卻隻能硬著頭皮道:“老夫不明白,還請駙馬明說。”

  齊予扶著齊父站起來,然後一臉無辜地解釋:“這麼明顯的事不用我明說吧,大家隻要用眼睛看就知道,我就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啊。”

  父女兩個站在一起,雖然年紀相差許多,性彆也不同,但臉型和眉眼相似度之高,一看就是父女。

  馬禦史隨口反駁道:“你們本就是父女,長得像有什麼……奇怪的。”話說到一半,他猛然睜大眼睛,然後盯著齊父和齊予的臉,久久說不出話來。

  前國師和齊父沒問題,齊父的親生女兒自然沒有問題,可關鍵是齊予不是親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