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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駙馬GL 七月岸 4923 字 5個月前

天啊,你和大公主兩個人的眼神,那叫一個糾纏啊,你還說什麼……什麼十分願意。”

  齊予:“…”,是她的錯,高估了這姐妹的智商:“你覺得那種情況下,我能說不願意的話嗎?”

  既然參加了比試,就等於是說我願意參選駙馬,甚至和彆人競選駙馬,到最後選上了,誰還敢不要命地拒絕?這可是封建王朝啊,皇帝一聲令下就腦袋搬家的地方,給她十個膽也不敢說不願意啊。

  “有道理,我要是你我也不敢。”

  褚蟬衣點頭,這樣看來這件事到這就無解了,不能抗旨,隻有接受這一條路可以走。不過想起毀了容又斷了腿的大公主,她麵帶同情又安慰道:“不然你就從了吧,大公主有大公主的好,以後你就是大駙馬了,那可是皇親國戚,在這京城裡誰還敢取笑你,至於彆的,你不要那麼膚淺,熄了燈都一個樣。”

  齊予聽到這忍不住笑了,她不疾不徐地給自己倒了杯茶道:“知道嗎,你說這話的時候特彆像一個人。”

  褚蟬衣睜大眼睛,一臉好奇地問:“像誰?”

  齊予笑容更燦爛了些:“像李媽媽,以後應該叫你褚媽媽了。”

  褚蟬衣:“…”終究是錯付了,好吧,她閉嘴。

  送走褚蟬衣,齊予盯著桌上的茶壺陷入沉思,拒婚是不可能了,讓大公主主動退婚也幾乎不可能,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逃婚了。

  可是在大婚前逃婚,聖上必定會問國師府的罪,就算再怎麼皇恩浩蕩,她的國師爹爹估計都保不住自己的位子了,說不定還會累得全府上下流落街頭,甚至於殺身之禍。

  想到含辛茹苦帶原主長大的李媽媽,齊予端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這個險不能冒,如果隻有自己倒罷了,國師府那麼多無辜的人不應該為她的行為買單。

  不過……

  如果不是在大婚前呢?如果是在拜堂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公主府消失,那麼這責任是不是就論不到國師府頭上了,所以大婚當天是個好日子啊,不過在這之前還要先做一些安排。

  次日。

  李媽媽驚訝地發現,從決定參選駙馬至今,大多數時間都愁眉苦臉的齊予竟然心情變好了,這半天功夫又是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又是對人逢人就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國師府有什麼喜事了呢?

  也不對,國師府就是有喜事了,小姐選上駙馬了,下個月初八大婚,滿打滿算也就剩半個月時間了,可是,這對小姐來說是喜事嗎?

  吃過午飯,李媽媽沒忍住問道:“小姐,你今天好像很開心?”

  齊予答得自然:“開心啊,我都要大婚了,為什麼不開心。”

  一聽這話,李媽媽的心裡更奇怪了,語氣也變小心翼翼了些:“小姐當真是因為大婚感到開心的?”

  齊予笑得無辜:“李媽媽你好奇怪,我當然是因為大婚才感到開心,不然還能為什麼。”

  李媽媽不語,打量了一會,心道你才奇怪,隨後她便將齊予的反常告訴了國師。

  國師摸著自己的山羊胡,自己這個女兒彆的本事沒有,不分輕重胡作非為比誰都在行,也不知道是隨了誰,蠢笨得很。

  然後下午的時候,齊予想出門就被攔了下來,說是國師爹爹吩咐的,大婚之前,不準小姐踏出府門半步,為此還特地把府裡負責看守大門的護衛調到了她的小院前。

  齊予:“…”這是什麼sao操作,我明明已經表現的很樂意這樁婚事了,為什麼你們不按正常套路走!!弄這麼大動靜出來,還禁足!!萬一被有心人猜到,豈不是又是一場空,這是豬隊友啊!!

  國師府這邊一有風吹草動,寒水就收到了消息,事關未來駙馬,甚至極有可能是公主的意中人,因此她對齊予的關注上心了很多。

  公主府。

  “你是說國師府的護衛突然都調到了齊予的院子裡輪值去了?”大公主放下手中的筆,墨跡還沒乾的紙麵上,寫的是大婚當天的安排。

  寒水連忙點頭:“沒錯,奴婢親自去瞧了,不僅看守調了位置,據說還禁了齊予的足,公主你說她是不是想逃婚啊?”

  “逃婚?她沒那麼大膽子。”大公主摘下麵紗,白皙的右臉頰上有一處不太明顯的傷痕,呈淺淺的肉粉色,一寸左右的長度,仔細一看就能看出來,儘管如此,卻依然難掩主人清美出塵的姿色。

  寒水忍不住問:“為什麼,她以前還說什麼絕不娶醜婦,甚至為了參選駙馬的事被禁過足。”

  大公主淺笑嫣嫣:“因為逃婚是死罪,齊予隻要不是個傻子就不會在大婚之前逃走,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為了防止她真的是個傻子,咱們公主府也派出人去,無需盯那麼緊,隻要人不出城就好。”

  隻不過,如果不是傻子的話,這個人又為什麼讓國師府上下都緊張起來呢?大公主眼眸輕抬看向桌上寫了一半的大婚章程,心裡慢慢有了一個猜測,看來大婚那日極有可能會不太平啊。

  隻不過一夜的時間,齊予被禁足的事,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隻有她本人宅在自己房間裡,還在祈禱被禁足的事千萬不要傳出去,正神遊間,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怎麼連門都不敲……你怎麼大白天的就來了?”齊予看著麵前的黑衣人一驚,現在可是白天,國師府那些守衛都是吃乾飯的嗎?這麼個大活人進來都看不到,萬一有人心存歹意,她的安全還有什麼保障。

  黑衣人聞言跪下去抱拳道:“少主見諒,屬下昨晚見守衛都在您的院外,白天卻沒什麼人看守,擔心今晚和昨天一樣,所以就趁著他們不在進來了。”

  齊予張了張嘴,她能不見諒嗎?不見諒也打不過,算了,君子忍人所不能忍:“那你這次來是為了何事?”

  她盯著麵前的黑衣人,國師府的守衛真的如此懈怠不堪嗎?才一個晚上,這個人就摸清輪值時間,堂而皇之地進來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黑衣人抬頭,見齊予避重就輕,眉頭一皺,語氣激動道:“少主考慮清楚了嗎?究竟是做朝廷的走狗還是帶領我等殺出一條血路來。”

  眼看著就要到大婚之日了,方海那邊吃了癟,如果他這邊也招攬不成,就隻有李川連那條路可以走了。

  齊予被他喝問地愣了一下,怎麼一瞬間就感覺,這個人對身為少主的她尊意全無,高高在上的語氣仿佛在質問一個不中用的棋子一樣。

  “考慮清楚了,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驢還有脾氣呢?更何況她現在被自己就是反派駙馬的事整的焦頭爛額,什麼前朝餘孽,什麼殺出一條血路,一聽就很危險。

  齊予拒絕完後退了兩步,然後撈起桌上的陶瓷杯子,做出防備的姿勢,萬一黑衣人惱羞成怒怎麼辦。

  誰知黑衣人聽完並不氣,甚至很淡然地站了起來,仿佛料到了這個結果,隻在臨走前留了一句:“希望少主在大婚後能明白哪個選擇才是對的,到時候屬下還會再來拜訪。”

第9章 被攔了

  “大可不必,我不會改變主意的。”齊予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以這個黑衣人為首的、藏在暗處的這些人,說好聽點是前朝餘孽,說難聽點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書上可是說了,駙馬謀逆不成,便竊軍機,賣了國。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些前朝餘孽所謀之事沒成功,她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是失敗的結果為什麼要選,是活得太容易了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小姐,你嚷嚷什麼呢?你想開點,老爺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咱國師府好,等大婚過後你就自由了。”

  李媽媽遠遠聽到齊予的喊聲,便快步趕過來,生怕他們家小姐想不開再做什麼傻事,這孩子啊,雖然二十歲的人了,但這腦子吧還跟小時候一樣,做事情不考慮後果。

  齊予不自在地放下茶杯,有種做壞事被抓到的感覺,仰起頭坐到椅子上:“李媽媽放心,我都想開了,做駙馬挺好的,以後吃喝不愁,還是皇親國戚,走哪都能橫著走,多好的事。”

  沒錯,大婚之後她就真正自由了,到時候遊遊山玩玩水,遠離這京城紛擾之地,去鄉下種花種菜,豈不快活。

  李媽媽手裡一滑,差點把盤子丟出去,她是來給小姐送糕點的,可經不起這麼大的驚嚇。她趕緊放下盤子,上前兩步摸了摸齊予的額頭:“小姐你彆嚇我,咱要實在是不喜歡大公主,就……就去京郊的院子裡散散心,等心情好了就回來。”

  做皇親國戚是好事,小姐以後就能享榮華富貴了,可為了榮華富貴得了失心瘋可要不得。

  李媽媽想著還是去找老爺商量商量,不給齊予禁足了,免得真把人給禁出病來。

  齊予無語,她就是把態度轉換的積極了點,這國師府上下怎麼都覺得她瘋了一樣,是原主不想做駙馬的反抗太深刻了,還是國師府這些人的思維轉得太慢了?

  她猜應該是前者,既然能憑一己之力被送去京郊,又憑一己之力把自己摔死,可見不想娶公主的心有多強烈,那麼國師府這些人的表現就可以理解了。

  這就像你看一個人天天往東走,突然有一天她調頭往西去了,難免會讓人覺得不適應。

  所以自己這是欲速則不達,起反效果了?

  齊予反思了一下,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意,麵色沉靜道:“李媽媽不瞞你說,我也明白現在怎麼反抗都沒用了,萬一鬨大了說不定還要掉腦袋,既如此還不如好好做駙馬,把公主哄開心了,咱們國師府以後的日子也好過些。”

  “哎,我們小姐長大了,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李媽媽被這一番話觸動的濕了眼眶,這是這麼多年來,小姐第一次說這麼懂事的話,她太欣慰了。

  齊予心情複雜地看著李媽媽,淺歎一聲道:“不如李媽媽陪我去京郊的院子裡住幾天吧,這個府裡實在是太悶了。”

  李媽媽腦子裡一激靈,擦了一把眼裡的淚,神情警惕道:“小姐方才不是唬老奴的吧,你可彆到了京郊就什麼都不顧的跑掉,到時候咱們全府上下都要陪你遭難。”

  “怎麼會,您就放一百個心,到時候我頂多邀蟬衣來小敘一番,絕不做糊塗事。” 齊予無奈的在心底歎氣,合著她剛才的話都白說了。

  李媽媽又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道:“既然小姐想去散心,老奴這就去求老爺讓你出門,但小姐若是做出什麼逃婚的事來,老奴就一頭撞死在京郊,再也不回來了。”

  齊予汗顏,她這是有多不讓人放心,剛才還感動得不行的李媽媽,一轉眼竟然就以死相逼了。

  “李媽媽,我還能騙你嗎?再說這種掉腦袋的事我敢騙你嗎?”齊予一臉的無可奈何。

  “老奴這就去找老爺。”李媽媽雖然沒有再多言,但臉上的表情都在告訴她,原主還真會騙。

  到底還是心疼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