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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賴 福祿丸子 4323 字 5個月前

,沒什麼不能開誠布公說的。

“就是談過了才來找你啊。”曲嘉倩眼中終於露出幾分律師的狡黠,“其實你對他結不結婚這件事無所謂,對吧?”

元熙翻著麵前盤子裡還在滋滋冒油的雞肉串:“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發現你根本不愛他。”

元熙的動作一頓。

“你不用辯解。雖然我不是什麼情場老手,但也是在律所磨練過的人,形形色色的客戶和證人見了不少,基本的推理也還是懂的。我之前好奇你是什麼時候猜出我身份的,還僥幸的以為說不定你一直都不知道,才會完全心無城府的樣子對我好。可你那天卻說,你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猜出我是誰了。那你的平靜就隻說明一件事——你並不在乎我是誰。不管我是聶堯臣的未婚妻,還是真正的妻子,或是心頭的白月光……whatever,對你來說都一樣。假如愛一個人,麵對情敵的時候不可能是這樣的反應。”

不愧是學法律的,這一波分析在情在理,的確讓人無話可說。

當然,趙元熙本來也沒打算辯駁。

曲嘉倩如今還來找她,一定不僅僅是為了印證自己推理的正確性。

“就算你說的對吧,我不愛他,那又怎麼樣?難不成你悄悄錄了音,打算去告訴聶堯臣?”

“我才沒那麼無聊,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我做了乾嘛?我來是想跟你說,我可以配合他不結這個婚,甚至你有什麼目的,隻要我力所能及的,也可以幫你。”

第47章 就算他真的%e5%90%bb上來

小野麗莎的爵士曲被噝噝作響的冷氣吹散到酒館的各個角落,音符落在各人麵前的酒杯裡。

趙元熙撫著杯沿,隻來得及聽到曲子最後模糊的一句I love you。

“你覺得我有什麼目的?”她問。

“人和人之間的恩怨無非情、財、仇這三樣。你對聶堯臣,情顯然不是了,求財也用不著這麼大力氣,那就隻剩下仇。你是跟他本人有仇,還是跟他們家裡的人有仇,故意接近他的?”

趙元熙光笑不說話。

“你笑什麼?”

“我笑啊,聶堯臣身邊的人個個都覺得我對他不懷好意,有這麼明顯嗎?”

“不是說世上有兩件事是沒法掩飾的嗎?一是咳嗽,二是愛情。聶堯臣對你的感情太過一目了然了,所以襯得你就……沒那麼純粹。不過你不用擔心,他肯定感覺不到。”

無法與人共情,竟然有這樣的劣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隻是為了某種目的才接近他。

有點可悲啊……

“我跟他無仇無怨,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傷害他。但是我有必須去做的事,跟他家裡人有關,所以沒法繞開他。”趙元熙又喝了一口酒,“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開條件?”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奔波,本來就是人之常情。你願意幫我,有條件作為交換,我反而比較心安理得,不用欠你人情。”

“說得也是。那你可以先說說,你需要我做什麼?”

趙元熙看向她:“這次你回國到春海來的事,有哪些人知道?”

“我親哥,現在人在美國;還有我遠房表哥湯慕澤,我現在就住他那裡。長輩們都還不知道,以為我是因公出差了。”

“那就不要讓他們知道,也不要讓他們找到你。悔婚的事,聶堯臣應該會提的,隻要找不到你,就算有人堅持一定要結這個婚,也辦不到了。”

“這個容易,還有呢?”

趙元熙略想了想:“還有,萬一聶家有人問起你為什麼不肯結這個婚,你就推到我頭上吧。”

“為什麼?”

“我要把瘋狗引到我這兒來,才能逼他帶我去找我要找的東西。”

“你平時跟聶堯臣說話也這麼拐彎抹角嗎,他能聽懂?”曲嘉倩吃完了最後一塊臭豆腐,放下筷子,“不過我相信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就不多問了,反正早晚會知道的。”

“你現在可以說你的條件了。”

“其實很簡單的。”曲嘉倩捋了捋頭發,“我想跟著你那位朋友秦飛白,做一段時間的‘私家偵探’。”

這大概是今晚最出人意料的一句話了。

見元熙疑惑,她解釋道:“我大學讀經濟學,然後是法學,但我最想做的事情其實是成為一名私家偵探。我家裡人不同意,他們希望我在律所工作,之後進入家族企業幫忙,哪怕這跟我規劃的人生完全不同,也沒有人在意。”

“所以你才從律所辭職?”

“嗯,我也沒想到國內會有人在做這樣的工作,而且有模有樣,一點也不比我在美國見識過的偵探們差!最重要的是,他跟你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隻要你提出來,他一定會同意的吧?”

“不行,我不同意!”

秦飛白一聽元熙說曲嘉倩要跟著他學活兒,想也不想就一口否決了。

“隻是跟著你,不會打攪你辦正事的,你就當多了個助手,還是漂亮小姐姐,有什麼不好的?”

“你以為我們這行是誰都能乾的嗎?國外持牌上崗的私家偵探也是高危行業,搞不好要被盯的人乾掉。我從專業警校畢業,到現在每周都還在上綜合格鬥的課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能做什麼?”

“她在美國有槍證,定期去靶場練習。而且從大學就開始學巴西柔術,參加過州內的比賽,還拿到了紫帶的段位,不能算是手無縛雞之力吧?不要以貌取人啊,女孩子有女孩子的優勢。”

“隨便你怎麼說,我不需要她這樣的搭檔。”秦飛白在她身邊坐下,有些苦口婆心地說,“你是不是傻呀?既然早就知道這女人是那誰的未婚妻,為什麼還引狼入室?現在可好,還讓她蹬鼻子上臉提這樣的條件,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本來就一無所有,也不打算跟她搶男人,就算她沒安好心,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再說不是還有你看著她嘛,既然覺得她有可能從中破壞,最好的辦法就是隨時跟在她身邊盯著她啊,不是正好?”

秦飛白還是不同意。

元熙耐心似乎也用儘了,終於站起來:“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一早就說過,你沒有必須幫我的義務。”

要說蛇打七寸,這句話絕對是秦飛白的命門。

果不出所料,他叫住她:“你去哪裡?”

“我再想彆的辦法啊,都答應人家了,總不能食言。”

“你去哪裡想辦法?你以為乾我們這行的很多嗎?就算讓你找到了,你打算怎麼辦,去求人家收一個富家女入門跟著自己,就為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趙元熙停下來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你的同行就不願意呢?我有我的辦法,你不是知道的嗎,我對男人一向都用那樣的方式,百試不爽。”

“趙元熙!”

她根本不理會他的憤怒,扭頭就拉開門要出去。

秦飛白一把拉住她,砰的關上她身後的門,將她摁在門板上。

兩個人離得很近,隻差一點點,他的嘴唇就要碰到她的。

趙元熙卻不躲不避,就這樣看著他,仿佛要讓他知道,就算他真的%e5%90%bb上來,她也不會做任何抵抗。

這才比較符合她剛才說的——她對男人慣常用的手段。

秦飛白的呼吸劇烈起伏,看著這個從七八歲開始一直守護至今的女人漸漸變成自己不認識的人。

不,或許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隻是他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接受。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她早就告訴他,尋找真相的這條路將布滿荊棘,崎嶇難行,需要很多付出,當然也有很多妥協。

很巧,讀警校的時候,案件偵查課的老師也是這樣跟他們說的。

是他把困難看得太輕。

他恢複了冷靜,慢慢退開:“好,我答應你,讓曲嘉倩來跟著我,圓她的私家偵探夢。不過我先聲明,萬一她在我這兒出了什麼岔子,我可不負責。”

趙元熙長籲一口氣:“飛白……”

“你什麼都不用說,路是我自己選的,我做什麼都心甘情願。你不要可憐我,專心做你自己的事,彆作踐自己,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其實她什麼都明白,他也知道她明白,正因為這樣反而更加如履薄冰,隻能固守著現在的位置,無法再往前一步。

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

趙元熙回到上古集團上班。

從落水住院至今過了快一個月,她都沒踏入公司大門,所有消息都從肖灼那裡道聽途說。

最近情況不太好,他這個特助都快抑鬱了。

40樓僅有的兩間辦公室都緊閉著,Miu姐還在美國分公司,而聶堯臣也不在他的辦公室。

聽說董事會已經吵了好幾天。

元熙端著熱水路過,忍不住看向東南角。

肖灼坐在工位上,正對著筆記本電腦瘋狂輸出。

元熙以為他是在寫會議報告,還納悶既然今天也有董事會,為什麼他沒跟聶堯臣一起參加。結果湊過去一看,才發覺他寫的是信息披露事務報告,不由好奇地問:“公司有什麼關鍵信息的變化嗎?”

肖灼連日加班,熬得一雙眼睛拉滿紅血絲,說:“77姐你還不知道嗎?聶總打算減持公司的股份,這份披露報告是給內部管理層和股東看的,還有更細致全麵的要完善一下再向外公布。”

“他為什麼突然減持?”

“還能為什麼呀?”肖灼看了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才壓低聲音說,“董事長現在要把‘真太子’請回來了,就要逼代理監國的‘王爺’退位唄!之前那位還表現得沒什麼興趣回來的樣子,說什麼自己的事業也經營得有聲有色,這回一聽聶總不打算履行婚約,有可能得不到曲家支持了,態度立馬就來了個180度大轉彎,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肖灼邊說邊搖頭:“我可算見識了名利場上無父子,貪欲麵前無親情了。”

話裡話外,都替聶堯臣不值。

看來聶舜鈞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但現在會議室裡怨氣最大的恐怕不是聶堯臣,而是聶權吧。

聶堯臣的減持態度十分鮮明——他可以不做家族企業的掌門人,甚至可以不做大股東,曲家這種外部力量的支持對他個人並沒有那麼重要。

難怪每天的會議都是不歡而散。

元熙打開電腦,查看前兩天肖灼整理後發給管理層的會議記錄,因為Miu姐也在其中,所以郵件也抄送給了她。

從會議記錄中,她發現原來聶堯臣不是單純的堅持,而是打算把減持之後的資金投入慈善和科研兩塊領域,成立以上古集團為名的慈善基金,專門獎勵那些福利院和領養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