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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澆水就能長大該多好啊。”

這遺憾失落的眼神跟語氣,跟方才遺憾她不能一日結丹二日元嬰三日化神時一毛一樣,特彆的狗。

“現在的修煉進度到底還是太慢了,莫說金丹了,就連築基都還要個幾年。師尊那沒有合適師妹使用的藥材,我這邊手上暫時也沒有,品級太高沒法給師妹用。離開洞虛山之後,可以去采購合適品級的藥材,助師妹強筋健骨,強化體質,體質強了,修煉速度也能加快。”

“若師妹澆水就能長大,師兄我現在就可以用另一種效率更高安全無副作用的方法,修煉起來也比現在輕鬆,完全不耽誤師妹睡覺。”

司殷的眼神真摯誠懇毫無雜念,仿佛訴說著他的決心,哪怕師妹是坨扶不上牆的爛泥,他也會奮力把師妹糊牆上去,就像他自己修煉時那般努力奮進一樣,不拋棄不放棄,並完美的兼顧到師妹的習慣,達成目標的同時,可以說還體貼了一把。

艾霜棠臉都要裂了,艾瑪震撼我全家。

“……”

都這麼含蓄了,為什麼還要一聽就懂啊。

師兄何止是揠苗助長,他根本就是恨不得吹氣球啊。

大可不必這樣大犧牲,真的!

第二十四章

對於師兄這種願為助她提升修為而獻身的犧牲精神,艾霜棠表示敬謝不敏。

明明是出來散步消食的,吃完了走兩步有助於消化。這番話一出來,艾霜棠沒有來的感到一陣胃疼。

師兄狗起來的時候,真的是讓人不可置信。

可能這就是狗的精髓吧,讓你完全想象不到。狗言狗語就是這樣挑戰人的神經,簡直是在承受底線上反複橫跳,來回蹦噠。

艾霜棠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了,她懷疑再講下去自己可能要噴血,不想再聽到師兄又說出什麼語出驚人的話來,散步就散步。

艾霜棠走在前麵,司殷跟在後麵,一大一小,一前一後。今天陽光正好,照在兩人身上落下淡淡的影子,兩人散步的畫麵看著頗為祥和恬靜,誰也不知道就在剛才,談了個怎樣勁爆的話題,雖然很含蓄委婉,不懂的人不會懂,懂的人秒懂。

洞虛山非常的大,艾霜棠在這裡住的這幾天,每天都會出去散步,去不同的地方溜達,但是就連青陽峰都沒有逛遍。

不愧是大門派,就是財大氣粗,門派的占地麵積廣闊,山峰也很高。青陽峰的建築很多是依著山勢建立,青山峻嶺,瓊樓玉宇,果然很有飄渺空靈遺世獨立的感覺。站在依靠懸崖而建的高台向下俯視,甚至還能夠看到雲海。陽光照耀下來,屋頂上金色的琉璃瓦閃閃發光,色彩明豔,光線明亮的時候更是顯得金碧輝煌,絲毫不會顯得俗氣。山峰之間雲海翻湧,煙霧繚繞,與美輪美奐的建築彼此相得映彰,仿佛建在雲層之上的天宮一般巧奪天工。

不論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還是人工建造的巧奪天工,洞虛山都能欣賞得到。

青陽峰的禁地艾霜棠當然不會去,司殷得到了邵掌門的準許可以去禁地之中的靈泉泡浴療傷,艾霜棠可沒有得到這個允許,除此之外,青陽峰還有其他的禁地,全部都設了禁製,不得準許不可隨意進入。艾霜棠就算因為無聊四處閒逛,也不會好奇心發作,以為仗著自己師尊和邵掌門有交情就可以作死。禁地就是禁地,沒有允許就應該安分點,再說了青陽峰這麼大,洞虛山更是大的離譜,犯不著專門去往人家的禁地裡鑽。

洞虛山門派弟子的服裝艾霜棠雖然說不上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不同的峰脈之間弟子的服裝還有一定的差彆,但大致上都有一個印象,視野範圍裡突然出現一種穿著風格同洞虛山弟子大相徑庭的打扮,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就像她和司殷不是洞虛山的弟子,穿著打扮自由,並沒有統一的規格,遠遠瞧過去的那三個人,身上雖然沒有穿洞虛山弟子的服裝,但也有著統一的裝束,應該是其他門派的弟子。

那三人與幾個洞虛山弟子站在一起,隔得太遠,艾霜棠聽不見他們在聊什麼。

第一次在洞虛山看到其他門派的弟子,艾霜棠不禁有些好奇。

門派之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普通弟子應該是不會隨便串門的吧。艾霜棠拜的師尊是個散修,門下隻有她與司殷兩個苗苗,對修仙門派的管理模式並不了解,但是據她觀察下來,洞虛山的管理還是比較封閉的。山上的弟子應該是不能夠隨便下山,山下的人也不可以隨便上山來。突然有其他門派的弟子跑過來,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說不定有什麼事情呢,不過也可能純粹是其他門派的修士帶著弟子過來串門,這種可能性應該也是有的吧。再怎麼封閉管理,又不是軍事基地,正常的社交往來還是有的,修士距離凡人很遠,但修士與修士之間並沒有這樣大的隔閡。

“萬絕穀試煉現在已經中止,外麵的人進不去,裡麵的人出不來,就連法術都無法窺視到裡麵發生了什麼。有弟子參與試煉的門派都急瘋了,想方設法,但效果都不理想,還賠了幾個人進去,就跟困在萬絕穀裡的人一樣,也都音訊全無了。”

“據說清音閣損失慘重,進了萬絕穀參與試煉的弟子,門派命燈滅了一半。”

“清音閣都是樂修,體質相對比較柔弱,想來就是因此,才會那麼大損失吧。”

“乾元宗也不逞相讓,損傷也很厲害。說來奇怪,乾元宗不比清音閣,體修劍修眾多,怎麼也會損失這麼厲害,該不會是正好陷落到不得了的陷阱裡麵,無人搭救,才會這般慘烈?”

“你們洞虛山也派了弟子參加,這會兒掌門應該也在著急吧。”

“太吾派難道沒有弟子參加?四長老這個時候跑來拜訪掌門,難道是想商議萬絕穀的救援計劃?”

三名太吾派的弟子麵麵相覷,其中看起來疑似領頭的少年搖搖頭,“這我便不知了。”

“今年太吾派沒有弟子去參加萬絕穀試煉?”

“派了,但領隊的人是大長老。你們掌門不也不急嗎,現在都沒動身去萬絕穀。”

“哪可能什麼事情都勞煩掌門親自處理,帶隊的千仞峰峰主還在那邊。”

司殷眸光微微一動,大長腿上前兩步就走在了艾霜棠旁邊拉起她的手,走到這幾人旁邊,不動聲色的搭訕,“萬絕穀試煉發生什麼了?聽起來很不妙的樣子。”

三名太吾派弟子以及站一起的幾個洞虛山弟子紛紛轉頭看他,其中一人竟然就是淩撥雲。

冷不丁瞧見司殷,叫淩撥雲驚喜了一下,但有外人在場,他完美控製住情緒,沒有泄露出半分。

“這位師兄,我們又見麵了。”淩撥雲自然的打招呼,看了看艾霜棠,笑道:“又在和這位小師妹飯後散步嗎?”

“淩師兄你認識這兩位?”旁邊的洞虛山弟子立馬好奇的問。

“見過一麵,幫忙帶過路,算不上認識。這位師妹吃飯過後向來喜歡散步,這位師兄都會陪著一起,我後來瞧見過幾次,便記住了。”淩撥雲從善如流的回答,“洞虛山弟子都穿著門派服裝,這位師兄和這位小師妹都沒穿,很容易注意到。”

旁邊的洞虛山弟子還沒反應過來,反倒是那三個太吾派的弟子一下子反應過來。

“最近來洞虛山拜訪,暫住的客人,難道是瓊華道君和血殺老……咳咳咳,和那位前輩的弟子?”這名弟子脫口而出,差點叫出血殺老祖這個名號,及時改口,生怕自己不注意得罪了司殷這個大煞神,眼底露出後悔和懼意。

領頭的弟子一抬手,把這個弟子攔到了自己身後,對司殷拱手作揖,神色鄭重,一本正經,“在下太吾派弟子師靈玉,見過前輩。”

另外兩名太吾派弟子連忙也跟著拱手作揖,畢恭畢敬。

搞得身邊的幾名洞虛山弟子麵麵相覷。

師徒三人雖然來洞虛山做客多日,普通弟子可不認識司殷和艾霜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師靈玉與他的兩位師弟立馬反應過來,自然不是普通的太吾派弟子,深知司殷這個大煞神的厲害,不敢得罪他。雖然已經證實他並非濫殺無辜的邪道魔修,血殺老祖是旁人汙蔑他給的稱號,為了坐實邪魔歪道的身份,現在已經翻身,自然不可以再用這個稱號,否則跟當麵挑釁有何區彆。

師靈玉暗暗慶幸,師弟反應還算快,沒有叫出整個稱號,後麵迅速改口,但該懂的都懂,丹陽城大會才剛剛過去,又被人這麼叫,實在得罪人。

隻希望能夠看在師弟有口無心,他們三人態度恭敬的份上,能放過一馬。

“剛才是想叫血殺老什麼?”艾霜棠好奇的問。

師靈玉的臉頓時僵了。

“血殺老什麼?聽起來像個壞蛋。”艾霜棠繼續道,完全沒有接收到師靈玉與他身後兩個弟子的躲避信號。

師靈玉恨不得忘記這茬,哪還敢說出口啊,眼見艾霜棠興致勃勃很感興趣的樣子,都想抽身後的師弟了,讓你嘴賤。

“師妹想知道,師兄來告訴你。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那群烏合之眾給我取得外號,血殺老祖。”司殷渾然不介意道,還有興趣分享,“這個外號傳的最廣,除此之外還有血靈邪君,陰煞血尊,猩蝠公子。”

艾霜棠詫異了,“怎麼聽起來都跟血有關?”

司殷但笑不語,沒有再解釋,旁邊聽得三個太吾派弟子冷汗連連,差點脫口叫出“血殺老祖”的那個弟子縮著脖子,恨不得消失在現場。

幾名洞虛山弟子一臉莫名,倒是淩撥雲眼神閃了閃。

“萬絕穀試煉發生了什麼?”司殷再次問道。

師靈玉如蒙大赦,意識到這是翻過去的意思,不敢耽誤,連忙道:“三日前,萬絕穀試煉的弟子突然與外界失去聯係,無人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監測的法術也顯示不出裡麵的畫麵來,隻能從各派為弟子準備的命燈得知,困於萬絕穀的弟子接連喪命。現在萬絕穀試煉被迫中止,各派有弟子參加的,都在想辦法救人。”

“這次試煉參加的弟子當中有好幾個備受關注,原本大家很期待他們的最終表現,卻突然發生這種意外。”

“雲瓊派少掌門薑霖雨,乾元宗池蒼明,清音閣白顏如,還有,天極宗巫善水……”

第二十五章

萬絕穀乃是一處秘境,其中關卡林立,凶險非常,每個人進入後會遇到什麼事先根本無法預料到,就像擲骰子一樣,要看運氣。沒有固定的景色,沒有固定的關卡內容,森羅萬象,千姿百態,一旦進入,除非能夠通關,否則便無法出去。

其難度因人而異,築基期修士進入,遇到的關卡便是築基期水準,不會給出個金丹期修士才會過的考驗,但並不意味著築基期修士就一定能夠通過關卡。試煉期間會被逼入種種絕境,九死一生,試煉者需要使出渾身解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