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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一句,小孩挺%e8%83%b8仰頭,叭叭叭就可得意的說了一大串:

“我做的是武器,你還記得咱們的烏龜殼吧,它們有點類似,也有點像是炮,能安裝在車上,也能安裝在船上,也能專門做個東西配備它。”

宋藥伸出手指一個一個的數過來:“威力大,陣仗大,能快速量產,能應用到各種運輸工具上。”

趙曉東聽的熱血沸騰:“哇!!!那咱們中洲解放軍一人配備一個,我們不就無敵了嗎?!”

宋藥一攤手:“不行啊,原料跟不上,製作它需要一種特殊的材料,全世界都稀缺,我們中洲的儲備算得上是世界前列了,但就算是這樣也裝備不了多少。”

當然,這個“裝備不了多少”是根據全國軍隊來看的,如果隻進行這次的撤僑行動的話,那還是夠夠的。

宋藥做的這款“武器”還是005幫他找到的,畢竟他還沒有成年,學習係統並不會向他開放殺傷力強大的熱武器課程。

這種名字簡單粗暴,叫做“長體炮管”的東西其實是未來人類進入星際時代後,用來幫助開發各種奇奇怪怪星球的工業物品。

比如有一顆星球因為裡麵的智慧生物都長著美輪美奐的大翅膀,被稱為蝴蝶星球的,他們母星上無論是土地還是樹木,堅硬度都硬的過分。

於是,在他們星球想要乾點什麼,都需要依靠各種工具,隨著蝴蝶星球科技的發展,“長體□□”就出現了。

想要摘什麼花?對準,轟!花就摘下來了。

想要修建一下樹的形狀,對準,轟!葉子就掉了。

想要在地上挖個坑,對準,轟!坑就有了。

有的時候,蝴蝶星球的人也會用它來轟他們星球那兩米高的花朵來接蜂蜜吃。

類比一下的話,有點像是中洲現在的鋤頭,有時候也能客串一下筷子。

要不然也不會讓005在興趣愛好分組找到它,因為學習係統壓根就沒把它歸類為武器。

宋藥有點心虛的想,雖然說是鋤頭,但是也沒人說打架不能用鋤頭啊,爺爺以前給他講故事,說剛建國那會,兩個村打架都用鋤頭的。

而且星際時代的“鋤頭”,那肯定還是不一樣的嘛。

快速自己安慰好自己後,小孩繼續叭叭叭這個鋤頭,不對,是這個武器有多麼多麼厲害,多麼多麼節能。

可惜藍星這種原料不算多,不像是蝴蝶星球四處都是,估計做出來的這一批將會是中洲唯一的一批了。

宋藥想想就覺得很是可惜,於是,他就更想要快點一口氣竄到九十多階梯,然後做好飛船開啟藍星的星際時代了。

他覺得可惜,國家可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甚至,接觸到這種武器的每一個同誌都在興奮。

“這些實驗數據準確嗎?”

立刻有人回答:“準!實驗過很多次了!”

於是,在場的大領導們就更喜悅了。

一位大領導小心翼翼觸碰著這個被宋藥簡單取名為【長體】的武器,熬的通紅的眼裡滿是激動:

“好!好啊!我們中洲也有自己的強勁武器了!”

他們在軍事方麵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奈何起點太低,雖說一直在努力,但努力的方向卻是追趕各國。

大概就是你有個什麼,我們也要努力做出個什麼。

而且做出的基本還都是人儘皆知有這玩意的,一直都是在往及格線奔跑。

雖說所有人說的都是努力發展就好,儘力做就是了,但大領導們心裡能不焦灼嗎?

建國前的教訓還曆曆在目,中洲吃夠了實力不如人的苦頭,他們就像是大家長,吃的是社會上的苦頭,看到的是生活的柴米油鹽,每天絞儘腦汁的想要讓自家變得更好。

回家了還要對人民們說:

“我們一切都好。”

這次u國內亂,昔日也算得上是平和的國家轉瞬間就變成人間地獄,自家的同胞在彆人家受苦,他們卻因為實力不夠無法幫上忙,大領導們心裡不是滋味啊。

“現在可好了。”

頭發裡夾雜了不少白絲的老人拿起實驗數據,笑的爽朗無比:

“有了這個,咱們在u國可算是有了通行證了。”

另一個老人儒雅笑著點頭:“我看還是要打一場。”

“肯定要打,路不都是打出來的嗎?”

老人放下實驗數據,稱奇道:“再看幾遍我都覺得難以置信,這樣的好東西,竟然是宋藥小同誌一個人弄出來的。”

他們都知道宋藥的天才,宋藥的聰明,但這麼短的時間,一個人在無人幫助的情況下,硬生生能夠做出這樣重量級彆的熱武器。

這個孩子怕是比他們之前所以為的都要天才。

儒雅老人也很讚同:“他每次都能給我們驚喜啊,這孩子,優秀的讓我擔心。”

擔心的無非也就是慧極必傷。

中洲失去過太多年輕優秀的人才了。

花白老人拿起“長體”,冷笑道:

“再也不會發生以前那種事了,中洲也不是以前的中洲了,集全國之力,難道還護不了一個人嗎?”

“這次就算是硬打,也要打到我中洲正式撤僑的那天。”

***

u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一切都很突然,明明前一天大街上還風平浪靜,但突然的,u國就失了控,據說一開始是兩個不同黨派的狂熱追隨者互相報複毆打。

然後莫名其妙的,一些暴徒出現了,他們戴著黑麵罩,仗著其他人看不到自己的臉,隨意的四處作亂。

首先遭殃的是大街上的店鋪,被潑上汽油,再一把火點燃。

u國的街麵店鋪和如今的中洲店鋪有點相似,基本都是一樓開店,二樓住人,所以這些行為很快就被發現了,店主人一邊撲火,一邊氣憤的大罵。

鄰居們被吵醒,有的打開門出來圍觀,有的來幫忙滅火,有的就在二樓打開窗戶往下望。

原本以為隻是很普通的青少年搗亂,直到那些戴著頭罩的暴徒端起了槍,開始肆意的朝著周圍掃射。

尖叫聲瞬間響徹街區。

一開始,這些暴徒還隻是仇富,會刻意的去破壞店鋪,搶劫有錢小區,砸車,毀壞物品。

但混亂與無序是會讓人的底線漸漸降低的。

一夜過去,淩晨時,暴徒們的愛好已經不滿足於此。

他們中的一部分開始隨意的殺人,無論是有錢人還是窮人,本國人還是他國人,在殺紅了眼的暴徒們眼裡,這些全部都是獵物。

暴徒也是人,自然會有暴徒意識到不對勁開始反對,但並沒有什麼用,不加入殺戮的下場,就是被殺。

政府癱瘓,警力癱瘓,就連警察局都被攻占,一部分軍隊倒是還在勉強維護治安,但與暴徒們製作的混亂相比,他們想要壓下這些,或者被對方壓下,至少要有半個月的拉扯。

曾經也稱得上是祥和的國家一夜之間陷入混亂。

u國與中洲一直有進行商業合作,中洲經濟好轉後,許多中洲商人都瞄準了海外市場,國有企業也在u國有項目,再加上留學生,來這裡工作的工人,當地安家樂業的中州人,至少是七萬人以上了。

中州人在外國一向喜歡抱團,所以居住的地區也基本都靠攏,但此刻抱團也沒有用了,和熱武器比起來,多少人加起來都不夠用。

部分中洲人第一時間往中洲駐紮在u國的大使館跑,另一部分人躲起來不敢冒頭。

當第四天的陽光灑在一條街道的地麵上時,現場隻有抱著槍支,全副武裝的暴徒們懶散走過,街麵上都是被凍僵的屍體,鮮血,還有狼藉。

他們會挨家挨戶的搜尋,找值錢的東西或者漂亮的女性,在第一夜的“立威”過後,暴徒們也不會見人就殺,隻要不反抗,任由他們肆虐,基本還是能留下命的。↙思↙兔↙在↙線↙閱↙讀↙

但錢也許可以交出去,親人卻不能。

留學生顧東陽捂著嘴,躲在雜物間的桌子底下,透過木屋縫隙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他需要隨時注意對方會不會上樓查看,如果會的話,那他就要保持安靜,一點聲音都不能發出來。

安靜的街道突然傳來嗬斥聲和哀求聲,還有小女孩驚恐的尖叫:

“求求你,求求你,我的孫女才十四歲,她的年紀還小,求求你了先生,我家裡的錢全部都給你們,你們放過她吧……”

一個女孩被暴徒抗在肩上,身後是老婦人在苦苦哀求,她跪著去抱對方的大腿,臉上滿是淚水,說儘了各種祈求的話語。

——砰!

一聲槍響,老婦人倒在地上,鮮血從腦後慢慢流出,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正對著顧東陽的方向。

顧東陽死死捂住嘴,閉上了流出淚的眼。

他認出來了,那是他們的房東,一個普通平凡的老太太,雖然喜歡占小便宜,喜歡絮絮叨叨,總是防他們這些外國人像是防賊一樣。

但她沒什麼壞心,隻是個很普通的,有點小缺點的老人而已。

上個月,她還在炫耀自己的孫女很有舞蹈天分,還說要送她去最好的舞蹈學校,可現在,她卻死不瞑目。

女孩見到奶奶被殺,絕望的哭叫,也許是咬了對方,也許是反抗的太厲害,外麵又是一聲槍響,她沒了動靜。

顧東陽不再捂嘴,而是改成捂住耳朵,將自己蜷縮在桌子下麵一角。

他才二十出頭,雖說出生的時候中洲還比較艱難,但也是沒有經曆過戰爭的。

在書上見過的殘酷戰爭擺到麵前時,顧東陽才發現那比書上還要可怕。

他的同學不願意坐以待斃,昨天晚上趁著那些人晚上守衛少決定去大使館,顧東陽上個禮拜扭了腳,壓根不能上下樓,他不願意阻攔同學的生路。

與其因為帶著他行動不便大家一起死,還不如大家分開,他留在這裡至少還有一半生機。

於是幾人商量好,他們去大使館,他留在這裡,如果他們能夠成功找到大使館,一定會儘力帶人來救顧東陽。

真的會來嗎?其實大家都明白,懸了。

u國這種情況,大使館自顧不暇都有可能,怎麼可能還有餘力專門派人來救他。

現在u國自己的政府都已經癱瘓,昨天倒是有軍人在隔壁街道和他們槍戰,可惜最後的結果竟然是暴徒贏了。

那些暴徒在樓下聊天的時候說起時,顧東陽簡直要絕望了。

在他的印象裡,隻要解放軍來了,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可是u國卻連軍人都敗退了。

接下來會怎麼樣,他完全想不到,也不願去想。

顧東陽珍惜的咬了一口同學留給他的麵包,為了安撫一直餓到痛的胃部,靠著牆渾渾噩噩睡去。

睡夢裡,他見到了那熟悉的紅旗,熟悉的解放軍,他們舉起紅旗,對著他像是電視裡那樣喊:

“同誌,我們來救你了。”

於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