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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啊!”

被學生拆台的穀老師:“……”

他瞪了一眼傻白甜學生:“我跟郎老師說話,你插什麼嘴!”

馬尚隻能委委屈屈放下掏兜的手。

穀老師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去。

前有把他們抓了個正著的郎清。

後有個傻白甜學生。

旁邊還站著祖國的六朵小花朵。

他能承認自己說謊了嗎?

他不能啊!

當著馬尚的麵就算了,當著六個年紀最大不過十三,最小才九歲的小孩,穀老師再厚的臉皮,那也說不出“欠錢其實是我瞎編”的話。

小老頭隻能依依不舍的從兜裡掏出兩塊錢,磨磨蹭蹭遞給郎清。

見郎清接過錢了,才憤憤道:

“錢還你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郎清彈了彈手裡的錢:

“正好班裡需要班費,謝謝穀老師慷慨出手了,您趕緊帶自己的清潔工學生出去吧。”

順便他還把實驗室的門給鎖上了。

穀老師:“……”

拿了錢還要刺他一下。

他將這種行為稱為得了便宜還賣乖。

但見郎清帶著孩子們往教室方向走,穀老師還是鬆了口氣。

不好還好。

雖然失去了兩塊錢。

但保住了他在孩子們心中的高大形象。

這兩塊錢還是花的不虧的。

結果就聽前麵趙曉東一邊走一邊說:

“咦,穀老師居然真的欠了郎老師兩塊錢嗎?我還以為這是他哄我們瞎編出來的話呢。”

然後是宋藥還有點稚嫩的聲音:

“你好笨哦,那兩塊錢明明是封口費,郎老師擺明了在坑穀老師呀,是吧周一?”

周一點頭:“對,郎老師就是故意的,不過穀老師為什麼會想到讓那個馬哥哥扮成清潔工呀,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清潔工。”

宋藥:“是呀,看上去就很不專業的樣子,打掃這麼大的地方怎麼能拿那麼小的掃把。

我認識一個王爺爺,他打掃起來可專業了,還教過我們怎麼快速的把一整個屋子打掃乾淨呢。”

身後站著的穀老師:“……”

所以說,這些小孩居然都猜到了嗎?

那他這錢……豈不是給了個寂寞??

他的兩塊錢啊……

偏偏這個時候傻白甜學生還在說:

“老師,您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要生氣了,是我沒做好偽裝,要不我去問問他們怎麼快速把一整個屋子打掃乾淨?”

穀老師:“……”

他心態更炸裂了。

同樣是學生。

人家九歲的那麼聰明。

他這個十九歲的這麼傻白甜。

一對比,更慘烈了:

“你給我滾回去學習!!!”

“我還就不信了,這樓裡這麼多實驗器材,怎麼就不能讓普通學生用了,下次我非要把你塞進來!”

馬尚挨了罵,縮縮脖子:

“老師,要不就算了吧,啟明樓的規定畢竟在這放著,我們這樣違反規定不好……”

“你個傻小子,我們又不偷不搶,就是借用一下器材而已,又不影響少年班用,啟明樓這規定根本就不合理。”

穀老師氣哼哼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都跟上麵說了那麼多次了,啟明樓就是死活不改規定,這小小一個破樓,要這麼多規定乾嘛用?!”

反正這是難得的讓學生能實踐的好機會。

他也不要臉了。

不能從正規渠道進,他就偷偷摸摸來。

穀老師拽著學生下樓:

“走,我好好給你補補課,這破規定,我們師生不服到底!”

“老師您慢點慢點,我還沒吃飯呢要不我們先去吃個飯吧?”

“吃個屁!不服到底!!”

宋藥趴在欄杆上,看著穀老師帶著馬尚從啟明樓裡出來:

“怪不得郎老師最近這麼忙,原來大家已經開始偷偷進樓了呀。”

趙曉東也伸長脖子看熱鬨:

“郎老師都沒空給我們講恐龍了。”

郎清從教室裡出來:

“讓穀老師給你們講去,他的興趣愛好就是研究恐龍。”

“不過你們倆怎麼回事,我是讓你們罰站,不是讓你們看熱鬨的,逃課逃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你們六個挺能啊。”

宋藥心虛的扭頭站好,站直大聲:

“報告老師!我們逃課是為了對戰偽裝清潔工的不明人員,保護可能被欺騙的穀老師,守衛被頻頻入侵的啟明樓!”

其他五個罰站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哇!原來我們這麼厲害的嗎!

郎清:“……”

小小年紀,還挺能吹。

果然他之前的擔憂不是沒道理的,小孩太聰明又有活力等於很能折騰。

他決定運用老師最常對付能折騰學生的大招:

派活。

“你們既然對這件事感興趣,那不如就幫我想想法子?看看得怎麼做,才能讓這些想儘各種辦法偷摸進啟明樓的人消停下來。”

這招果然對非常喜歡幫助師長的小孩有用。

宋藥眼裡閃爍著開心的神采,一口保證下來:

“老師你放心吧!交給我們!我們一定能把人都攔下來!!”

見他整個人都猶如剛打了十碗雞血,滿眼都寫著“我會努力幫助老師的”,郎清給自己暗暗點了個讚。

又讓精力無限的孩子們有了事做,說不定又能解決現在困境:

不愧是我,果然很會拿捏學生心思。

宋藥如郎清所猜測的那樣,果然認認真真投入到了“阻攔師生偷進啟明樓”事業中。

他不光帶著周一他們忙,還說服了其他同學一起加入。

理由相當正當:

“郎老師一直在照顧我們,我們也要幫助郎老師,就當是我們班的第一次活動怎麼樣?!”

顯然,小孩子們都對幫助大人很感興趣。

二十個少年班成員都在宋藥的指揮下忙活了起來,神神秘秘的占了一樓一個空房間,每天各種工具往那搬。

郎清本來還隻是“哈哈,你們雖然搞不出點什麼東西來,但終於消停下來了我可真聰明”,慢慢的,見少年班成員們平時除了上課就是往空房間跑,也忍不住起了好奇心。

偏偏他想去看,宋藥還攔著。

美其名曰:“我們還沒弄好呢,這是個驚喜,老師你不可以提前偷看。”

郎清義正言辭:“我怎麼會偷看呢,老師不是那種人!”

然後轉頭就去問被孩子們叫來的外援葉興華。

葉興華:“具體我也不知道,他們問我借了不少醫學上的書,然後還有恐龍方麵的書籍,最近宋藥很喜歡恐龍,也許是想做個恐龍吧。”

恐龍?

郎清覺得有可能。

畢竟宋藥他們買材料的單子是有專人批的,雖然他不知道具體上麵有什麼,但上次還看見一群孩子熱熱鬨鬨扛著布料進門的。

說起這個,他又覺得離譜了。

少年班的孩子們不光有諸多福利,居然還能在剛剛入學時就有實驗資金。

這優待的也太過分了。

他作為少年班的老師他都眼饞。

郎清一邊嘴上說“我不偷看,我可是有節操的”,一邊偷偷摸摸找到機會就去窗口瞄幾眼。

結果越看越覺得,那個正在成型的骨架就是恐龍模樣。

個頭還挺大。

難道這群小孩的設想是做個恐龍出來去嚇唬偷摸進來的師生?

郎清一邊覺得這想法也太幼稚了吧。

一邊想想這些孩子的年紀,又覺得好像很合理。.思.兔.網.

因為代入一下,他十幾歲的時候看到一個恐龍,肯定會被嚇到。

郎老師覺得做恐龍嚇唬成年人這個點子不太行。

但偏偏明麵上他又是“不知道學生們在做什麼”的,於是哪怕心裡憋到吐血,也不能說出來提意見。

不得不說,如果孩子們真的是在做恐龍的話,那能夠審批下資金來也是很離譜了。

不過從他成為啟明樓的負責人後,離譜的事見的多多的,此刻竟然也不怎麼驚訝。

宋藥才不管郎老師怎麼想呢。

他完全沉浸在了“我有十九個幫手”的快樂中無法自拔。

而且這些幫手們還都很聰明。

也都很喜歡恐龍。

他們分工明確,每個人手裡的任務都能做的很好。

進度飛快不說,大家這麼多人一起乾活,隨便聊天都能是正困擾著某個人的難題。

有時候一邊做事一邊解題,偶爾再玩幾個“你出題來我做題”的小遊戲,每天都超級開心的。

就連性格最怯的王朵隨著和同學們的愉快相處變得逐漸開朗起來。

恐龍的外皮就是他負責的。

王朵努力去研讀恐龍圖畫,材料到了也沒有先直接畫,而是先自己在紙上練習過了,確定沒問題了才下筆。

於是自然又引來一番讚歎。

“王朵,你畫的好好呀,這個顏色暈染的像是真的一樣。”

宋藥就在旁邊驕傲的好像是這畫是自己畫出來的一般:

“這些顏色可是王朵自己一點點調出來的!厲害吧!!”

其實對於一眾天才來說,畫畫厲害貌似也不算什麼。

但是有宋藥在那恨不得把王朵誇的要上天的樣子,大家不知不覺就跟著他的觀點一致了。

畢竟宋藥可是班裡成績最好,也是人緣最好的。

而且他還總有各種點子。

比如說現在。

宋藥看著一地的顏料桶,躍躍欲試道:

“剩下這麼多,不用也太浪費了,不如我們一人在支架上畫一幅畫,到時候裝上去吧?”

哪有小孩子不愛玩的。

這個主意立刻得到了九點五成的人同意。

唯一沒有響應的是一位男同學。

他憂愁道:“可是我畫畫不好看。”

宋藥一揮手:“沒關係!反正這是給我們自己看的!”

男同學還是有點不想畫。

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各方麵優異,是家長老師驕傲的孩子,他不太想留下自己不完美的一麵。

結果他正醞釀著話語,想要宣布自己不畫的時候,就見宋藥已經抱來一塊最大的“骨架”,興致衝衝自信滿滿的在上麵畫了起來。

他忍不住走過去看。

真羨慕,宋藥做什麼都很厲害,大家都喜歡他,就連畫畫他也這麼……

男同學看清了畫上麵的內容,剩下的讚譽立刻在心裡煙消雲散。

一位女同學靠過來好奇看了一眼,不客氣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宋藥,你畫的畫好難看!”

宋藥哼了一聲:

“美和醜是被人定義的,現在你們覺得難看,說不定過個幾千年,大家會覺得這樣的畫很好看呢。”

005突然冒泡:【宿主,沒有的,截止建國四千年,宿主你這幅畫都不在大眾審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