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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盤烤鴨,紅燒肉,蒸排骨。

【那就麻煩你了。】孟一寧算是送了一口氣,展佑璽的確是在末世,但能不能找到人幫他培育變異種子也是個問題。

【不麻煩不麻煩。】展佑璽衝邊上的好友笑了一聲,將種子遞了過去。【這是你上次要的變異獸肉,都是一級的,裡麵的能量比較少,普通人也能吃。】

【謝謝。】孟一寧將從孟重玨那裡交易過來的幾桶某個老爺爺家的全家桶交易給了展佑璽,【你這次是要糧食還是藥品?】

【糧食吧。】展佑璽將幾桶全家桶分了出去,自己拿了一個雞腿慢慢啃。

孟一寧點點頭【行。】

兩人結束對話,夏文澤也在同時放下筆。“該歇息了。”

孟一寧嗯了聲,跟著夏文澤進了屋子。剛躺上床,就被某個蓄謀已久的人壓住了。

“你這是想做什?”孟一寧挑眉看向上方的人,伸手戳了下他的%e8%83%b8口。

夏文澤低笑出聲,在他額頭親了一口,“想跟寧哥兒探討一下夫夫之間的情趣。”

孟一寧聞言笑了一聲,“這話你從哪裡學來的?”還夫夫之間的情趣。

“平板裡看來的。”夏文澤低頭堵住他的嘴。

孟一寧伸手抱住人,跟人探討了半宿的夫夫之間的情趣。

第二天醒過來時,孟一寧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看了一眼屋裡沒找到人,卻是聽到了院子裡傳來說話聲。

果然身體好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首先遭殃的就是他。

孟一寧忍著酸疼起床,站在窗邊往外看了一眼,見夏文澤正跟一個不認識的青年聊天。

夏文澤是側身站著的,眼角餘光掃到窗戶邊的孟一寧,忙轉頭看過來,衝青年點了下頭,走過來溫柔道:“先去洗漱,我熬了粥。”

“嗯。”孟一寧看了一眼院子裡站著的青年,微微皺了皺眉,洗漱完,夏文澤也把早餐給他端到了桌上。

“那位是我書院裡的同窗,從先生那裡聽聞我手好了,今日特意過來看我。”夏文澤輕聲道:“我與他並未多熟悉。”其實他也有些疑惑,這人為何會特意來看他,往日在學堂裡他倆雖說都同在甲班,但卻並未說過幾次話。

今日突然來訪,總讓他有點奇怪。

夏文澤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出反常必有所求。”孟一寧喝了一大口的粥。

“嗯。”夏文澤讓他慢慢吃,出去招呼這位不請自來的同窗了。不管人有何求,總不好將人晾在院子裡。

吃完早飯,孟一寧將廚房的鍋碗洗了,又去豬圈跟牛棚看了一眼,喂豬跟放牛現在都是何方芳小姑娘在做。還有家裡的兩隻雞,也都是小姑娘在照顧。

孟一寧看著滿院子溜達的兩隻雞,想著差不多快可以讓它們多一群弟弟妹妹了。

在趙大娘那裡預定的雞崽聽說月底就能孵出來,下個月初差不多就可以買回來了。

那一批雞崽他原是準備稍微養一養之後就丟到夾角山去的,但鑒於卷卷草與細蘭草的特殊性,那一批雞崽就不好再丟過去了,他怕到時候隻給自己留一地的雞毛雞骨頭。

如此一來,就隻能將它們安排進後麵的竹林了。

孟一寧看看時間,拎著一壺水進了書房。

夏文澤與那位青年正在書桌前探討學問,見到孟一寧進來,夏文澤笑了一下,“你去忙你的就行,不用招呼我這邊。”

“嗯,我知道了。”孟一寧衝青年點點頭,放下水壺就走了。

第70章

▍借其口,宣其事。

青年名為章博藝, 是鎮子裡巨賈章家現任當家章老爺的小兒子,學問在夏文澤所在的甲班裡算是頂好的幾人之一。

如今已是一名秀才,聽聞今年秋試將要下場考試, 且有望中舉。

章博藝為人有些高傲, 與夏文澤雖同在甲班求學, 但平日裡並沒有如何交流。

今日特意尋過來,隻是從先生那裡無意得知這位同班的夏學子原本筋脈儘斷的右手竟是好了,且還成了親,因此特意過來。

“原本從先生那裡聽聞你成親了, 我尚且不信。”章博藝看著門口,轉頭笑看向夏文澤, “還沒有說聲恭喜。”

“多謝。”夏文澤一臉的溫和,眼裡流露出些微的溫柔來。

看著如今的夏文澤, 章博藝也有些說不出的感受。

當初那件事就連遠隔兩個縣城的他大哥都有聽聞,實在是事件相當惡劣,他當時也是去尋找失蹤的夏文澤的一員,他雖不是第一時間找到夏文澤的, 卻也在後麵見到了當時那血腥而慘烈的一幕。

猶記得眼前的夏學子那滿臉的鮮血,以及翻紅的血肉,還有一直在汩汩冒血,甚至能見到白色斷裂筋脈的右手。

當時不少膽小的學子都嚇得腿軟,甚至吐了出來。

唯有這個身為受害者的夏學子, 除了臉色蒼白,眼神冰冷以外, 竟是讓人見不到他半點的害怕。

也或許早過了害怕的時間?

章博藝在心裡歎了一聲, 視線在書桌上頗有氣勢的字上停留一瞬, 不知要如何開口, 他與夏學子並未有太多交集,從先生那裡聽聞其筋脈儘斷的右手恢複如初之後,他便憑借著一股衝動尋了過來。

隻是此時冷靜下來之後,卻不知要如何開口。

此事,原本他該先告知於父親之後,再來從長計議,隻是他心裡甚是懷疑此事真假。他雖相信先生的為人,定不會說這般能被揭穿的謊言,但未曾親眼所見,他心裡總是不肯相信的。

當初夏學子的傷有多嚴重,知曉此事的人就無人不知的。

鎮上的大夫,縣城裡的大夫,甚至是隱於野的大夫,也都被對夏學子賦予厚望的先生托人請了出來。

可最後無一例外皆言治愈無望。

也有大夫曾言,亦或宮裡的禦醫,甚至是有彆的大夫能治好,但他們卻是無能為力。

就是這樣一個被許多大夫都言治愈無望的右手,卻是在五年後治好了。如何能不讓他不敢相信與懷疑?

親眼所見之後,他的心裡是激動的,隻是激動過後,便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

章博藝有些心不在焉的與夏文澤探討著經典裡的名句,直到再次說錯之後,章博藝才回過神,很是慚愧的對夏文澤道歉:“抱歉,我走神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夏文澤輕輕放下手裡的書,溫和開口,“子羽兄若是今日有事,不妨改日再來尋我一起探討學問。”雖然他心裡多少有些猜測,但他卻不能先開口。

章博藝聞言,再次道歉:“真的很抱歉,還請夏兄原諒則個。”

夏文澤搖頭,“無妨。”

章博藝抿了抿唇,終是開了口,“在下心裡有個疑惑,不知夏兄可否為之解惑?”

夏文澤點頭,“子羽兄但說無妨。”

章博藝看向他的右手,“夏兄右手受傷時,在下曾見過,先生請來的諸位大夫最後診斷之言亦是有所耳聞,隻是時隔五年,昨日在先生處驀然聽得夏兄右手已然痊愈,心內為夏兄高興慶幸之餘,亦有疑惑,不知夏兄可否告知,是得哪位名醫所治?在下有一表兄,右手亦是被廢,在下與其感情甚篤,如今聽聞夏兄右手治愈,所以想要求請夏兄告知。”

章博藝神情誠懇,對著夏文澤抱拳躬腰。

夏文澤連上前將人扶起,“子羽兄不必如此。”

章博藝鄭重一抱拳,“還請夏兄告知,在下感激不儘。”

夏文澤請其坐下,並倒上一杯涼茶,方才開口,“此事說來,亦是我之大幸。自我右手被廢,大夫皆言無藥可治之後,我便被家人放棄,分了出來。”

說到此處,夏文澤臉上滿是嘲諷之色,“落井下石者有之,心生同情者有之。隻是我並未放棄,右手不行,我便左手。期間夏氏族老有幸得見我的左手字跡,見我不曾自甘墮落頹廢,想讓我專心左手練字,如此便打算與我說門親事,好讓人照顧於我。”

不知想到什麼,夏文澤神色柔和下來,“隻是子羽兄該是能想到,我臉毀容,右手亦是被廢,無法考取功名不說,就連在家種地養活自己亦是不能。自是不會有姐兒哥兒願意嫁於我。迫於族老的壓力,我娘終是年初與孟家剛被迫退親的寧哥兒說了親事。”

夏文澤滿目溫柔,聲音亦是難得的多了些繾綣,“寧哥兒不嫌棄我,鑒於我囊中羞澀,願意先與我登記造冊,攢了銀錢之後再來置辦酒席。我左手雖說能托先生之情在鎮上書鋪尋得抄書的活計賺些銀錢,但卻也隻夠我二人的日常開銷,若是想要攢下銀錢置辦酒席,卻是萬萬不能的。”

話到此處,夏文澤看向耐心傾聽的章博藝,問道:“子羽兄可信鬼神之說?”

章博藝聞言一頓,“在下雖未曾得見,倒也聽聞過,且不瞞夏兄,學習乏累之時,我亦是看過一些諸如此類的話本。不知世上是否真有,但在下對其抱有敬畏之心。”雖子不語怪力亂神。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抱有敬畏之心最好。

夏文澤頷首,“子羽兄所言亦是在下心中所想。我雖不曾親身經曆,但卻對其抱有敬畏之心。”

夏文澤垂眸喝了一口涼茶,“寧哥兒曾言,他於夢中見到其逝世的阿爹,阿爹對其被迫退親之後頹廢傷心的作為予以了一番敲打不說,甚至於還教於了一些本事。寧哥兒與我成為一家人之後,便想與我一起攢銀錢,一為置辦酒席,二為我二人日子更好,於是便告知於我此事,起初我並不信,直到寧哥兒背著我獨自進入大青山深處獵來諸多野物,我才有了些相信。此後寧哥兒為了讓我相信此事,便帶著我一起進了大青山。”

夏文澤道:“我與寧哥兒二度進入大青山深處,在那裡麵遇見了一位老先生和一位相貌普通的男人。”

說到這裡,夏文澤神色鄭重當中帶著感激,“據我觀察,那男人好似老先生的護衛。老先生驚訝於我二人竟是膽大來到了大青山的深處,又不小心見到我的背簍裡有一株老先生尋了許久的藥草,為了以表感謝,老先生便寫了一張可治愈我右手筋脈的藥方。老先生坦言,裡麵有幾味藥材甚是難尋,他當初為人治傷廢了許多功夫才尋得,我若是想要治愈右手,便隻能自己去尋那藥方上的藥材。”

夏文澤歎了口氣,又帶著些慶幸,“裡麵有幾種藥材,我與寧哥兒很是廢了些時間,經曆許多危險方才將其尋到。”

夏文澤看向神色激動的章博藝,“在下不妨坦言告知子羽兄,那位老先生我是無法幫你尋到,但治愈我右手的藥方我卻是可以讓子羽兄謄抄一份,隻是裡麵那幾味藥材,便隻能子羽兄自去尋找了。”

章博藝深吸一口氣,起身向著他抱拳,出口的聲音都帶著些不自控的顫唞,可見其當真與那位表兄感情甚篤,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