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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哪怕不放,單獨做一份豆瓣醬也是不錯的。

回到家,孟一寧便開始忙活了起來。

這幾樣醬都很好做,孟一寧忙活了一上午也就都做了出來。

辣椒醬他空間裡多得是,他不過就是稍微調一下味道,再把剁碎的蝦肉跟牛肉還有煮好的蠶豆放進去就行。

家裡沒有多餘的陶罐,他先從空間裡倒騰了一些瓶子出來給裝上,下午去鎮子裡買一些小陶罐回來再給裝回去。

簡單的吃過午飯,孟一寧將院門關了,又往鎮上去了一趟。

他速度快,不過來回一個多小時。

將買回來的小陶罐洗淨,又將裡麵的水擦乾,最後將醬轉移過去。

最後做了蝦醬,牛肉醬,豆瓣醬三種醬,還有一份肉絲辣蘿卜丁。每樣裝了兩個陶罐。

為了防止路途將陶罐給摔壞了,孟一寧還用粗麻繩將陶罐都繞了一圈防碰。隻要不是太暴力,一般都不會壞的。

將這些做完,孟一寧可算是鬆了口氣。

其實他也可以在位麵交易器上換這些東西,但想到他占了原主的身體,給原主哥哥寄送東西過去,最好還是自己親手做更好。

相信若是原主的話,應當也是希望親手為自己哥哥做一些什麼的。

還有鞋子,冬季的棉衣等等。

對了,還有那個止血的藥粉。

邊關苦寒,這幾年哥哥也不知道是怎麼過的。哪怕當朝皇帝是個明君,可也架不住下麵會有貪官啊。

電視劇電影小說裡不通常會有克扣軍餉這些事情發生嗎?

還有戰場刀劍無眼,哥哥還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傷。

那些止血藥粉應該很有用。

想到這裡,孟一寧又背著背簍往竹林走去。

他倒是想用他空間裡更好的止血藥,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

止血藤既然竹林有,還是這個世界也有的東西,那才是最好的。改天拿幾片葉子去問問周大夫知不知道這止血藤的藥性。

若是知道那就最好了,可以問問周大夫哪裡還有,他可以多采集一些給哥哥寄送過去。若是不知道,那也沒關係,正好將這事告訴周大夫,說不得還能幫到更多人。

他不是聖父,也談不上是個心軟善良的人,但他也不介意在不威脅到自己跟夏文澤的情況下,儘可能的去幫助彆人。

何況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件小事而已。

第47章

▍不喜歡孤單。

夏文澤回來時發現院門是被從裡麵拴上的, 叫了幾聲也並沒有得到回應。

“寧哥兒。”

夏文澤以為孟一寧是在休息,便打算繞到後院去叫人。

後院離孟一寧房間的窗戶更近一些。

“你回來了?”孟一寧正好背著背簍從竹林裡出來,就見到夏文澤拎著一堆東西站在後院的門邊上。

“寧哥兒。”正要叫人的夏文澤發現後院的門並沒有拴上, 剛想推開, 便聽見後麵傳來熟悉的聲音。見到孟一寧, 夏文澤趕緊將手上拎著的東西放下,上前去將他身上的背簍接過來背上。

孟一寧上前想將地上的東西拿起來,夏文澤先他一步拎了起來,“我來, 你開門就行。”

“我以為你會回來得更晚一些。”孟一寧走在前麵將院門,廚房門都打開, 示意他將背簍放下。

“先生得知我成親,家裡有夫郎等我, 便將我趕了回來。”夏文澤輕笑了一聲,“那些東西都是師娘讓我帶回來給你的,說是我倆辦酒席那日定要去請他們過來喝我們的喜酒。”

聽他語氣裡皆是得意,孟一寧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倒是沒想到這人還有如此幼稚的一麵,不過感受到他話語裡的愉悅,孟一寧也沒忍住滿臉的笑意,“等把豬圈蓋了就請人看一看將日子定下來。”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他也不是什麼忸怩矯情的人。

夏文澤聞言心臟不由有些癢癢的, 看著前麵彎腰將東西一一歸類放入櫃子裡的人,整個人好像都處在溫暖的陽光下, 從身到心都是暖融融的, 聲音也不由更溫和, “好。”

“為何摘這般多止血藤葉?”看著背簍裡的葉子, 夏文澤有些疑惑。家裡不是有止血粉嗎?

孟一寧將背簍拿到堂屋門口放著,又拿來兩片竹片,遞給夏文澤一個,“我哥來信了。”之後便將信裡的內容給他說了一遍,到最後,或許是原主遺留的情緒,或者是想到了永遠見不到的親人,孟一寧聲音裡難免帶著一些難掩的難過,眼眶也有些紅,“我想著邊關苦寒,便想給哥哥寄送一些吃的穿的過去。”

聽出他的情緒不對,夏文澤放下手裡的竹片,雙手捧起他的腦袋,便見一雙紅紅的眼睛,可憐又可愛,心裡有些微的疼,“彆難過,現下知道哥哥還活著,我們應該開心才是。”

孟一寧深吸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突然有點難過而已。”

“我知道。”夏文澤將人摟進自己懷裡,聲音溫和,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寧哥兒很堅強。”若不是堅強,怕是早已在這許多打擊之下……

“我們可以仔細想想,看看還有什麼是我們可以為哥哥帶去的。”

“嗯。”孟一寧用頭蹭蹭他,“謝謝你。”

當初願意留下他,若是換一個人被他這般賴著留下來,定是會不給好臉色看的,哪會如此聽從他,慣著他。

“我們之間無需言謝。”夏文澤輕撫他的背,聲音更顯溫柔,“若是當真要論的話,是我該謝謝你才是。”在他如此落拓的時候還願意嫁給他,不計較他掙錢不如他,那般信任他,甚至還將他的手治好,讓他的世界又有了顏色。

孟一寧靜靜聽著他的心跳,沒有再說話,他們之間應該是互相的。不過在這麼好的氣氛裡,就不要說那些了。

雖然他沒談過戀愛,但也看過不少甜甜的電視劇跟小說,這個時候,安靜的彆說話就好,可不能做破壞氣氛的那個。

兩人靜靜的擁抱了一會兒,孟一寧從他懷裡退出來,耳郭有些紅,雙眼卻是明亮,裡麵好似蘊含著無儘的星河,“那我們到時去問問那位哥哥的戰友。”

“好。”夏文澤含笑看著他,伸手將他有些亂的頭發捋順,“你說想去問問周大夫可否認識這止血藤?”

“嗯。”孟一寧點頭,伸手拿起竹片開始慢慢剮蹭葉片背部的褐色粉末,“若是連周大夫都不知曉這止血藤的藥性,那我便將止血藤葉放一些在裡麵,告訴哥哥這事兒,興許能幫上他們一些。若是知曉,那更好,我可以問問哪裡還有這止血藤,我們可以多準備一些止血粉給哥哥寄去。”

夏文澤雖不是大夫,但因著手跟臉的原因,他也曾看過不少醫書,甚至看過不少大夫,在寧哥兒不曾告訴他這止血藤的藥性之前,他是不認識這止血藤的。

竹林那邊有這止血藤,他是知道的,但從未將他當成某種藥材來看待,若不是寧哥兒告訴他這止血藤有如此藥性,他怕是永遠不會知道。

雖說他看的醫書與那些真正的大夫可能有些出入,但他的確是看過不少的醫書,卻是從未在那些醫書上見過這止血藤。

夏文澤便與他說了這個,“所以我想,周大夫也定是不認識這止血藤的。倒是有些藥材與它有些相似。但邊關對這些藥材需求都很大,常見的止血粉大多情況下都是供不應求,眼下我們將新的止血藥材告訴他們,也算是立了一功。”夏文澤笑道:“到時興許能幫哥哥一些。”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這功勞雖說比不得戰場上實打實殺出來的軍功,但也的確是一大功勞,一旦被證實,在不能獎勵他們的情況下,這功勞自是會記到大舅哥的身上。

如此,當是能讓大舅哥在軍營裡更好。

孟一寧也是想到這個才會毫不猶豫的多準備這個止血粉的,想幫那些保家衛國的士兵是真,想幫原主的哥哥是真,但要說他沒有私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對原主並沒有什麼愧疚,畢竟是原主死後他才占了原主的身體,但要說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他無法去感激孟家那一群人,但原主到死都在念著的哥哥,他是記著的。畢竟那也是自己的哥哥了。

如今他無法去邊關,但不妨礙他可以做一些事情去感激他。

吃的穿的,這些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

可是止血粉就不一樣了。

當然,他當時也隻是有這樣一種想法,畢竟止血藤是不是這裡的大夫所認識還得證實。

眼下夏文澤跟他這麼一說,他倒是放心了一些。

摘的止血藤葉有些多,一時半會兒是刮不完的。

孟一寧動了動脖子,見天色暗了下來,便起身抻了抻懶腰,跟夏文澤說道:“你也彆刮了,起來動一動休息一會兒,我去做晚飯。”

夏文澤聞言起身捏了捏自己的脖子,“要不要我幫你揉一下脖子。”

“不用,癢癢。”孟一寧搖頭,脖子自己動還好,彆人一碰他就覺得癢,原主這點倒是跟他一樣。

夏文澤視線在他白了許多的脖子上溜了一圈,有些遺憾。

孟一寧沒注意到他的眼神,感覺舒服了一些之後便往廚房走去,“晚上吃手擀麵吧,我上午做了一些醬出來,給哥哥的裝出來後,我還留了一點給我們自己嘗嘗。要是覺得好吃,我們到時多做些給自己吃。”

“好。”夏文澤跟在他身後到灶膛前坐下,跟他說起今天去先生那裡的事情來,“先生與我說,讓我在家好好看書練字,若是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去問他。原本先生是想我繼續去書院的,但我想著臉尚未好,且那件事終是給我帶來了一些陰影,我便婉拒了先生的提議。”

夏文澤並不介意在孟一寧麵前顯示自己脆弱的一麵,那件事帶給他的陰影或許需要很久才能被他慢慢的遺忘。

他不曾放下念書,也不曾忘記自己的抱負。但念書卻不一定要去書院,他有信心即使不去書院,依然能高中,甚至走得更遠,何況先生也從未放棄過他。

夏文澤臉上帶著些孟一寧看不懂的情緒,他也沒有去安慰他,這個男人不需要太多他的安慰,與其去安慰他,莫不如一直陪在他身邊,因此孟一寧說道:“不去書院更好,若是你去書院了,到時家裡便就隻剩我一人,孤單得很。”

孟一寧也不介意告訴他,他想一直陪著他,一直粘著他,不想跟他分開,哪怕隻是去書院念書的這麼短短的時間,他也不願意跟他分開。

“一旦去了書院,每月隻有月底才有兩天的休沐時間,太久了。”

要是在村裡的學堂念書還好,日日都能見到。

可是鎮上甚至縣裡的書院都是有規定的,為了讓學子們安心的,有更多的時間念書,一旦進了書院,每月隻有月底方才有兩日的休沐時間讓他們回家跟家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