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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擔憂的道:“娘,你這是怎地了,怎麼還摔倒了,我扶你起來。”

說完就彎腰作勢要扶摔得有點懵的朱英,隻是在靠近她時,聲音不帶絲毫感情的威脅道:“這次隻是給你一個小教訓,下次你再來找我跟阿澤哥的麻煩,我就去打夏斌,上次我怎麼打他的你瞧見了吧?你找我們一次麻煩,我就打他一次,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試試?”

朱英原本要罵出口的話就這麼被孟一寧的話堵在了喉嚨裡,神情難看又驚恐的看向他,卻隻得到一個冰冷的眼神。

不知為何,這樣的孟一寧卻讓朱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就像被毒蛇盯住的獵物一般,動也不敢動一下。

她知道,寧哥兒說的是真的,她要是再敢來這邊,他剛才說的話一定會做得到。

孟一寧小心的將人扶起來,動作輕柔的給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娘,你看看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下次可要仔細點,彆再給摔了。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侄子他們的福你可還沒有享到呢。”尤其是侄子兩個字,孟一寧說得格外的慢。

孟一寧鬆開手,臉上掛著一抹淡笑,但眼裡沒有絲毫笑意不說,還冰冷得好似可以結冰一般盯著朱英。“娘可記住了?”

“我,我知道了。”朱英一被鬆開立馬往後退了一步,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原本暖暖的陽光站在身上也感受不到一點溫度。“我,我先走了。”說完就跟身後有鬼一樣走得飛快,甚至還不小心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孟一寧嗤了一聲,“欺軟怕硬。”頭幾次要不是都在大庭廣眾之下,且還沒摸準夏文澤對那邊的態度,以他的脾性,早就直接動手了。

他可沒有所謂的不打女人那一套,在他這裡,隻有兩種人,不惹我的人跟招惹我的人。沒有所謂的女人跟男人,老人跟孩子。

拍了拍手,孟一寧轉身進了廚房。

鍋裡的田螺已經煮好,現在就是等它們稍微放涼一點就用簽子將田螺肉挑出來。

夏文澤回來時還拎著一兜子娃娃菜回來,“這是三堂爺爺那邊給拿的,四堂哥跟六堂哥都有時間,茅草也不用我們準備,堂爺爺說他家去年蓋豬圈還剩下不少,我們用正好。”

“那有說啥時候能給開始蓋嗎?”孟一寧拿了一個碗來到堂屋門口坐下開始挑田螺肉,“給工錢他們肯定不收,我給做點好吃的,請他們吃兩頓飯。”

像蓋這種簡單的東西,一般村子裡都是不收工錢的,請吃一頓飯就行。

當然,這也是一個人情,下次人家家裡有事尋你了,你也得去幫忙。

“後天就可以過來。”夏文澤也跟著坐下,仔細看著他是怎麼挑田螺肉的,看完也在邊上拿了一根簽子跟著挑,“明天我要去看先生,你在家也不方便,我跟他們約好了後天。”

“那你正好多買些肉回來,家裡不缺菜。”孟一寧見他挑得挺好,便又低頭接著挑。

“好。”

“對了,你娘剛才過來了一下。”孟一寧道:“我威脅了她一番,但凡她真的顧忌夏斌,想必之後都不敢再過來找我們的麻煩。”當然,真要不信邪的過來他還挺開心,整天沒事,閒著也是閒著,作為長輩,他有必要也有義務好好教導侄兒的言行,免得他一天到晚在村子裡不著四五六的。

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夏文澤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放心吧,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過來。”不過這也是暫時性的,他那個娘他再清楚不過,沒有讓她真的感受到痛,她也就消停一段時間而已。

第46章

▍原主哥哥的信。

今天是個陰天, 原本升起來一些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孟一寧將雞跟牛喂了之後,背著背簍往小青山走去。

夏文澤去看他先生去了,而他自己則是在家也是閒著, 莫不如去挖點野菜回來。

小青山的植被種類並沒有大青山那樣多, 但小青山的山腳一圈卻有許多的野菜生長。

孟一寧拿著鐮刀將鮮嫩的蕨菜一根根的割下來, 蕨菜適合涼拌著吃,當然,拿來做成鹹菜味道也很好。

弄了一些蕨菜,孟一寧又挖了一些灰灰菜, 還折了一些馬齒莧。

三樣野菜,每一樣孟一寧都弄了不少。

他還在一片斜坡看見了一大片野地瓜, 不過現在還沒有結果,隻是開了一朵朵的小花掩藏在葉片中。

還有一叢叢的刺梨, 一不注意就很容易被上麵的小刺給刮一下。

野菜差不多之後,孟一寧又拐彎到一個大斜坡下麵挖了一些可以給牛吃的野草。

直到將背簍裝滿,這才往回走。

“阿寧哥。”

幾個小蘿卜頭見到他從山上下來,都笑著跟他打招呼。

“過來打豬草?”孟一寧挨個摸摸他們的頭。

“嗯嗯。”

小蘿卜頭們點頭, 其中一個小丫頭仰頭問道:“阿寧哥,我聽阿娘說,紅紅再也不能醒過來了,是真的嗎?”她跟紅紅可是最好的朋友,阿娘一定是在騙她。

他記得這個是二堂爺爺家小兒子孟繼丘的小女兒, 跟紅紅一般大,雖說差了輩分, 但平日裡兩個小丫頭關係挺好, 經常約著一起來小青山打豬草, 挖野菜, 撿柴火。

孟一寧蹲下來看著她,“文文,紅紅會醒過來的,她隻是生病了而已。”

“真的嗎?”文文皺著小小的眉頭。

“自然。”

另外幾個小蘿卜頭也都過來安慰文文,“紅紅會醒過來的,到時候我們還一起玩。”

“對,我奶就說了,紅紅是個好孩子,會什麼什麼相。”一個小胖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奶奶說的那個詞,最後憋紅了一張臉。

孟一寧笑看著他們,這個村子裡的熊孩子也有,但少。

孩子們也有自己的小團體,像這幾個孩子就都是他們孟氏其中一個小團體。

孟一寧捏了捏小胖子的臉,“你家二哥回來了嗎?”

小胖子叫孟一生,二哥叫孟一景,是原主在村裡唯二的好朋友當中的其中一個,隻是開春就去他舅舅家玩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還有一個好朋友去年年底成親嫁到了另一個村子去,現在春耕正忙,也沒有回來過村子。

“沒有,娘說二哥要等忙完才會回來的。”小胖子被捏臉也不生氣,笑眯眯著一張臉。

孟一寧又跟他們玩了一會兒,幫著打了豬草,撿了柴火,這才慢悠悠的背著背簍往家走。

“寧哥兒,我正找你呢。”容大娘手裡拿著一封信。

“容大娘,找我什麼事?”孟一寧將院門打開,側身讓人進來。

“喏,這是你的信。”容大娘將手裡的信遞給他,低聲道:“這是村長夫人讓我拿給你的,說是你哥給你寄回來的。”

“我哥的信?”孟一寧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跡,微微沉默了一瞬。

原主的親哥去服兵役時才不到十五歲,律法明確規定,不到十六歲是不允許服兵役的。而孟老太太硬是給虛報了兩歲,將原主哥哥弄去服兵役了。

在親哥去服兵役那天,原主就跟他哥哥說了,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寄錢回來,把錢自己存著,寄回來他也得不到。信每年寄一封回來就好。

原主哥哥這一去就是六年,去的第一年還有一封信回來,在那之後卻是再也沒有一封信。原主一度悲觀的以為自己哥哥死了,尤其是孟老太太還時不時會詛咒原主哥哥最好是死在戰場上。

“謝謝容大娘。”孟一寧將信放到桌上,給容大娘抓了一把瓜子。

“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容大娘將瓜子放進兜裡,這東西也不值幾個錢,也就沒必要推推搡搡的,“行了,我先回去了。”

“好,容大娘慢走。”孟一寧將人送走,回頭看著桌上的信歎了口氣。原主一直在等哥哥的消息。

孟一寧將信打開,原主哥哥問他是否出嫁了,在夫家可好,好好照顧自己,他現在很好。也跟他說對不起,那幾年邊關連連打仗,普通士兵一律不得隨意往外寄信。還跟他說,他給他托人帶回來一些東西,讓他去鎮上他一個戰友那裡去取。信裡還說了那個戰友的名字,家庭地址。

孟一寧逐字逐句的看完,然後去後院尋了個地方,將信給燒了。“這是哥哥寄回來的信,你也可以看看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現在知道原主哥哥一切安好,他也就放心了。

原主臨死都放心不下這個唯一最關心自己的哥哥。

看著地上的灰燼,孟一寧歎了口氣,希望原主現在能放心了。

孟一寧起身進到廚房將菜板洗了,又從空間裡拿出了一些蝦仁,牛肉。

看了一眼框子裡的生薑跟大蒜,孟一寧又去書房拿了一些錢往村子裡去。

生薑跟大蒜不多了,他得去買一點回來。

既然有了原主哥哥的消息,孟一寧準備去那位哥哥戰友家拿東西的時候,順便問問那人該如何往兵營寄東西。

他想給哥哥準備一些吃的寄過去。

而吃的,那自然是蝦醬跟牛肉醬是最合適的,還有辣蘿卜也很好。

這些又不犯忌諱。

“周大夫。”孟一寧敲了敲周大夫家的院門。

“寧哥兒,進來吧,門沒關。”周大夫在屋裡應道。

“周大夫,我想買一些薑。”要說薑誰家最多,自然是周大夫這裡。在這個時代,生薑最大的作用還是作為藥材。

“買啥買,拿一些回去就是。”周大夫進廚房給他拿了幾塊。

“我要的比較多。”孟一寧接過周大夫手裡的薑,“大概還得這麼十幾塊。”

周大夫又去給他拿了一些,問道:“可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拿來做點吃的。”孟一寧將錢放到院裡的石桌上,“周大夫,紅丫頭如何了?”

周大夫搖了搖頭,讓他坐下說,“昨兒個下晚你三叔來給接回去了,頭部的外傷倒是無大礙,就是腦部的瘀血讓我們束手無策。”

運氣好的,那瘀血也就說不得什麼時候便自行消散了,運氣不好的,那瘀血怕是能在腦子裡呆一生。

“我們給她開了些藥,聊勝於無吧。”

“我三叔來接的?”孟一寧有些驚訝。

“是。”周大夫也不是八卦的人,“你大堂嫂昨兒個上午便走了。”之後也沒有再回來。

孟一寧微微皺眉,不過倒是沒說什麼,孟家現在一團亂,那位劉公子那裡還不知道得賠多少錢呢。“那周大夫,若是邀你去看紅丫頭了,你費心一些,若是需要些什麼稀罕的藥材,你尋人給我說一聲。”

彆的他也幫不上忙。

“行。”周大夫點點頭,卻沒有問他到時候他如何去得那些藥材。

“那周大夫,我走了。”孟一寧從周大夫家出來,又去另外一位嬸子家買了一些蠶豆跟大蒜。

他喜歡在醬裡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