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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周大夫已經給她將臉上的血擦乾淨了,那上麵的那幾道小細口子還在冒血,周大夫皺眉,有點疑惑的看向孟老太太,“孟嬸子,疼嗎?”

孟老太太這會兒人還有點沒回過神,聽到周大夫的話,搖了搖頭,她是真沒感覺到疼,就是被自己臉上無故淌血給嚇到了。

她也聽到了孟一寧的話,原本想說點什麼的,卻一直沒開口,心裡也在驚懼自己怎麼好好的臉上就開始淌血。

“不疼?”周大夫看了看她的臉,七八道口子,雖然都不深,隻是表層的皮膚裂開了,但這擦血動作再輕,也不可能感覺不到疼的,尤其是臉上。

周圍聽到的人不禁吸了口氣,頓時有點信了孟一寧的話。

那麼多口子竟然感覺不到疼?

村長也聽到了這事兒,人趕了過來,見不少人都圍在周大夫院子裡,趕緊將人都趕走了,“地裡不忙?還不趕緊乾活去,有啥好看的,忙自己的事去。彆圍著了。”

村長的話還是很管用的,雖然不少人都想留下來看熱鬨,但到底惦記著地裡的事情。不多會兒,人就都走得差不多了。

村長進屋看了一眼,又問了孟一寧跟夏文澤,孟一寧一點沒添油加醋的將地頭發生的事情說了,包括孟老太太罵他的那些話,一字不漏。

村長皺眉看了眼一直沒出聲的孟老太太,對兩人道:“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倆也快去地裡忙吧,這不還有田沒整嗎,快去忙去。”

“行。”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孟一寧自然也不想多待,聽了村長的話,便跟夏文澤兩人走了,臨走還把孟老太太的藥錢也給了,“那周大夫,麻煩你了,四伯,我們就先忙去了。”

“去吧。”

孟一寧兩人剛出院門就遇到了著急忙慌趕過來的孟老爺子幾人,孟一寧也沒招呼他們,拉著夏文澤走了。

察覺周圍沒人了,孟一寧才笑出聲,夏文澤也呼了口氣,“想來奶那頭應當不會來找我們麻煩了。”至少挺長一段時間他們能消停點。

孟一寧滿眼笑意的點頭,“你沒看到我奶嚇成啥樣了,我說那麼多話她竟然連聲都沒吱。”這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你沒做錯事她都要罵你幾句呢,何況是還一路那麼敗壞她的名聲,雖然她本來就沒有什麼名聲可言了。

這次八成是真的被嚇到了。

“彆說奶被嚇到了,我當時也被嚇一跳。”後來扶著孟老太太的時候他仔細看了一下,那傷是真不深,就跟平日裡不小心刮了一下那種程度,就是口子多,加上臉上肌膚嫩,血流得多,瞧著就有些嚇人。

孟一寧笑道:“我有分寸,怎麼說她也是我奶。”雖然孟老太太那嘴真的讓人討厭,對原主兩兄弟也的確是很不好,吃不飽穿不暖是常態,更是常常在原主乾活慢了的時候還動手掐原主胳膊腰這些地方,甚至讓才十五歲的原主哥哥去服兵役,就這些事,他是真的想替原主狠狠收拾她一頓。

但下手的時候他還是放輕了動作,一來孟老太太沒有做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這也不是末世,要真下手太狠了也說不過去,尤其這是一個感冒發燒都能要人命的時代,萬一他下手太狠導致孟老太太去世了,他心裡也會愧疚的。

殺大奸大惡之人他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但頂多嘴壞,打罵一下自家人的老太太,小懲大誡就可以了,也不到讓人傷到丟命的程度。

就今天的事情,就夠孟老太太安分很長一段時間的,誰讓這個時代的人都迷信呢。

無緣無故嘴角邊開裂,這擱誰身上都要多想。

第32章

▍準備進山找人!!

回到地裡的孟一寧被張小夫郎幾人拉著問, 話裡基本都是在問孟老太太被傷得怎麼樣,倒不是關心她的傷勢,就是想知道嚴重不嚴重。

孟一寧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 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他也沒有往嚴重了說, 這事兒也不是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的,因此也隻是實話實說。

聽完孟一寧轉述的幾人一時有點唏噓,“看來這人嘴還是得留點口德。”

“可不是,村裡還有好幾個那嘴不饒人呢。”另一邊一個大嬸撇了撇嘴。

周圍的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不禁點頭。

孟一寧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而是轉頭跟夏文澤把種子都下完。

忙乎了半天, 該下的種子總算是都下了。

有人見他家還有小半塊地沒動,便問道:“寧哥兒, 你這塊地是留著準備種啥?”

“我準備種點彆的。”孟一寧倒不是想瞞著,而是不想在事成之前多生事端,這會兒東西還沒有出來,讓人知道了到時候又是麻煩事。

他實在是不想跟人解釋來解釋去的, 與其浪費口水還不如等到土豆種出來之後看成果。

吃過午飯,孟一寧去問衣服,夏文澤去看竹筐。

新衣服倒是已經做好,就是鞋子還得等。納鞋底麻煩,費時間。孟一寧讓人慢慢做, 他也不急,鞋子雖然破了, 但是家裡有布頭子, 補一補將就穿是沒問題的。反正也是在家裡乾活, 暫時用不著穿那麼好的鞋子。

孟一寧將拿回來的新衣服洗了晾上, 夏文澤拎著幾個竹筐跟一個背簍回來,“趙二叔那裡還有編好的簸箕跟筲箕,我一會兒過去也拿回來。”

“行。”孟一寧甩了甩手上的水,“對了,你看趙二叔家有沒有竹耙。”竹耙拿來耙枯樹葉子那些東西比手好使。

“好像有。”夏文澤想了下,他好像有看到牆角放了一個新的竹耙,“我再讓趙二叔編幾床曬席,還有連枷咱家也需要一個。”

“那是不是還得砍點竹子過去?”孟一寧覺得那天砍的幾根竹子應該不夠。

“對。”夏文澤喝了口水,“我先問問趙二叔這些需要多少竹子,一會兒我倆一起去砍。”

“行,你回來的時候去堰塘那邊買一條魚回來吧,我想吃酸菜魚了。”他空間裡有熏魚跟醃魚,但這會兒有點饞酸菜魚。

夏文澤點點頭,進屋拿了錢出去了。

孟一寧進廚房把一個小布兜裡麵的南瓜子拿了出來,這是昨晚上他看見的,夏文澤說是村子裡一個婆婆給他的,放那裡他自己都忘了。

孟一寧準備拿來炒了當零嘴吃。

說到零嘴,孟一寧從空間裡拿了幾袋泡椒雞爪出來,可以拿給夏文澤嘗嘗。

柴火不多了,孟一寧炒完南瓜子抓了一把放兜裡,背著背簍鎖了院門往小青山去。

一般大家撿柴火都是在小青山。

孟一寧去的時候,見幾個小孩圍成一圈不知道在乾嘛,走近了才知道是有個小孩被自己爹打了,這會兒在那裡哭鼻子,邊上幾個跟他要好的正在安慰他。

孟一寧看了眼,是個小小子,他也認識,是前幾年從彆的村嫁過來的一個女人帶過來的兒子。

孟一寧翻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這小子好像叫趙數,原本叫錢數,爹死了,爺奶跟著大伯,大伯大伯娘是個勢利的,孤兒寡母日子不好過,他娘在家被欺負得慘,乾脆托了人尋了人帶著兒子一起改嫁了。

大伯家生了四個兒子,他爺奶根本不缺孫子,這小子就這麼跟著他娘嫁到了他們村趙正剛家,趙正剛媳婦前幾年生病去世的,留下一個兒子一個小哥兒,趙數比小哥兒大一個月。在家裡排行老二。

看排行就知道這小子不受寵了,上頭有個十五六很能乾的大哥,下麵還有個會撒嬌的小哥兒弟弟,他排在中間,不尷不尬的,加上嘴還不會說。

孟一寧知道的,這小子已經不是第一回 被他那個後爹打了。

理由千奇百怪,其實不過就是不喜歡這個拖油瓶而已,畢竟人家有兒子,也不差這麼一個。

孟一寧沒去摻和,拐了個彎往前走,但他耳朵靈,恍惚聽到什麼懷孕,不想等詞。

也不知道具體這次又為什麼挨打,他撿了一些柴火就走了,回家的時候還見到幾個小子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麼東西。*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背著柴回家的時候,夏文澤已經拿著竹耙跟簸箕筲箕回來了,“我問過趙二叔了,他說還得砍個七八根竹子才行。”

“那就砍吧。”反正竹林有的是竹子。

“魚我買了兩條。”將魚放進水桶裡養著,夏文澤遞給他幾顆蜜糖。

孟一寧放了一顆在嘴裡,“這哪來的?”這玩意兒可不便宜,好幾百文一斤。

“回來的時候碰到族裡一個族兄,他給我的。”夏文澤不怎麼愛吃甜食,幾顆蜜糖都給了孟一寧。“你要愛吃下次趕集我們買一點放家裡。”

“不用,我這裡有。”這蜜糖就是用蜂蜜加上薄荷做成的,但蜂蜜貴,所以這玩意兒也貴得很,但其實味道也就那樣了,就是現代減弱版的薄荷糖,他空間裡有好幾箱各種牌子的糖。“你嘗嘗我這個。”孟一寧從空間裡拿了一顆奶糖出來,剝了糖紙給他,“這個比蜜糖好吃。”

一股奶甜味在嘴裡散開,夏文澤點頭,“的確是比蜜糖好吃,有你給我喝的那個牛奶的味道。”

“嗯。”孟一寧見他挺喜歡,又給了他幾顆,“我這裡還有彆的糖,到時候我都整理出來一樣給你一些嘗嘗鮮。”

“好。”這會兒夏文澤倒是忘記了自己不愛吃甜食,隻覺得嘴裡的奶糖比他吃過的許多糖都要好吃,都甜。

下午孟一寧沒什麼事做,就窩在夏文澤房裡一邊看書一邊吸收晶核。

實力是他的保障,靈魂的傷勢在慢慢的修複,那恢複異能等級的事情自然也不能慢下來。

隻有他的異能等級恢複了,才不懼任何人任何事情。

夏文澤在練字,練字累了便看一會兒書,眼睛累了便會休息一下。

兩人互不打擾,房裡顯得很安靜,偶爾能聽到一點翻動書頁的聲音。

孟一寧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等到屋裡光線昏暗了,夏文澤才去將他叫醒。

“唔,這麼晚了?”孟一寧抻了個懶腰,看了下時間,“我去做晚飯。”

“我幫著一起。”夏文澤給他整理了一下睡亂了的頭發,跟著一起去了廚房。

“你幫我撈點酸菜出來,記得撈點酸生薑。”孟一寧將魚從桶裡拎出來,“這魚挺大啊。”是草魚,起碼三斤的樣子。

“孟六爺爺說他家魚長得好,個個都是這麼重。”夏文澤將撈出來的酸菜用水稍微衝了一下,“要蒜嗎?”

“要的,你剝一點出來。”孟一寧將魚殺了片成片,“魚頭留著明天燉魚頭豆腐湯,明天去鎮上買點豆腐吧。”

“行。”蒜剝完,夏文澤又去菜園子裡掐了點香蔥回來,見他魚弄得差不多了,趕緊又去灶膛將火點上。

一大盆酸菜魚,兩人都給吃乾淨了,就留了點酸菜在裡麵。

孟一寧一邊揉著自己的肚子,一邊道:“可以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