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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血凝草根須完整,還能再種,所以多給了兩百兩。賣野雞麅子的錢加上我身上的一兩多,買完牛還剩下兩百二十四文錢。”

孟一寧看了下手裡的銀票,兩張五百兩的,兩張一百兩的。“都給我收著?”

“嗯,以後家裡的錢都給你收著。”夏文澤起身到自己的屋裡將一個帶鎖的小箱子拿給他,“這裡麵是攢的一些銀錢。”夏文澤將鎖打開給他看,有點不太好意思的道:“我也沒有攢多少錢,平日裡抄書掙的錢大多被我拿去買紙墨了,這裡還是上次賣野物一起剩下來的。”

孟一寧拿過來數了下,三兩五百四十二文錢,加上桌上的兩百二十四文錢,零錢有三兩七百六十六文,加上他手上的二十七文錢,賣血凝草的一千二百兩,兩人手上總共有一千二百零三兩九十三文錢。

“這一千兩我收起來,剩下的你收著。”孟一寧將兩張五百兩的銀票收了起來。

“你都收起來吧。”夏文澤將小箱子推向他。

孟一寧說道:“行吧,不過你手上總得放點錢,不好每次買什麼都問我要。”孟一寧給了他三兩銀子,見他還想說什麼,說道:“你右手好了,這一年肯定得練習寫字,紙墨貴,你抄書雖說能省下買書的錢,但想必有些書還是需得買回家研習才好。”孟一寧倒是沒有說什麼你不要去抄書了什麼的,其實在他看來,抄書並不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反而是會加固一個人的記憶。所以即使現在不缺夏文澤抄書那點錢了,他也沒說讓他彆抄書的事情。

夏文澤想了下,收下了錢,這是寧哥兒對他的關心,他不能推辭。

中午小休息了一會兒,孟一寧拿著鋤頭,夏文澤拎著一個放了種子的籃子,兩人並肩往地裡去。

籃子裡是已經泡好的小麥種子,家裡還有泡好的粟米,也就是小米。三塊地,他準備大的種小麥,另外兩塊拿一塊種小米跟花生,剩下的那一塊地拿來種土豆。

不過土豆還沒發芽,還得等幾天發芽了才能種地裡去。

一畝地還剩下一小點沒有翻完,孟一寧準備都自己鬆土,夏文澤現在在彆人眼裡還是個右手廢了的人。

“阿澤哥,我把剩下的這點地翻完,到時候我挖坑,你丟種子。”

“行。”夏文澤沒有在這上麵去爭,現在寧哥兒多做些,等日後他右手好了的事情過了明路,到時候他就可以多做一些了。

孟一寧速度快,剩下的那點地沒多會兒就翻完了,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就開始接著挖坑。

夏文澤跟在他後麵丟種子,下午四點多,小麥種子都丟完了。

“你先休息會兒,我回去挑糞肥。”

孟一寧在地埂上坐著休息,囑咐道:“彆忘了先稀釋一下。”他擔心夏文澤把這事忘記了。人工糞肥是不能直接澆的,得拿水稀釋過後才行,不然燒種子。

“我知道。”夏文澤給他把褲腿上的泥拍了。

張小夫郎起身抻了個懶腰,看到孟一寧地裡的情況,說道:“寧哥兒,你們這速度不慢呐。”一畝地也就花了一天多的時間吧。

“這地孟爺家原本就侍弄得好。”孟一寧笑了下,這還真不是他說謊,這地孟學他爹是真的侍弄得很好,地裡幾乎沒有什麼根枝,他們隻用翻地就行,也不需要一邊翻地一邊撿地裡上一季殘留的根枝啥的。

而且地裡的土也很鬆軟,稍微拿鋤頭翻一下就行。

“還是你家的地好。”張小夫郎羨慕的看了一眼。這邊村口的一大片地,並不都是上等地,就像張小夫郎家往過幾塊地,因為侍弄得不好,上等地也變成了中等地,種出的糧食總是比邊上的上等地要差點。

孟一寧笑笑不說話,這要他怎麼說,當時原身爹買的就是上等地,加上孟學他爹這十幾年地養得好,上等地還是上等地。

村口這邊的地都是老地了,一開始也不是多好,後來精心侍弄,這邊的地都變成了上等地,隻是中間有幾塊地因為沒養好變成了中等地。

張小夫郎家這幾塊地就是中等地,倒不是他家沒把地養好,而是從彆人手裡買的時候這幾塊地就是中等地。

沒多會兒夏文澤就挑著糞肥過來了。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澆就行。”孟一寧接過糞舀子,夏文澤也沒休息,而是拿著鋤頭跟在後麵蓋土。

孟一寧看了一眼便沒再多說,兩人速度快,等都弄好,天也將將擦黑。

地裡乾活的人陸陸續續的扛著鋤頭,挑著糞桶,拎著籃子說說笑笑的往回走。

孟一寧肩扛著鋤頭,手裡拎著籃子,跟在夏文澤邊上,也不嫌他挑著糞桶臭。

“竹筐那邊該編好了吧。”孟一寧甩了甩手上的籃子,家裡就一個竹筐,裡麵裝了引火的枯樹葉,他想再從空間裡拿些東西出來都沒地方裝。“你的衣服那邊也該要做好了。”

“明天我去看看。”夏文澤聽他說著這些瑣事,一點也不覺得煩,“出來的時候我把你說的那個粉條給泡上了,你不是說想吃那什麼粉條了嗎?”

“泡上啦?”孟一寧雙眼亮晶晶的,“那晚上我們吃酸辣粉。”他空間裡有方便酸辣粉,但是一桶的量實在太少了,根本不夠吃的。

想到酸辣粉的味道,孟一寧嘴裡已經自動開始分泌唾液。

“好。”雖然不知道酸辣粉是什麼東西,但看寧哥兒那副表情,夏文澤也有點期待了起來。

“沒想到澤小子跟寧哥兒倒是相處得好。”另一邊從地裡往回走看著兩人說說笑笑的人都不禁多看了兩人一眼。

“寧哥兒跟澤小子原本就不是多難相處的人。”另一個大娘看了一眼,“尤其是澤小子,那性子誰不說好。”

“可不是。”邊上扛著鋤頭的大叔說道:“當初附近十裡八鄉的誰不想將自家的姐兒哥兒說給澤小子的。”可惜便宜了夏五媳婦娘家侄女,最後還被女方那邊退了親,嘖,倒是跟夏五媳婦一個德行了。

邊上幾個人都想到了一處去,不禁有點唏噓。

大爺往後瞅了一眼,“我看著兩人這樣挺好的。”

回到家,兩人先收拾了一下`身上,尤其是夏文澤,身上一股臭味。

“你先去洗個澡,酸辣粉做起來也不麻煩,我自己弄就行。”孟一寧把小鍋裡的熱水都舀了出來。

“行。”夏文澤聞了聞自己身上,皺了皺眉。

孟一寧笑了一下,糞肥的味道的確是有點大。

酸辣粉需要的調料他空間裡都有,孟一寧也沒花多少時間就做好了酸辣粉。

夏文澤出來的時候就聞到這股讓人口舌生津的酸辣味道,“這就是酸辣粉嗎?”桌上的碗裡裝著紅紅的一碗透明的東西,那股酸得刺鼻,但又讓人吞口水的味道就是從裡麵傳出來的。

“對。”孟一寧把筷子遞給他,“快嘗嘗,我剛嘗了一下,味道不錯。”比不得專賣的那麼正宗,但也很好吃。

夏文澤嘗了一口,酸辣味瞬間充斥口腔。

“味道怎麼樣?”這兩天他做菜雖然都有放辣椒,但都放的不多,今天的酸辣粉他放的辣椒也不多,怕一下放多了夏文澤吃不慣。

“很好吃。”夏文澤又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

孟一寧給他開了一盒酸奶,“要是覺得太辣就喝這個解辣。”

第30章

▍他就不樂意聽有人罵夏文澤。↙思↙兔↙在↙線↙閱↙讀↙

吃過晚飯, 孟一寧去洗澡,夏文澤將鍋碗洗了。

睡覺有點早,孟一寧就去夏文澤的房裡看書, 原主也是識字的, 就是認得不多, 但孟一寧識字。

他外公是個書法大家,從小就逮著他們表兄弟姐妹幾個練書法,因此他不僅認識繁體字,就連毛筆字也寫得不錯。

夏文澤房裡的書架上大多是一些詩詞歌賦, 策論,經義等書籍, 少有遊記傳記等雜書。

孟一寧找到一本寫地理的書,拿著在一邊的椅子上看。

燈是油燈, 昏黃的燈光看著暖,其實對看書的人來說有點太暗了。

孟一寧看了一會兒書,揉著眼睛說道:“你日後再要晚上看書練字,就多點盞燈吧, 省得把眼睛弄壞了。”這個時代可沒有近視眼鏡。

夏文澤習慣了這種光線,倒沒覺得有什麼,“行,你若是想看書,就拿去白日裡看。”至於為什麼孟一寧會看書識字, 夏文澤問都沒問。

孟一寧點頭,打了個嗬欠拿著書走了, “你早點睡, 看書練字其實也不急在這一段時間, 等家裡地裡忙完就沒什麼活了。”家裡地就那麼點, 緊著忙活也不過四五天時間。

“知道了。”夏文澤擱下筆,看了眼關上的門,又低頭看著桌上的字,勾著唇無聲笑。

轉天一大早,夏文澤給自己右手像模像樣的包了幾層藥布,不用湊近都能聞到那股藥味。

孟一寧邊吃飯邊瞅,“你都弄了什麼藥?這味道可夠大的。”都不用人問,鼻子稍微靈點的都能聞到那股苦味。

“我們挖的那些草藥,我一樣上麵揪了點葉子搗碎了敷上的,還加了點你給我的酸奶。”夏文澤輕咳一聲,“我尋思著這些草藥雖然不常見,但周大夫是從外麵搬來我們村子的,想必應該見過不少草藥,所以我就加了些沒喝完的酸奶在裡麵。”再生果的氣味跟酸奶有點像,他才想著將盒子裡喝剩下的酸奶加在搗碎的藥汁裡。

孟一寧聽完笑出聲,“你還挺能糊弄的。”

“這不怕知道的人多了引起周大夫的注意嗎?到時候他定會過來瞧一瞧的,說不得連藥方都想知道。”說到這個夏文澤就有點皺眉,草藥好糊弄,但這藥方可要怎麼弄。

“這紅薯秋季的時候也得安排上了。”一口氣將碗裡的紅薯粥喝完,孟一寧擦了擦嘴,“擔心這個做什麼?周大夫再想知道也不會硬揪著人家的藥方不放的,頂多會把你手上的藥汁拿來聞一聞研究一下。”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即使那個周大夫再好奇,也不會非讓他們把藥方拿出來看,頂多會纏著看一看藥汁。

夏文澤點頭,“這倒也是,倒是我想岔了。”

“你那是關心則亂。”孟一寧把空碗摞一起,起身道:“我們做的那些東西足夠引開對我們的懷疑了。”所以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即使真有人硬要盯著他們,他也不怕。

“我來洗碗。”夏文澤將空碗端著去了廚房,孟一寧跟在他身後,“今天把花生跟粟米種子下了,剩下的就等那土豆發芽了。”

“嗯,下午休息,明兒個再去把田弄了。”把廚房收拾乾淨,夏文澤將選出來的花生種子跟粟米種子分彆裝在籃子裡。

孟一寧想了下說道:“到時候我跟你說怎麼弄田。”

這裡種稻子很是粗糙,就是把水田的水放了,隻留很少的一些水,然後把泡好的稻種撒裡麵,等秧苗長大了這才慢慢的往裡放水。根本沒有所謂的育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