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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多說的。

就讓八卦自己傳, 到時候一切事情都定了,有人問到他倆麵前來了,他再將兩人編好的故事說出去。

這樣一來,夏文澤的手就有個說頭了。

反正大青山裡麵沒人去過, 他倆具體遇到什麼了彆人也不會知道。加上兩人做的那一些證據,真是感謝這裡沒有攝像頭這些高科技東西。

雖然才早上八點多, 但地裡已經有許多人了。

挖坑,蓋土, 丟種子,大家忙得熱火朝天。兩塊相鄰的地,偶爾靠近了,也會起身聊會兒。

村裡學堂還沒有開學, 不少孩子都在地裡幫著丟種子,也有那麼幾個小孩在地裡跑來跑去玩鬨,孟一寧更是聽到幾個孩子說笑著準備去河邊上摸魚。

鬆了一會兒土,孟一寧就聽見不遠處的地裡鬨了起來,不禁抬頭往那邊看。

跟他相鄰的地裡的一個小夫郎也停下了手裡丟種子的動作, 跟他一起往那邊看。

孟一寧不太清楚這邊地的歸屬,那邊又圍了一圈人, 也看不太清楚怎麼回事。

“嘖, 這兩兄弟這已經是今年春耕以來第三次鬨起來了吧。”小夫郎踮了踮腳, 對一邊坐在鋤頭杆上的自家男人說道:“你說當初分家時, 咋就不把地分開算了?”

他家男人脫了鞋磕了磕裡麵的泥,說道:“咋分開,就那幾塊好地,當時為了分這地,兩兄弟還打了一架呢。”

“可以跟人換啊,你說這樣多耽誤乾活。”小夫郎姓張,是去年底才嫁到上窯村來的,對這邊村子裡的事還不是很清楚。隻是今年開春乾活,隔三差五就能見到那兩兄弟乾架,有點不明白。

孟一寧在邊上聽著就在原主的記憶裡扒拉了一下,知道了是哪兩兄弟。

是他們孟家族裡的,那兩兄弟年齡比他大不了幾歲,但人家輩分比他高,他得喊人一聲叔。

兩兄弟是同父異母,當初分家時,家裡的田地都是均分的,兩老身子骨也還健朗,自己也留了地。

村子裡分家都是這樣分的,出嫁的姐兒哥兒不算在內,老人還能乾的先給自己留點地,剩下的田地家裡兒子均分。

但壞就壞在,有了後娘就有後爹,老大是原配生的,原配去世後他記事了,進來的後母開始還好,等有了自己的孩子後就有了區彆。

也不說是苛待,總之是偏心。

爹也偏心。

雖然後來分家田地看似均分了,但兩老手裡藏著的錢,那可都是給了老二。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壞就壞在老二娶了個厲害的媳婦,尤其是這兩年,那老二媳婦總在春耕的時候將自家分的地的地標往老大那邊移,企圖多占點地,老大娶得是夫郎,不說多厲害,但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

然後就變成了一個想占便宜,一個不願吃虧,這兩年春耕秋收地裡總要來這麼一出。

老孟家的地不在這邊,但這兩兄弟的事沒少在村裡傳。

這兩年天乾,雨水少,收成也少,再怎麼精心侍弄莊稼,但老天爺不賞臉,最後交了稅,日子也是緊巴巴的。

因此老二媳婦總想多占點地,前幾年還好,也就是這兩年才總是上演這一出。

孟家族裡跟村長說也沒用,這兩年大家日子都不是很好過,今年要是雨水再少,秋收的時候怕又是一場鬨。

這也是為什麼孟一寧想著將耐活產量高的土豆玉米跟紅薯拿出來的原因,實在是這兩年雨水少,不到乾旱的程度,但就是不怎麼下雨。

糧食的產量一年比一年低。

上窯村有一部分的田靠近河的產量還好點,澆水方便,勤快點就行。但離河遠的田地就不行了。

人為的澆水又怎麼可能顧得過來,加上河離得也遠,天熱的情況下,人不中暑就不錯了。

孟一寧家的這塊地是上等地,但離河挺遠,以後澆水也是個問題。田倒是在離河近的那一部分裡麵。

跟著看了一會兒,孟一寧就彎腰接著鬆土,還有最後一塊地,鬆完下午就可以去把田收拾一下育苗了。

原本以為這事兒跟自己沒關係,哪知道這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眼看著快中午了,孟一寧看著還剩一點的地拿著鋤頭往家走,就在走到孟家兩兄弟的地這邊的時候,一道指桑罵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這要不是有人把地拿回去了,咱家今年的日子也不用這般緊巴了。你說嫁人就嫁人吧,這酒席還沒辦呢,就把自家的地都給賠進去了,到時候人要是再被退了回去,那可真是丟人到家了。”

“你少說幾句。”邊上一個男的聲音壓低著嗬斥道。

“我為什麼要少說兩句,我就說,你看看,地拿回去了不也是自己乾,那個殘廢能做什麼?”女人不僅沒有收聲,反而聲音更大了。

邊上地裡的人都不禁皺眉。

彆人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這罵得已經很明顯了,孟一寧原本是不想理的,他沒想到他家的地是租給孟爺家的。

但有人嘴賤,罵錯了人。

說他兩句,不過分他也就忍了,反正人家沒指名道姓,但萬不該罵到夏文澤身上。

孟一寧能慣著嗎?孟一寧將鋤頭放到身前支著自己身子,神態閒適,臉上帶笑的看著在地裡乾活的孟學,“嗨,孟二叔,你說這人怎麼會有這麼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呢?租地的都知道這每一年的租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往上漲,也就我家地因著老村長跟村長伯伯心好,十幾年就沒漲過。今年我嫁人了把地收回來還收錯了不成?莫不是覺得租了十幾年的地,那地就成了自己的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孟學一張臉清清白白的,見自家媳婦還要開口,連忙厲喝道:“你閉嘴。”

孟一寧可不會因為人閉嘴就不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邊上的孟二嬸子,接著道:“孟二叔,我記得我家的地是租給孟爺的吧,跟你家有關係嗎?怎麼,孟爺還活得好好的,你們就在開始惦記他的財產了嗎?連不屬於你家的也開始往自家碗裡扒拉?這是不是太不孝了?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裡的,我知道孟二叔你不是這樣的人,怕是娶了個攪家的吧?要不怎麼說娶妻娶賢呢,你看看,你這才娶了幾年媳婦,年年跟自己哥哥吵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呢。要我說,像這種不好好過日子就知道嘴賤攪家的就應該好好打一頓,不然她哪裡知道什麼叫親戚,可彆哪天你們走在路上被人打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是指桑罵槐嗎?

嗬。

孟一寧冷笑著看著孟二嬸子,有膽子就接著說。

孟二嬸子一聽就忍不住了,張嘴就要開罵,隻是邊上的孟學已經被孟一寧說得整個人都憋著一股氣,本來這事兒就是他媳婦不對。

人家的地是租給他爹的,他爹也沒把這地買下來,更沒有分給他們,人家現在要自己種地了,拿回去誰也說不出不對來。

是,今年寧哥兒將地拿回去了,他爹那頭肯定今年就不會給他們那麼多糧食了,但這也不能怪人家寧哥兒,那地是人家的,人家想拿回去誰能說不對?

結果他就一時沒管住,他家媳婦就在那裡當著寧哥兒指桑罵槐。

尤其是寧哥兒話裡的那些,這要是真被人傳出去他們不孝,爹還沒死就開始惦記爹的財產,這讓他們以後還怎麼在村子裡過日子。

一看自家媳婦還要張嘴,孟二叔爆喝,“滾回去。”

孟二嬸子被吼懵了,回神就是嗷一嗓子,“孟老二你個窩囊廢,你竟然敢吼我,我跟你拚了。”說著人就撲到孟學身前,雙手左右開弓的往他臉上撓。

這一幕彆說孟一寧給看懵了,就是邊上地裡原本看熱鬨的人也懵了,直到聽到孟學的慘叫才丟了手裡的家夥什去拉架。

孟一寧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懶得多看,拿著鋤頭回家了。↓思↓兔↓網↓

這一天天整得,可比看電視劇還精彩。

這事兒沒給孟一寧留下丁點情緒,回到家洗完手臉就開始弄吃的,剛把飯悶上,就聽到院外有聲音,“回來了。”

夏文澤笑著嗯了聲,“你看看這牛,是頭小牛,我看挺好的。四兩銀子買下來的。”

孟一寧也看到他牽著的小黃牛了,走到小牛身邊圍著轉了一圈,“這身體看著還挺健壯。”小黃牛眼睛有神不說,皮毛也很有光澤,一看就是頭健康的牛。

“我記得牛犢子不是得六七兩嗎?”牛的價格一直是居高不下,成牛一頭的價格得十兩銀子往上,小牛犢子一般都是六兩銀子左右。

“說是他家兒媳婦生產時大出血,人救過來了,但傷了身子,需要錢買藥補身子。”夏文澤將牛拴在廚房外麵的磨刀石墩上,“放心吧,官衙那邊登記的時候看過,是頭好牛,來路也是正的。”

“這就行。”隨意買賣耕牛那可是犯罪的,尤其是買賣偷來的牛,那說不好就要在牢裡去走一遭,還得被打一頓。“阿澤哥你先去洗漱,鍋裡有熱水。”

第29章

▍下麥種!

兩人進到廚房, 孟一寧舀了熱水放到盆裡,一邊看人洗漱,一邊跟他說今天上午自己做的事, 還有回來時孟學那邊的事, 完了孟一寧哼笑了一聲, “你看著吧,指不定這兩天孟家那邊就要過來鬨了。”

兩畝上等的好田地,田還在離河近的地方,孟家那邊這兩天估計還沒聽到消息, 經過今天上午孟學媳婦那一鬨,孟家那邊可忍不住。尤其是孟老太太。

他慶幸當初果斷寫了斷親書, 不然現在可不好跟那邊掰扯。

外嫁不是斷親,要不是寫了斷親書, 孟家那邊現在在要不到那兩畝田地的情況下,他家的小牛犢子怕是要保不住,他相信摳門的孟老太太絕對做得出來將他家的牛占為己有的事情來。

寫了斷親書,他又果斷的每月主動給那邊50文的養老錢, 這在古代可是不多見的。畢竟外嫁的哥兒姐兒是沒有義務贍養爺爺奶奶的,尤其是在上麵還有叔伯的情況下。

他主動給了那邊養老錢,既說明自己不是個絕情的人,又堵了村裡人的嘴,日後他家日子好過起來了, 孟家那邊想要占便宜,他不乾, 誰也不好說什麼。

至於以後具體怎麼對那邊, 就要看那邊識不識趣了。

他主動給是一回事, 彆人來強占那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即使他武力值高, 總不能誰都給一下吧,哪怕真要打,也得有理才行。

孟家老太太的為人,夏文澤也是知道的,“不用管,契書上寫得明明白白的。”

“嗯。”孟一寧原本也不擔心那邊來鬨,就是想看看孟家老太太會怎麼做,到時候他好不動聲色的給原主出點氣。

中午孟一寧蒸了根香腸,再蒜苗炒了個臘肉。

吃完午飯,夏文澤將賣血凝草的錢給了孟一寧,“賣了一千兩百兩,掌櫃的說我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