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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白衣衫,更是讓他看起來楚楚可憐,再配上這會兒眼角的紅色,竟是讓人看得心疼得不行。

其中幾個嬸子是最知道孟家的情況的,當下便忍不住罵了幾句孟老太太的吝嗇,完了又問道:“你這身子可好些了?”

“就是,還有,做啥夢了?”

孟一寧擦了擦眼角,聞言抿唇笑道:“身子好多了,謝謝嬸子們關心,我夢見我爹了。”說到後麵,孟一寧眼睛都在泛光。

也不等嬸子們問,孟一寧便滿足了她們的好奇心。

他的改變需要一個契機,現在不正好是?

原本他還想著慢慢來,但實在是不願意守著寶山還要繼續過苦日子。

而且……

孟一寧整個人容光泛發,雙眼晶亮,語氣微揚,“我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夢見了我爹,我爹跟我說,讓我定要好好愛自己,不要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人跟事讓他連走都走得不安心。我爹還說他的寧哥兒原本是個開朗的性子,為何就變成現在這般沉悶內斂了,我爹說讓我好好過日子,好好等哥哥回來,我爹說他還給我留了點東西,望我以後能安寧幸福,我爹還說這麼些年我當牛做馬孝敬爺奶也夠了,日後望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我爹還在夢裡教了我一些本領。”

整個曬壩都被孟一寧滿嘴的我爹說給整得寂靜無聲,就連玩鬨的孩童這會兒都安靜的站在邊上聽他說那個神奇的夢。

孟一寧說完之後,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曬壩的變化,頓時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嘴角抽了抽。說得太興奮了。

咳……

夏文澤也被孟一寧一頓我爹說說得整個人都有點懵,他是覺得寧哥兒變化不小,他雖然與寧哥兒接觸不多,但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多少也聽說過他的性子的。

當時發現寧哥兒跟原本聽說的不太一樣,他還曾疑惑這人為何這般大的變化,莫不是因為趙家退親一事鬨的,卻原來是這樣嗎?

雖子不語怪力亂神,但這種事,總是需得對其存點敬畏之心的。

曬壩裡不少人,尤其是大娘大嬸這些上了年紀的人,聽完孟一寧的話,頓時滿臉敬畏,嬸子們甚至聽完半天都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在場年紀最大那個滿頭銀發的張奶奶先開了口,打破了曬壩奇怪的氛圍,張家是上窯村的外來戶,當年逃難來的上窯村,一家人就在上窯村安了家,張奶奶還嫁給了那戶人家的大兒子,“這麼說來,你當真是得聽你爹的,可彆讓他走了都不安生。”

老一輩的人,是很信這些的。

這還是孟一寧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後,突來的靈感,靈感的來源嘛,自然是那退親的趙家了。

原本還想著時機成熟了挑個彆的時候說點這樣的話,然後性子慢慢改變,這樣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

這會兒他覺得時機就不錯。

第13章

▍準備拿地回來!!!

孟一寧聞言點頭,“嗯,張奶奶,我以前想著爹走了,哥也那麼小去服兵役了,那我不得代替他們孝敬爺奶嗎?加上我,”孟一寧難過的垂下眼睫,“她還把爹的賠償銀錢都拿走了,爺奶對我不好我也得受著。可現在顯然錯了,我真是想岔了,讓我爹走都走得不安生,還得托夢罵醒我。”

孟一寧可不是原主,他記仇得很,得罪過他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些欺負原主的,他會一一替原主報複回來的。

像是原主的爺爺奶奶家,為了徹底切斷那邊日後有可能出現的麻煩,他先是寫了斷親書,現在又不遺餘力的抹黑那邊,要是日後那邊當真想要對他做些什麼。

現在這些人可就都是好筏子。

還有原主那個娘。

原主的記憶中那娘嫁的人家並不多好,當初賠償的那一百兩銀錢,這些年早就給造沒了。

再就是趙家那一家忘恩負義的。

衝喜一事先不說,就說原主這些年因著定親這事兒幫他家做了多少事?結果呢?趙家那兒子一考中秀才,竟然就把跟原主的親事給退了。

雖然在某個方麵他還得感謝對方,但是,那也不妨礙他抹黑那家人。

說他未雨綢繆也好,他喜歡什麼事情都儘早做打算。

他不是原主,定然不會像原主那樣日子難過。

不說他空間裡的那些東西,就說那個位麵交易器,日後就能讓他日子好得飛起。還有夏文澤,他把夏文澤的手跟臉治好之後,以夏文澤的文采,考中秀才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有些隱患,就得提早切斷了。人都是貪婪自私的。

以孟家老太太那性子,真能看到他過上好日子而不動心思?

還有原主那個自私的娘,當真不會在日後找過來?

孟一寧微微眯眼,遮住了眼裡的寒光。

他孟一寧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占的。

孟一寧的話喚回了大家的心神,不少人都讚同的點頭。

大家便就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不是我說寧哥兒你,你就是心太好了,趙家那麼退親,你就應該讓他們將這些年你幫他家做的事都算成銀錢。”

“就是,咱村子裡又不是隻有他趙家一個秀才,我們孟家秀才還少了?”

“可不是,寧哥兒以後可彆心這麼軟了,你爺奶那邊,過得去就行,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

“我看你跟澤小子就很好,兩人好好過日子,這日子差不了。”

……

孟一寧認真的聽著大家的話,不時附和兩聲,還時不時點點頭表示讚同。

認真乖巧的樣子瞬間讓在場的嬸子叔伯們對他的好感更甚,夏文澤也不禁側目看著他。

眼裡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笑意。

等到大家的話告一段落,孟一寧才笑著跟大家告辭,“嬸子伯伯們,我跟阿澤哥先去村長那裡了,以後有時間跟大家聊。”

“行,快去吧。”

孟一寧拉著夏文澤心情甚好的往前去村長家,恨不得哼兩句。

“寧哥兒心情很好?”夏文澤感受著對方傳遞過來的情緒,嘴角也不禁勾了起來。

“當然心情好。”孟一寧衝他挑眉,“你不覺得伯伯嬸子們很可愛嗎?”雖然他們有時候很八卦,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但是,不能不否認,這些人的心思是單純而質樸的。

在他看來,他今天說的那些話其實是經不起推敲的,但是這些人就是那麼輕易的相信了。

都讓他不好意思再繼續編下去了。

“嗯。”夏文澤點頭讚同,“村子裡人大多數都是心思純樸的。”隻有極個彆刻薄自私,像是他爹娘一家,像是孟家那一家,還有趙家。

“所以嘛,”孟一寧微微抬頭看向遠方的山山水水,“我喜歡這裡。”

不再是因為原主的原因而選擇留下,是真的喜歡這裡的人。

夏文澤緊了緊握著的手。

到了村長家,村長媳婦跟兒媳婦正在廚房做晚飯,村長在院子裡編竹筐,兩個兒子在清理鋤頭,兩個孫子在院子裡追著幾隻小雞崽跑來跑去。

孟一寧打了聲招呼,村長讓兩人自己搬了凳子出來坐,孟一寧在凳子上坐下,拿出兩張地契說明了來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村長的兩個兒子往這邊看了一眼,村長拿著地契仔細瞅了瞅,想了下,“原來那兩畝地是你的。”他爹退任的時候就跟他說了孟十二家租的兩畝地到時候會有人來拿,每年將他家給的新租子都留著,舊的來年賣了換成銀錢存起來,等人來了一並算給人。

他倒是沒想到這兩畝地是寧哥兒的。

孟一寧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是的四伯,你也知道我先前的情況,我娘將這兩張地契給我之後我也不敢過來,便當這事不存在。眼下我跟阿澤哥在一起了,我倆地也少,我就想著過來問問,租這地的人家今年地有沒有下種,要是沒下的話,我就將地拿回來。兩畝地,我自己也能管過來,總不能還靠那點租子過日子。”

村長聞言讚同的看了一眼他,“是這麼個理,澤小子也能幫著乾點輕省的,這地可是咱們莊稼人的底氣。”

“是。”孟一寧問道:“不知道四伯知道租這地的人家今年下種了嗎?”

“還沒。”村長停下手裡的活,“你這地是租給孟十二家了,去年他家日子好過了起來,買了兩畝上等的地,這裡開春先去顧著那兩畝地去了。”

“那就太好了。”孟一寧欣喜的舒了口氣,“那四伯能幫我們問問嗎?今年我想將地拿回來。”

“行。”村長應了下來,要是地下種了他自然不會答應,這地還沒下種,人家要拿回來了那也是正常的。

孟一寧看了眼一邊的夏文澤,夏文澤便開口說道:“四伯,我那七分地也想拿回來。”

村長皺眉,倒不是覺得不該拿回來,而是看向孟一寧,“寧哥兒一個人能顧得過來?”在他看來,這地到時候都得寧哥兒一個哥兒顧著,所以也就有點擔心。

孟一寧靦腆的點點頭,“四伯你也知道,我在孟家也沒少乾活,兩畝多地,我能顧過來的。”

想到往日裡見寧哥兒在地裡忙活的勁頭,村長點頭,“行吧,澤小子那七分地那戶人家也沒下種,你們倒也是趕得早。”這要是再晚兩天,人家怕是已經下種了。

就是那家有點麻煩,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

孟一寧有點不好意思,“麻煩四伯你了。”

“這有啥好麻煩的。”村長擺了擺手,“明兒個一大早我就去問問,寧哥兒你那兩畝地的租子到時候我也給算出來,那賬都記著在那,明兒個一起給你。”

“好的四伯,這不著急。”說完正事,兩人也沒再多留,臨出院門,孟一寧從夏文澤的荷包裡拿出那把糖分給院子裡瘋跑的兩個小子,“四伯,我們走了。”

“這兩孩子。”村長無奈的搖了搖頭,村長大兒子過去將兩個兒子手裡的糖都拿走,隻給他倆留了一顆,“要吃晚飯了,這些留著明兒個吃。”

兩個小子眼巴巴的瞅著自家爹將糖給收了起來。

村長媳婦出來問道:“寧哥兒兩人過來乾啥?”

村長一邊編竹筐一邊說道:“地的事兒。”

“啥地?”村長媳婦看了一眼廚房,“咋地,澤小子今年準備自己種地了?”

“是。”村長說道:“還記得爹給我的那個賬本?”

“知道。”村長媳婦可記得自家公爹千叮嚀萬囑咐的那個寶貝賬本。

“那賬本你記得給我拿出來,那是寧哥兒的地的租子賬本。”

“寧哥兒?”村長媳婦一臉驚訝,“那兩畝地是寧哥兒的?”

“要不說孟家老二當年有成算呢。”村長搖了搖頭,“瞧著吧,有孟家跟趙家後悔的時候。”

村長媳婦想到有回去鎮子裡趕集回來碰到澤小子買筆墨紙硯,不禁嗤笑出聲,“夏五兩口子也是心狠的,跟孟家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