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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這麼多東西,不管準不準,怎麼賺錢回本?”

白音停頓了一下,因為他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賺錢。

“靠準確率吧。”學委夏杳和白音一樣,更唯物些,腦筋也轉得快,“詹易也說了,有些和時政有關。好比我和村子A的人說,今年秋天糧價要漲;又和相隔百裡以外的村子B的人說,糧價要跌。等秋天到了,根據漲跌,去不同的村子要錢就行了呀。”

這種賒刀肯定不可能賒給一個人,一賒就是一個村子,那這就是一大筆的日用品買賣。哪怕虧了另外一個村子,在這邊也足夠翻著倍地賺回來了。

“如果再加上一句,看著給,心誠則靈,你敢給低了嗎?”這些刀就是存在銀行裡的錢,靠來年的利息生活。

白音不住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思路。

詹易負隅頑抗:“……不是,也有真的會算命的賒刀人啊。”

白音不解:“你遇到過?”大有詹易敢說自己有遇到過,他下一秒就替網警教育詹易反詐小常識的意思。

“我一個朋友遇到過。”詹易慫了,隻能這麼提醒,“你信不信都隨你啦。”反正你最後肯定都要掏錢。

詹易其實也一直很好奇,上輩子的白音到底是怎麼自願掏錢的。如今看來,白音還沒有遇到那個神秘的賒刀人,那就再等等看好了。

吃完飯,白音準備了商務車,一車就能把老大他們送回學校。

白音則和王一回了洪荒彆墅,路過學妹安予予打工的麵包店,還順便買了點搖滾吐司,準備當明天的課間零食。

也就是在這家麵包店門口,白音遇到了一個衣著比較……隨意,瞎了一隻眼的老先生。老者衣衫襤褸,卻很乾淨,洗到發白的衣服外還掛著一個用多種彩條拚接而成的布袋,裡麵有刀、有鍋還有提燈。莫名讓白音想到了今天餐桌上老三講的故事。

白音心裡一突,不會這麼巧的吧?

還真就這麼巧了。

老者精準說出了一個讓白音原地駐足的名字,他說:“蕭施主該還刀錢了。”

第38章 他有三十八個金手指:

蕭施主是誰?

恍惚間, 白音感覺自己好像夢回了第一次接到李律師電話的那個上午,他和室友的吐槽曆曆在目——他甚至不肯稱我的叔叔一聲白先生。

但緊接著那瞎了一隻眼的老者, 就像是能夠讀心般, 妥協道:“叫白施主也行。”

白音:“???”

王一給了白音一個“需要我上嗎”的眼神,防止雇主被不知所謂的人士騷擾,也在他們的保鏢範疇之內。事實上, 以前王一沒少在蕭邦身邊乾這個, 還會配合蕭邦不輕不重地“敲打”唱黑臉,演技超神,已臻化境。

隻要白音點頭, 他立刻就能在不傷害白音名譽的情況下, 把人趕走,獨挑惡人的大梁。

但是白音卻搖了搖頭,打算先試試其他更委婉的拒絕辦法, 好比,他用流利的英語表示:“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嗯, 他決定假裝國際友人, 畢竟他身邊正好有個一看就是老外的王一。

萬萬沒想到, 老者也是個國際化的算命大師,這樣小小的“為難”對他根本沒用,他熟練掌握了不止一門語音, 用再標準不過的口音與白音對答如流:“我說,我曾賒過一把古刀給你的叔叔, 他與我約定, 未來會由他的繼承人來支付這把刀錢。”

白音:“!!!”厲害了, 我的大師。

王一也來了興趣, 轉而用Y國語道:“你其實就是從網上看到我的雇主繼承了一筆海外的遺產,想來碰瓷要錢吧?”

老者的Y國語同樣不錯,當下就跟上了王一的思路:“網上確實有一些白音先生的個人經曆在流傳。但網上不會說白音先生的長輩叫蕭邦吧?”

“知道這事的人,也不是完全沒有。”王一又換了一種語言,這是他所掌握的語言極限了,他有些不信邪,這算命的怎麼什麼語言都會說。他開始有點懷疑對方是洛林或者弗福倫斯家族裡哪個閒得蛋疼的人,派過來找白音茬的。

但是這一回,老者卻換回了中文,沒再跟著王一比口語,真就像是能看透人心般。

他隻是對白音三言兩語說了一下當年的細節:“你叔叔蕭邦與我相識時還小,住在尋山南,對於是否回Y國一事搖擺不定。我途經村邊老樹之下,看到了他的迷惘,便贈了他一句讖語,還賒了一把帶奇異花紋的刀給他。”

奇異花紋的刀!

白音想到了他在父母遺物中找到的東西,他之前誤以為那也是爸爸買來準備送給叔叔的紀念品,如今正陪伴在叔叔寶石的展覽櫃左右。

“看來您也是見過那把刀的。”老者十分自信,“我們現在是否可以談談價格了?”

“你們當年連價格都沒有談妥嗎?”白音的腦海裡展開了激烈的天人交戰,一方麵是那把他誰都沒說、隻有他和弟弟知道的刀,另外一方麵是學委夏杳的賺錢理論,心誠則靈,看著給吧。

老者卻搖了搖頭:“我們當時的約定是各取所需。”

簡單來說就是比“心誠則靈”更狠,是按照老者當下所需的錢來支付。王一心想著,這不就是漫天要價嗎?萬一你欠個幾百、幾千萬的賭債,我們也要替你還了?

老者用僅剩的那隻渾濁單眸看了眼王一:“拒絕黃賭毒,從你我做起。”

就還挺……遵紀守法的。

白音猶豫半晌,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付錢傾向,但他最終還是說:“我不是想賴債,隻是能再給我一些考慮的時間嗎?”他想先問問叔叔的意見。叔叔寶石此時在彆墅裡,而除了他以外,唯一能夠打開展示櫃的海芙約特,在送詹易等人回江大的路上。現在他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明晚,同一時間,同一地點。”老者看上去對白音的回答好像並不意外,早就料到了一般,痛快地就給出了一個約定,“哦,對了,出門記得打傘。”

第二天,果然是烏雲密布,雨一副要下不下的樣子。

白音一邊告訴自己,封建迷信不可取,但還是一邊拿上了一柄透明傘出門。王一把他送到江大門口時,臉上寫滿了擔憂,和他大塊頭硬漢的外表很不相符:“真的不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再來學校嗎?或者我陪你進去吧。”

“不會有事的。”白音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手表,那裡藏著衛星定位係統,“我保證不會亂跑,哪個門進去的,就從哪個門再出來。”

帶保鏢上課什麼的,實在是太惹眼了。

“好吧,那我在車裡等你。”這是王一最後的底線,白音之前已經無數次試圖勸過他不要在車裡浪費時間了,再好的車,待久了也會不舒服。但王一卻表示他們拿的就是這份錢,如果不工作乾拿錢,他以後還怎麼在行業裡混?

白音背著包,拿著傘,揮彆了大塊頭,然後……就在校門口被寢室的三人給截獲了。詹易特意對著車裡的王一揮了揮手,讓他放心。熟練得就好像這事他已經做了無數遍。

王一也確實心裡輕鬆了些。

白音:“……”為什麼他感覺他身邊的人現在一個個都掌握了“料事如神”這個技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詹易當下沒說為什麼,隻是在心裡想著,也差不多該把真相告訴老幺了。他本就沒打算瞞白音太久。一開始瞞著,是顧慮到老大的感情,如今看來老大接受得比誰都好,他的擔憂簡直是多此一舉:“你哪天有空?我有些很重要的話想和你說。”

“周三下午?”白音周三下午是沒有課的,去銀行還完貸款就自由了,“說起來,你們是不是還沒有去過我的新家?周三來玩全息會議機啊。”

在沒有全息遊戲艙的時候,全息會議機也不是不能玩。

霍執炬給了白音不少全息會議機,什麼款式的都有,有些明顯是測試版本,有些則是一點點培養精神力的過渡版。雖然霍執炬回了雍畿,但他卻提前就給白音準備好了循序漸進的鍛煉計劃,每天都會特意騰出一段時間陪白音鍛煉精神力。

不等詹易說什麼,老大和老二已經忙不迭地點頭:“可以可以。”隻有老三詹易是重生的,經曆過全息的這一套,他們可還僅限於聽說呢,很是好奇。

於是,就是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四人早上雖然課不一樣,但正好在一棟教學樓裡,十分順路。白音進教室進得不早不晚,夏杳已經替她占好了前排的位置,尚靄也難得坐在了同一排,沒有躲去後麵補覺,因為今天有小組上台演示作業的環節。

尚靄抱大腿抱的理直氣壯,畢竟她也是憑自己的本事和學霸交上朋友的!

白音和夏杳已經習以為常了小組裡有這麼一個混子,兩人配合默契,一個最後一次檢查PPT,一個複習了下一會兒要上去演講的提詞卡。演講基本就是他倆輪流來,這回正好輪到了白音。這也是白音想來上課的原因之一,他用全息會議機演講,多少會有些不適應。夏杳本來說不如換她上的,但上一次白音已經因為有事,換了夏杳,不好意思總讓夏杳一個人去。

“所以說讓我來嘛。”尚靄開始假客氣。

白音和夏杳齊齊側目看向她,都不需要眼神溝通,兩人就一個交電腦,一個交提詞卡了:“來來來,你來啊。”

尚靄:QAQ為了我們共同的平時課成績,求彆鬨。

開夠了玩笑,最後還是白音上的。教授帶著助理在一旁嘖嘖稱奇,這全息會議機可太真了,連筆記本電腦上的連接線都和真的一樣。

嗯?筆記本電腦?

一直到白音演講結束,全班下課,教授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最後不死心地走到白音桌前,拿筆戳了一下白音的手。活的!

白音很懂教授想表達啥,直接解開謎底:“我真人開始回來上課了。”

白音周二這節課的教授不算年輕,但思維一直很活潑,講課風趣又幽默。在聽說白音本人來上課後,眼中明顯有些遺憾。說實話,給全息會議機上課超酷的好嗎?他最近一直幻想自己活在科幻世界裡,唉,夢醒得太快了。

白音:……對不起?

白音這天上午隻有一節課,但下午也有一節,中間的時間他懶得來回在學校和彆墅之間跑,就在宿舍裡上自習了。他本來是想去圖書館的,但一看他一動,平日裡那麼抗拒圖書館的老三詹易都跟著動了,他實在不想麻煩朋友,就乾脆在宿舍裡看書了。

老二羅非也雷打不動的籃球少年,最近他們係已經挺進了半決賽,訓練緊鑼密鼓,應援食物也越來越多。

“原來這就是種子球隊的待遇嗎?”羅非也一進門,就是一副美人香汗淋漓的模樣,他自己卻還全無感覺,隻美滋滋地和舍友們分享起了收到的各種零食,“最近好多人來看我們打球,各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