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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嬌妻無關,是江聞燁送給顧思語的。

作為合作夥伴,我隻鐘情你。

而且這束花,還是在她說完的兩小時內送達,很顯然是她提過之後,男人就已經安排人去買了。

連這種小事都記得,江聞燁簡直快比她這個專業演員還入戲,讓她都舍不得離開了。

晚上,兩人依然分彆躺在各自的被窩裡,對著彼此的行程。

“明天你要回去錄製節目了是嗎?”江聞燁詢問。

顧思語輕歎一口氣:“是啊,真舍不得走,節目組那些破事兒,還沒你家好玩兒呢。至少我不用在乎鏡頭,想氣誰就氣誰,但是進了節目組不行啊。”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聽聽這叫什麼話,如果被老爺子知道了,得拿著拐杖追著她打。

真把江家老宅當出氣筒了。

“是誰這麼不聽話,竟然還能把你給氣到,你不是擅長訓練人的嗎?把你那套獎懲分明的法則拿出來。”江聞燁舊事重提。

她立刻搖頭:“不行,那個小刺蝟剛成年,紮手得很。我倒是想獎賞他呢,可他偏偏不乾人事啊。狗狗可比他聽話多了。”

江盛那家夥能乾什麼好事兒,連人話都快聽不懂了。

“啊,果然那個法則就是你之前訓狗的。”男人偏頭看她。

顧思語頓時氣短,好家夥,她剛剛一時嘴快,現在想起來就後悔。

好在江聞燁沒有追究,她把訓狗的法子用來訓他親爹,而是另起話題。

“明天你幾點離開,我送你走。”

“不用,你照常上班,找個司機送我就行。”

男人輕笑:“顧作精,請你敬業一點,演戲最不能出紕漏,細節決定成敗,必須得接受霸道總裁的愛。”

他顯然心情不錯,還和她開了個小玩笑。

第二天一大早,八個鬨鐘響過之後,顧思語終於起來了。

“繼續睡吧,我不著急。”

“不行,說好了一起吃早飯,必須站好最後一班崗,作完這頓飯。”

她咬牙起床,用冷水洗臉才算是清醒過來。

本來他要等中午送她走的,但是顧思語最後決定,還是跟著男人的上班時間走,這樣還能去江家人麵前作一波,必須得完美收場才行。

她是被抱下樓的。

江家幾位主人都坐在餐桌旁,就連小胖墩都還沒上學,正被催著吃早飯。

“嘖,孩子還在呢,能不能注意點影響,我都說多少回了。”江錦芬立刻用手捂住胖胖的眼睛,不滿地嘀咕道。

“大家早安。”她打了個哈欠,手撐著下巴靠在椅子上。

“我還沒怎麼睡醒,暫時還不想吵架。江女士,你自便。”

江錦芬手裡抓著饅頭,都快被捏成餅了,顯然是被氣得。

她瞪向顧思語,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對麵的小夫人已經千瘡百孔了。

對於這樣惡意的眼神,顧思語自然察覺到了,不過她卻毫不在乎,甚至還把周圍的傭人指揮得團團轉。

“牛奶太涼了,我之前就說過,早上所有的飲品都要55度。”

她的話音剛落,立刻有傭人前來端走那杯牛奶,給她重新換上溫度適宜的。

就這一頓早餐而已,顧思語簡直火力全開,讓江家所有吃飯的人都體會到了她有多能作。

“弟妹,你年紀不大,毛病還挺多的。”江錦芬剛開口,就接觸到對麵江老三的死亡視線,頓時縮了縮脖子。

行,你拳頭硬你說了算。

她又立刻挽尊:“我這裡說得毛病不是罵你啊,有點不妥當,就是你要求挺多的。”

“昨天吃午飯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多要求啊。”

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她做什麼都是錯的,而且時時刻刻都想懟人。

現在的江錦芬就是如此,哪怕沒看見顧思語,光聽到這三個字,她都覺得渾身刺撓。

不過因為半路被嚇回來,就導致氣勢全無。

“那是因為我昨天第一次上門,總要收斂一點脾氣。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了,當然不用再裝啦,這裡也是我家,在家裡就要做自己啊!怎麼舒服怎麼來。”顧思語說得理所應當。

一旁正喝豆漿的老爺子,聽到這話,差點一口噴出來。

啥玩意兒,合著前兩天她還在收斂?都把整棟彆墅的傭人指揮得團團轉了,還沒放鬆呢。

得虧這倒黴兒媳婦今天要走了,不然這個家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

“林先生人呢,怎麼不見他出來吃飯呀?是在睡懶覺,還是昨天挨打了不好意思出來見人啊?”

顧思語笑嘻嘻地道,她挺直腰板,眼神清明,顯然是終於徹底清醒了,開始懟人了。

江錦芬張口好幾次,卻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慪得不行。

“誰打了我爺爺?我也要讓他變成熊貓眼!”小胖墩立刻拍著桌子大叫,惡狠狠地看向顧思語:“是不是你乾的?”

“當然不是我,你爺爺長得跟熊似的,我可打不過她。是因為你奶奶說人壞話,然後你爺爺就被打了,你要找人算賬就找你奶奶吧!”顧思語馬上反駁,一本正經地回答。

小胖墩眨眨眼,似乎沒明白這是個什麼邏輯,一臉驚悚地看向江錦芬,表情似乎在說:原來是你害了爺爺。

“奶奶,是你乾的?”

“小孩子家家,不要問這些,吃你的吧!”江錦芬直接將剝好的雞蛋塞進他的嘴裡,把小胖墩噎得都翻白眼了。

“哎,我們在這兒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妙妙一個人在島上過得苦不苦,以後會不會被人穿小鞋?”

早飯都快吃完了,江錦芬又開始作妖了,當然這回她學乖了,不敢直來直地挑釁,反而迂回作戰,並且提到妙妙時,視線還若有似無地掃過顧思語。

第18章 妙妙是誰

“妙妙是我兒子。”

江錦芬在餐桌上大做文章的妙妙, 當時並沒有人接茬,搞得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顧思語雖然有好奇, 卻也隻字不提, 沒想到等兩人上車之後, 男人主動坦白了。

顧思語一愣,之後倒是鬆了一口氣。

“你很慶幸?”

“當然了。江女士已經兩次提到妙妙了, 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我還以為妙妙是江先生心頭的朱砂痣、白月光,糾葛多年都求而不得, 所以隻能找我來領證, 然後帶到妙妙麵前耀武揚威, 讓她幡然醒悟,來個追夫火葬場什麼的。”

顧思語立刻點頭,當場給他編了個小故事。

男人滿臉都是一言難儘的表情,隻是看著她並不說話。

“不會被我說中了吧?”顧思語頭皮一麻, “這可不行啊,你要真有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我可得跑路了。”

“怎麼, 你演不了?”他好整以暇地追問一句。

“你不能懷疑我的演技,演當然是沒問題, 但是風險極大。按照各種小說套路,我這種角色就是你們愛情路上的絆腳石,等以後你倆修成正果了, 我就會承受相當大的報複, 要麼坐牢要麼慘死。”顧思語一本正經地和他探討著, 像是在說什麼學術研究報告一樣。

“我認真的, 你不要不說話,我害怕。”

她說了一長串,結果身邊的人並不給反饋,這讓她心裡沒底。

“放心吧,沒有白月光,也沒有朱砂痣,更不會讓你當絆腳石。”江聞燁輕輕笑開了,語氣輕柔地做保證。

顧思語重新靠回了椅背上,閒聊一般地詢問:“我以後會見到妙妙嗎?要跟應對老宅的人一樣去氣他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江聞燁沉默,顯然這一句把他給問住了。

顧思語立刻明白過來,打了個響指:“我懂了,您和我領證想要辦成的某件事情,與妙妙無關,所以一般不會牽扯到他,對不對?”

男人偏頭,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

不得不說顧思語真的很聰明,在察言觀色上簡直一絕,他隻是遲疑片刻,她就能摸透他的心思,難怪當初第一次見麵,她哭著抓住他的手時,他就決定留下傾聽她的哭訴。

雖然丟下一個重要會議不去,聽一個陌生女人的痛哭,完全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情。

在聽完之後,他就沒能離開,反而另開新包廂,和她來了一次長談,等打開門的時候,他已經手拿一份簽好的合約。

“妙妙的性格不是尋常意義上的討喜,他也比一般孩子要讓人費神,比較特立獨行。”江聞燁斟酌著語氣,顯然他儘量詳細地描述兒子的性格,但又不想說得太過。

顧思語光聽這一句話,心裡就有數了。

這個妙妙恐怕不是一般的難搞,否則不可能讓江錦芬三番兩次提到,想要作為對付她的籌碼。

“妙妙是他的小名嗎?”顧思語好奇地問道。

“是。”男人頓了頓:“這名字是他自己選的。他從小就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不太合群。”

顧思語一驚,她聽到“妙妙”兩個字的時候,直覺這是個女人的名字,所以才會聯想到江聞燁的白月光,可是當得知是江聞燁兒子的名字時,又覺得江家人的確不靠譜,竟然給男孩子用這個名字。

可是現在聽江聞燁說,這是人家自己選的。

再結合江聞燁描述的性格,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她的腦海裡誕生。

一個自己選擇用“妙妙”當小名的男孩子,從小就與眾不同,特立獨行,會不會不是他難搞,而是他走向另一個層麵,比如性格靦腆?內心比較纖細敏[gǎn]?

說得更加直白點,與其說他像個尋常意義上的男孩子,更偏向於尋常女孩兒的性格特征?

“江先生,妙妙他平時是不是喜歡安靜和獨處?”

“是。”

“他小時候喜歡紮小辮兒嗎?”

“紮的,他一直留長頭發,直到上小學的時候才剪掉,不過不是因為喜歡。”

“那他喜歡粉色嗎?”

江聞燁一怔,他敏銳地發現顧思語對妙妙的好奇心大增,相比於之前那個他不說她就不問的態度,現在反而主動探尋起來。

“小時候好像喜歡過,現在應該喜歡暗色,衣服全是黑白灰。”

“怎麼了?”他忍不住追問。

“沒什麼沒什麼,我隻是在想,萬一以後要是不小心偶遇了,要拿什麼態度對待他,我差不多心裡有數了。”顧思語連連擺手,隻是臉上那抹興味的表情,怎麼都壓製不住。

她雖然隻問了三個問題,但是也更增加了心裡那個猜測。

江妙妙大概率是個內心粉色的男孩子,雖說不能有性彆刻板化,男孩子也可以文靜嬌氣,不過畢竟和尋常印象裡的男生不一樣,又在江家那種複雜的成長環境,說不定還會封閉自己。

“真的沒什麼?”江聞燁不信,總覺得她的表情怪怪的。

“真的,我剛剛隻是想到錄節目的一件趣事,現在已經恢複了。”她邊說邊調整自己,演員的專業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