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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笑著麵對這些人。江芷蔓的心裡苦啊,可是她不好當著江大海的麵說。

就隻能等到夜晚,向柏軒送她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再說兩句。

“柏軒,我妹妹她……”兩個人已經到了房間裡,桑思語離開了,屋子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江芷蔓還在想著她妹妹的事情,“真要留下她嗎?”

“她是你的親妹妹。”向柏軒道,“你要養就養著吧。”

向柏軒認為這不是他能做決定的,不是他的親妹妹,他就是說幾句。差不多就行了,彆太過。

有一點就是向柏軒之前沒有想過江芷蔓還要養著彆人,他就覺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兩個人再都有工作,他們的小日子應該能過得很滋潤。等到呂萍回來之前,他們還可以從江大海這邊搬出去,到時候可以在附近租房,江芷蔓想來看江大海的時候還是能來看。

多了一個孩子,這就是多一重負擔。

這讓向柏軒不禁懷疑他們以後的未來,如果江芷蔓一直找不到工作,他還要養著江芷蔓跟她的妹妹,這讓他感覺壓力挺大的。

“工作的話,今年找不到,就明年找,總有一天能找到的。”向柏軒道,“實在不行,工資低一點的也可以。”

“嗯,我知道了。”江芷蔓心虛,到底是自己帶了一個妹妹在身邊,她自己可以靠著向柏軒養著,而自己的妹妹就不能靠著向柏軒養著了。

當初,何曉雅住在何美麗那邊,何父和何母送了那麼多東西,何美麗也有幫襯何曉雅。

江芷蔓就知道何曉雅說過:我靠的可不是江大海,是我爸媽!是我姐!

江芷蔓就覺得何曉雅很過分,明明何曉雅就是住在江大海家裡,憑什麼何曉雅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江芷蔓自己待著妹妹,她就怕向柏軒不高興。

這個時候,何曉雅和譚彥之正坐在沙發上看武俠劇。這些武俠劇是香江那邊拍攝的,這個時候的特效還沒有那麼好,電視機也不是特彆大,甚至很多人家裡用的還是黑白電視機。何曉雅看著自己的彩色電視機,她也不能說不好。

電視劇的畫質沒有那麼高清,有時候還很容易看出布景很假。

但是何曉雅還是看得津津有味,不得不說這些電視劇還是挺好看的。台詞沒有跟裹腳布似的那麼長,劇情該結束的時候就結束,沒有一直拖延下去。

何曉雅有時候想自己要是穿越到武俠世界會如何,她會不會因為懶惰而不想練武,最終成為炮灰而死。

最好還是得有吸星大法、嫁衣神功之類的,讓她能直接吸取彆人的功力。可這樣也很容易成為反派,最好是讓她開個外掛,她可以複製彆人的功力,而不是直接吸取。

“在懸崖底下十六年,衣服還跟掉落懸崖的時候一模一樣,這衣服還沒壞,衣服的質量真好。”何曉雅不禁感慨,“還是說是用了彆的絲麻做的。不過電視劇嘛,還是不能想那麼多。”

“十六年,一個寒潭,還是能遊過去的,這說明直線距離應該不遠的。”譚彥之真跟何曉雅認真分析起電視劇的劇情,“如果有繩子,還是能攀爬下去找人的。”

“所以啊,電視劇就是電視劇。”何曉雅道,“電視劇本身就是帶有虛構的色彩,要是我們這麼去刨根問底,這能到處飛的武功,本身就不是真實的啊。”

“你寫小說的時候也會這麼想?”譚彥之問。

“不,我隻會寫更加不符合邏輯的。”何曉雅正色,“寫言情小說嘛,有愛有感情戲就好了,要那麼多邏輯做什麼。現實是人沒有了愛情也能活,而小說裡的一些人物,他們沒了愛情,就等於沒有了生命,他們就不能活了。他們活著,就跟死了一樣。”

不錯,何曉雅也有順應這個時代的特色,寫了些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她感慨,幸好十萬字多一點就可以,要是讓她再多寫,她真的憋不出來。

再寫長,何曉雅就會寫偏向現實一點的劇情,讓那些隻顧著愛情的男女主感受一下來自現實的打擊。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特意,在大家都說戀愛自由,還有很多戀愛腦的情況下,她要是在那邊說物質生活更重要,彆人就會懷疑她這個小說是不是不行。

何曉雅去年寫了一篇主角比較理性一點的言情小說,銷售量就差了一些。編輯就讓她不要走出舒適區,還是按照之前的內容去寫,要偏向愛情一點,不要讓女主顯得太過獨立,彆顯得女強人那一種,要寫的話,就是古代大家閨秀那一種。就是有女子的柔美,同時,那些女子又三從四德操持家務。

編輯不是讓何曉雅非得寫三從四德的女人,他們就是那麼說,舉個例子而已。

實際上,他們心裡都清楚很多人喜歡苦情劇式的人物,這跟這個時代的人的遭遇有關係。

“我比較喜歡寫歡喜冤家的劇情。”何曉雅道,“什麼大哥,大姐,大舅,後媽……就是他們為孩子付出一切的劇情,就難咯。”

好在何曉雅是一點點地試探,她寫了那麼多年了,再寫一點不一樣的,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你呢,你喜歡什麼樣的劇情?”何曉雅問。

“這得看你啊。”譚彥之道,“最好是彆有那麼多誤會的,有嘴巴就直接解釋。你之前看電視劇不總說,他們的嘴巴被針縫上了嗎?”

“對啊,導演何編劇都不讓他們說,他們就不能說。”何曉雅道,“我給我哥寫劇本,也會這樣。”

“……”譚彥之以為何曉雅說不那麼寫,萬萬沒有想到何曉雅就說要那麼寫。

“驚訝嗎?”何曉雅挑眉,“那麼多成熟的編劇和導演都那麼做,說明這也算是一種套路。隻要套路磨得好,還是有讀者喜歡的。”

“確實。”譚彥之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何曉雅去接電話,卻得知電話那一端的人是找譚彥之的。

“你的電話。”何曉雅道。

譚彥之經常在何曉雅這邊,他也有告訴他的朋友,要是他們有急事也可以打這邊的電話。

“不好啦,姓胡的那小子跑了。”朋友道。

“什麼?”譚彥之不大相信。

“姓胡的那小子跑了,龜孫子。”朋友道,“他拿著我們的錢走了,連家都沒有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他絕對是拿著錢跑了。他老婆還說半個月前跟他吵過架,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去,不是跑了是怎麼了。”

朋友很著急,他們給這個胡姓朋友不少錢,就是打算一起合夥開一家KTV的。結果這朋友這麼多天都沒有見人影,這讓他們不得不想胡騁是不是跑了。

胡騁跑了,那麼他們的錢呢,是不是就要不回來了。

“不應該啊。”譚彥之也投入了不少錢,他手裡有錢,就是這裡投資一點,那裡投資一點,最大的股份還是在設備廠,做醫療設備的。平時的一些投資,那都是小打小鬨,“他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他這麼多天都沒有露麵,我去場地看了,人家都說他沒有把房子租下來。”朋友道,“當時,他說過,拿了錢就去租房子的。現在人都不見蹤影,不是跑了,能是啥?”

“彆著急,先去派出所報案。”譚彥之道,“就說他失蹤了。”

“不是該說他詐騙嗎?”朋友道。

“胡騁不是那樣的人。”譚彥之道,“也許就是一個誤會。讓他老婆跟你一起去派出所,人不見了,總得找一下。”

“行,那我找他老婆去。”朋友道,“胡騁也是,他跟他老婆吵架吵得家都不回了,是在外麵有人了嗎?”

“……”譚彥之嘴角微扯,他們現在不知道胡騁去哪裡了,說什麼都沒有用。

當譚彥之掛斷電話,何曉雅不禁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是跟朋友做了一個小投資,要合夥開KTV,那個人不見了。”譚彥之道,“他老婆以為他是跟她吵架了不敢回家,而我們這些朋友,也沒有找到他。”

“趕緊找啊。”何曉雅道,“他是真的跑了嗎?”

“感覺他不是這樣的人。”譚彥之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去他回家的必經之路,去他可能去過的路。”何曉雅道,“你們是給他現金嗎?”

“對。”譚彥之點頭,“給的現金。”

“他這麼多天沒有出現,可不可能是死了?”何曉雅說出一個可能性,“比如他拿著現金,在路上被人搶劫了。劫匪把他給殺了,把他埋了起來?比如附近正好在修路之類的,他就被埋在路下了?”

何曉雅前世的時候看到過一個新聞,工廠的會計去取錢給大家發工資,但是那個人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搶劫,人死了,還被埋了。工廠的人都不知道,他們都以為這個人攜款潛逃。

“我就是說可能,不一定就是這樣啊。”何曉雅道。

“不清楚,還是得找派出所的人去調查。”譚彥之道,“有一點,知人知麵不知心,我也不能確定他就不是逃跑。”

譚彥之對此有一絲懷疑,但沒有人願意去懷疑朋友的,特彆是多年的朋友。

“你現在要過去嗎?”何曉雅問。

“不去了。”譚彥之道,“我現在過去也幫不上忙。不過他失蹤那麼多天,確實有些說不過去。我們原本說好的就是在市中心一點的位置開KTV的,錢也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租地方辦手續了。”

譚彥之能理解那些朋友說胡騁跑路,就是他們把很多東西都談妥了,要人脈關係,他們也可以找。一切都應該是水到渠成才對,而這個時候,胡騁不見了,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那些錢可都是在胡騁那邊的。

“那會不會是他賭博賭輸了?”何曉雅道,“這也是一種可能,他把錢輸了,沒臉見你們,他就悄悄地躲起來。”

“真要是這樣還好,就怕是……”譚彥之道,“人活著總是更好的。”

人死了,那就真的什麼就沒了。

譚彥之還是希望這個朋友活著,哪怕這個朋友是真的帶著錢跑了,那都好過朋友死了。

“是的。”何曉雅非常認可這一點,她點點頭。

“我明天早上過去看看。”譚彥之道,“不管怎麼樣,還是得找到人。”

“行。”何曉雅道,“要是明天忙,沒有過來也沒有關係。找人的時候,你們自己也小心一點。彆人沒有找到,你們自己出事了。”

“不至於。”譚彥之道,“我們這邊的治安環境不錯,但是……”

譚彥之不能確定胡騁是真的沒有事情,他們還是得去找人,就怕人找不到,那還真就說不清楚。

“先找人。”何曉雅道。

江芷蔓和向柏軒整理了一些東西帶過去江大海那邊,江芷蔓今天晚上沒有在這邊睡。而給林靜用的東西也沒有準備好,江芷蔓就先把林靜帶到她那邊去。

可是林靜死死地抱著門,她就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