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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曉雅疑惑。

“就是想你今天應該會早點。”譚彥之道,每次何曉雅被驚嚇到,又或者是遇到一些事情,何曉雅就會起得比較早,“是要去醫院嗎?還是去學校?”

“去學校。”何曉雅道,“醫院有學院領導他們在呢,我不過去瞎湊熱鬨。”

何曉雅確實想知道樂樂怎麼了,可是她不適合總是跑去醫院那邊。她不是樂樂的老師,趙晨是樂樂在學校的朋友,何曉雅和趙晨之間原本也不是特彆熟悉。

院裡領導要是看到何曉雅過去,那些人還覺得她在這個時候過去做什麼。

何曉雅想要知道情況,她去學校看看,也許學校裡的人知道。

“我送你去。”譚彥之道,“最近有課程嗎?”

“沒有。”何曉雅道,“之前請假,主要是要寫論文。老師說我畢業論文可以寫小說,讓我彆總是生產垃圾。”

“你寫的論文沒有那麼差吧?”譚彥之問。

“在我們學生的眼裡沒有那麼差,但在那些大牛的麵前,差,差,太差勁兒了。”何曉雅道,“特彆是我們這些人,有時候就是為了應付畢業的。不是說就是一直做這一方麵的事情,就想著能畢業就萬事大吉。難免就有做不好的地方,有的論文,有一部分內容,那都是廢話文學。”

為了避免跟彆人的論文重複許多,他們就把語言換成自己的語言。

但是中文這種東西,老師都能看得出來的。稍微有點水準的老師,他們都不希望自己的學生寫出這樣的論文,中譯中,那不行。

“彆看我本科的時候成績不錯。”何曉雅道,“其實我寫起論文來,真沒有特彆好的。”

何曉雅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不是各方麵都十分天才,還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老師最不喜歡改我們這些人的論文,他有時候氣得都想把我們的論文直接撕掉。但是他不能,他不希望自己的研究生和博士生總是有延畢的,他就是想著我們能快點畢業就讓我們快點畢業,眼不見心不煩。”何曉雅道,“我們不煩他了,還是有新的學生去煩他,除非他不當老師了。”

“等到以後,你當老師了,也是如此。”譚彥之道。

“……”何曉雅瞪了一眼譚彥之,“你就等著看我笑話啊?”

“不,你要是總是應付他們,沒有時間陪我,那我才成了笑話。”譚彥之道。

譚彥之開車送何曉雅去的學校,到了學校之後,譚彥之陪著何曉雅在學校走一走。學校很多人都知道譚彥之和何曉雅訂婚了,那些人以為這兩個人早就該結婚了,結果他們就隻是訂婚。

何曉雅的導師方教授今天沒有來學校,方教授今天沒有課,他又扁桃體發炎,他就沒有來了。何曉雅就是去問問輔導員,他們係的輔導員跟曆史係的輔導員還是有一些接觸的。

都是一個人文學院的,也許輔導員還知道一點。

“人沒死,就是躺在醫院裡。”輔導員道,“萬幸,人還活著,最危險的時候差不多要結束了吧。渡過危險期後,就是後續得要不少醫療費,這些醫療費,也是學校出,等那個學生病情好轉了,她可以繼續來上課。”

“還在我們學校嗎?”何曉雅問。

“可能是得轉校,看她自己的意思。”輔導員道,“你今天來學校,就是特意看結果的?”

“來看看。”何曉雅道,“昨天白天正好看見了,晚上都沒有睡好。”

“還以為你是要把這當成寫作素材呢。”輔導員開玩笑道。

“我很少直麵這樣的問題。”何曉雅道,“寫小說不是憑空捏造的,但我們很多時候都是聽彆人說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親自經曆的。”

“今天有課嗎?”輔導員問,“不對啊,你不是就等著畢業了嗎?”

“來學校走走。”何曉雅道,“按照課程,給老師當助教的,一周要過來一次。”

何曉雅看過課程表了,這一門課程一周也就是一次,不是一周兩次,這已經很不錯了。

“一周來一次學校啊。”輔導員道,“這還可以的。”

“是啊。”何曉雅點頭,“我先回去,下星期再來。”

何曉雅就是問一問,她很快就帶著譚彥之一起走。譚彥之剛剛就是在走廊等著她的,何曉雅不好意思帶著她一塊兒進去去問那些事情。

在何曉雅走後,輔導員不禁感慨何曉雅這樣還挺好的。學校確實打算讓何曉雅下學期開課,但開的課也是一周一次的,等何曉雅讀博的話,課程也不會特彆多,主要是等到何曉雅博士畢業之後,課程就可能多一點。

學校倒也不是非得讓何曉雅教導很多門課程,何曉雅就像是學校的一個門麵,說出去好聽,還能吸引更多的學校報考他們的學校。他們的學校又不是全國最為頂尖的,在全國能排上二十名左右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像他們這個等級的學校,跟其他學校也是有競爭的,都希望高分的學生到自己的學校來。但是那些高分的學校都喜歡去更好的學校,就算他們去差一點的學校,那也得看專業排名好不好。

何曉雅和譚彥之沒有在學校用午餐,他們準備回去吃午餐。

“問清楚了?”譚彥之問。

“嗯,就是有綠化帶作為緩衝,那棵樹的樹枝都折了。”何曉雅道,“應該是能活下來,就是可能要在醫院住上一兩個月。”

“能活著就好。”譚彥之道。

“她走這樣了,其實轉去其他學校會比較好。”何曉雅道,“倒也不是我們這些冷情,而是她再到學校來,她心理能承受得住嗎?倒不如轉學,想去哪個學校,讓學校給安排好。讀研讀博的,學校能給安排就安排好。真要是還想回來學校,等過幾年,她才回來。等到那個時候,就沒有多少學生認識她了。”

就算到時候有人嘴巴裡傳下去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們隻會說曾經有一個人如何如何了,或許可能還有人到樂樂的麵前說,因為他們不知道樂樂是當事人,所以他們就把這一件事情告訴樂樂。

“她的父母是想她在我們學校繼續讀研讀博,有了那一件事情,她能很順利地讀下去。”何曉雅道,“就算她的學習成績不好,老師也不能給她低分。當她要畢業要寫論文的時候,老師也會幫襯一把。他們就是想到了好處,沒有想到這裡頭的壞處。就想著壞事都已經經曆過了,接下來就都是好事。”

“這個沒有辦法。”譚彥之道,“你想啊,他們可能覺得這是對他們孩子最好的選擇,隻要忍過這幾年就可以了。但是在孩子的眼裡,父母就隻知道這些好處,根本就沒有管她心理怎麼想的。”

“是啊。”何曉雅點頭,“當父母和當孩子的,他們的想法不一樣。就算當孩子的跟父母說了,父母未必就會理解,還會說孩子不懂事情,說孩子就不能忍一忍嗎?真是可怕!”

“看了這些事情,我們也能吸取教訓。”譚彥之道。

“……”何曉雅看向譚彥之,“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遇上那樣的事情。”

“當然不會。”譚彥之道。

公司裡,大家都能看出江芷蔓的心情不錯,江芷蔓也告訴他們,她有男朋友了。江芷蔓這個人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向柏軒跟她在一起了,她辛辛苦苦追了多年的向柏軒啊。

“他不是合作公司的人嗎?”有人問。

“對,他就是一個技術工。”江芷蔓道。

“不是說是電焊工嗎?”有人問。

“對,電焊工也是技術工啊,他的電焊技術很好的。”江芷蔓道,“也很努力,還有等級的。”-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那不還是電焊工嗎?電焊工的工資能有多少啊。”有人就覺得江芷蔓找來找去,就找一個電焊工當男朋友,江芷蔓還這麼得意做什麼。

工廠裡的電焊工,那就是做臟活累活的。

要是擱在以前,沒有改革開放的時候,工廠裡的職工還是挺受歡迎的。而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大家也不覺得工廠裡的職工就特彆了不得。

一些工廠裡的職工還沒有人擺攤子賺的錢多,一個月就拿著那麼一點死工資,也做不了多少事情。

“他靠他自己的雙手,現在的工資是不多,等到以後,工資就多了。”江芷蔓道。

“電焊工,這種的,很少有非常高的工資的。那種頂尖的電焊工,也是要經過很多年的鍛煉才行的。”同事道,“你怎麼還這麼天真啊,找這樣的人,還不如找一個……”

“他很好!”江芷蔓臉色陰沉,“不用你說他。”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反正也不是我去受苦。”同事道。

原本公司還有人想要追求江芷蔓,但他們瞧見江芷蔓這一副架勢,想想還是算了。江芷蔓喜歡一個人那麼多年,她還真是能堅持,要是換成他們,他們不一定就能堅持那麼久。

江芷蔓不開心,她忍不住跟桑思語吐槽,“他們真的是,我的事情又不需要他們操心,他們就不能就隻是簡單地祝福我嗎?”

“他們跟你又不是特彆熟,就彆想著他們祝福你了。”桑思語道,“大多數人都是想看彆人過得更不好,而不是看彆人過得比自己更好。你以前不是也這麼覺得的嗎?你收獲了幸福,又不是他們收獲幸福,他們哪裡懂得你的甜蜜。”

“倒也是。”江芷蔓點頭,“柏軒真的很好的。以前,就是何美麗還是我養母的時候,我心情不好跑出去,還是向柏軒給我糖果的。他住得離我們家不是特彆遠的,他有時候也有過來玩,他……”

江芷蔓跟桑思語訴說著向柏軒的好,向柏軒曾經在江芷蔓難過的時候給她一顆糖果,桑思語都聽江芷蔓說了很多遍了。而江芷蔓總是喜歡說這一件事情,仿佛沒有說這件事情,這個故事就不夠完整。

“現在是工作時間。”領導從辦公室出來,他就瞧見江芷蔓和桑思語在那邊說個不停。這兩個人總是這麼能說,領導就覺得老板不應該招收這兩個人的,就算招收,也應該招收其中一個人,而不是讓兩個人都過來。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就喜歡說那些話,她們也不認真工作。

“下午有國外的顧客過來,你們做好準備,到時候好好翻譯。”領導道。

“好,一定。”桑思語道。

江芷蔓不喜歡做翻譯,彆看她從國外回來了,她在國外也能說那麼幾句。但要是遇見一些專業名詞,她還是不懂得怎麼說,她上一次就遇見不會的名詞,好在糊弄過去了。

可這種事情不是每一次都能糊弄過去的,江芷蔓也不能想著價格翻譯對就成。

“他們怎麼就不專門請翻譯呢。”江芷蔓嘀咕。

“專業的翻譯不好請。”桑思語道,“臨時去請,請不到吧,就隻能我們上了。”

桑思語的外文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