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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他若是不願意受苦,他當初也不會去當兵。

這想法還真是有些矛盾,情與理,家與國。

“過兩天就是文學獎的頒獎典禮了。”雲言煜道,“爸,媽,你們還是彆去打擾阿雅了。她這兩天估計很忙,還有人找她,她難免就沒有時間招待你們。”

“她……就是一些文章上的事情,這些事情能有多重要?”何父道,“現在不是需要這些文章的時候,現在是……”

“很需要。”雲言煜道,“我原本就打算找阿雅合作開發她的小說,把她的小說改編成影視作品。在海外,很多小說被改編成影視劇,都很成功。我也有這個想法,這一次來文學獎主要也是為了這個。”

“就不怕她的作品讓你虧錢?”何父皺眉,他真不覺得女兒寫的文章能有多好。

“不會虧。”雲言煜道,“小妹的作品被翻譯成好幾國的語言的,在國內也賣得特彆好。一些小獎項,她都是得過的。”

“你也說了,是一些小獎項。你們要做大投資,還是得多看看。”何父道。

“……”雲言煜想自己就是隨口說一句小獎項,何父有必要強調是小獎項嗎?“那些小獎項也不是彆人隨便就能獲得的。”

“有的獎項就是那些人弄出來的給特定的人的。”何父道,“我們都懂得的。”

何父和何母對視一眼,他們有時候無聊也會弄一些獎項,也是為了鼓勵大家嘛。

“……”雲言煜感覺自己跟父母的腦回路不在一條線上,這兩個人在想什麼啊。

“你要是想讓你小妹做事情,就去找她。”何母道,“也不用講錢不錢的,你說了,她總會做。她敢不做,告訴我們。”

你們是不是有毒啊?

雲言煜能理解父母關心自己,可是父母不知道麼,何曉雅就是靠文字賺錢的。就算何曉雅出版小說賺了很多錢,這不代表何曉雅就免費送影視版權啊,而自己也是跟彆人合作的,自己哪裡能來占親妹妹的便宜。

他隻覺得多更親生父母說兩句話,容易心梗。

是,雲言煜是一個商人,他當然是希望版權價格便宜一點,也希望免費,但他絕對沒有想過要欺壓妹妹,他做不到。

“我自己跟小妹說,你們就不用跟她說了,我想給她一個驚喜。”雲言煜微笑。

雲言煜想這對父母還是彆去找何曉雅,他也沒有跟他們嗆。他要是跟他們嗆了,他們會不會覺得是何曉雅在背後說他們的壞話?文學獎頒獎典禮很快就要開始了,雲言煜不可能讓妹妹那麼丟臉。父母這邊,能糊弄就糊弄過去。

反正雲言煜算是明白父母是什麼樣的性子了,他是兒子,父母對他有愧,父母或許還會對他很好。但是要想父母對小妹好,那不可能的,這些人還是跟小妹分開一點的好。

“也好,你們兄妹好好相處。”何父道。

雲言煜沒有去問父母為什麼要生下何曉雅,他稍微猜想一下也明白,就是他們多多少少是還想生一個兒子。畢竟他這個大兒子失蹤了,他們就想著沒有兒子給他們養老送終,就想著生一個。可惜他們生下來的是一個女兒,他們對待小女兒就沒有大女兒那麼耐心。

有了雲言煜的話,加上雲言煜陪著何父和何母,這兩個人倒是沒有去找何曉雅了。雲言煜要給何曉雅驚喜,當父母的當然要滿足兒子,也好讓兒子達成願望。

何曉雅本來還想要躲著父母,她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她在這兩天就跟父母鬨騰起來。

還好父母沒有多說彆的話,就是正常的打招呼。

杜編輯來了,她一來就是來找何曉雅,確定何曉雅沒有跑掉。

“沒跑掉,沒跑掉,真沒有跑掉。”何曉雅讓杜編輯進房間,反正都是女的,也就沒有什麼關係。

“聽說你找到哥哥了?”杜編輯問。

“對,就是雲總,他就是我哥。”何曉雅道,“這就是緣分。”

“你要是沒有過來,就錯過了。”杜編輯道,“下一次,再有這樣的頒獎典禮,你入選了,那你就得去。”

“知道。”何曉雅道,“真要是入選了,我就多來露露臉。”

何曉雅忽然想著父母覺得她寫文章沒有什麼用,那麼她就要多入選那些獎項,多獲獎。等到有一天,父母身邊的人知道自己這麼出名,那些人就會跟父母說:哎呀,你的小女兒這麼厲害啊。

那個時候,父母應該是說小女兒學文沒有什麼用,彆人就會說他們在自謙,彆人還是會繼續誇讚何曉雅。

“哦?”杜編輯疑惑,“當真改變了主意?”

“也不算改變主意,你看看我,我的歲數也不算小了。”何曉雅道,“我還得讀博的。多露露臉,彆人知道我,這也是我的資本。我以後也好留在學校裡啊。”

“沒有打算去彆的學校?”杜編輯問。

“應該也會去彆的學校,比如開講座之類的。”何曉雅道,“博士之後,也不一定就在本校,還有可能去彆的學校幾年。”

何曉雅都是明白的,她規劃好了自己的未來。

“到時候繼續給我們報社投稿就行。”杜編輯笑著道。

“當然啊。”何曉雅道。

除了杜編輯,何曉雅陸陸續續又見了其他的編輯,她還見到了其他的作家。

組委會還特意安排了會議廳,讓前來參加頒獎典禮的作家們可以坐在那邊聊聊天。讓大家相互交流一下,有的人在頒獎典禮結束之後就要走,有的人則在這邊住幾天,領略一些晉市的人文風光。

相關部門都已經做好了安排,在未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特邀的嘉賓、作家,他們住在酒店都不要錢,食宿全免。上頭都希望這些作家能寫關於晉市的文章,哪怕有一篇出來,那也是極為不錯的。

何父和何母見到那些人來來往往,還很熱鬨的樣子,有的人歲數還比較大。

“哎喲,這不是老何嗎?”有一個跟何父歲數差不多的人見到何父,他連忙過去。

何父見到熟人,他當然得走過去,“是老張啊。”

“對,是我,你還在做研究啊?”老張問。

“就是在做實驗。”何父道,“做實驗好。”

“你還是老樣子,就說做實驗好,我們這些寫文章的就不好了?”老張問,“你們怎麼跑過來了?你們不會是有文章入選了?”

“沒,沒有。”何父道,“我們就是過來認兒子的,順帶遊玩的。”

何父沒有說自己小女兒的文章入選樹人文學獎了,老張都寫了那麼多年的文章了,指不定老張都已經獲獎了,自己再說這些,不就等於讓人笑話麼。他當初不讓何曉雅學文,也是因為學文很難出頭。

文章這種事情,每一個人看都有不同的想法,不像是他們做實驗,做到特定的數值就可以了。文,那就是有點虛無縹緲的意思了。

“是你的作品入選了?”何父道,“不對,你應該早就獲獎了吧?”

“沒呢。”老張歎息,“也就是剛剛這一屆入選的。全國那麼多作家,你們當我想獲獎就能獲獎啊,能入選就已經很不錯了。我這一次就是來看看的。”

“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何父道。

“彆,不管我年紀多大,我都能寫。”老張道,“要是這個文學獎看人的年紀,那就太不應該了。上一屆,本來有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要入選的,就有覺得她年紀小,還是女的,就把人給壓下來,太不公平了。”

老張說到這一點,他就十分氣憤。

“我的作品入選不入選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平,公平啊。”老張道,“他們真要是那麼玩,那就是年齡歧視,性彆歧視。把好好的一個文學獎玩成人情世故!他們當我們這些人是玩不起嗎?古代還有小甘羅拜相呢。”

老張認為何父那麼說,就有點是說他要仗著年紀去欺壓彆的入選作者,這讓老張很不高興。

“老何啊,你這脾氣還是這麼臭。”老張道,“你當什麼地方都能靠關係,靠年紀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老張確實認識很多人,他甚至還認識評委。即便如此,他也不希望他們人徇私。他跟很多作家聊天過,他們都覺得那個阿雅這一次一定會獲獎,如果阿雅再不獲獎,那麼這個樹人文學獎就是一個擺設,他們還繼續參加這個獎項做什麼。

倒也不是他們威逼組委會要讓阿雅獲獎,而是綜合各方麵條件,阿雅的文章都是頂頂好的。

樹人文學獎是給人希望的獎項,是一個全國性的重大獎項,那麼組委會就更應該公平公正。

“當然不是。”何父道。

“走,走,走。”老張道,“我們找個地方坐著聊一聊,彆站在這邊了。老何媳婦,你也一塊兒去吧。”

老張熱情邀請,何父還真不好不去,何母也跟著一塊兒去。

何父、何母想著雲言煜也有幫襯組委會做事情,他們正好看看。

他們到達會議室,這個會議室的桌子都已經重新擺放了,就是方便這些作家坐著聊天。桌子上還擺放了一些瓜果,旁邊還有架子擺放著入選作家的書籍,有散文合集,也有單獨的一本小說,何曉雅的作品也有在上麵。

入選的作家的書擺放了很多本,大家都可以拿去看。

組委會準備了很多,大家還能拿回家,不用給錢。

“你們等等。”老張還特意去拿了書,還多拿了兩本。他還把書分給何父、何母,“你們每天都埋頭做實驗,多辛苦啊。適當的時候,也該放鬆放鬆,看看書。”

“阿雅?”何父皺眉。

“對啊,就是跟我一起入選的。”老張道,“我覺得她這一次應該獲獎了,本來嘛,上一次,她就該入選了,被壓著了。我剛剛是有跟你們說是她吧?”

“你剛剛沒有說名字。”何母道。

“一時間忘記了。”老張猛地拍拍頭,“你們看看啊,阿雅寫的文章很犀利,寫的小說也非常不錯。”

“阿雅……”何母看著筆名,阿雅應該就是自己小女兒的筆名。

何母和何父過來之後,他們知道小女兒入選樹人文學獎,可他們就是沒有關心更多的。

“對啊,是她。”老張站起身,左右看看,他很快就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身邊圍繞著好幾個人,“你們快看看,看那邊。”

“看哪邊?”何父疑惑。

“你站起來看啊。”老張道,“這麼多人,你坐在這邊哪裡好看,站起來,站起來。”

何父無奈,他就隻好站起來。

“在那兒呢。”老張道,“你們把書給我,我去找她簽名,再把書給你們。”

“不,不用了!”何父連忙道,他看到了何曉雅。

“乾嘛不用呢,你不要,你的孩子呢,你的孫子孫女呢?”老張道,“有的孩子就喜歡簽名的書。我來之前,我孫女還說要讓阿雅簽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