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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錢,就是每個人湊一點。實在沒有錢的,那就再少給一點,或者乾脆就彆湊錢了。

這也是雲言煜限定每個月給江芷蔓錢的緣故,夠吃飯,夠買一兩本書,再多的也就沒有了。他是有些錢,這不代表他就要給江芷蔓。

“真不用管?”簡楊掏掏耳朵。

“真不用。”雲言煜道,“你就安心去做你的事情,讓你幫忙的事情,你已經幫忙過了。”

“要不要我過去的時候,再給她找一份好工作?”簡楊故意道。

“不需要。”雲言煜道,“她自己的路,她得自己走,不能一輩子都依靠彆人。”

“最好是這樣。”簡楊道,“舅舅,你就該記下你今天說的話。”

當何曉雅和杜編輯一起從酒樓出來後,她們到了門口,杜編輯還道,“這尋人啟事,我明天去單位的時候就給你安排。等到十月,文學獎……”

“我去,一定去。”何曉雅道。

“我們到時候過來接你,也不用你去報社。”杜編輯道,“放心,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

“行。”何曉雅點頭。

回家的路上,何曉雅看到一個賣蛋糕的店鋪,她就上前買一些雞蛋糕。

當何曉雅買好雞蛋糕轉頭,她就看到江母抱著一個女孩。

“啊啊。”女孩想要去抓那些蛋糕。

何曉雅沒有去管那個女孩,那個女孩跟江梓良有血緣關係,跟江大海也有血緣關係,就是跟自己和姐姐沒有血緣關係。自己乾嘛要去管那個小女孩,江母要把孩子抱到這邊來,那麼江母就得自己負責善後。

“你買了那麼多塊,給一塊不行嗎?”江母道。

“不行。”何曉雅直接拿著雞蛋糕就走了。

“真是小氣。”江母道,“小妹可是小良的親妹妹。”

“那你們就去問小良,問他可不可能把到嘴的吃的給他妹妹。”何曉雅不說了,她才不愛跟江母掰扯。

“太小氣了。”江母又道,她轉頭看向買雞蛋糕的鋪子。

算了,算了,少吃一口也不會有什麼。

江母又看向孫女,“你就隻是一個丫頭片子,還想吃這麼好啊。”

“買一塊唄?”老板道。

“不買。”江母道,“你送一塊啊。”

“……”老板不說話,要是他給這娃娃送雞蛋糕,等過後,江母還會抱著娃娃過來。

之前,有水果攤把快要壞掉的水果白白送給江母之後,江母後麵就過去好幾次問有沒有不要錢的爛水果。江母也不知道要等人家收攤的時候過去,人家剛剛擺攤沒有多久的時候,江母就過去。

江母就是一個難纏的人,她又住在這邊,她要是要刁難人就能總跑過來。水果攤攤主沒有辦法,就隻能說得等收攤的時候,說爛水果也是要賣錢的,就是價格低一點。

價格低一點?

那不是還等於要錢的嘛。

江母還不高興,說那個水果攤的攤子喪良心,壞掉的水果竟然還要錢。壞掉的水果不就是應該直接扔掉的嗎?

要是水果攤攤主扔掉那些爛水果,江母還能去把那些水果撿過來。

不是說江母不能去撿,而是她直接去問人拿,這就顯得很不好了,還要讓人家白白送。人家白白送給她一兩次,那就不錯了,江母還想著天天有。

這一件事情都傳開了,賣蛋糕的老板自然也知道,那麼他就更不可能白送東西給江母,就算東西是給那個女娃娃的,那也不行。

何曉雅回到家裡的時候,江梓良跟譚彥之正在拆機器。她回到家裡了,這兩個人還在拆。

“咳。”何曉雅輕咳,“要不要吃一些小點心啊?”

“小姨。”江梓良見到何曉雅,他趕緊放下手裡的工具。

“快去洗手,瞧瞧你的臉,跟個小花貓似的。”何曉雅見江梓良要衝到自己的麵前,她連忙道,“這麼臟的手,要是蹭到衣服上,該有多難洗啊。”

江梓良看看自己的手,是有點黑。

“我帶他去洗手。”譚彥之道。

“你也得洗手。”何曉雅強調。

“得咧。”譚彥之隨即就帶著江梓良一起去洗手。

在江梓良吃雞蛋糕的時候,譚彥之問,“事情都已經辦好了?”

“嗯,跟編輯說了,她會安排刊登尋人啟事。”何曉雅道,“這麼多年過去,編輯也是說讓彆抱希望。都刊登了那麼多年的尋人啟事。以前,我沒有寫文章寫小說的時候,我爸媽就有找報社了。後來,我不是上大學了麼,又有投稿,他們乾脆就讓我折騰一下。”

何曉雅真不知道該說她父母是努力去找人呢,還是不努力。在何曉雅的前世,有的人孩子被拐賣之後,就全國各地去找。那人是有照片,小孩子的照片,那跟長大之後有很大的區彆,但好歹有個線索,人家就是一直找,找了十幾年都沒有放棄。

運氣好的,找到了,運氣不好的,就是一直找下去。

“真希望能早點找到。”何曉雅道。

“你已經做了很多了。”譚彥之道,“大哥比你大好幾歲呢。你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特征。就是爸媽在那邊說,你聽著,不是親眼瞧見的,總是不一樣的。”

“是的。”何曉雅點頭,“就好比他們說手臂上有一顆痣,那麼這一顆痣到底是在哪裡呢?”

何曉雅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劃,這手臂還這麼長呢。小時候的尺寸和長大後的尺寸也不一樣,說個大致的,可能很多人都對得上。

“找舅舅嗎?”江梓良問。

“對啊,找舅舅。”何曉雅揉揉江梓良的頭,“就是找你的親舅舅。”

傍晚,譚彥之回到家裡,他告訴父母何曉雅的文章入選樹人文學獎的事情。譚彥之準備到時候陪著何曉雅一起去晉市,何曉雅說她還沒有去過那邊,還怕迷路。

“這是大好事啊。”譚母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前幾天。”譚彥之道,“這不,回來了,就跟你們說一下。曉雅的意思是就隻是入選,還沒有獲獎,就我們自己知道一下就行了。說出去的話,到時候沒有獲獎,還怪丟人的。”

“這哪裡是丟人的事情呢,沒有獲獎,那也是入選了啊。”譚母拍拍譚彥之的手臂,“這個文學獎是不是很難入選?”

“是很難入選。”譚彥之點頭,“這一篇文章是曉雅之前入選語文課本的。”

“語文課本?哪個年紀啊,你都沒有說啊。”譚母表示自己都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我沒說嗎?”譚彥之問。

“你要是說了,我還能不記得嗎?”譚母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曉雅還真是能耐啊。你跟曉雅過去的時候,一定得多準備一些東西,什麼時候過去,要多少天?”

“得等十月,沒有這麼快。”譚彥之道。

“那還挺熬人的。”譚母道,“現在都還沒有到八月呢。等到十月,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你們要拍婚紗照,還要安排你們婚宴的事情,你們十月要過去參加文學獎的話,那麼婚宴就不能安排在十月了?”

“文學獎那邊還沒有確定具體的時間,應該就是國慶那一周。”譚彥之道。

“也就是那一周回來的人多。”譚母道,“文學獎是不能拖的,你們的婚宴還是能拖一拖的。”

“媽,你怎麼不說早一點呢?”譚彥之疑惑。

“乾嘛早一點,提早了,大家的時間都很緊的。”譚母道,“你是想累壞曉雅嗎?你要是想以曉雅丈夫的身份去,你們到時候就先領證後辦酒席,這也沒什麼的嘛。你自己要名分,那就去爭取。”

“媽,您還真不怕煮熟的鴨子飛了。”譚彥之感慨。

“曉雅不是那樣的人。”譚母道,“除非你對她不好,她才要跑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譚母能看得出何曉雅是一個專一的人,何曉雅也不喜歡太過麻煩,這樣的人認定一個人基本就是一輩子,除非對象處問題,那就不能怪何曉雅要放棄。

“曉雅告訴你這麼多,她對你是真心的。”譚母道,“你可不能在外麵亂來。”

“不會。”譚彥之無語,他哪裡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周一,桑思語去上班,她就帶著江芷蔓一起去單位,給老板推薦江芷蔓。她說江芷蔓是她的同學,她們兩個人一起在國外留學的。

江芷蔓還是要說她肄業,桑思語沒有辦法。

於是桑思語就隻能在老板的麵前說一些江芷蔓的好話,讓老板好用江芷蔓。

“芷蔓她就是剛剛出國的時候不適應,前麵沒有學好,等後麵發現了,就遲了。”

“後麵兩年多,芷蔓還是很努力學的,我們大家都為她可憐。”

“芷蔓的外文不比我差,她還去勤工儉學過,能跟外國人正常交流的。”

“她可誠實了,彆人讓她弄個假的畢業證,她都不肯。她要是弄了,彆人也發現不了啊。”

……

桑思語說了不少好話,江芷蔓扯扯桑思語的衣角,桑思語還在說。

等到後麵老板確實留下了江芷蔓,但是江芷蔓的工資沒有桑思語的高。桑思語的工資是三十六多,而江芷蔓的工資是三十左右。

老板自認為已經給江芷蔓很高的工資,肄業就肄業。他還是比較欣賞江芷蔓的,畢竟江芷蔓沒有弄一個假的的畢業證過來。

等江芷蔓和桑思語一塊兒從老板的辦公室出來,桑思語勸慰江芷蔓,“做得好還有獎金提成的。”

“嗯。”江芷蔓心裡有點不大舒服,自己的工資不如桑思語,差了好幾塊呢。要是差幾毛錢還好,差那麼多塊錢。

而江芷蔓也不能說不在這邊工作,朋友好心好意給她介紹工作的。

“我們能一起工作,是不是很棒?”桑思語笑著問。

“很棒,非常棒。”江芷蔓點頭,她哪裡能說不好呢。

江芷蔓去彆的單位,能給三十的單位不多,很多就隻肯給她二十多的,甚至還有說先給她十幾塊的,得讓她先乾幾個月。等單位確定她有水平了,再給她提高工資。

“等中午的時候,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頓飯?”桑思語道。

“行啊。”江芷蔓想著請客得花多少錢,希望桑思語彆吃太貴的。

“跟你開玩笑的啦。”桑思語知道江芷蔓手裡頭也不是很有錢,哪怕她把房租交給了江芷蔓,江芷蔓還得置辦上班的衣服之類的,這都需要錢。

桑思語哪裡可能真的讓江芷蔓請客,“這家公司有食堂,吃飯便宜的,味道還不錯。我吃過,就決定在這一家公司工作。”

“還有食堂?”江芷蔓有些震驚。

“你彆看這邊人好像不是很多,但是老板還特意請了一個做飯的阿姨。”桑思語道,“中午在公司吃飯,公司有補貼給食堂一些錢,我們自己再給一點,就能吃得很好,比在外麵吃得好。”

桑思語選擇單位也不是瞎選